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剛剛建立時,趙培華還是有些胖的。他常常在楊祐身後持劍,身材胖胖的,臉上帶着笑容,看起來有些可愛。
是趙培華將他們弟子招進了宗門,九個弟子心中誰不心懷感激?
說趙培華是太宗二號人物也不爲過。
後來趙培華在定華山施展破曉槍法,段淑雲觀槍法進明己,由此進入修煉一途。她對趙培華更是心中感激,暗生別樣情緒。
在趙培華從神秘通道晉勝天瘦下來後,那份感覺更是明顯。
哪個少女不懷春?段淑雲也不例外。
段淑雲看見趙培華,趙培華自然也看見了段淑雲。
“那邊是我宗門弟子,我過去看看。”趙培華對自己身邊的田幻香說道,二人遊歷一年,憂患中帶着甜蜜。
“我陪你一起去。”田幻香看了眼人羣中有些呆愣的段淑雲,心中略有不安,說道。
二人扒開人羣,段淑雲先行禮:“弟子見過持劍長老。”
趙培華點點頭,田幻香挽着他的胳膊:“你怎麼在這?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多人圍着?”
段淑雲這才發現那混混已經沒了蹤跡,不知逃到那裡去了。她心中愈加煩悶。
三人從人羣中出來,隨意找一酒樓包間。
“剛纔見了長老有些發愣。讓那偷盜混混一不小心跑了,學藝不精讓長老見笑。”段淑雲席上說話,有些慚愧,她聲音偏向中性,十分獨特。
“你有行俠仗義的心已經極好,不像我浪蕩兩年,一事無成。”趙培華說道,田幻香在他腰間擰了一下。
段淑雲看趙培華幾眼,忽然道:“不知道長老身邊的這位姑娘是……”
田幻香莞爾一笑,宣示主權:“我是培華的道侶,都是勝天修爲。”
華源大世界,道侶一詞不可妄言。道侶代表的可是心意想通,能共同修道共同進步的男女關係,就像是沒有正式確定關係的夫妻。
趙培華點點頭,段淑雲沉默不言,其他二人竊竊私語。
酒飽飯足之後,三人來到城外,段淑雲要告辭離別。
“今日得見長老,已經是福。弟子還要繼續遊歷,就與長老此處分別吧。”段淑雲用最後一次機會喚出白鶴,要騎鶴離開。
“那你可有修煉上的難事?與我說來,我給你解惑。”趙培華好爲人師的毛病發作,這都是他前世當道學宮宮主留下來的毛病。
“我記得你以前好問我槍法。你近來可悟出新槍法?我也給你指點一二。”
“弟子並無修煉難事。也是愚鈍,沒領悟出新槍法,讓長老掛念,實在罪過。”
段淑雲翻身騎鶴,在鶴上拱手:“長老,弟子去了。”
趙培華長嘆一口氣,點點頭。
一頭白鶴破雲而去,聲音嘹亮高亢。
“你膽子可真肥啊!”田幻香扭着趙培華的耳朵,咬牙切齒,小臉氣的通紅:“還想指點人家槍法?”
“指點什麼槍法!”
趙培華髮窘,連忙舉手求饒:“真的是指點槍法。”
“我對你的感情你還不知?海可枯石可爛,天可崩地可裂,我對你的情義永遠不變。就算我重活一世,依舊逃不出你的手心。”
田幻香鬆了手指,嘴角勾起笑容,她身爲女人那能看不出段淑雲的不正常:“原來你還知道。”
“莫說重活一世,就算是萬世輪迴,你也逃不出我的掌心。”
趙培華跟在她後邊,好話不斷,答應許多承諾。
白鶴天上飛,白雲身邊過,段淑雲呆呆的坐在白鶴上。
她槍法天資聰穎,那能悟不出簡單槍法?她歷練那麼久,心中早有了十幾式磨礪好的槍法,就等見了趙培華讓趙培華指點一二。
至於現在,段淑雲越想越難受,心中所悟的槍法招式盡皆模糊,她又站在白鶴身上,抽出背後兩個短棍,短棍頭尾相接成一長槍。
她眼中含淚,心中招式皆無,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段淑雲突然刺出一槍,那槍勁穿雲,在空中爆裂開來,發出陣陣聲浪。
白鶴都贊,此法極好。
段淑雲將長槍收了,又想到日後槍法無人點評,眼淚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模糊了視線,站在白鶴上放聲大哭。
白鶴不出一言,就漫無目的的在天上飛着,忽然它開口:“前方有一妖仙,擄了一孩子。”
段淑雲心中原本就難過,聽了此事心頭燃起大火,直接掏出拜神神通符籙,躬身行禮。
“前方妖仙,太宗弟子段淑雲拜你三拜!”
那符籙化爲段淑雲虛影,躬身行禮,整個天地都彷彿虛無,原本正做着春秋大夢的妖仙悄然在幻想中死去。
白鶴一展大翅,接着那位被擄之人。那人原本正絕望,忽然發現自己被一白鶴救了,也不害怕反而大喜。
“原來還是仙人救我!”
白鶴問道:“我以前救過你?”
“上次我被擄了,也是仙鶴送我回家。這次也是。” шωш★ тт kan★ c o
白鶴笑道:“你可真是倒黴。竟能被擄兩次。你有什麼特殊之處?”
那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也不知。
段淑雲整理整理情緒,再復俠女巾幗英姿。她問清那人地址,便讓白鶴送他回去。
那人剛一到家,就發現一個棺材擺在屋中,棺材前有火盆,火盆裡燒的着黃紙。他家中人哭天喊地,外面左鄰右舍吃的有滋有味。
外面吃飯的人見他回來,不由個個都嚇得面色蒼白,丟了碗筷,拔腿就跑,大呼有鬼。
有人跑的慢了,也不顧地上骯髒躺在那裡裝死人,希望逃過一劫。
只有他家裡人才敢上前,幾番確認後,他家母親才相信自己兒子還活着,並不是鬼魂,不由高興哭了。
那人踹翻棺材,從裡面滾出一塊大石頭,正是他的幻術身。他咬牙切齒踢了幾腳纔想起恩人還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