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賀齊與高林領命而去,趙無極等他們身影消失了來到兒子趙旭身邊。
“旭兒,我看你現在指揮若定,卻已經是有了總督的風範。只是旭兒,你待人太寬,昔日師志冬就是例子,旭兒此乃前車之鑑,卻不可不防呢!”
趙無極的本領在趙旭來看是相當差的,就算說這種話,卻也只可以揹着人的時候悄悄說。此刻書房的大門敞着,門外那麼多女人,真要是被人傳出去,豈不是個內亂的徵兆麼!
趙旭沒有說話,卻親自上前關了書房的房門之外才向趙無極說話。
“父親,此時兒子身邊卻只有他兩人頂用些,如果不對他們好些的話,如何攏得住他們的心。難道竟要靠你我父子上陣搏殺麼?至於說將帥之威,將來手下兵將多了,再說此事兒子以爲卻也不晚的!”
趙無極聽了兒子的話,就不再多說。雖然心中總還是感覺有些不滿,但心裡認爲兒子說的也有理,自己雖然爲了兒子好,但這件事說太多了的話,恐怕還要起反作用的。
“好吧,旭兒你心中明白便罷,我去城頭上瞧瞧防務,既然要準備打仗,有些事情還是要早準備纔好的!”
說罷趙無極離開了趙旭的書房,趙旭看着父親的背影時心中卻是若有所思。
隨後第二天,勃撒羅趙旭的大軍就出動了,總共3萬人的大軍就出動了多達25000人。不過在夜裡城門關閉之前,以及隨後的一天裡,又以各種名目回來了15000人。只是這些人都悄悄的回到城牆裡的軍營裡,一個個悄悄的不再露面。
趙旭與趙無極父子做完了這一切之後,就只等着那個勃撒羅的原總督巴哈依上當了。
這是一枝枯瘦的手,端起酒杯的時候,那枯瘦的如同鳥爪一樣手顫抖着。喝酒的人有一篷回教式的大鬍子,留着這樣的鬍子喝酒顯然不是件適當的事情。然而,此刻的他算是酒入愁腸愁更愁,短短的一個月期間,他那原本烏黑的鬍子居然已經變做了花白。
重重的把酒杯頓在桌上,一聲長長的嘆息順着酒氣一起噴涌出來。隨着嘆息帶來的是他無窮的毀恨,一點小小的利益,就讓他喪失了自己的大軍,結果被那對無良父子奪去了勃撒羅家裡的基業。自己在勃撒羅宮廷裡的財富,女人如今都已經被那個趙旭霸佔了去。想到這件事,他就不能不多喝幾杯。
旁邊是幾個蒙着臉的女人,她們在伺候着他喝酒。她們都是願意跟隨巴哈依的女人,也恰是他們,從勃撒羅帶來了所有的消息。
“那個法蒂妮,還有那個艾達……這些女人……如果被我奪回勃撒羅,一定把她們全都殺了!”
此刻巴哈依手下有3萬4千多人的大軍,只可惜他們全都是普通的馬穆魯克騎兵。還有一些士兵,根本就是其他城裡的教兵,對他們來說被一個異教徒攻佔的勃撒羅,那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容忍的事情。當然那不包括“阿拉丁大帝”那樣的異教徒,因爲沒有巴格達“伊瑪目榮耀”點頭的話,他們可不敢做這件事。
只是這樣的軍力,巴哈依可不敢帶着他們前往攻擊勃撒羅。要知道勃撒羅此刻不但有大量的火器,而且他們還有3萬餘人的大軍。自己要是率領這麼點軍隊去攻的話,無異於以卵擊石。
這些馬穆魯克騎兵,早已經不看在巴哈依的眼中。他們無論身上的盔甲還是配備的武器,都不如他手下那些用羽林鎧系列盔甲,以及滑輪弓、斬將刀、中華槊裝備起來的士兵。原先沒有這麼強烈的感覺,此刻把這些馬穆魯克騎兵與他手下逃出來的士兵一比,那些穿着重甲的馬穆魯克騎兵簡直就像是些民兵一樣。
還有那些教兵,一個個只有一件鎖子甲,而且居然還是背心式的。雖然這些傢伙悍不畏死,只是上過戰場的巴哈依可是知道,他們別說面對身着羽林鎧系列盔甲的精銳,就是馬穆魯克騎兵也可以把他們斬瓜切菜般的砍掉。當然這些傢伙也不是沒有用,將來攻城的時候,讓他們去爬城牆,倒是件不錯的事情。
心中想着這些令人不高興的事情,巴哈依一仰脖,又是一杯烈酒倒進喉頭。這時蒙着臉的女人們看着他的時候,多少都有些擔心。因爲巴哈依酒醉之後,倘若有性趣的時候,做起來常常讓人無法忍受。倒不是飄飄欲仙的無法忍受,而是他的古怪手段,讓人無法忍受。
恰在蒙而的女人們目光之中流露出擔心的時候,這時一個傳令兵悄悄進來,這雖然打擾了她們給眼前的巴哈依添酒,但卻也讓她們悄悄的鬆了口氣。
那個傳令兵在巴哈依的耳邊悄悄說話,他的眼睛一亮追問了一句。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們剛剛得到消息,送消息的人說這上兩天之前的事情!”
“兩天之前?”
巴哈依站起身來不再喝酒,他揮了揮,女人們立即就識相的收拾了眼前的傢什,彎着腰退開去。巴哈依揹着手,在屋中踱着步盤算起來。
“兩天前勃撒羅的大軍出動,城內軍隊相當少?這是個機會……可是,這會不會是個陷阱呢?”
在軍事上來說,大約往往不正常的安排,就一定有些什麼陰謀在裡面。尤其是勃撒羅城裡現在住着一對陰險的父子,這件事就不能不多加些小心才成。因爲倘若那是個陷阱的話,自己的手下最後一點的兵力也將煙消雲散。
然而,另外一個問題是,倘若這是一個機會呢。放棄這樣一個機會,大約巴哈依永遠不會原諒自己。畢竟如果自己是在巴格達的那位“伊瑪目榮耀”的領袖——阿扎姆.突蘭沙蘇丹的的幫助下恢復勃撒羅,那麼將來的勃撒羅恐怕也不會只是自己的了。
王宮裡的金錢和女人不必說,只怕到那時,勃撒羅又成了那個阿扎姆.突蘭沙蘇丹手下某人的地方了。
而這對巴哈依無論如何都是不能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