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是在我被放出來之後,王洛川告訴我的。
第二天,我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各項指標完全正常,再加上昨晚我並沒有夢遊,李警官因證據不足只好妥協。
真倒黴,我鬱悶的回到寢室內,看到林綰所有的東西已經被她父母領走了。又死了一個人,空蕩蕩的寢室內只剩下了我們四個人。
王洛川氣憤的說着剛到手的死亡日記又給丟了,真是棘手之極。小宜非賴着要我請她吃飯,以彌補她脖子上的傷,還有她那顆脆弱的心靈。沒辦法,我只好與洛川、小宜去校外吃飯。
中午,走到校門口時,才發現那裡堵滿了人,圍的水泄不通。在鐵門上赫然貼着一大橫幅的標語,上面寫着:“還我愛女林綰!”
四周還貼着其他辱罵學校的話。門外,正是林綰的父母以及她的家人,此時她們正氣勢洶洶的圍着我們學校的三個同學,推搡間便動了手腳。
我眼花了麼?林綰明明是自殺的!再說了,林綰一向與其父母不和,她們怎麼可能會爲了她而與學校大傷和氣呢?我看到其中一標語上寫着要求校方賠償100萬等字眼。我明白了,原來林綰的父母僅僅只是爲了錢而已!唉,人性竟涼薄至斯,這讓親情情何以堪?我搖頭嘆息,什麼世道啊!
王洛川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當下便推開人羣,向門外走去,任誰也攔不住。他一個人將那三個學生救了回來,只留那些打人的呆在原地。我笑着面對他,心中不由佩服他的膽色。看來,我真的沒有看錯人!
終於放寒假了,考試的成績還不錯,全部通過。我纔不願回家,所以留在了寢室內,小宜陪我一起留下,我們準備在假期打工。王洛川怕我們出事,乾脆也留下來了。蔡玲學習很優異,雖然想回家,但老師介紹了一份實習的工作給她。這份機會非常難得,所以她權衡利弊,決定在校過年。不過由於她很晚纔回來,所以王洛川也樂得自在,不用男扮女裝了。
林綰的父母經過上次王洛川的事情後,雖然不再那麼的囂張,但還是堵在校園門口,不讓人出入。校方沒有辦法,再加上放寒假有許多學生都要回家的緣故,於是經過協商,賠償了10萬纔算了事。
而林綰的父母卻將她的遺體埋在了學校對面的山上,草草了事,沒花幾個錢。我感慨萬分,也沒有什麼辦法。
現在我們還有半年就即將畢業,所以現在忙着在寫畢業論文。真頭痛,這畢業論文該怎麼寫?我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而小宜這個傢伙,寫的卻如魚得水。還有王洛川,不僅不幫我反而還嘲笑我笨,真是豈有此理,不可理喻。
我正冥思苦想,小宜突然衝了進來,興奮道:“我寫完畢業論文了,怎麼樣,咱們出去慶祝一下?”
我鬱悶至極,道:“什麼人啊!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要去你自己去吧!”
小宜繼續打擊我道:“你就是羨慕嫉妒恨!笨死了!畢業論文有什麼難寫的!對了,都一個多月了,我們去看看林綰吧,別讓她一個人太寂寞了!”
我揶揄道:“怎麼,轉性了,這話可不像你說的!”
小宜白了我一眼,道:“我有那麼沒良心麼?怎麼樣,去不去?”
王洛川將手中的的書放下,悠閒道:“也好,我們現在就過去吧!”帶了幾隻花和水果,便去了學校對面的山上。
今天很冷,我穿着羽絨服還覺得有些刺骨。山上的土凍得很硬,比夏天好走了些許。
林綰的墓在一片空地上,四周種滿了柳樹。現在柳樹已經禿了,顯得這裡沒有一絲生機。一隻貓頭鷹此時正蹲在樹上睡覺,見我們來,似是很不高興被人打擾,怪叫一聲“撲棱棱”的飛走了。
我擺好了所有的祭品,點燃一柱清香,清香的煙緩緩地向上升起,消散在空氣中。我輕聲道:“林綰,我們又來看你了,你在天上一定過得很好吧?”
王洛川聽了我的話後,不由覺得好笑,當下便道:“傻丫頭,我跟你說了都少次了,林綰早就輪迴去了,不可能在天上。”
我哼了一聲,道:“我樂意這樣說!”隨後走到她的墓碑後,壓了一些紙錢。
我突然發現這土丘有些不對勁了!氣溫那麼低,土堆早就應該凍住了纔對,可奇怪的是,這土堆明顯有很多浮土,應該剛剛被人動過手腳。王洛川與小宜也發現了這點,不約而同的看起這土堆來。
小宜道:“前三具屍體都不見了,會不會林綰的也被弄走了?”
王洛川找來一根粗壯的樹枝,道:“挖開來看看便知道了!”
既然是空的墓穴,我們也不用有太多的顧忌,當下便挖了起來。土非常的好挖,鬆鬆的,一會兒便見底了,這證實了我們的猜想。這座墓空了,林綰的遺體一定是被弄去了舊樓。
王洛川嘆了口氣,道:“這人真是喪心病狂,連死了的人都不放過。竟然掘墳挖屍,太可惡了!”
小宜道:“我們還是去舊樓看一下比較好,興許可以發現些什麼線索!”我與王洛川點了點頭,整理了一下墓穴後便匆匆趕去了舊樓。
樓內依舊一片漆黑,那兩個地方我閉着眼也可以找到。那靈堂上應該是剛剛有人過來,香灰還還留有一絲餘熱。推開另一間的房門,果然,第四個石碑上也安有一具屍體,它已經沒有了雙腿。
腐爛的氣息在這屋中蔓延,雖然還是冬天,但屍體的腐爛程度依然很快。這裡只多了一具屍體而已,並沒有什麼線索可尋。王洛川道:“也許防空洞中會有新的發現,去看一下。”
他仍舊取了三根蠟燭,然後走進了防空洞。這是我們第二次進入這裡了,所以心理上也沒有那麼恐懼了,只是在耐心的尋找着什麼線索。
又快到那些凹洞前了,雖然見過一次,但還是有些餘悸,不想再看那些令人膽顫心驚的屍骨。
我低着頭穿過那個界碑,就在那一瞬間,我突然感覺不安起來,眼前居然看到了蔡玲,她正懸在半空,無奈的衝我慘笑,腳下已是一大片殷紅的血跡。我搖了搖頭,幻像立刻消失無蹤。
怎麼回事?是幻覺麼?還是……不對,它一定在暗示着什麼!
我忙道一聲不好,也來不及解釋,當下便立刻衝了出去。王洛川與小宜明白事態緊急,也沒多問,只跟在我身後,出了詭異的舊樓。
話說怎麼簽約這麼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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