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8 恩科進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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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熙四年十二月初,葉青做爲最後一路大軍開始從延州撤軍,而與他在黃河堤岸長談後的乞石烈諸神奴,也率領其餘金兵,開始從河東北路撤兵回朝,長達多半年的宋、金之戰終於徹底結束。

這一場戰爭可謂是沒有勝利的一方,但也沒有失敗的一方,葉青雖然因此一役奪得了夏國大半疆域,但也因爲金人的牽制而付出了讓史彌遠、韓侂冑插手北地官場權利的機會。

所以權衡之下,在蒙古、宋、金、夏、遼五國都不可避免的參與的這一場戰役中,葉青遠遠稱不上是這一場戰役的最大贏家。

遼、夏的亡國,顯然是成爲了失敗的一方,金國的原地踏步,顯然也不會是勝利的一方,但最後能夠憑藉大軍壓境,逼迫着葉青主動談和這一要素,雖然最終沒有取得任何實質的利益,但多少是保存住了大金國這些年來,身爲宗主國的顏面。

只是隨着蒙古人的立國,宋人的反撲,如今誰都清楚,金國已非往昔那般強大,在宋、蒙悄然崛起的這個時代,金國已經是江河日下,開始走向了衰敗一途。

遼、夏之亡,使得原本華夏疆域五國並存的局勢,開始發生着根本性的轉變,蒙、金、宋之間的角逐也將會成爲接下來的主旋律,在大時代的背景下,所有的一切彷彿已經在開始駛向大一統的方向。

只是,如今沒人知道,接下來載入史冊的華夏曆程,到底誰會成爲最終勝利的一方。誰主華夏沉浮、誰將問鼎中原,依然還是一個撲朔迷離的大大問號。

地緣戰略層面的強大與優勢,使得葉青在之前能夠遊刃有餘的先於對手佈局,甚至是布其他人難以望其項背的長遠之局,但隨着如今的歷史軌跡已經完全偏離了原本的路線,葉青能夠倚仗的除了只有自身在北地的實力,以及跟完顏璟之間的師生情誼外,便再無任何優勢。

鐵木真的狼子野心,隨着征伐遼國已然是天下皆知,做爲葉青早就已經知曉的真正對手,葉青依然可以靠着先天的作弊優勢,避免重蹈當年宋廷的老路,去與蒙古人結盟伐金。

而若想要真正的做到與金人聯手抗蒙,葉青依然還面臨着巨大的阻力,不管是朝廷還是史彌遠、韓侂冑也都絕不會放棄這個絕佳的攻訐葉青的機會,從而使得葉青跟金人之間,難以達成想要的親密無間。

不過好在,從前對於北地各路大軍,以及各路官員的一些擔憂,葉青如今倒是不用再擔心,畢竟,隨着徵夏的勝利,在北地的聲望如今已經沒有人能夠與他相比擬。

戰爭向來是一個掠奪財富最爲容易、直接的手段,同樣,對於統治者而言,也是一個凝聚勢力、壯大實力,建立絕對威望的最佳方法。

當初從關山一役死裡逃生,葉青心裡便十分清楚,北地之所以能夠在被金人佔據的疆域內勢如破竹、攻城略地,並非全部是因爲自己頂住了所有來自朝廷的壓力,才使得宋軍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奪回如此多的失地。

之所以能夠成就如今這一切的原因,顯然跟各路大軍將士對於金人的恨之入骨有着極大的關係,並非完全是因爲他葉青這一個北地將領的原因。

葉青極爲有自知之明,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北地的地位,與在各路大軍的影響力,在還沒有徵夏以前,之所以能夠把北地的所有人凝聚在一起,完全是因爲金人這個“仇家”,無形之中幫他拉攏了諸多凝聚力,才使得他能夠在北地享有極高的威望。

而如今隨着徵夏一戰的勝利,以及在延州對於金人的抗守,纔算是徹底的把葉青二字,深深的烙印在了北地各路大軍將士以及百姓的心中。

如今葉青也可以狂妄的喊出一句:北地乃是他葉青的北地,是他一手打下來的疆域,與他人無關。

也終於算是做到了,提起北地來,人們的腦海裡第一反應便是葉青二字,個人的威望、烙印終於是在北地徹底凌駕於朝廷之上,北地疆域已經成爲了他的私人疆域。

從延州開始一路向南前往京兆府,再次經過河套三路的州府衙署,此時的河套三路在短短的半年時間裡,藉着與金一戰,官場之上又再一次經歷了官吏的調整任免,大部分當年的金國遺留官吏,也隨着金國的這一次無功而返,終於徹底失去了對於金國重奪河套三路的希望。

