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味着什麼？” 我問閆道姑，但她的表情很奇怪。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但又不確定。
商量了一會，還是沒有結果。隨着時間的推移，這個電話也慢慢被我們遺忘了。
直到這個月的最後一天到來。
這是本月的最後一天，照片上的事情還沒有發生，但我不敢放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太緊張了，我以爲今天會出事。
安然度過了白天，鬼屋晚上營業，於是我和吳建、倪敏、閆道姑和我媽決定在我們常去的那個夜市攤上吃點東西，也決定談談那件事。
我們一直在吃東西，聊了很長時間，現在是 11:50。最後十分鐘，這個月就結束了。按照以往的經驗，倪敏也絕對安全。
就在我和吳建開玩笑說，說不定我們可以在12:00喝一杯慶祝一下，倪敏在吳建耳邊說了幾句，神色古怪。說完，吳建點了點頭，兩人都站了起來。
“你會怎樣做？” 我只是看着吳建。距離12:00還有不到10分鐘，現在他們要走了嗎？
倪敏臉色有些尷尬，吳建笑着解釋道：“她要上廁所，我陪她，你放心，我陪她。”
我只是鄙夷的看了吳建一眼，然後轉身，決定讓閆道姑跟倪敏一起去。她點點頭，站了起來，“其實我也想上廁所，跟我去。”
吳建對倪敏聳了聳肩，然後坐了下來。倪敏跟着閆道姑去了馬路對面的公廁。因爲公廁的燈壞了，他們向夜市攤位的老闆要了一個手電筒。
吳建顯然是放心了閆道姑陪老婆上廁所，但還是調侃道：“你還不能相信我的實力嗎？”
我假裝笑，反正也算是我的回覆了。由於我正好坐在公廁對面，就在吳建說笑的時候，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了廁所。也是因爲廁所裡沒有燈，在路燈昏暗的燈光下我看不清楚。
“這是怎麼回事？” 吳建見我一愣，轉頭觀察廁所，奇怪地問我。
我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廁所，發現裡面沒有人，才恍然道：“我剛纔好像看到一個人進去了，而且那個人的身影也很眼熟。”
吳建又轉頭看去，奇怪道：“熟人？誰？”
我搖了搖頭，還是想不起來會是誰。
一邊，媽媽有些猶豫，“我也看過，好像是陳龍。”
陳龍？我和吳建對視了一眼，立即站起身來，小跑到了公廁。不知道爲什麼吳建反應很猛，但是當我媽說她覺得這個人像陳龍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陳龍打來的電話和他說的莫名其妙的話。
到了公廁，我停下腳步，猶豫着要不要通知廁所裡的兩個人。然而吳建已經趕了進來，就在我也決定跟他進去的時候，女廁所裡傳來了閆道姑的怒吼：“你來這裡做什麼？這裡是女廁所！”
“我……我……我怕你忘記帶衛生紙了。” 吳建的聲音聽起來很尷尬。
我站在門口，差點笑出聲來，但因爲害怕被閆道姑發現，我只能捂住嘴，用手用力敲打牆壁。
吳建從廁所出來後，可能是不好意思，沒有說話。再加上廁所裡沒有燈，我也看不太清楚他的樣子。我知道，吳建現在的臉上一定有一種奇妙的表情。我甚至忍不住放聲大笑。我在笑他的同時，也朝夜市攤位跑去，生怕他一怒之下狠狠地打我。當然，我更怕被閆道姑聽到，免得她以爲我也有這個打算。
然而，我剛跑過馬路，轉身就發現吳建並沒有跟着我。只見他站在女廁所門口，沒有任何動靜，只是筆直的站在黑暗中。
還在疑惑的時候，就看到吳建轉身又進了女廁所。他的動作很慢，就像腐爛的陳龍一樣。我的心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很長一段時間，公廁沒有任何變化，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但我知道已經不一樣了。
我環顧四周，拿起老闆用來炒小龍蝦的翻板機，在老闆的喊聲下衝進了廁所。
漆黑的公廁宛如巨獸張開的巨口。我站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然後我還是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慢慢走進去。
男廁所被我直接無視，女廁所的門緊閉。我手裡拿着特納敲了敲門。門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後，緩緩打開，露出一個黑洞一般的廁所。
更何況，馬桶旁邊的玻璃，似乎已經失去了應有的功能，沒有一絲亮光進來。
我鏟到門上，用手機慢慢照了進去。公廁的衛生條件很好，很乾淨，因爲靠近步行街，一排十幾個獨立廁所的門都關得嚴嚴實實。沒有發現吳建的身影，女廁所很安靜。
“吳建！閆阿姨！姐姐！” 我一一喊，但沒有人迴應我。只有女廁所的門被風撞到鍋鏟的聲音。
我嚥了咽口水，慢慢地走了進去。
女廁所的彈簧門在我身後緩緩關上，一聲不吭，讓我很緊張。如果閆道姑被困住了，我永遠不敢想象等待我的是什麼。
我靠着光滑的牆壁慢慢挪動，將廁所門一一鏟開。第一個是空的，第二個是空的，第三個也是空的。被我推開的門慢慢地關上了。
我很小心，但是當我害怕地推開最後一個廁所的門時，我驚訝地發現什麼也沒有。吳建和陳龍都不在，更別說是人了，連一個鬼都沒有。
這裡發生了什麼？最後一個廁所的門緩緩關上。我生怕自己看錯了，然後又推開了，但還是什麼都沒有。
他們在哪裡？他們在哪裡？我的腦海裡完全一片空白。是的，這是女廁所，因爲沒有小便池，我很熟悉，但它們在哪裡？
我無力地往後退了一步，身體靠在牆上。他們會在男廁所嗎？
我正想着，突然鼻尖傳來一股淡淡的香味。那是熟悉的那種混着劣質香水的腐臭味，從我身後傳來。
我心中一驚，急忙轉身。本來應該是光滑的牆壁，但我的手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然後我的手機從手裡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幸運的是，電話沒有壞。它的手電筒還亮着，屏幕向下，在地上照出了一個明亮的圓圈。
空氣中的難聞氣味在慢慢變重，我能感覺到陳龍正在慢慢靠近我。然後我輕輕敲了敲身後的牆壁，試圖分辨是牆壁還是陳龍。當我感覺到它又冷又硬的時候，我立刻鬆了口氣。
畢竟，在這樣一個什麼都看不見的環境裡，我身後需要一堵堅固的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