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能力所使用的雷能,是摒棄了詠唱,手勢之後只保留下了轉化的方式。”
“這種轉化方式,汲取了數種雷屬性鬼道的特性,將其提煉出來,將其改變,加以使用。”
下午,雪信繼續和碎蜂一起修煉,教授她雷屬性瞬哄。
而經過二十年的研究,雪信已經由瞬哄殘,演變成了真正的瞬哄。
雪信在前不久,開始了對碎蜂的教授,希望她可以掌握雷瞬哄。
當然,雪信並沒有告訴她這種能力叫做雷瞬哄,畢竟夜一還在,如果連名字都一樣,自己真的無法解釋清楚了。
“是這樣嗎?”
碎蜂舉起手,手臂上蔓延出厚重的雷能,強大,而且散發着一道道電弧。
“比上次有進步,已經很接近了,但太過接近雷吼炮的雷能提取方式,這種模式可以提供手臂和雙腿進行加速度,但是如果運用在背部,還需要做些調整。”
雪信繼續講解道。
瞬哄是利用鬼道爆炸後產生的力量,對身體四肢提供能量。
雷瞬哄使用的是雷屬性鬼道,但不是破道之四白雷和破道之十一綴雷電,直接轉化成雷電。
雷瞬哄的鬼道性質,類似雷吼炮,但是雷吼炮的能量更傾向於瞬間爆炸,定向,不可控。
雪信本來按照雷吼炮研究,但只能研究出在雙臂和雙腿使用的雷能,也就是瞬哄殘。
一直無法應用在背部。
但是前往現世後,在有昭田鉢玄的幫助下,將轉化方式進行了修改。
因此,雪信才得以完成雷瞬哄。
伴隨着雪信的講解,碎蜂手臂上的能量慢慢轉化,爆炸的威力變小,但變得可以控制,還可以持續不斷提供能量。
“差不多了。”
雪信看到這一幕,點點頭說道。
“但是和剛纔的能量相比,這股能量帶來的速度和力量都弱一些。”
碎蜂揮舞了一下手臂,忍不住皺起眉頭。
“因爲兩種能量有很大的不同。”
雪信說道:“首先是力量傳導方式不同,第一種是直接爲手臂加速,而真正的瞬轟,則是在背部綻放,將力量注入到手臂和雙腿中。更可以調動全身,讓身體整體提高。其次則是能量對身體的影響不同。第一種危害太大,只能使用數次,而且如此高強度的能量集中在背部,會對身體造成很大傷害。但是現在這種,持續不斷提供能量,而能量強度降低,恰好在背部肌肉的控制下。除此之外,現在這種能量,會因爲面積的提升,而產生更多的能量。你在手臂上使用的能量只有一部分,但是整個背部如果都是這種能量,帶來的提升,不會遜色於剛開始的能量。”
雪信說着,將身上的衣服脫下,背部立刻綻放出了藍色的電光,不斷爆炸。
嗖。
雪信瞬間消失不見,下一刻,就已經出現在了十幾米之外,但是一眨眼的功夫,又來到了碎蜂的面前。
雪信擡起手臂,狠狠擊打在地面上,雷能持續爆炸,帶來強大的力量,撞擊在地面上。
轟。
地面好像地震一般,一層層的吐浪,以雪信攻擊到的位置爲中心,開始向着周圍蔓延。
咔嚓咔嚓。
地面出現一道道裂紋。
這就是雷瞬哄的力量,是直接提供本身力量。
不像風瞬哄,是通過將風能的高爆發接觸目標,引起爆炸。
也不像火瞬哄,將火焰引爆,帶來強大的破壞。
碎蜂看到這一幕,眼睛放光,看着雪信問道:“那我現在已經可以轉化出正確的雷能,接下來該怎麼做?”
雪信散去雷能,說道:“還不能着急,如果大面積的控制雷能,如何將雷能和手臂連接在一起,又如何根據自己的戰鬥方式,控制雷能的輸出,在根據雷能提供的能量,形成自己獨特的戰鬥技巧,達到一個循環。這些需要大量時間一點點去嘗試,我只能給你經驗,但是如何應用,還要靠你自己。”
“我明白。”
碎蜂點點腦袋,看着雪信,忽然說道:“謝謝。”
“嗯?”雪信好奇的看向碎蜂。
碎蜂小聲的說道:“謝謝你交給我這種戰鬥技巧。”
“只是些微不足道的技巧而已。”雪信笑着說道。
“微不足道?”
