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太拉着我的手,我轉過身來,她示意我不要動。她的手不像鬼的手那麼冰冷,不溫暖,但也不冰冷,裡面有一種奇異的力量,讓我漸漸平靜了下來。
最後他回來了。他的紅衣有些破損,但隨着他走近,衣服恢復的很快。當鳳凰來到我們身邊時,紅色的裙子就恢復了。
“好?” 我急着要張開嘴,同時,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聲音變得沙啞了。
清冷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就像一個從不笑的男人扭着臉頰。我不明白他在笑什麼,他的表情讓我不明白他要表達什麼,鳳凰似乎也知道這一點,眼中帶着幾分尷尬,指了指門口。
門外,霧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消散。我可以隱約看到院子裡有什麼。我不禁激動起來:“我們,我們贏了,贏了?”
他點點頭,然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顯得有些疲倦。媽媽連忙跪下,向老祖宗磕頭。李老太太笑着對我說:“你也應該感謝你的祖先,沒有他們,鳳凰不可能完成這一切。”
我點了點頭,表示完全同意,然後跪在寫有勒字的牌位前,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頭。但令我沒想到的是,在我第三次撞到頭的時候,平板電腦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
然後,在我驚訝的目光中,只見無數細小的裂痕出現,裂痕慢慢擴大,最後,木牌裂成了碎片。
“不可能。” 鳳凰猛地站起身來,他那清冷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驚慌的神色。我完全驚呆了,只是看着平板電腦。然後回頭看向外面,整個院子都暴露在外,霧氣還在消散。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在霧中看到了一個模糊的影子。不知道是不是人,影子有一雙淡藍色的眼睛,正對着我笑。
這是一個奇怪的笑容,雖然我什至看不到他的臉,但我知道那是一個笑容!
“眼睛,眼睛,眼睛。”我嚇得渾身一顫,指着門外的迷霧大聲喊道,聲音完全變了。
李老太太和鳳凰同時看了過來,然後疑惑的看着我:“什麼眼睛?”
我倒吸一口涼氣,眼睛隨着呼吸消失,隨口向李老太太和鳳凰描述了眼睛的樣子。他們非常困惑。對視了一眼,李老太太向鳳凰詢問了剛纔外面的情況。
鳳凰神色有些尷尬和疑惑,但出去之後,他還是將情況說了一遍。原來,外面只有一小隊扶桑鬼,只有11人,可能是死在異國他鄉,怨聲頗大。但也只有一個勉強達到了復仇鬼的層次,這也是村子裡自然而然死去的老祖們,大多能夠與他們抗衡的原因。
鳳凰出去後,老祖宗似乎知道鳳凰是站在他們這邊的,直接纏住了扶桑鬼,沒有招呼,只留下了復仇鬼。鳳凰多年來一直是個報仇鬼,因爲他被日本人害過,對扶桑人有一點怨氣,所以對付扶桑鬼很容易。
消滅了11個扶桑鬼後,鳳凰問了一箇中年鬼,確認了扶桑鬼都回來了,而後面的事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聽完這話,李老太太滿臉埋怨的看着鳳凰,批判道:“一個小小的復仇鬼,能惹出這麼大的問題嗎?”
鳳凰當時可能剛剛意識到這個問題,咬着牙沒有回答,但從他微微飄動的頭髮上,我可以看出他一定很生氣。
李老太太嘆了口氣,對我說:“看來我們都犯了錯誤,這裡的一切都不是扶桑鬼做的。”
聽完,我顫抖着嘴脣顫抖着,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我能說什麼?
原本明朗的事情,又陷入了一片迷霧之中。我無力坐下,瞥了一眼還在熟睡的雪兒,把頭深深地埋在了她的肩頭。
或許是因爲外面的霧氣消散了,狗兒們像英雄一樣狂吠,給這個安靜的村莊帶來了幾分生機。外面的警察站了起來,搖了搖頭。剛纔他們在說着奇怪的迷霧,好像沒有暈過去似的。
李老太太久久地看着外面的警察。“現在整個村子都很奇怪,你儘量不要碰別人,尤其是外面的警察。”
媽媽應了一聲,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擡起頭,給媽媽一個固執的微笑。我不想讓媽媽擔心我,也不想被突如其來的變化擊倒。
我用力搖頭,站起身來,看着李老太太道:“外面的警察怎麼了?”
李老太太疑惑地搖搖頭,“不知道,就是感覺他們起牀後有點變化,我想不通。不過暫時別碰他們,村子,村子…… "
李老太太沒有說村裡是怎麼回事,但我知道村裡和以前不一樣了。
我們一整天都沒有走出主房間。前去搜救的人已經回來了。他們與我們進行了簡短的交談。知道我們對談話沒有興趣,他們都離開了。畢竟在山上待了一天他們很累。
不過,從他們的說法中,我們也知道,我們找了一天,除了一具內臟都被吃光的屍體,什麼也沒有。
閆道姑回來了,在小院外打了個招呼。她去和幾個留守警察聊天。我觀察了她很久的反常行爲。最後閆道姑沒有像往常一樣來我家吃飯,但她吃過晚飯就回來了。
媽媽走到她跟前責備她沒有回來吃飯,閆道姑見我們過來,不讓媽媽靠近,她用疲倦的語氣說:“不要靠近我或其他人,還有別的事。”在我們的身體裡,這與委屈很相似。”
閆道姑的話把我和媽媽都嚇了一跳,我轉向李老太太,她也說過類似的話。
李老太太點點頭,說她也找到了,看來複仇的恩怨可以阻止詭異的氣息入侵。聞言,閆道姑眼睛一亮,謝過李老太太,再次叮囑我們不要與村民和警察聯繫,然後就一個人走了。
媽媽很擔心閆道姑,媽媽不情願地笑了笑,我耐心地安慰她。鳳凰帶着媽媽和雪兒進了房間。我對李老太太說:“老太太,現在閆道姑……我們必須儘快回鬼屋求救。”
李老太太搖了搖頭,道:“來不及了,不管怎麼辦,我們都不會安全離開,我就是覺得很奇怪,怎麼會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