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了他!”陳默怒視着程琳琳,低喝一聲。
“我若是不然呢?”程琳琳冷冷地反問着陳默。
“不然的話...”
陳默怔了怔,接着在房間中四處掃視,似乎想要找到一件順手的武器。而背地裡,一隻手卻是插在褲兜之中,暗暗按響了報警電話。
此時此刻,陳默竟然完全忘記了自己被警方追捕的事情,忘記了自己是嫌疑犯的身份,他的心底,此時只有許倩倩的安危。
程琳琳在一旁抱着肩膀打量着陳默,最終見陳默隨手從一旁抄起來一個花瓶,冷冷地對峙着程琳琳。
“你認爲你有能力戰勝我嗎?”程琳琳眼角向上挑了挑,一臉蔑視地望着陳默。
“不要小瞧我,我在學習刑偵專業的時候,曾是學校之中的格鬥冠軍。”陳默說着,眼中漸漸浮出一絲絲寒意:“若是你欺人太甚,就也別怪我欺負你一個弱女子。”
程琳琳面對陳默的威脅,卻是淡然地笑了笑,接着一邊從腰間皮帶抽出來,放在手中掂了掂,一邊說道“你認爲就算你殺了我,許倩倩她能得救嗎?”
“除此之外,我再想不出別的什麼辦法了。”陳默咬牙切齒地說道。
“其實還是有一個辦法的。”
“哦?”陳默眯起眼睛打量着程琳琳,不知道她心裡還在搞什麼鬼。
程琳琳只是柔媚地笑笑,並沒有答話,反而伸手慢慢地將上衣的扣子解開,隨着漸漸春光乍現,陳默的眼神不由地變直了。
“別傻站着啊,將花瓶放到那邊的架子上,坐到我身邊。”程琳琳伸出玉指,往一旁的架子上輕輕點了點,又是在牀上擺出一個誘人的姿勢,輕輕用手拍了怕牀的邊緣。
“你要幹什麼?”陳默警惕地望着程琳琳望道。
“你要想讓我放過許倩倩,就老老實實地按着我說的做。”程琳琳的聲音之中,聽不出一絲拒絕的餘地。
陳默思索了一刻,便是將花瓶輕輕放到架子上,之後便是怔怔地站在原地,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坐過來。”程琳琳又是拍了拍牀。
“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麼?”陳默終於是耐不住性子問道。
“滿足我。”程琳琳簡單而又清晰地回答道。
此時,程琳琳衣衫凌亂,半數被自己褪去,露出潔白的肌膚,而程琳琳自己的身體則是在牀上扭動着,猶如一條蠕動的美人魚,呈現爲一幅活動的春宮圖。
“不行。”陳默嘟囔了一聲,接着刻意使自己不去看程琳琳的身體,拔腳便是想要往外走去。
“你就這麼走出去,不想要許倩倩的命了?”
陳默怔住了。
“你給我回來!”程琳琳幾乎是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陳默猶豫了一會兒,最後只得乖乖回來,坐在程琳琳的身邊,背過頭去,努力剋制自己不去看程琳琳。
“你有那麼深愛的男友,你這又是對我做什麼?”陳默低聲輕輕嘟囔一聲。
“因爲我寂寞啊。”程琳琳嬌媚地笑笑,輕輕伸出手來,柔柔地摩挲着陳默的臉龐。
“別碰我!”陳默連忙將頭扭向一邊,躲過程琳琳的手。
“你過來吧!”程琳琳突然從背後一把將陳默抱住,一把將陳默拉向自己,另一邊將音響裡面換上一首勁爆的歌曲,同時調大音量:“這樣,外面就不會有人打擾我們了。”
“不要啊!!”陳默呼喊一聲,並且四肢亂舞起來,想要奮力掙脫開程琳琳的束縛。
“砰!”
忽然此時,從震耳欲聾的音樂之中,隱隱約約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響,而與此同時,身後程琳琳忽然停止了糾纏,陳默的身體重新恢復了自由。
陳默不禁是詫異地回頭望去,這一看不要緊,陳默立即便是驚呆了——只見程琳琳的身體無力地倒在牀上,她的頭源源不斷地往外冒着血,而在她的頭旁邊,是裂成碎片的花瓶。
陳默呆愣在那裡,茫然無措。
“你怎麼在這裡呆了這麼久?”
忽然此時,許倩倩推開門走了進來,望見了屋中的景象,也是愣住了。
陳默聽到聲音回過頭去,一望見許倩倩,落寞中立即透出一絲絲驚喜和驚訝,連忙將音樂關上問道:“你沒被墨派的抓住嗎?”
“你這是成心不盼我點好啊?”許倩倩嘟嘟嘴,一臉的不開心:“你也不想想,誰能抓住我啊?”
