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6號幽冥列車,距離發車已經過去半個小時,而車窗外始終還是一片黑暗。十天後,纔會到達下一站的站臺。
此時,在第5號車廂,其中的一個房間內。
浴室內,水汽氤氳,而丁不只此刻依舊猶如木偶,被水珠沖刷着身體,卻是一動也不動。
此時,淋浴間外面,一個黑影漸漸接近,然後,一把打開了淋浴間大門!
朱少雄!
他之前就對丁不知下達了命令,讓她將她的車票給了自己,他就可以隨時進入她的房間了。這裡的房間,隔音效果好得驚人,朱少雄實驗過,就算大喊大叫外面也沒有人會聽到。
他同時命令丁不知,在發車後半小時洗澡,等待他的到來。畢竟他認爲這個時候,應該不會還有人沒有睡覺了。
對朱少雄而言,這一刻可以說是等待了太久,太久。很早以前,丁不知這個風格潑辣的女僱傭兵,其魔鬼一般的身材讓他產生了太強烈的印象,因爲她平時總是很大膽暴露,經常穿着凸顯身材的緊身衣,其前凸後翹的體型不知道多少次成爲朱少雄性幻想的對象。此時,他終於可以一親芳澤,佔有她的身體了。
此時的他,對於三個半小時前,他把這個女人當做肉盾擋在自己面前這件事情,根本沒有絲毫的感激,因爲他很清楚,在這個女人的眼裡面。自己同樣是一個隨時都可以犧牲的炮灰。在這個世界沒有規則和法律可言。唯有活着纔是最爲根本!
丁不知此時依舊是具有思想的。她也知道,這一刻必定會到來。朱少雄這個色魔絕對不可能會放過自己這具被他垂涎已久的身體。然而她依舊在思考着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救。她記得,是因爲朱少雄當時的右眼瞳孔化爲紅色,纔會讓她變成這樣。最初她推斷朱少雄是被鬼上身,然而現在看來卻是不像。他已經登上幽冥列車,之前蘇含青真的被鬼上身也照樣沒事了,而朱少雄依舊擁有這個能力。
那麼自然結論很簡單,朱少雄是在第4層空間擁有這一能力的。那麼爲何會擁有這一能力?是因爲考試嗎?可是沒有任何一道考題提及過紅色的眼睛啊!何況死後世界爲何會賦予人類這樣的能力?是爲了讓人類內部自相殘殺嗎?還是爲了……
丁不知知道,她要想辦法找到可以和朱少雄溝通的辦法。**已經在所難免,她已經不抱希望。但是。她絕對不能讓自己被朱少雄永恆地猶如木偶一般操縱!她相信一定有辦法可以破解,目前一定要消除朱少雄的警戒心。她打定了主意,現在先讓他品嚐自己的身體,等他嚐到甜頭。也許就會大意。那就是自己反襲的時刻!她反覆計算過,只要有三秒……不,兩秒的時間,可以自由活動身體,她就能立即折斷朱少雄的脖子!
朱少雄走入了淋浴間。此時,丁不知那傲然的身材終於在他面前徹底展露。
花灑依舊在噴出水,而朱少雄來到丁不知的面前,這一瞬,看得他幾乎是鼻血都快要涌出,事先雖然設想多次。但沒有想到真人居然完美至此!在花灑的淋灑下,她的這具**不斷滴下水花,顯得極爲誘人,縱然是很多西方女性,也絕對沒有這般“雄偉”。他伸出一隻手,竟然無法完全“掌握”!
丁不知此刻雙目幾乎要噴射出火光來,她如果要殺朱少雄,可以殺他百次千次,然而此時猶如木偶一般被他玩弄凌辱,竟然絲毫動彈不得!而朱少雄露出獰笑來。說道:“你不要指望有人來救你了,你從今天開始,就是我的人了!休想反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丁不知的恨意已然滔天,但是現在卻毫無用處。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被他侵佔身體。可是此刻她依舊心有不甘!她祈求着讓她有機會反抗,哪怕是一點點!
