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章 這全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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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趙旭在紫雲莊的莊主哈桑那裡得到了他想要的,同時又有了意外收穫之時,他奪取勃撒羅的消息到了木刺夷國的鷲巢之中。
“這怎麼可能,趙旭奪了勃撒羅?”
趙緯南展開紙卷,看着上面的消息,不由自主的發生了疑問。
“什麼,趙旭奪取了勃撒羅?”
坐在一旁的師詩,經過這幾天的開解,已經變得開朗了許多。一度師詩爲了自己曾經出於妒忌的所做所爲,而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可當她知道趙緯南沒有死,甚至他曾經派人找過自己,打算娶自己爲妻時,心中的那個結完全解開了去。
當她聽到趙旭奪得了勃撒羅的時候吃了一驚,不過回頭一想,倒也不是件不可能的事情。趙旭有火器,而且他有15000久經訓練的士兵。倘若有個什麼機會,讓他打掉勃撒羅總督的部分士兵,那麼奪取勃撒羅城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這又全都是怪我了,如果不是不是志冬……”
說到自己的兄弟時,此刻的師詩感覺是最難面對的人。作爲宋人的話,自己的兄弟那是絕對的敵人,因爲他已經屈身事虜了。但作爲自己兄弟的話,她總難以狠下心來對付他。
趙緯南重新得到師詩,對他而言卻是心中暢快無比的。縱使師詩做過什麼錯事,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也不起有朝一日見到兒子,要他用皇帝的身份來特赦就好。可問題牽扯到師志冬時,他一直擔心師詩會爲些而感覺到難堪。
“怎麼能怪你呢,正所爲人各有志,倘若志冬真心事蒙古人的話,那麼誰也幫助不了他。倘若他不過是被迫所爲,那師詩我現在就可以答應你,在將來可以在伏波那裡說話,要他網開一面就是。”
師詩知道,趙緯南當然能夠做到這件事。甚至對他來說,這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畢竟趙伏波怎麼說都是他的兒子,這點顏面總是要給的。因此師詩拋下那些事情,開始向趙緯南介紹趙旭的虛實。
“羽林莊在與蒙古人的交易裡獲得了許多的利潤,還有那個賽因汗拔都通過志冬送給趙旭的錢。希望將來蒙古大軍侵入黑衣大食時,趙旭可以成爲內應。在我走之前,羽林莊已經有了15000來的兵馬,其中10000人被安排在外面,平時做些剿匪或者打劫的事情。”
聽到師詩的介紹,趙緯南沉吟了一下。接着他點點頭,似乎在對師詩說,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是了,倘若沒有火器的話,趙旭的實力絕對不夠奪取勃撒羅,但他肯定是受到了伏波所用火器的啓發,因此打造出火器,然後才能奪取勃撒羅。看起來這火器的威力實在是不少了,我大宋昔年倘若有了這黑衣大食的拋石機,再用上帶火藥的彈丸,那什麼遼、金、蒙都不在是我大宋的威脅了!唉……可惜!”
這幾個月以來,趙緯南是在一種頗爲振奮的狀態下度過的。自從讀過了阿米娜帶給他的平民讀本之後,他腦海之中的世界變得霍然開朗起來。畢竟,別看只是簡單的小學知識,但成體系的東西與那個時代裡零散而又完全依靠自己摸索的狀態,得到的結果完全是兩回事。
趙緯南的話音未落,一旁的妻子娥吉塔妮來了一句。
“唉,大宋?我纔不對那個什麼大宋報指望呢,倒是伏波的華夏我看有些門道。過去的那些事情我看你也不必太在意,將來有朝一日,伏波回到華夏的祖業所在之地時,自然會讓那些蠻族知道知道厲害。說來說去,還是你們自己的問題!”
娥吉塔妮一向都是爽快的,作爲一個聖女,她的功夫不錯但也僅此而已。對於政治她沒有什麼興趣,對於打架她的興趣倒是滿大。
“嗯,什麼我們、你們……”
趙緯南對於妻子這樣滿不在乎的模樣實在是大爲頭痛,說起來兒子可能更像母親一些。瞧瞧他做的事情,只對自己人好,一旦被他列爲外人,卻絲毫不講人情,只曉得大殺四方,殺到別人怕他時才住手。自認爲懂得許多“道理”的趙緯南,對於兒子這一套與大宋的學問完全相悖的舉動不大喜歡,自然就要怪眼前的妻子把兒子生成那個模樣了。
娥吉塔妮眼睛翻了兩翻,嘟起嘴來,這代表她不高興了。趙緯南忙又接了一句,把剛剛的教訓轉化成了玩笑。要知道妻子雖然是個百變妖精的性格,但真要是生了氣,那會好久不都不開心的。
“你不想想,連你都是我的,什麼是你的!連你都沒有,什麼是你們的?”
娥吉塔妮聽到丈夫在和自己開玩笑,以她平時爽朗的個性而言,立即就把這件事拋到一邊。嘟着嘴想了想,轉回頭拋過來一句話。
“有什麼啊,兒子是我的!哈哈,將來有一天,他要是做了皇帝,你不也是他的。連他都是我的,那你不也是我的!”
娥吉塔妮清脆的嗓音說的又快又急,就彷彿是繞口令。說完了自己晃晃腦袋,感覺倒挺不錯的。
“好吧,既然提到兒子,那我不能不問問。師詩,你看趙旭有沒有可能向黃沙城動手?”
趙緯南的言下之意是,趙旭無論佔據哪裡的土地,只要對黃沙城沒有惡意就不是問題。他佔了多少阿拉伯人的土地,那是他與阿拉伯人的問題,與自己兒子華夏沒有多少關係。
師詩如何不明白趙旭的心,可能這麼多人裡只有她心中最清楚,趙旭的心裡一直惦記着舒鈺兒。倘若趙旭得了勃撒羅,將來有一天率領十萬大軍降臨黃沙城,那又待如何。
趙伏波的大宋羽林軍固然厲害,但那只是傳聞。趙旭火器的厲害,師詩那可是親眼所見的。
“這件事難說,不過我猜如果趙旭有了雄兵十萬,火器充足的話,難道不打黃沙城的主意!”
對此趙緯南令人吃驚的是一點也不擔心,那是爲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