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怎會來此?”
二人起身,劉霄漢驚詫問道:“你不是應該在太公身邊嗎?”
“過來找幾個人。”楊文哈哈大笑,看着劉霄漢眼中滿是回憶之色:“倒是沒有想到第一個見到的卻是霄漢兄弟!”
“我在書堂中就隱隱有感,提前出來,沒想到還真有好事。”
二人哈哈大笑,勾肩搭背,幾人湊上前來,他二人各自介紹,算是認識了。
幾人互相認識之後,劉霄漢領路帶着幾人在聖門中穿梭,爲衆人介紹各個場景。
琴韻有些無奈,在後面跟着,倒也不願與幾人說話。
她身爲聖人門生,還是有幾分孤芳自賞。
姜成雖爲至人,萬三十也是道橋,卻也入不得她眼。羅濟與詩夢,更不用提。
“你現在便在遊歷諸天?”劉霄漢詫異的看着楊文,上下大量,竟然覺得楊文修爲自己看不透!
“自是,有許多年了。”楊文點點頭,嘆道:“我已遊歷幾十年了。”
“時光荏苒,那個只能從書上了解世界的孩子已經長大了!”
“那你現在什麼修爲?”劉霄漢沉默一會,才感覺口有些幹,小聲問道。
“隱者。”
楊文輕輕的吐出二字,並無炫耀之意,可就是這二字讓劉霄漢呆滯當場,滿腦轟鳴!
“哈哈!”劉霄漢忽然大笑起來,在旁人看起來十分的莫名其妙,他笑着笑着便不出聲了,誠懇的看着楊文。
楊文靜靜的看着他,也很誠懇。
“楊文兄弟可知現在聖門中最爲強大的聖子什麼修爲?”劉霄漢又問,語氣很平靜。
“什麼修爲?”楊文也好奇,他是第一次來到聖門,什麼也不清楚,兩眼一抹黑,他心中又細細的思考一番自問自答:“莫不是已經達到尊者之境?!”
“額……”
劉霄漢有些無語,對着楊文翻了一個白眼,又與他一同往前走。
身後幾人十分不解,因爲二人對話他們聽不到,那怕只是一步的距離,也是什麼也聽不見。
“現在聖門之中,我們這些所謂的聖子,最高的修爲也不過神人罷了!”
“就連真人都未曾誕生啊!”
楊文尷尬的撓了撓頭,感覺有些不大對勁,這聖門名傳諸天,被傳的神乎其神,怎麼弟子還沒有晉升真人的?
仔細算算,聖門建立已有八十三年。他修煉至今也不過六十五年,這聖門是不是有些……
名不副實?
劉霄漢看楊文的表情,不由笑道:“是我坐井觀天了!”
“想當初你我二人在葫元相遇,同爲逍遙境,現如今你我差別如雲泥,當真是……”
“說句實在話,我被聖門招進來時,心中還是有些洋洋得意的。”
“我那時遭邪祟入體,深受邪祟折磨,是老師爲我除去腦中邪祟。”
楊文靜靜的聽着,這些話是劉霄漢以前未曾說過的。
“我自認不差任何人,那怕現在聖門中第一修行聖子,我也自認不差,能與他鬥上一鬥。”
這些話,劉霄漢說的很是坦然,並沒有一絲誇大。
“可現在面對你,我是真的提不起一絲爭強好勝之心。”
“可你還是你。”楊文道,“我曾在象棋一道敗在你手中多少次?數不勝數。”
“天下之道,非修煉一途。我不勝你者,數不勝數。”
“莫非霄漢覺得你我兄弟之間,非要以修爲論高下?”
“自然不是。”劉霄漢也笑,“只是一時驚詫罷了。”
“聖門,聖門…嘿嘿。”劉霄漢不在此事上糾纏,帶着幾人逛遍聖門。
“那裡是論道臺。”劉霄漢指向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是一塊巨石,懸於地上,符文刻畫。
“聖門禁止私鬥,論道排位,皆在論道臺上解決。”
姜成看去,眼中有光,將此地記在腦海之中。
“那倒是好事。”楊文看着論道臺,比劃幾下,想看看這論道臺結不結實。
這聖門中弟子雖然沒有真人,老師卻是隱者遍地,極其的可怕,師資力量雄厚。楊文卻也無懼,他負有二劍,聖門可來去自如。
“我帶你們去找何元忠,他現在可是聖門中的紅人,速度最快進階聖子,是聖門中唯一一個得見聖人面的人。”
“見過聖人?”楊文幾人驚詫起來,萬三十七更是兩股戰戰。
聖門的可怕,剛纔在路上他可是明白的一清二楚,就算朝天宗在世,也要對聖門恭恭敬敬。
他可是知道幾人來此的目的。
“六師兄竟然這麼爲我們太宗爭光!他現在修爲如何?”
“快到神境了!”劉霄漢答道,指向遠處一座刀林,“何元忠就在刀林之中,日夜磨礪。”
有隱者在刀林之前擦拭大刀,那大刀橫在空中,彷彿能鎮壓一起,有世界在那刀中顯現,世界之內皆是用刀之人。
極情於刀。
“老師,我們找何元忠聖子。”劉霄漢行禮道,“他們宗門有人找他。”
“宗門來人?等着,元忠正在刀林中修習,打擾不得。”那隱者擡頭看着幾人一眼,又道:“沒想到還有一位隱者。”
“看來這太宗有些不太尋常。”
那隱者又低下頭,擦拭大刀,不再理衆人。
劉霄漢看向楊文,楊文看向姜成。
“等。”姜成道:“不能打擾六師弟修習。”
衆人等了幾天,何元忠還是沒有出來,琴韻先走了,她的時間耗費不得,至人晉道橋,很關鍵。
劉霄漢便招呼衆人離得遠了些,拿出酒與菜來,擺上桌子,又對那依舊擦拭大刀人道:“老師,來喝點唄?”
那隱者看了幾人一眼,收了大刀,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你們這羣小子,不好好修習,只會享樂。”
他對着楊文拱拱手,楊文也對他拱拱手。
“可是好酒?”
“當時好酒,是我晉升聖子門內獎的,不到寫文吟詩之時,是斷然不會拿出的。今日有故友知己來,特意拿出。”
拿刀隱者坐下,哈哈大笑:“我還是沾光了,倒酒來!”
幾人坐下,推杯換盞,到最後羅濟與詩夢也放開了。
“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
劉霄漢一詩吟完,幾人皆叫好!
衆人都醉在美酒之中,並未驅使酒勁,何元忠還未出來。
“劉兄,可知公義合志在何處?”姜成打了一個酒嗝,摟着劉霄漢,大聲問道。
“你問他做什麼?掃興,掃興!”劉霄漢擺擺手:“此人小氣的很,不提他,不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