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大家都睡着了,我也迷迷糊糊的陷入睡眠中了,我不知道祖林是什麼時候掙脫開了繩子,後來我感覺被人捂住了嘴無法叫出聲,然後我就被一個人託着到了這裡,到這裡後我才發現是祖林,他說是我告訴了大家他殺人的事情,他好過不了也不會讓我好過,說着就想殺我,然後這時我不知那個攝像大哥什麼時候回來了,他勸祖林說不要,他們兩個人爭執期間,那個攝像就被捅死了。後來,祖林又拿刀到我跟前來,我很害怕,被他刺中了手腕。”簡顏說到這裡看了看自己滿是傷痕的手臂,不由得又忍了忍想要流下的淚水,繼續說:“我求他放了我,但他說當年他爸爸沒有殺掉我是個錯誤,不然現在他爸爸也不會在精神病院中。所以他要代替他爸爸殺掉我,後來我情急之下想起自己身上隨時攜帶着防狼噴霧,就拿那個噴了他,他就昏過去了,我最後也不知怎麼的,也一起昏了過去。”簡顏講到這裡的時候,所有人都是一臉不敢相信和驚訝的表情。
“他怎麼可以這麼過分,殺了兩個人了還不夠,難道他是瘋子嗎?”妙可很是氣不打一處來的望着依然在昏迷中的祖林說着。
“都是我不好,M和攝像都是因爲我。”簡顏說到這裡很是愧疚的低下了頭。
“好了,簡顏,這不怪你的,就是這個混蛋的爸爸當年殺了你媽媽,現在居然他還想殺了你,他到底是心裡變態到何種地步。”妙可覺得實在不可理喻地說着。
“虧他還是個心理醫師了。”齊陵江搖了搖頭說着。
“唉,心理醫師如果是病了,這誰又能救得了他呢?”蘇允文無奈地說着。
“難不成是遺傳,他爸爸當年不就是變態的殺了簡顏的媽媽嗎?你們不想想,一個人在殺了人之後,還能這麼肆無忌憚的照相留念,不是變態是什麼?”遠飛這時分析着之前的一切情況。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簡顏這時不由得捂着自己的耳朵,妙可見狀趕忙將簡顏摟入懷中。
“好了,不要再提過去的事情了,我想那些對簡顏來說,都是不愉快的回憶。”妙可急忙制止着。
“那我們現在該拿這個人怎麼辦?”蘇允文看着簡顏那樣也和您是擔憂,不由得搖搖頭問着。
“我們走吧,不要管他了,讓他再這麼跟我們在一起,怕是還有更意外的情況會發生。”齊陵江想了很久後終是嘆了口氣說着。
“恩恩,是啊,我贊同,他現在是殺人成癮了吧。”妙可也很是害怕的點點頭。
“那我們快下山吧,現在走到山下,差不多那個司機也會來了,到時我們報警抓他吧。”遠飛聽到這點點頭轉而說到,大家也都很贊同地點着頭,於是都起身慢慢地向山下走去,簡顏再回頭望了一眼孤零零地躺在那裡的祖林,嘴角有了一絲淡笑,但是眼角中卻忍不住地留下了冰冷的淚珠。
簡顏不會忘記那個早晨,母親一如往常的要出門去上班,自己那天不用上學,自己在家等候着母親的歸來,可是後來很久很久了,也沒有等到母親,直到最後,門鈴響起來,簡顏打開了門,門外站着的不是別人正是祖雲翔。
“小朋友,今天乖不乖啊?”祖雲翔蹲下身子一臉笑容的摸了摸簡顏的頭,隨即塞給了簡顏一個毛絨玩具熊。簡顏並不伸手接過,而是睜着一雙警惕的眼睛望着祖雲翔。
“怎麼了?想媽媽嗎?”祖雲翔繼續問着。
“媽媽,媽媽。”簡顏聽到媽媽的時候,眼中不由得閃現出了亮光。
“那我帶你去找媽媽好嗎?”祖雲翔這時繼續問着說到。簡顏雖然仍舊是很警惕,但是想媽媽的衝動卻讓她最終點了點頭。
一行人終於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山下的一塊平地處,大家不由得累得有些前仰後合。
“哎呀,我去,這山真是累死人了啊,唔,總算到了,我們就在這裡等吧,應該差不多就在這塊了。”遠飛一邊喘着氣,一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可是我們真的走得對嗎?我怎麼覺得跟剛剛的感覺差不多啊。”妙可望了望周圍的感覺不由得說着。
“是啊,難道說山上的路都差不多。”蘇允文也覺得很是奇怪地說着。
“應該不會有錯啊,我可是跟着手機上的指南針走得啊。”遠飛這時很是肯定地拿出指南針說着。這時簡顏忽然間的像是想起什麼一樣,無助地顫抖了起來。
“怎麼了?簡顏。”齊陵江看出了簡顏的異樣,趕忙上前問着。
“對啊,你還好吧?”妙可也趕忙上前問到。
“不是,我只是忽然間的想到了東陵山的一個真正的傳說,不知你們聽過嗎?”簡顏擡起頭,滿眼的驚恐,聲音卻是很小的說着。
“什麼?什麼傳說啊?”蘇允文不解又好奇地問着。
“是啊,難道那個司機說的傳說還不夠,還有一個啊。”遠飛笑了起來,本想緩和下情緒,不料大家卻是很不滿地望向他。
“是什麼傳說,你說說看吧?”齊陵江繼續問着。