碎蜂看着雪信,說道:“看來哥哥還沒有意識到這種能力有多麼強大,將速度和力量提升一個檔次,超越人體的極限。尤其是速度的提升,可以讓我的戰力成倍提升,尤其是我所擅長的戰鬥方法,更是可以完美契合。這種能力非常珍貴,對於我來說,不亞於斬魄刀的作用。”
瞬哄,確實比大部分的斬魄刀都要有用。
四楓院夜一擁有斬魄刀,卻在對敵之時,從未使用過。
反而爲了發揮雷瞬哄的威力,而開發出很多招式和裝備。
更重要的是,雷瞬哄對於碎蜂來說,作用更大。
碎蜂擅長瞬步,日後並不遜色於夜一,而雷瞬哄可以增加她的優勢,繼續提升速度。
不僅如此,當碎蜂完全的開發出雀蜂之後,二擊必殺和雷瞬哄融合起來,起到的效果簡直匪夷所思。
雷瞬哄,簡直就是爲碎蜂完美定製的能力。
雪信看着碎蜂,笑着說道:“你是我的妹妹,是我的家人,教給你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家人?”
碎蜂微微一愣,隨即輕輕的說道,“沒錯,我們是家人。”
雪信笑了笑,說道:“走吧,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換個衣服,然後梢綾你帶我去買點祖母喜歡的禮物,咱們回家。”
“好。”
碎蜂點點頭,和雪信一起收拾了物品,先前往了十三番隊。
雪信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在碎蜂的陪同下,買了一些祖母喜歡吃的和果子,買了些水果,前往了蜂家。
依然是位於街道的最深處,依然隱藏在陰影之中,來到蜂家大門外的第一瞬間,就感覺到了一絲壓抑。
除此之外,還有一抹緊張。
雪信站在大門處,看了碎蜂一眼,敲響了房門。
房門打開,露面的是一箇中年女子,看到雪信,立刻呆住,而後眼眶變得紅潤,輕輕的喊道:“少爺,你回來了。”
“阿嬤,帶我去見祖母吧。”
雪信輕輕的說道。
阿嬤點點頭,帶着雪信,來到了祖母的房間外,敲響了房門,說道:“主人,是我。”
“進來吧。”
祖母蒼老的聲音傳來,阿嬤看向雪信。
雪信點點頭,吸了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下一刻,他就看到躺在躺椅上的祖母,蒼白的頭髮,嚴厲卻變得有些疲憊的面孔。
“祖母,我來看你了。”
看到她的一瞬間,雪信的眼眶變得紅潤,輕輕的喊道。
祖母看到雪信,微微一愣,臉色變得複雜,最後冷哼一聲,“滾出去。”
“祖母,我……”
雪信站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
“你已經被逐出家門,不得進入蜂家一步,快點出去。”祖母冷冷的說道。
“祖母,哥哥特地來看你,您這是幹什麼?”碎蜂連忙說道。
“碎蜂你爲什麼叫他哥哥?”
祖母冷冷的說道:“他早就不是蜂家的人,現在已經是志波的一份子,而且還是十三番隊的副隊長,和我們蜂家,已經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聽到這話,雪信不知道該怎麼辦,低着頭不動也不說話。
阿嬤插話道:“但是,他流着蜂家的血脈啊,而且,主人您不也一直想他嗎?還問過我他的事情。”
“我什麼時候問過?”祖母冷冷的說道:“想他?我恨不得打死他。”
“反正我不走。”
雪信立刻走到了祖母身邊,蹲下以後,看着祖母,說道:“如果祖母想要打我,儘管打我,我連躲都不躲。”
“你這小子……”
祖母看着雪信,伸出了手,但是雪信一動不動,果然沒有閃躲的想法,反而下不去手。
“看來祖母捨不得打我。”雪信笑嘻嘻的說道。
“打你?”
祖母冷哼一聲,收回手,沒好氣的說道:“我怎麼敢打你,你現在翅膀硬了,是十三番隊的副隊長,是大人物,我可不敢打你。”
“我再厲害,還是您的孫子。”雪信看着她,輕輕的說道。
祖母聽到這話,微微動容,眼眶一紅。
因爲他褻瀆了蜂家幾百年來的家規,自己不得不把他逐出家門。
但他是流着自己血脈的孫子,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蜂家詩郎。
自己又如何不擔心他?