“剛剛你那聲驚叫是怎麼回事?”
“我尖叫了嗎?”許倩倩詫異地自言自語了一聲,接着拍拍腦袋努力地回想着,隔了許久才緩緩說道:“啊,我是驚叫了。我剛剛在外面呆着,忽然聽到裡面程琳琳在裡面大叫‘動手’,我一擡頭才發現有個人影竄過,我這才驚呼一聲,跑去追那個人了。”
“這樣子。”陳默嘆了口氣說道。
“結果我沒追上,就又返回來了。”許倩倩說着,無奈地聳聳肩,接着便向牀上掃去,當望見程琳琳半裸着躺在牀上的樣子時,柳眉立即是倒豎了起來:“你...你們剛剛都在房間裡面幹了什麼好事?”
“若是我說她想要跟我那個,我沒同意,結果她就自殺了,你信嗎?”陳默也是一臉無奈的樣子。
“當然不信!”
就在此時,忽然傳來一聲厲喝,接着十幾個全副武裝的戍衛破門而入,將陳默與許倩倩兩人團團圍住,緊接着爲首一個戍衛走到倒下的程琳琳身邊,低下頭來查看她的傷情。
“死者是頭部受重擊而死,兇器是花瓶,這個花瓶碎片拿去化驗一下。”
“不用化驗了,這上面有且只有我的指紋。”陳默打斷那人的話語說道。
許倩倩在一旁聞聲,驚愕地瞪大了眼睛,湊近陳默低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默還沒有來得及回答,爲首的戍衛聞聲已然一步步逼近陳默,冷冷地打量着陳默:“這麼說來,你是兇手嘍?”
“我要是說她是自己被花瓶砸死的,你信不信?”陳默又是一臉無奈的樣子。
“你在當我傻子嗎?”那人跺着腳吼道,彷彿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但事實就是這樣。”陳默一口咬定地說道:“這是由於聲音共振的原理,由於音樂聲音開的聲音過大,花瓶纔會從架子上衰落下來,砸中死者的頭部。”
“哼,小子,我勸你下回在說謊的時候,先把現場處理處理乾淨吧。”那人冷冷地打斷了陳默的話語:“死者的衣服被你扒成這個樣子,明顯是你強姦不成,惱羞成怒殺了她!”
“你這話,我倒是無從解釋。”
“是解釋不了吧?”那人哂笑一聲,接着掃視一圈,最後目光落到許倩倩的身上:“是誰報的案?”
“我要是說,是我這個嫌疑犯報的案,你信嗎?”
那人聞聲,再次逼近陳默,臉上肌肉顫動着,雖然還是強擠出一絲笑容,但是隱隱能聽到笑容背後的磨牙聲:“小夥子,挺喜歡玩是吧?那就跟我到局裡面,我陪你玩個夠!”
夜幕之下,一個女子快速地在叢林之中穿梭着。
突然此時,一個男子毫無預兆地出現在女子的面前,伸手擋住了女子的去路。
“怎麼,老朋友見面,不打聲招呼就走啊?”男子笑了笑。
“呦,是你啊?”女子擡起頭來,冷冷地望向男子的面容。
襯着月光,微微映出了女子的面容,只見這赫然便是白天的“死者”程琳琳,只不過此時程琳琳換上了一副皮衣皮褲,手中握着一杆手槍,眉宇間全然是凜冽的殺氣。
“一般來說,頭部受到重擊,第一下並不會出血,第二下才會有血滲出,所以你白天的一切,都是假的。”男子笑笑說道。
“沒錯,用那個女人的做派演了這麼一齣戲,我自己都是覺得噁心死了。”程琳琳的眼中,滿滿地都是深深的不屑。
“沒想到你竟然能請動Ruler,發出獵命遊戲配合你演了這麼一齣戲。”男子又是笑笑,忽而眉目也變得冷峻起來:“你複製麗坤當年的手法究竟是想要做什麼,是想要向她宣戰嗎?”
“別麗坤麗坤地叫着那麼親切,你難道自己心裡不清楚嗎,在那個女人眼裡,你只不過是一個泄慾工具而已。”程琳琳輕蔑地望了男子一眼,譏笑道:“不過也多虧了你的主人,你才能在靈派坐上今天的位置。”
“你...”男子氣得咬牙切齒。
“告訴曲麗坤,洗乾淨脖子等着我。”程琳琳又是冷笑一聲,接着從男子身旁翩然而過。
“等一下!”男子忽然在程琳琳身後喚了一聲:“好歹我們也是朋友一場,我奉勸你一句,凡事掂量掂量自己,否則到時候恐怕墨魚都救不了你!”
“可笑!”
程琳琳不置可否地回了聲,接着便是快速地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