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信看到對方,微微一愣,輕輕的喊道,“梢綾?”
出現在不遠處的,正是碎蜂,在剛纔的一剎那,他感覺到有人在暗處隱藏,並且再跟着自己。
“我,我只是迷路了。”
碎蜂抱着肩膀,看着遠處說道。
雪信無奈的說道:“你迷路會穿着刑戰服?你迷路會從貴族區一直來到這裡?”
聽到雪信的話,碎蜂臉色一紅。
長澤都看了看雪信,又看了看碎蜂,開口說道:“跟我們走吧。”
“走?”
碎蜂和雪信都有些意外。
長澤都點點頭,笑着說道:“你肯定是跟着雪信來的吧?肯定有想要做的事情或者想要說的話。我們現在要去居酒屋,不如你跟着我們一起,到了那裡,再把你想要做的事情告訴我們。”
雪信聽到這話,看着碎蜂說道:“梢綾,走吧。”
“好。”
碎蜂點點頭,跟在二人身後,來到了居酒屋,進了隔間。
碎蜂坐在雪信對面,而長澤都則坐在二人中間。
碎蜂有些拘束,她跪坐在那裡不敢看長澤都,偶爾察覺到雪信的目光,卻狠狠的蹬來。
長澤都看到這點,微微一笑,但是什麼都沒說。
“三杯啤酒。”
長澤都朝着店員比了個三,碎蜂立刻說道:“我,我不喝酒的。”
“你不喝酒嗎?”
長澤都看向碎蜂,笑着問道:“是沒喝過,還是不喜歡喝酒?”
“沒喝過。”
碎蜂輕聲說道。
“那就試一下吧。”
長澤都笑着說道,後者臉色一紅,輕輕的點頭。
“三杯啤酒。”
長澤都繼續要了啤酒,烤肉串以後,看着碎蜂說道:“你不要坐的這麼正式,像我們一樣,直接坐下就好。”
“好。”
碎蜂換了個姿勢,盤腿坐在那裡,看到雪信在那裡笑容滿面,直接瞪了過來。
“梢綾,所以你就是雪信的那個妹妹?”長澤都看向碎蜂,好奇的問道。
碎蜂好奇的問道:“你知道我嗎?”
長澤都笑着說道:“當然,雪信告訴過我。”
在幾天前和長澤都告白之後,回來的路程,雪信告訴了長澤都自己的事情。
長澤都沒有介意,理解他的選擇。
“原來大家都知道了。”
碎蜂嘆了口氣,輕輕的說道。
“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長澤都笑着說道:“他只是選擇了自己的生活而已。”
“我明白。”
碎蜂點點頭,從小椿仙太郎,七番隊隊員和長澤都的口裡,聽到了每個人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這改變了碎蜂的看法,也不再對他保持敵意。
長澤都看着碎蜂,好奇的問道:“那梢綾你跟着雪信要做什麼事情?”
“我,我……”
碎蜂想說什麼,但怎麼也說不出口。
長澤都看到這一幕,笑着說道:“有單獨的話要跟你哥哥說嗎?需不需要我離開?”
“不是。”
碎蜂搖了搖頭,不想讓人認爲這件事情見不得人,隨後說道:“我只是看到雪信忽然離開了,有些擔心。”
“梢綾,你在擔心我嗎?”
雪信哈哈一笑,問道。
碎蜂哼了一聲,說道:“我不是在擔心你,只是怕你想不開。”
“這有什麼想不開的?”
雪信撓了撓頭,自己剛纔確實有些糾結。
“但你當時快速離開,看起來確實很難受。”
碎蜂小聲的說道。
“謝謝你,已經沒事了。”
雪信笑着說道,看着碎蜂,嘴角掛着淡淡微笑。
雖然並沒有和她相處過太多時日,但是在血緣上,二人卻是兄妹,看到她關心自己,雪信心裡很溫暖。
“那就好。”
碎蜂小聲回答道,看到雪信的笑容,哼了一聲,說道,“不要誤會了,我只是覺得,你今天是任務的大功臣,過來關心一下你。”
“功臣嗎?”
雪信搖了搖頭,他寧願不要這個功臣。
“好了,不要討論這個話題了。”
這個時候,啤酒端上來,長澤都連忙說道,“嘗一下吧,這裡的啤酒很美味。”
長澤都將酒杯從托盤上拿下來,遞給了碎蜂。
“謝謝。”
碎蜂道謝以後,雙手接過,捧在手心,謹小慎微的看着二人。
長澤都直接將酒杯放在嘴邊,咕咚咕咚的大口的喝着。
“啊~”
長澤都一口就喝掉一半,將酒杯放下,說道:“真爽啊。”
碎蜂看到這一幕,目瞪口呆,這個女人好野蠻。
雪信則沒好氣的說道:“都姐姐,你確定是陪我來喝酒,還是自己想要喝酒?”