如同當年的宋廷遺民百姓被金人統治後,心懷期冀的南望王師收復失地,等到的卻是宋軍北伐的一個個敗仗的消息後,終於向現實低頭一樣,河套三路的一些百姓與一些官吏,也在這半年裡,經歷過一次次金人戰敗的失望後,終於是認清楚了現實,開始不得不接受自己是宋人,非是金人的事實。

徵夏之戰的開始,讓不少心懷鬼胎之人蠢蠢欲動,金人兵臨延州,更是讓衆人心頭充滿了蠢蠢欲動的期待,但一次次被宋軍打退,一次次的無功而返,消耗的不只是金人兵士的生命與財富,同樣也是河套三路乃至整個北地,翹首以待的一些百姓與官吏對金人的信心。

途徑河套三路州府衙署而撤軍的葉青,這一次終於是在各州府感受到了各路散發出來的宋廷,或者是北地的氣息,而非是在半年前經過時,四處依然還飄蕩着的金國氣息。

這是一種看不見、摸不着的感覺,但又是那麼的實實在在讓人感到真切與真實,當初被葉青與白純用來殺雞儆猴的幾個遺留官吏,自然是沒能夠在戰時逃脫他們既定的命運,只是短暫的騷亂過後,在劉敏行兄弟二人,以及崇國公趙師淳短暫的停留河套三路安撫民心後,一切都開始向着理想的方向發展。

當然,途經三路衙署州府,也並不全是讓葉青感到高興的消息,百姓的安居樂業、踏實穩定,雖然讓葉青滿意的笑的合不攏嘴,但如今三路官場上官員的短缺,也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問題。

半年的戰事、官場的調整任免,使得被罷免與入獄的官吏也不在少數,但加上沒有太多的新生力量注入,從而也使得三路之地的官員有些捉襟見肘的不夠用。

“大人,眼下的形勢,唯有重新開科舉才能夠解決這個問題,若是一味的只靠其他各路的調任、調整,終究不是辦法。官吏也像莊稼一樣,割去一茬後,總是要靠本地的種子來繁衍才行,若不然的話,只會讓各州府陷入到水土不服的惡劣形勢下。”劉敏行一路送葉青與種花家軍到了與京兆府接壤之地,才望着一望無際的黃土大地,忍受着迎面刮來的寒風說道:“稅賦等等其他,下官等人完全可以遵照我大宋朝廷的稅賦之法、刑律之典,但這官吏,特別是那些九品、八品、七品、六品官,若都是各地調任,只能解燃眉之急,如今河套三路已然穩定,下官以爲是該採科舉之制了。”

“不錯,不管是調任、還是差遣,即便是舉薦都非是長久之事,更不是解決一路各級官吏的關鍵所在,科舉終究是要納入各路的。”葉青點着頭,身上依舊披着那件當年完顏璟送的黑色皮裘。

“大人,下官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

“你說便是。”葉青若有所思的點頭道。

“大人,下官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如今北地雖然也是我大宋朝廷的疆域,但……。”劉敏行有些緊張的看了看葉青那平和的臉色,而後才繼續小心翼翼的說道:“但北地各路終究不同於朝廷江南各路,不管怎麼說,還是有些差別的。下官以爲,以京兆府爲首,建都護府也好,抑或是遵循如今的州府也罷,但如此一來,不管是禮部的鄉試、還是尚書省的省試,北地都無法繞開,如此一來,自然是不妥。”

“你的意思呢?”葉青心頭微微有些驚訝,但依舊是不露聲色的繼續平和問道。

這正是自己一直猶豫不定的問題,開科舉自然是好事兒,但如今的北地豈能自主科舉?而且若是自己一旦孤行的話,那麼謀反、自立的帽子,可就實打實的要扣到自己頭上來了。

之所以一直都是調任、差遣其他各路的官吏,便是因爲如此能夠避過朝廷的各種冗長的手續,從而也不給旁人插手北地官場的機會。

加上北地乃是收復之失地,葉青也一直可以在北地,藉着戰爭之名來隨意差遣、任免各級官吏。可如今隨着夏、遼亡國後,北地也與金人談和,一時之間沒有戰事的情況下,葉青想要理順整個北地的吏治,就不得不倚仗朝廷了。

而且即便是在戰事,對於各路官吏的升遷,他也從來沒有繞過過吏部,雖然吏部同意與否都沒有多大的意義,但這畢竟不同於科舉。

科舉終究是給文人士子提供仕途之路的平臺,而文人士子初入官場,哪裡會像久經官場的老手那般會看風向?在他們這些初入仕途、剛進官場的菜鳥心裡,哪一個不是把忠貞於朝廷放在首位?哪一個會從一開始剛當官,就想着參與黨爭,或者是想着自己要步步高昇之餘,終究成爲一方梟雄呢?