這時候。她注意到,朱少雄腳下的積水,不禁在想,有沒有辦法讓他滑倒?也許他昏倒,就可能脫離他的控制!可是,她現在連動一根手指頭也做不到,如何才能做到這一點?
朱少雄張開嘴巴,開始吻住她的脣,那強烈的口臭讓她幾乎要作嘔。不過她依舊在冷靜分析,如何讓他跌倒。如果能讓他失去平衡……如果讓他失去平衡……
丁不知身爲僱傭兵,出生入死多年,有太多的殺人技巧,但是此時手不能動腳不能踢,就連眨一眨眼睛也做不到啊!她急切不已,最後只有祈禱朱少雄讓她有辦法說話,只要能夠說話,她就能夠想出辦法來!
她仔細思忖下來,朱少雄有能力做到這一步,肯定涉及到什麼巨大秘密。如果能找到這個秘密,也許她也可以提高自己的生存機率!可是,如果她始終連動一動的自由都沒有,那麼就將被朱少雄一直凌辱淫弄下去!
朱少雄已經吻到他的脖子,同時手也在極爲不規矩地挑逗她的那個神秘地帶。這個男人是牀上的老手,非常瞭解如何挑逗女性的**,而丁不知只感覺渾身都略微酥麻起來,思考也是變得有些停滯!
漫長的前戲時間結束,丁不知咬牙忍耐下來了。接下來,朱少雄將她的身體壓在牆壁上,微微擡起,就準備要挺械攻城了!在他的一陣陣淫笑下,淋浴間內上演着一幕幕的成人限制級的畫面。
第一次佔有丁不知後,強烈的興奮漸漸褪去。一種深深的悲涼和絕望開始涌上心頭。對他而言,剛纔在丁不知的身上,他也是在發泄着死亡帶給自己的巨大壓力。本來以爲有這雙眼睛可以有更高的生存率。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他依舊好幾次差一點死去,現在想來,能夠活到現在,或許更多的也有運氣成分。
而且,右眼的紅瞳,對控制一個人也是有很大限制的。他之後對莫久遠也進行了實驗,然而他卻根本不被自己所操縱。之後又選擇了幾個實驗對象,也是同樣如此。他不明白這是什麼原因,但現在,唯有丁不知一個人完全受到他的操縱。不過。即便如此,也等於有了個免費打手在身邊。老實說,他已經沒有最初獲得這雙眼睛那麼興奮了,他開始漸漸意識到。或許這代表着他將來要承擔比一般人更大的危險。
那十三個被封印的地方,要說不是在兇險之地,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但是,如果不去做,那麼他就必死無疑,就算有靈魂火燭也經不起這麼可怕的詛咒啊!所以,要活下去,他要考慮更多的對策,必須研究出灰瞳是否還有其他能力,紅瞳究竟有怎樣的使用規律。而最重要的是。絕對不可以讓許允等人看出絲毫破綻,否則,不說別的,單單凌汐那個人,足夠殺自己不知道多少次!
而要掩飾這一點,就出現了幾個問題。
第一,不能讓他們發現自己頻繁地閉上一隻眼睛。日後眼睛肯定要頻繁使用,許允等人何等精明,絕對不會發現不到這個破綻。一兩次還可以遮掩,時間長了肯定會有人發現這一點。而他現在無法操縱所有的人。所以,要解決這個問題,他反覆想過,只有戴上一隻眼罩,對外就說自己長了針眼。先拖一段時間再說。相信許允等人不會介意自己這個小人物。
而第二點也很重要。丁不知現在被自己操縱。然而這種情況下,她的很多行爲必然變得相當傀儡和機械化。一旦被人發現不對勁,也有可能會壞事。而且,其他人如果知道一些他完全不瞭解的丁不知的情報,那麼在操縱丁不知的過程中必定會存在巨大破綻!
當丁不知穿戴整齊從浴室內走出的時候,朱少雄指示讓她坐下。隨後,二人對立而坐,朱少雄正襟危坐,用手不時敲打着幾下沙發,說道:“聽好了,丁不知。告訴我,外面還活着的那十二個人,誰知道關於你的信息?”