“當然是陪你喝酒了。”
長澤都笑着說道:“放心吧,今天我不會喝醉的。”
“好吧。”
雪信舉起酒杯,放在嘴邊,喝了一大口,放在一邊。
“碎蜂,喝酒啊。”
長澤都看着碎蜂,指了指酒杯。
“是。”
碎蜂點點頭,捧起杯子,小口的喝了口啤酒,嚥下以後,眼睛卻眯起。
“不喜歡喝嘛?”長澤都笑着問道。
“味道很奇怪。”
碎蜂看着酒杯,眉頭皺起,這種味道比果汁和蜂蜜差了很多,一點也不甜。
“習慣了就好了。”
長澤都舉起酒杯,直接將杯子的酒喝了個一乾二淨,然後向店員再要了一杯。
“都姐姐,烤串還沒有盛上,你就喝完一杯了,這也太快了。”
雪信看到這一幕,沒好氣的說道。
長澤都嘿嘿一笑,說道:“不要着急嘛,我現在的酒量很好,至少喝三杯沒有問題的。”
“隨你好了。”
雪信無奈的說道。
這個時候,烤串盛上,兩個盤子,上面擺滿了烤串。
長澤都將一串烤雞肉串遞給碎蜂,說道:“吃吧。”
“謝謝。”
碎蜂接過烤串,放在嘴裡輕輕咀嚼,細嚼慢嚥,眼睛慢慢亮起。
“好吃。”
碎蜂看着長澤都,臉上掛着欣喜的神色。
“是吧?雪信第一次帶我來這裡吃,我就喜歡上了。”
長澤都笑着說道,拿起烤串,放在嘴裡,一口就吃掉一串。
“呼呼~”
看到長澤都豪爽的舉動,碎蜂眼睛都直起來了。
“梢綾,你多吃一些。”
雪信將一個盤子直接推到了碎蜂面前,碎蜂看了一眼雪信,輕輕的說道:“謝謝。”
雪信吃着烤串,喝着啤酒,心情好了不少。
喜悅可以沖淡陰霾,和自己的戀人,以及妹妹一起吃飯,讓雪信找回了心的寧靜。
“好辣。”
碎蜂伸出舌頭,大口的哈着氣,看到啤酒,就舉起酒杯喝了起來。
不知不覺中,碎蜂就喝完了一大杯啤酒,微微有了醉意。
長澤都爲她點了第二杯酒,碎蜂不知不覺中喝完,她酒量有限,喝完之後,直接仰倒在地,呼呼大睡起來。
“梢綾酒量不太好呢。”長澤都笑着說道。
“梢綾以前沒喝過酒,而且家裡也不允許。”
雪信在一旁說道。
長澤都喝了口酒,忽然問道:“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什麼問題。”
雪信看着長澤都,好奇的問道。
長澤都笑着說道:“假如有一天我要嫁給你,我是叫蜂都呢,還是志波都呢?”
“都姐姐,你願意嫁給我嗎?”
雪信瞪大了眼睛,看着長澤都,呆呆的問道。
娶長澤都,這是雪信的夢想,但是還不到時候,雪信覺得怎麼也得過個十年二十年,都姐姐纔會答應自己。
但是長澤都好像早就認定了這個事實,雲淡風輕的就說出來了。
這讓雪信內心陷入了狂喜之中。
“當然不是現在,我是說以後。”
長澤都擺了擺手,看着雪信,問道:“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我要叫什麼呢?”
“志波都吧。”雪信撓了撓頭說道。
“你以後都不打算回蜂家了嗎?”長澤都有些意外的問道。
“應該沒有合理的理由回去了。”
雪信回答道,更重要的是,沒有前五十多年人生的他,早就把志波當成自己的家。
“志波都。”
長澤都點點頭,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說道:“這個名字倒也不難聽呢。”
長澤都和雪信繼續喝酒,因爲碎蜂喝醉,雪信自己不敢多喝。
結果就是長澤都也喝的伶仃大醉,倒在了那裡,不省人事。
雪信無奈,只能把兩人都送回去,他先將長澤都送回了家,而後揹着碎蜂,向着二番隊和隱秘機動部隊所在的雙亟之丘行去。
但是還沒走到二區,迎面走來一個人,面帶微笑。
怎麼遇到他了?
看到對方,雪信微微一愣,連忙喊道:“藍染副隊長。”
藍染惣右介,五番隊副隊長。
他慢慢走到了雪信面前,看着雪信,輕輕的問道:“你現在是不是感覺到心裡很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