“講這個傳說的時候,就得先講講十年前發生在東陵收費站的恐怖事件。”簡顏用很是低沉地聲音說着。
“什麼?東陵收費站。”妙可很是不解又疑惑地問。
“難道你是說,那個殺人狂逃跑的事件?”齊陵江不由得很是驚訝地問。簡顏聽到這句話不由得點了點頭。
“什麼?什麼東陵恐怖事件,還有什麼殺人狂啊?”蘇允文頓時覺得有些心慌,更是着急地問着。
“東陵恐怖事件,是說十年前東陵地區的收費站的所有工作人員都一夜之間被人殺死。”簡顏一臉恐懼地回憶着那件事。
“什麼?所有人。”遠飛聽到這裡不由得覺得一陣寒氣滲人。
“原因是因爲,當時那天經過這個收費站的,有一個從外地押解來的連環殺人犯,他在剛剛過了東陵收費站不久後,就襲擊了隨行的警員,車上的警員都死了,周圍的村民說,那個殺人犯跑上了東陵山,那夜東陵收費站的所有工作人員就都死了。”齊陵江繼續爲大家解釋着。
“什麼?這,真的那麼恐怖。”妙可聽到這裡不由得有些害怕的躲在遠飛身後,再回頭望了望這座山,不由得覺得有些滲人的感覺。
“然後東陵山每年的那個時候,只要所有進山的人都會莫名其妙的失蹤,而且收費站的工作人員也都會莫名其妙的失蹤。”簡顏繼續說着。
“這裡的當地人就有了傳言,只要在那個時間段進東陵山的人,如果沒有死光的話,是不可能走出這座山的。”齊陵江也補充着。
“啊,不要再說了啊。”妙可此時已經很是害怕地捂住了耳朵。
“是啊,你們兩個別這麼嚇人還不好啊,難不成是說,那個殺人狂一直沒有抓到?”遠飛這時也問着。
“沒有,正是如此,所以東陵山長年以來幾乎沒有遊客,而每次到了那個時間點,收費站也會停止收費。”齊陵江繼續說着。
“你們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啊?”蘇允文好奇地望着簡顏和齊陵江問着。
“因爲那一天我無法忘記。”簡顏淡淡地笑着。
“那一天是7月3日。”齊陵江接着說了一句。
“什麼?7月3日,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蘇允文還是不解的感覺。
“7月3日是我媽媽被殺的那天。”簡顏低聲說着。說到這裡齊陵江從衣袋中掏出了那張照片遞給了簡顏,簡顏望着那張照片不由得雙手發着抖,淚水一瞬間的噴涌而出。
“我的父親當年就是押解那個殺人犯的警察之一,我父親也是在那一天失去了性命。”齊陵江淡然地提到了一個從來都沒有跟大家提起過的身世。
“什麼?”聽到這樣的回答大家不由得再次的震驚住了。
“等等,今天,今天就是7月3號。”妙可忽然間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屏幕不由得喊出了聲。
“是的,今天正是7月3號。”齊陵江肯定的點點頭說着。
“什麼?那,那是說,我們今天註定了會逃不出這座山嗎?我們難道,難道是會遇到殺人狂。”蘇允文聽到了這樣的話,不由得很是驚嚇地迅速後退幾步。
“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居然又是在今天。”簡顏無奈地搖搖頭。
“上一次這個時間,在這裡我失去了媽媽,如今又因爲殺了媽媽的兇手的兒子,又來到這裡。”簡顏不由得覺得人生的無常。
“好了啊,畢竟那些都是傳說,不會那麼邪的吧,況且我們到現在爲止也沒有事,當然除了那個被我們留在山上的祖林。”遠飛這時又想安慰下大家說到。
“對不起,都是因爲我,大家纔會來到這裡,如果不是我,你們也不用在現在面對這樣的事情。”簡顏不由得覺得很是愧疚的低着頭對大家說着。
“嗨,你說這些幹什麼啊。我們都是自願的了。”妙可聽到這裡立刻不滿地拍了簡顏一下說着。
“就是啊,而且那只是個傳說,再說十年前的殺人狂不一定今天還會在的,現在我看我們大家還是去找點吃的,我相信跟着指南針走不回錯的,到了山下我相信那個司機會在那裡等我們的。”遠飛也很是樂觀的安慰着簡顏。
“是啊,我們就不要想那麼多了,也許真的只是個巧合,再怎麼說我們也不能回去啊,因爲祖林纔是個真正恐怖的殺人犯了。”蘇允文也想了想這樣說着。
“唉,好了,可能是我們多慮了吧,好了,我們順着那條路繼續下山吧。”齊陵江這時望着大家的神情,知道大家的內心一定很是慌亂,於是抓了抓簡顏的手臂點點頭說着。簡顏擡頭望了眼齊陵江的神情,又轉頭望望大家,只是靜靜地點了點頭。
“簡顏,如果這麼說的話,你有沒有想過,或許祖林的爸爸並不真正是殺害你母親的兇手。”大家又繼續的向山下走去,路上齊陵江走到簡顏身邊,聲音很小地說着。
“爲什麼這麼說?難道你沒有看到祖林的作爲嗎?”簡顏不解地反問着。
“祖林是祖林,那不是他爸爸。”齊陵江反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