丁不知此刻無法控制,自動地作出了回答。當她毫無遺漏地全部告訴朱少雄後,他極爲滿意,說道:“聽好,以後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你就按照平日裡面你的正常形象行動,但是,絕對不允許向任何人,記住是任何人,用任何的方式透露那一日我操縱你以後,你對我所瞭解的全部信息!還有,無論何時,都不能夠做出任何對我不利的舉動!”
丁不知心中頓時痛罵朱少雄狡猾,他這下等於封死了自己所有的退路!但是,她也同樣是心中有了一線希望,因爲她有了一定程度的“自主”。那樣一來,就或許有機會,可以反過來襲殺他!雖然那句“無論何時都不能對我有不利的舉動”的命令看似很無解,但丁不知是何等人物?只要有自主,她就有的是辦法可以殺了朱少雄!
無限黑暗中的旅程,顯得極爲漫長。在幽冥列車發車大概過去了大概有十五個小時後,許允終於醒來了。
他是開着燈睡着的。在死後世界,太缺少光明瞭。
醒來後,他整理了一下頭髮,隨後打開了衣櫃。這裡預先準備了好幾套衣服,他取了幾件換洗衣物,就去洗了個澡。經歷了那麼長時間的逃生,不知道多少次在生死徘徊,終於可以待在安心的環境,許允也是感覺恍如隔世。現在回憶起來,他其實已經死了不止一次。沒有靈魂火燭,就根本回不來了。
未來的路,還很漫長。現在的他,壽命依舊沒有任何改變,十年內,即將終結。唯有找到靈魂火燭,纔有可能逆轉和改變這一局面。同時,他也要守護好父母,守護好含青。至於最終究竟能否延長壽命,只能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了。
這是一場持久戰,現在他要做的,就是保持好充沛的體力和精神,去考慮接下來該做什麼。
洗完澡後,他患上了乾淨的衣服,穿的是一件相當得體的西裝,和他的身材也很配。許允的容貌雖然不如靈璽那般妖孽般的俊美,但是也算得上是一個很俊秀的男子,身材也相當不錯,因爲長年的鍛鍊有着健美的胸肌和腹肌。
將西裝的衣袖鈕釦扣好,梳理了一下頭髮,並確認儀容沒有什麼問題後,走出了房門。此時的他,打算先去看一看含青是否醒來,如果醒來了,想和她一起去先吃飯。此時的許允,感覺就算是一頭牛都可以完全吞下去。
許允所在的房間位於幽冥列車的6號車廂,和他同處一個車廂的人有兩個,一個是天一瞑,還有一個是葉城。
車廂內,牆壁漆爲硃紅色,頂部都有着電燈,在許允走出來後,自動地發出橘黃色的燈光,而地面則是鋪着厚厚的紅毯。雖然列車在行進,卻是感覺到極爲平穩,估計就算是放一杯水在桌子上,也不會灑出半點來,恐怕就算是暈車很厲害的人也很適宜乘坐這樣的列車。
許允自然也看到了窗外一片漆黑的黑暗,不過這早就從當初的檔案中讀取到,並沒有絲毫意外。
車廂內很是寂靜,此刻估計多數人依舊是在睡覺。畢竟,大家都太累,太累了。不少人都是當初跟着許允去蟠龍山,他們也都是在昨天早早就起牀,結果一直都在經歷着極爲恐怖的事情,現在當然是要好好地休息了。
許允此刻享受着這暫時的安寧,至少在這十天的時間內,他們都不會有任何危險存在。
朝着含青所在的車廂就在8號車廂,沒有多少路就到了。而一進入8號車廂內,車頂的燈就立即變亮了。
許允緩緩朝着含青的房間走去,他有含青的車票,如果打開她的房間裡面是一片漆黑,他就會馬上離去,先去吃飯。
用車票插入她的門上的凹槽,很快,門開了。他小心翼翼地將門細細拉開一條小縫隙,朝裡面看了看,裡面的確是一片漆黑。
他將門重新關上,剛要離開,一個聲音從身後驟然響起。
“你……醒了?”
許允立即回過頭去,驚喜地看着,已經換了一身乾淨衣服的含青,就這樣站在他身後不遠處。她看向許允的眼神,洋溢着發自內心的強烈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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