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試過怎麼知道不行,也許可以呢?”陳初陽不放棄的說道,她瞪着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但是這雙眼睛裡卻充滿恐懼,而蕭劍晨也在她的眼底看到一絲希望。
“問題是我們現在去哪裡找道士,即便是可以,現在也不行啊!”宮雪依也是着急的說道,如果道士可以解決問題,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陳初陽突然從脖子里拉出一條黑色的皮繩,而在皮繩下面掛着一顆寶藍色的寶石,寶石被一條金黃色的龍環繞,像是龍在保護寶石。
蕭劍晨突然想起他第二次執行任務時候撿到的那個戒指,好像從完成第二次任務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個戒指,戒指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劍晨,這……這和你的那枚戒指很像啊!”宮雪依驚訝的看着那條項鍊說道。
陳初陽瞪大眼睛看着蕭劍晨:“你有戒指?”
“之前是有,不過後來找不到了。”蕭劍晨摸了摸鼻子,他現在只要想事情,就會下意識的摸鼻子。
陳初陽瞪大眼睛,不過她並沒有在這件事上一直糾纏,而是急切的說道:“我的這條項鍊是在我小時候一位道士送我的,他那時候就告訴我,在我二十歲的時候會遇到一件大事,而這件大事可能會要了我的命,所以讓我一直戴着這條項鍊,因爲長期戴着這條項鍊,我漸漸和它有了感應,而這條項鍊也似乎能夠感應到我,所以……所以……”
陳初陽瞪大眼睛,嘴脣哆嗦的說:“來了,那個東西來了,大家快逃。”
說完,陳初陽第一個跑出去,蕭劍晨和宮雪依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什麼,蕭劍晨大聲的喊:“快走,離開這裡。”
衆人先是一愣,但是看到蕭劍晨宮雪依他們的身影已經跑遠,也立刻追上去,然而,身後一股股的冷風吹過來,那股冷風和普通的風明顯不同,彷彿能直接穿透皮膚,滲入到身體內部,讓人從心底感覺到冷。
“好……好冷!”黃楚潔一邊跑一邊覺得冷,都說在冷的時候只要運動就不會再覺得冷,但是他們身後的那股冷風卻彷彿要將他們的血液凝結,就算是奔跑都沒有辦法讓身體暖和。
“不要回頭,堅持住。”錢學光跑在黃楚潔身邊,咬着牙堅定的說,他也覺得徹骨的冷,雖然沒有回頭,但是他也知道身後的東西絕對不簡單,回頭或者停下,都會死。
即便知道停下來就會死,但是黃楚潔還是漸漸覺得體力不支,大腦也越來越昏昏沉沉,他們不是跑在最後面的,身後還有朱季同、華採和許宏雅。
黃楚潔的速速漸漸慢下來,錢學光拉起她的手,卻發現她的雙手冰冷的沒有任何溫度,彷彿是一具死屍,錢學光下意識的想要放開手,但是當她看到黃楚潔臉色雖然蒼白,但是她眼睛裡求生的慾望讓錢學光更緊的抓住她的手。
“不要放棄,咬牙堅持。”錢學光艱難的說,其實他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那種蝕骨的冷也能侵蝕大腦的意識,讓大腦思維變得遲鈍,動作也跟着遲緩。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慘叫,錢學光和黃楚潔腳步頓時停下來,這個聲音他們太熟悉了,那是華採的聲音。
“華採!”黃楚潔心慌意亂的喊一聲,她回頭,卻只看到身後涌起一股股白茫茫的霧氣,而華採雙手向前伸着,表情因爲恐懼而變得猙獰,她雙手超前拼命的揮舞,像是要抓住什麼東西一樣,但是儘管她拼命的往前跑,身後的白色濃煙還是如同巨大的怪獸般將她的身體吞噬。
“啊……”一生慘叫響徹整個天空。
接着,錢學光和黃楚潔驚恐的看到原本是白色濃煙瞬間變成紅色,如同噴灑的彩繪,在空中渲染出一副血色的畫面。
“華採!”黃楚潔撕心裂肺的喊,她和華採從小一起長大,華採性格如同男孩子,從小就當她的保護神,而現在華採卻在她眼前死去,要她怎麼承受。
朱季同和許宏雅也同樣被驚呆,但是他們和華採的關係很一般,所以很快就反應過來,繼續往前跑。
因爲華採的死,黃楚潔更是失去勇氣,她雙腿一軟頹然的跪在地上,而身後的濃煙正朝着他們這邊快速移動。
“你走,我走不動了。”黃楚潔跪在地上一邊哭一邊喊,她不是不想走,但是痠軟的雙腿讓她根本無法站立。
“快走,只要堅持,我們就有活下去的希望,走啊!”錢學光費力的拉着黃楚潔,如果是平時的話,他拉一個黃楚潔絕對沒問題,但是現在他的雙手完全使不上力氣,根本拉不動她。
黃楚潔跪在地上,流着眼淚搖頭,而這時,那白色的濃煙距離他們已經不到五米遠,很快就會將他們吞噬。
錢學光不想放棄黃楚潔,但是如果他繼續留下來,那後果和華採一樣,他雖然想救黃楚潔,但是他也不想死,道德和求生的本能在心底掙扎。
“走啊!”黃楚潔大喊一聲,錢學光瞬間反應過來,而這時那白色濃煙已經近在咫尺,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
錢學光一咬牙,鬆開黃楚潔的手,拔腿就跑,然而他纔剛剛離開,黃楚潔的身體就被白煙吞噬,白煙將黃楚潔的臉照亮,錢學光看到她臉上絕望的笑容瞬間變成痛苦的掙扎,而後完全消失在白煙中,之後又是一陣血霧噴起。
白煙緊追不捨的跟在錢學光身後,他爆發出身體的潛能,加快速度,然而,他的速度再快,還是快不過白煙,很快,錢學光的身體也被吞噬,慘叫接二連三的在山頂響起,跑在前面的蕭劍晨他們完全不知道身後被殺的人是誰,但是恐懼在心裡不斷的蔓延漲大。
盲目的奔跑讓他們早就失去方向,根本不知道跑去哪裡,而當蕭劍晨他們注意到的時候才發現竟然無意間跑到那座破廟旁邊,沖天的白煙讓蕭劍晨等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