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哼!”
黑暗的場館裡發出了聲響,但是這個聲音並不是站在他面前的死神發出的。那陰冷恐怖的聲音,彷彿來自地獄的魔鬼在吟唱。突然葛永威感覺脖子一涼。
死神把手中的鐮刀架在了脖子上。
“別動,葛永威你知不知道收到死亡請柬意味着什麼?”聲音依然是從深邃無比的黑暗中傳出。
“你若想活命就按我說的辦”
“啊,您讓我做什麼我做什麼。”葛永威戰戰慄慄的回道。
“你去殺了新聞系的康宏雲。”聲音再次從黑暗中傳來。
“啊?不、、、不、、、我不能殺人,殺人犯法,再說我和他也沒什麼冤仇啊!”葛永威一臉的疑惑。
“沒冤仇?哼,我告訴你,你心裡的女人李曉瑩早就跟了康宏雲了,你就是個廢物,連個女人都保不住。”
“我告訴你,你幹也得幹,不幹也得幹。兩週內見不到康宏雲的屍首,就會見到你自己的屍體。”
說完死神拿開了鐮刀,漸漸的走入黑暗當中直至完全消失。而葛永威一直戰戰兢兢的坐着不敢擡頭觀望。不一會他就感到頭暈目眩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當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而在他旁邊正放着一張死亡請柬!昨晚發生的事讓他實在害怕,好像什麼都記得又好像什麼也想不起來了。然而連續幾天,他都做同樣的噩夢,醒來時發現自己枕邊都有一張死亡請柬。
最終他受不了死亡請柬的壓力同時也十分記恨康宏雲,才帶領一幫人前去給康宏雲開會。但殺人他還真沒那個膽。只是不曾料想,康宏雲居然跳進了冰冷的河水。當然,這是意料之外的。
聽完葛永威的敘述,沈公子早已明白,他知道是有人借葛永威的手去除掉康宏雲,可康宏雲和死亡請柬及傳聞事件有什麼關係?
“葛永威你常年打架鬥毆,惹是生非,天不怕地不怕,你怎麼會突然害怕一個死神。”
沈公子厲聲問道。
“警察同志,我雖然平時好惹事,但我可從沒有人命啊。就因爲我信佛,我平時吃素,唸經。我還就信鬼神報復之類的事。這次是小鬼來向我索命了,警察同志你一定要救救我!”
“行了,你給我住口。就你這樣的還信佛?信佛的人都是心慈面軟,樂善好施的人,都是愛惜他人,尊重他人的人。像你這樣,整天惹是生非,你以爲你吃素唸經就平安了?”
沈公子臭罵了他一頓。而葛永威是一個勁的求饒。審訊後葛永威被暫時羈押,以待日後繼續審訊。
後來通過對葛永威個人物品的搜查發現,他的運動飲料裡被人下了迷幻類藥物,他的運動包裡被人放滿了死神的素描畫。可見他被人利用了。
聽完沈公子的講述,卓然頓時也感到疑惑,那個死神爲什麼要除掉康宏雲?就因爲康宏雲喜歡張玲,要爲她報仇?可是康宏雲沒有做什麼大的舉動啊?難道……
“啊!我想到了!”
卓然突然茅塞頓開,可他這麼一喊,讓沈公子被一口啤酒嗆到了。
“咳!咳!咳!……”
咳嗽了好半天才緩過來。
“哎呀!我說你幹什麼一驚一乍的,有什麼話慢慢說啊!”
“我想到了,兇手是故佈疑陣,擾亂我們的視線。把我們又引向了岔路。”卓然說道。
沈公子點了點頭。
卓然接着說道:“兇手故佈疑陣,只是其中一點,第二點就是兇手擔心康宏雲這小子發現了什麼。這小子一直在調查張玲的自殺事件,恐怕也被兇手盯上了。”
沈公子說道:“興許這小子真的發現了什麼,但是這小子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失蹤。你說着意味着什麼?”
卓然撫着下巴緊鄒眉頭,突然眼前一亮說道:“康宏雲失蹤了,因爲李曉瑩的原因。你說兇手下一步的意圖是什麼?”
沈公子閉上了眼睛,陷入了冥想之中。少頃,沈公子突然睜開眼睛說道:“壞了!”
卓然也跟着緊張起來,“快,不然就晚了!”
突然二人擡頭相視,似乎都明白了什麼,接着二人飛快的跑出了燒烤店。只聽見老闆在後面怒罵的聲音!
當他們剛來到了江大的女生宿舍門口,就被宿舍的執勤人員崔大媽給攔住。
“哎!哎!兩位幹什麼的?沒看見女生宿舍男士止步嗎?”