他回來看自己,自己又何嘗不開心呢。
祖母扭過頭去,輕輕的說道:“梢綾是蜂家第九代家主,你是梢綾帶回來的,又是副隊長,我可管不到你,所以只要不打擾我,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干涉。”
“謝謝祖母。”
雪信哪能不明白祖母的意思,看着阿嬤說道:“阿嬤,我要在這裡吃晚飯,今晚打算住在這裡,請阿嬤幫忙準備一下。”
“好。”
阿嬤輕輕的點頭,擦着眼角的淚水,離開了屋子。
“我去幫忙。”碎蜂也離開了屋子,小跑着出去。
“對了祖母。”
雪信拿過了旁邊的禮物,說道:“這是和果子,您最愛吃的。這是水果,多吃點水果好。”
看着雪信在那裡拿着一樣樣東西,祖母的眼神變得溫柔,但卻依然冷着臉說道:“這些東西你拿回去,想吃的話我會讓玲兒去買。”
雪信嘿嘿一笑,說道:“那多麻煩,就不要讓阿嬤多跑一趟了。”
祖母哼了一聲,將雙手放在了被子上,沒有搭理他。
“我給您說說我這些年的事情吧。”雪信笑着說道。
祖母沒有回答,直接閉上了眼睛。
“這些年,我一直在志波家,遇到了空鶴姐……”雪信笑了笑,自顧自的講述起來。
當雪信講述自己進入志波家,成爲志波家的一份子是,祖母心裡感謝志波家做的一切。
當祖母聽到雪信學習製作煙花,擔任助手,還前往了流魂街燃放煙火的時候,她暗自點頭。
當祖母聽到雪信進入瀞靈廷,交到了好朋友後,她忍不住睜開了眼睛。
當祖母聽到了雪信兩年就畢業,拜師瀞靈廷有名的劍豪,還結識了長澤都後,並且戀愛後,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但是當祖母聽到,雪信的義哥和戀人死亡,他悲痛欲絕卻無處發泄的時候,眼睛裡流露出了悲傷,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
雪信緩緩講述着這四十年時間發生的一切,這個時候,他們才意識到,雪信已經離開蜂家四十年之久。
雪信講完以後,看向祖母,後者依然緊閉着雙眼。
“祖母睡了嗎?”
雪信看到這一幕,站起身來,幫祖母將被子往上蓋了蓋,輕手輕腳的打算離開。
但是走到門邊的時候,一個聲音響起,“志波家收留了你,讓你成爲他們的家人,你也要把他們當成自己的親人,關愛照顧保護他們。尤其是在你大哥不在的情況下,你一定要支撐起那個家。”
“你是副隊長,一定要完成自己的職責,要想管理別人,先做好自己。而且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臨陣脫逃。”
“另外,如果你有什麼話想說,可以隨時到這裡來。”
三句話從背後傳來,話音落下,身後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雪信站在那裡,沒有轉身,但眼眶已經充滿了淚水。
“祖母,我記住了。”
雪信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留下這句話,走出了房間,輕輕的帶上了房門。
到了外面,碎蜂就在不遠處,看到雪信,碎蜂問道:“祖母有沒有說什麼?”
雪信聽到這話,笑着說道:“祖母說,可以隨時到這裡來。”
“是嗎?那就好。”
碎蜂也露出了一抹笑容,對於家人的團聚,她內心也充斥着期待,由衷的爲這個結果開心。
“對了,我現在是蜂家家主,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做主,讓你重回蜂家。”碎蜂忽然看着雪信說道。
“還是算了。”
雪信搖了搖頭,說道:“我畢竟違反了家規,雖然我不贊同這個家規,但是讓我回來,就是對家規的褻瀆。更重要的是,我已經把空鶴姐,巖鷲他們當成了自己的家人,他們就像你和祖母一樣,都是我的親人。”
“那就算了。”
碎蜂聳了聳肩,雖然有些遺憾,但是不是不能接受。
這樣,或許纔是最好的結果。
不管怎麼樣,血脈的羈絆無法割捨。
家人,永遠都是家人。
四千字,二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