顯然這對於初入官場的菜鳥來說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所以北地一旦開科舉,必然是要把禮部、吏部、尚書省等衙署引進來,如此的話,葉青在北地的影響力或許一時半會兒不會受什麼影響,但過上個三五年後,一旦有士子出人頭地,那麼原本鐵板一塊的北地,就將陷入到了官場呈四分五裂、人心不齊的困境之中,從而給予其他人更多的、還是名正言順的可趁之機,甚至從此葉青也會遭其反噬,受到那些官吏的質疑,從而被其他人攻訐,甚至有可能因此而失去對北地的完全掌控。

這不符合北地的利益,自然更不符合葉青的要求。

看着葉青神色如常,劉敏行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按理說這些都不該是他一個州知府操心的事情,而是葉青這等大人物才該操心的事情。

可不管如何說,當初若不是葉青給予了知遇、提拔之恩,他劉敏行跟劉敏學也不會有今日的這般高位,如今說不準還是在南邊那腐蝕的官場上,日復一日的做着行屍走肉。

當然,最爲重要的是,他們劉氏兄弟心裡也很清楚北地跟朝廷之間的微妙關係,也清楚如今他們兄弟二人,早已經被朝廷以及南邊的其他各路官員,在額頭印上了大大的葉字標籤,所以不管是出於對於仕途的考量,還是出於對葉青的忠誠,在這個緊要時刻,他們兄弟二人,唯一能夠選擇的,只有堅定不移的跟隨着葉青才能夠屹立不倒。

劉敏行動了動嘴脣,而後才慎重的說道:“當年太祖皇帝在我大宋剛立國之時,其實也曾面對過跟如今北地相差無幾的情況,而那時候太祖皇帝便在參照了吏部仔細篩選的一百單六人的名單後,最終御筆一揮,成就了單獨的:恩科進士。”

“恩科進士?”葉青微微皺眉,但神情並沒有絲毫的不悅,只有寒風吹過後留下的一片紅暈。

“不錯,下官以爲,大人您完全可以效仿我大宋當年剛剛立國時的吏部,官員捉襟見肘之時行便宜之事。北地科舉自然是隻開鄉試,而這也是在各路州府的權利範圍之內,而至於省試大可不必,由鄉試經兩重科考,行省試之實,而後由大人再次篩選、考校後,列一名單稟奏於聖上舉恩科,如此一來便可解北地官吏捉襟見肘之局。”劉敏行察言觀色的看着葉青,說的是極爲的小心翼翼。

這個辦法是他深思熟慮了很久,在不知道推斷了多少個日夜後,才最終在葉青將要踏入京兆府的時候,鼓起勇氣說了出來。

他相信,如此一來,北地的科舉完全可以繞過吏部、禮部、尚書省等朝廷諸多衙署,不給他人插手北地官場的機會,而後又能夠解北地官吏捉襟見肘的局面,最重要的是還能夠讓葉大人不受制於他在朝堂之上的對手,比如:史彌遠、韓侂冑兩個葉青最大的對手。

看着意有所動、正在思索着他的辦法的葉青,劉敏行則是繼續說道:“如今已經是四年十二月九日,過不了幾日便是元日,而元日過後,恰好便可開科舉,只要到時候大人應對有度,少則半年,多則一年便可解北地官場燃眉之急。”

“此事兒還有誰知道?”葉青點點頭,認真的問道。

“回大人,只有您一個人知曉。”劉敏行頓了下後繼續說道:“但此事兒若要成行,恐大人肩上還需要暫時揹負一些不好的聲明,譬如說那些對於科舉了如指掌的文人士子最初的不解與埋怨,以及朝廷對於北地科舉舉動的彈劾等等……。”

劉敏行的言下之意便是,此舉只是能夠解燃眉之急,但也是如同行走在懸崖峭壁上一般,一個不小心便有粉身碎骨的可能,會被人扣以謀反、自立的帽子。

當然,就如同劉敏行所言,若是葉青能夠頂住壓力,應對有度的話,那麼這一切完全可以繞過朝廷的科舉典律,自稱一套適合北地的科舉之制,比起經朝廷各部衙署等等來,風險完全是要小太多了,特別是對於葉青在北地的影響力跟威望,以及對於北地的掌控,自然是有百利而無一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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