相對於花月的冷血手段來說,浦原喜助可就可憐多了。十二番隊的隊長晉升,把曳舟桐生當做母親的日世裡無法接受,本能的拒絕浦原喜助這個新隊長。雖然其餘的隊員還是接受,但是副隊長的抗拒,讓浦原喜助這傢伙很是苦惱。
“真沒想到啊,花月,你居然沒有殺了那些挑釁你的十一番隊隊員。”
藍染的實驗室中,藍染略帶驚訝的語氣說道。
“哼,我雖然驕傲,但是卻不傻。在挑戰鬼嚴城的時候殺了十幾個死神已經是山本老頭容忍的極限了,如果再殺下去,恐怕很容易引發下層死神的恐慌啊。他就會出面警告我了。”
花月懶懶的坐在椅子上,說完,拿起右手的蘋果咬了一口。一邊的藍染確實正在修補一樣東西,圓形的薄膜,中間裂開了一條縫。
“聖痕的封印破碎的時候,你有什麼感覺。”
藍染一邊修補,一邊問道。
“沒什麼感覺,只是一種全身很舒服的感覺,如同本能一樣。”
花月皺了下眉頭,回憶了一下,描述了當時的那種感覺。
“嗯?本能嗎!”
藍染低語了一聲,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將修補完畢的封印遞給花月。
“哦,好了嗎,你的技術不賴啊。就是不知道那個你很推崇的浦原喜助怎麼樣。”
花月結果之後,撩開了遮住左眼的劉海,露出了左眼中的“聖痕”,金色的瞳孔,黑色的十字。右手食指輕輕地將封印貼上去,瞬間,花月周身不斷沸騰的靈壓安定了下去。
“實驗開始的時候,叫我一聲。”
說完,花月的人影就消失在了這個隱秘的實驗室。而藍染,在花月走後,眼中露出了一絲疑惑,他感覺到花月的身上,似乎多了一些很負面的東西。
回到自己的家裡的花月,確是很高興,面前的琴,已經被換成了黑弦,他能夠感覺到,自己身上揹負的那些畏懼,仇恨。
被他逐出十一番隊的那些隊員,下場不是一般的慘啊。在短短一個月之內,全部被當成藍染虛化實驗的實驗體,除了少數幾個還算是強悍的人還能撐着,其餘的人全部化爲了靈子消散在了屍魂界的天空中。
而且這件事是花月親自動的手,看到他們在實驗時維持不住體型,扭曲變形成虛時,怨恨,害怕,求饒的種種表現,花月清楚的感受到了身上揹負的業障越來越沉重,而這,正是修行“裡風鳥院流弦術”的所必需的。
爲了“風鳥院流”表面上位於百種流派中巔峰的地位,“裡”風鳥院流揹負了一切的黑暗,相對的,越爲強大的業障,就能夠施展出“裡”越爲強大的術。
“哼哼,有趣,業障嗎?”
花月站在房子外的木橋上,雙手慢慢的折出一個紙鶴,放入橋下的流水中,看着它隨着流水而飄動,圍繞着自己的房間轉了一圈之後,又回到了橋下。然後又折出一個紙鶴,放入橋下的水流中,不斷地重複。
時間,就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九年的時間一閃而過。
在這期間,浦原喜助建立了技術開發局。
花月也在這九年的時間之內完全掌握了十一番隊。而他在這期間的行爲,令人戰慄。十一番隊每年的死亡指標是所有番隊中最高的。搞得真央畢業的學生寧願去邢軍,也不願意進十一番隊。
不過,十一番隊的大部分隊員都是來自流魂街的平民,護庭十三番隊並不是所有的死神都是由真央出來的。還有很大一部分是一些有着死神的資質,但是沒有去真央,或者說沒有足夠的錢進真央。這些人中一部分說不定一個機緣就自行領悟了斬魄刀,而靜靈庭對這些人也並不是持拒絕的態度。
所有領悟自己的斬魄刀的人都可以選擇進入護庭十三番隊,不過,與真央畢業的學生可以以自己的心意挑選番隊不同,這些人,只能是被動的等着別的番隊人員空缺,然後讓他們去面試,通過的話就可以進入番隊。
雖然這個機會很是渺小,但是還是有人願意等着,因爲只要成爲了死神,基本上就表示你絕對不會被餓死。而如果你依仗自己的靈壓在流魂街無法無天,那麼,這些人就是十一番隊的目標了。
到了現在,整個十一番隊基本上全是流魂街出身的平民。以前的幾個真央畢業的死神,也通過各自的關係轉到了其他的隊。對於這些人的要求,花月是看也懶得看,大筆一揮,準了。
以他的說法就是,十一番隊的死神纔是真正的爺們,這種中途偷跑的死神,就是懦夫。沒有必要讓他們留下來,一個老鼠屎會壞了一鍋湯。
每年,花月的十一番隊都接受最棘手的任務,整個番隊死亡率也一直名列前茅,其中有一半都是任務中神秘失蹤,成了藍染的實驗品。這些年在花月隊長身份的幫助下,藍染的試驗取得了極大的進展,虛化的成功率高達了九成,而崩玉也越來越詭異。
不過,這樣下來的後果就是整個十一番隊的隊員殺氣是越來越重,而且在花月的放縱之下,整個隊內的風氣已經完全是弱肉強食,每天一言不合就是一場戰鬥,然後四番隊的隊室裡又多出十幾張牀位。
而就在幾年前,花月將一些被逐出真央的學生收進隊裡的時候,這種風氣完全成型。先前幾年,花月還能偶爾受到偷襲,一些彪形大漢自然不喜歡自己的隊長是一個小孩子。不過,在數次將偷襲自己的人用黑弦切斷他們全身的筋脈,骨絡。並用暗禁閉之戒把它們掛在十一番隊的演武場中好幾次之後。現在基本上沒有任何人還敢挑釁花月這個隊長的威嚴了。
而就在這種情況之下,花月的“裡風鳥院流弦術”在短短時間之內就已經學到了“中傳”。而身上所揹負的業障也越來越多。
“風鳥院隊長,已經到時間了,請去一番隊隊室參加隊長會議。”
正在摺紙鶴的花月突然聽到身後傳來自己副隊長的聲音,轉過頭一看,一個女性臉上掛着溫柔的笑容,站在他身後。
這個副隊長就是當年十一番隊的兩個女性之一,其中一個已經轉到了四番隊。而她不知爲什麼留了下來,花月想着反正還缺個副隊長,雖然她的實力不怎麼樣,不過反正只要處理一下文職就行了,就任命她爲副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