“大媽,我們警察辦案,你看這是……”
沈公子剛想掏*才發現,一時着急而出並沒帶任何證件。
“這是什麼啊這是,你們啊趕緊給我滾蛋,你們這樣的學生我見多了,再不走我報警了啊!”崔大媽拿起掃帚開始趕人。
“大媽,我真的是警察,沒騙你!”沈公子還想解釋。
“你是不是警察我不管,我現在報警讓真警察來認認你,快走!滾!”這個崔大媽還挺橫。之所以如此,因爲她是院長周扒皮的大姨姐。
“算了,我有別的辦法。”卓然伸手攔住了還想解釋的沈公子。
接着他立即撥通了牛欣欣的電話。
“喂欣欣!你馬上去李曉瑩的寢室,讓她趕緊下樓找我們,我們在宿舍門口等她,一定要快!”
“什麼事啊,火急火燎的,我要睡了!”牛欣欣方躺在牀上。
“欣欣,李曉瑩有危險。”
聽到危險二字,牛欣欣立即穿上外衣登上鞋,飛快的跑出了宿舍。一旁看書的張曉看到牛欣欣如此慌張的神情,也立即跟了出去。因爲她很擔心牛欣欣,現在的寢室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只剩下她們姐倆了!
李曉瑩寢室門口。
“同學請問李曉瑩在嗎?”
“曉瑩和室友打水去了,你們有什麼事,進來等等吧!”
牛欣欣和張曉走了宿舍。
“坐那吧,那就是她的鋪位!”一個女孩指了指李曉瑩的鋪位說道。
此時她們才注意到,李曉瑩鋪位上的褥子和別人不一樣的。她的褥子是迷彩的,而且她的牀頭還掛着一套女式的休閒迷彩衣服。而且在她的桌子上還放着指南針,登山扣,等戶外用品。
“你們也感到奇怪吧,我們也剛知道她這半年爲什麼喜歡上這些東西,可惜啊那個男生已經不在了!” 李曉瑩的室友說道。
說到這,二人感到有些疑惑。
“我說的是那個新聞系的暮雲先生啊!”見二人困惑不解,室友又接着說道。
說到這她們纔想起來康宏雲遇難的事情。
“欣欣你看。”張曉發現,在李曉瑩的電腦後面放着兩個人的照片一個是張玲另一個就是康宏雲。看到他們發現了照片室友嘆了口氣。
“哎!曉瑩可真癡情,這兩個人的相繼離去讓她整個人都垮了,現在她幹什麼都心不在焉的,什麼事我們都得輪流陪着她,生怕她出什麼岔子。”室友惋惜的說道。
“我回來了,四壺水可真重啊,還得我一個人擡回來!”一個女孩拎着四個暖瓶水瓶推門走了進來。
“曉瑩呢?這有兩個同學找她。”
“曉瑩剛剛接了個電話出去了。”
“去哪了?”
牛欣欣立刻警覺了起來。
“不知道啊,去打水的路上她接了個電話,急匆匆的走了。好像說什麼三的我也沒聽清楚。”進來的女孩直搖頭。
“是第三校舍!”
牛欣欣立刻衝了出去,張曉也緊緊的跟着。牛欣欣一邊跑一邊撥通了卓然的電話。
“卓然,李曉瑩被一個人的電話叫到了第三校舍,你趕緊過去,恐有生變。”
卓然聽完電話大驚失色,立刻拍了拍沈公子。
當四人趕到第三校舍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他們驚呆了。
只見李曉瑩昏厥在了講臺上,而一個一身破爛的年輕人就坐在她的身旁。這個人就是康宏雲。而在一堆凌亂倒塌的畫板中躺着一個人,他的渾身都是刀口,胸前插着一把匕首。血液像泉水一般向外翻涌,染紅了倒塌的畫板。牛欣欣和張玲看到這些啊的一聲撲到卓然懷裡,而沈公子則快步來到死者旁邊,仔細一看死者正是張小沫。而滿地的素描畫都是手持鐮刀的塔納託斯。
“你們啊太慢了,晚了一步,我沒能救下他,是兇手殺了他。”康宏雲開口說道。
第二日,晚。卓然和沈公子再次蒞臨了那家燒烤店,剛一進門老闆怒氣而來。
“對不起,老闆昨天我們沒付錢就跑了,今天來向您道歉,這是我們上次的飯錢。”
卓然伸手拿出了票子。燒烤店老闆一見是他倆剛想發作,只見沈公子拿出了*。
“對不起,老闆我們上次是有任務執行,故此影響了您的生意,抱歉。”
老闆一看是警察,立刻變了臉色。
“啊,既然是執行公務那就算了,沒事沒事。”
“那這錢您收好,今天我們還要在這坐坐,老闆有勞,和昨天一樣。這次先付錢。”
老闆一看卓然如此客氣,有點不好意思。但是他看這個小子光用嘴說先付錢,但是眼神卻直往警察那邊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