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欣欣接道:“其實我也一直在懷疑。當年的事情並非是我們想的那樣。以我們對唐教授的瞭解,他不可能做出那種事情的。可是疑點在這裡,如今張小沫也死了,當年的知情人也都不在了。我們也很難知道,究竟是不是我們所想的那樣!”
張曉也感嘆道:“是啊!不過,那個張小沫也真夠可憐的。好了,不說了,睡吧!明天我去找師兄過來。試試看催眠術有效果沒!”
話畢二人各自帶着滿腹的疑問睡去!
第二日,清晨。江大附近的巷子裡,沈公子和卓然二人邊走邊嘆氣。
“找了一個晚上,什麼線索也沒發現。看來那小子沒有在附近看過醫生。”沈公子說道。
“或許我的猜測沒錯,他真的沒在附近,而是去了遠的地方。不知道醫院那邊有沒有什麼線索。”卓然回道。
“這個我等會兒打個電話,問問看有發現沒!”
“現在也只好如此了!對了,那個韓風跟趙秀娜你們查出什麼沒,我總不能就這樣被開除吧?”卓然的心裡,一想起此事,便有些鬱悶。
沈公子道:“這個你不問,我也忘了!他們倆,我是談過幾次,沒什麼進展。不過卻發現一個可疑的線索。”
“什麼線索?”卓然着急的問道。
“趙秀娜最近一段時間,定期都會去一家叫做龍發的賓館。”沈公子回道。
“是她一個人?沒有另外的可疑人員嗎?”卓然有些費解。趙秀娜爲什麼定期都會去一家賓館,是私會男朋友還是被人包養?可這又跟案情有關係嗎?
沈公子搖頭:”目前沒有什麼別的發現。都是她一個人,第二天早上退房。我讓人去調查過,沒什麼可疑的人。”
卓然有些困惑。“奇怪,她爲什麼總是一個人定期去一家賓館,這點很讓人費解。”
“是啊!這點我也想不通。”
“目前,真正的幕後兇手還沒什麼線索,不如先替我平反吧!我倒想知道,這個陷害我的女孩子究竟隱藏着什麼秘密。一會兒吃完早餐,你帶我去龍發賓館吧?”卓然着急的說道。
沈公子有些納悶,“我說你小子就不知道累啊?好歹也讓我休息休息!”
卓然壞笑着望着沈公子說道:“休息,我們不是去賓館開房嗎!你意下如何?”卓然說完眨了眨眼睛。
沈公子一個哆嗦,跳開卓然身邊,上下打量着卓然說道:“幹,你小子還有這種嗜好,以前怎麼不知道。以後我的離你遠點!”
卓然一陣壞笑。“一會兒你不就知道了!”
此時女生宿舍內,牛欣欣正捧着一本書,時不時看了看身邊的譚傑。
張曉已經出門了,去找她口中的那個會催眠術的師兄來幫忙。
牛欣欣打着哈欠,起身拿起熱水瓶,打算衝杯咖啡。拿起熱水瓶,裡面空空的一點水也沒有。她嘆了口氣,又看了一眼譚傑,提着熱水瓶走出了宿舍。向樓下熱水房而去!
龍發賓館門前,一輛出粗車停在了門口。卓然和沈公子從車內走了出來。
“這趙秀娜還真會選地方,居然跑這麼遠。看來這其中肯定有鬼。”沈公子邊說邊和卓然向賓館內走去。
“這個趙秀娜,當初一口咬定我非禮她,現在來看,至少和這件事脫不了干係。背後肯定有人搗鬼,這點毋庸置疑!”
二人說着便走進了賓館內。賓館裡,前臺一個女服務員正趴在櫃檯打着哈欠。
沈公子敲了敲桌子。
女服務員擡起頭問道:“兩位要住店嗎?”
沈公子沒有答話,從身上掏出了*,在女人面前晃了晃說道:“我們是警察,來調查一件事情。”
看到*,女服務員愣了一下。趕忙說道:“可以,可以,沒問題,我們配合。”
沈公子點了點頭,問道:“你們賓館最近是不是有一個女孩子經常來住?”
女服務員想了想說道:“有,有一個女孩子每個星期都會定期來一次。”
聽了女服務員的回答,沈公子顯得有些激動,又問道:“那只有她一個人嗎?”
女服務員緊鄒着眉頭,陷入了思緒。少頃,女服務員堅定的說道:“是啊!就只有她一個人,第二天一早就會退房。不過,她這個房間是包下了,一包就是幾個月,沒有其他人在住。”
“能帶我們去看看嗎?”沈公子道。
聽到這裡,卓然覺的有些奇怪,一個人包下一間房,一連幾個月,而每個月只來住幾次,這不管怎麼說都會讓人懷疑,趙秀娜又究竟有着怎樣的故事那?
“可以。”女服務員點了點頭,說完打開抽屜拿出了鑰匙,帶領二人走上了二樓。
賓館的設施並不算豪華,破舊的樓梯,恍如垂暮之年的老人,斑駁的牆壁上泛着油光。跟一般的酒店相比,那自是有着天壤之別。
三人在215的門前停了下來,女服務員走上前打開了房門。
卓然和沈公子二人走進了房間內。這是一間不大的房間,只有一張牀,一張牀頭櫃,一張靠在窗口的書桌,和一把破舊的椅子。但室內的設計卻是十分的溫馨。屋內更是乾淨淨,一塵不染。
“這個房間,你們有經常打掃是嗎?”卓然伸手在書桌上擦拭了一下。
女服務員點了點頭,“是的。每天都有打掃。”
沈公子則走進了衛生間裡。狹小的衛生間裡,擺放着簡單的梳洗用品,牆壁上的鏡子泛着一層水汽,似乎剛有人在此洗過澡。馬桶旁的垃圾桶裡,丟着一些女人用過的紙巾。
沈公子走上前向垃圾桶裡看去。在垃圾桶的最底,一個沾滿白色液體的安全套被紙巾蓋在了下面。
走出衛生間,沈公子問道:“這裡昨天是不是住過人?”
“是,昨天晚上那個女孩子一個人來住。今早,一大早就退房了。”女服務員回道。
沈公子點點頭,向卓然說道:“你去衛生間看看吧!”
卓然點了一下頭,走進了衛生間。
片刻後,卓然走了出來。二人相視一眼,似乎都有所明白。
二人又在房間內搜尋片刻,什麼也沒發現,便走出了房間。方走出門口,走廊裡,卓然突然停下了下來。他看到了遠處的牆角裝着一個監控器,便問道:“那你們這監控有用嗎?”
女服務員笑着回道:“同志看你說的,這個肯定要用。不然我們也不敢開這家賓館啊!”
“那能帶我們去監控室嗎?”卓然望着牆角閃着紅光的攝像頭說道。
“這沒問題,監控在一樓樓梯間。”女服務員熱情的把二人帶到了樓下。
不大而又狹小的樓梯間裡,放着一臺電腦,電腦上的窗口正是各個樓層的監控。
女服務員打開了監控資料,指着電腦說道:“警察同志,所有的監控資料都在這裡,你們慢慢看。”說完,女服務員走出了狹小的樓梯間。
此時女生宿舍,臨近上課,陸陸續續不停的有人來回走動着。牛欣欣提着熱水瓶回到了宿舍,推開了木門。 突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她發現譚傑的牀位空空蕩蕩。牛欣欣感覺有些不對勁,譚傑不見了?她會去了哪裡?難道譚傑精神恢復了正常?
牛欣欣的腦海中一連串的問號,一時之間她也愣在了原地。譚傑究竟去了哪裡?牛欣欣百思不得其解。
一晃神她想到了一個問題,匆忙的跑下樓去,奔向了第三校舍。第三校舍,儘管恐怖的傳聞沒有結束,但鑑於校方的壓力,學生們還是陸陸續續回去上課。
牛欣欣轉遍了第三校舍,依然沒有發現譚傑的影子。
她嘆了口氣走出了第三校舍,又向教學樓走去。
半個小時候後,牛欣欣有些喪氣的坐在了操場邊的籃球架下。教學樓,第三校舍,包括那片廢墟她都找過,卻依然不見譚傑的影子。
忽然手機鈴聲響起,她打開了電話,是張曉打來的。
張曉已經請來了那個學過催眠的師兄,可回到寢室卻發現這二人都已不見了蹤影。着急之中,她給牛欣欣打了一個電話。可誰又能料想,譚傑居然失蹤了。
聽完牛欣欣的電話,張曉慌忙的跑到了操場,與牛欣欣匯合。身後跟着那位長相不算英俊,眉宇間透露着一股英氣的男孩。正是那位會催眠術的師兄。
張曉氣喘吁吁的指着男孩向牛欣欣介紹,“欣欣,這就是那位會催眠術的師兄王一鳴,他是法學院的。”
牛欣欣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孩。男孩一頭短髮,帶着一副厚厚的眼睛,一身樸素的黑色上衣,眉宇間英氣逼人,一副正派人士的模樣。牛欣欣笑了笑衝他點頭示意。
男孩也微笑着點點頭。
“欣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張曉着急的說道。
牛欣欣回頭望着張曉,嘆了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她會去了哪裡!學校我都找過,也問過一些同學,都沒看到她。”
“她會不會出去了,或者去了她最想去的地方。”王一鳴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