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胡思亂想的宋青書感覺到危機來臨時,想反抗已經晚了。
“唔~”重重的悶哼,身體被人撲撞到鐵欄上,後背火辣辣的痛,痛的他直想罵娘,粗喘了幾口氣擡頭,剛想說話卻看到了段譽壓上來的嘴脣,扭頭,他可不想和段譽接吻,但是……“唔嗯~”脖子被咬了。
“段譽!你TMD給我停下來~~!!”狂吼,憑嘛他總是被人吃豆腐?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更有一回還差點……噯?差點什麼?腦子裡猛的閃過一幕場景,朦朦朧朧、影影糊糊的讓人想抓也抓不住,狠狠的皺緊眉,這感覺他不喜歡。
隆隆的吼聲讓段譽微微一震,可也只是稍稍震了那麼一小下,接下來該乾的照樣幹,想親時依然親,當然,親沒親到是另外一回事,總之,段譽這丫的很忙碌,忙碌的讓宋青書恨不能生生活煮了他。
“我叫你停下來你沒聽到嗎?!別JB給老子裝糊塗,再不停下老子翻臉了!”他纔不相信段譽一點理智也沒有了,段譽可是幾次三番推開了想撲倒他的少女,那柳下惠做的,比世上最謙謙的君子還要高上一頭,如今咋了?碰上他宋青書就變成野獸了?誰信!不過……悠悠眯起眼睛,不排除這小子仗着中了春/藥故意佔他便宜,想先壓倒再談感情?美的他!於是咬咬牙,宋青書擡起大腳丫子惡狠狠向着段譽的腳面踩去,那力度,就兩字——威猛。
“啊~”痛呼,眼神略有些幽怨的瞟了眼昂首瞪視他的少年,段譽一邊晃了晃痛得他直呲牙的腳,一邊將頭埋進了宋青書的肩膀低低的呢喃,“青書……”他當然沒完全失去理智,也不允許自己完全失去理智,因爲他怕,怕自己傷害到青書,可如果到了連自己也無法控制自己的地步呢?懷中這個人是他盼望了好久的存在,想要他想壓倒他的念頭熾熱的讓人心驚,不期然間,那晚的一幕幕飛閃於腦海,微熱的身體剎那間如火般燃燒起來,壞了,他要忍不住了。
“嗯~”悶哼,“段譽,你丫的又咬我!”手肘彎曲,一柺子撞開了死死咬着他脖子不放的人,手捂住溼溼的脖頸,不用說,一手掌的肯定都是血,抓狂的跳腳,“你屬狗的嗎?一咬再咬,我又不是肉骨頭!不對不對……”晃晃腦子拍拍額頭,“老子TM都讓你給氣糊塗了,我的意思是說,你丫的再敢靠過來老子就對你不客氣了!!”這算什麼事?老子吃幹抹淨之後兒子再來嚼碎他的骨頭嗎?還真是上陣父子兵,存心不給窮人活路了是!
“青書……”痛苦的閉了下眼睛,腳痛,身體更痛,剛剛宋青書那一下子根本是往死裡撞他,生怕撞不死他似的,不過也還好,痛感總算讓迷離的心神清醒了些,不敢再將目光投在宋青書的身上,段譽癱坐到地上用雙手環住了粗如手臂的鐵欄,“我這樣……總行了?”
抿脣,什麼叫行了?不把這丫的弄暈過去怎麼都不算安全,“喂,你剛剛是怎麼解開穴道的?”武當的點穴手法沒那麼差?要是連點穴都不能讓段譽老實下來,那自己還不死定了?
搖頭,“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只是覺得身體像火在燒,而青書就是能撲滅火的水,想靠近他,於是就站起來了。
默了~連當事人都不知道,他還能指望誰給他解答?看來點穴這條路子是廢了,那麼……“段譽,乖,把脖子露出來。”
“幹嘛?”微有些驚悚的看着一步步靠近的少年,段譽渾身的毛在同一時間豎了起來。
“讓我敲暈你,這樣對誰都好。”哼哼,點穴不行咱還有拳頭,就不信制服不了這小小的春/藥!
黑線|||“不……不必要了?”敲暈?多麼丟臉的一件事情,而且,看青書的樣子也不像是個專業的,別沒被敲暈卻被敲成了傻子,那他可就賠大發了。
“段譽,你要相信,實踐纔是硬道理。”意思就是,他要拿他當實驗品,不行也得行!於是陰森森的笑着,宋青書集中了全部精神逼近了如小白兔般瑟瑟發抖的某段童鞋。
哭笑不得,段譽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抽,按理來說,他中了春/藥,在一個被封閉的房間裡,在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情況之下,怎麼着,也不可能出現眼前這一幕?手指狠狠握了下鐵欄,體內熾熱的狂流像是要衝體而出吞噬下所有的一切,可是他卻顧不得那些只是想笑,嘴角抽搐,佛主啊,請您大發慈悲收了段譽,如這般冰火兩重天的感覺,好痛苦~~
纔不管段譽是不是快抽了,宋青書幾大步來到了段譽的身前,五指緊握成拳,‘呼’的一聲就朝着段譽的腦袋上砸去。
歪頭,重重的拳頭擦着頭髮走過,急喘氣,“青書,你來真的?”
“當然是真的,本少爺沒心情和你開玩笑。”白眼一個,有拿這事開玩笑的嗎?他還沒那麼無聊,想想,要是真到了連段譽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的地步,那樂子可就大了,所以……我砸~~
再歪頭,又一次躲過了宋青書的拳頭之後,段譽的腳再次不可避免的受傷了,“唔嗯~”悶哼,好痛好痛,“青書,輕點輕點,再踩骨頭都要碎了。”
“活該,誰讓你總躲着我的?”不踩着點這丫的總跑,老老實實讓他砸一拳頭能死啊?
無語,段譽真的很無語,“我那不是……正常反應嘛。”不躲的纔不正常?是問,這世上哪有人會老老實實站着挨拳頭的?看到拳頭砸過來第一時間躲避,身體快過了大腦,他也很無辜不是?
“那你就給我閉上眼睛!”聲音從牙縫裡溢出來,可見得宋青書的心情那是十分的不好,瞪視着段譽不甘不願的閉上了眼睛,抿了抿脣滿意的哼了聲,拳走如風,我再砸~~
‘撲’右手的拳頭如意料中般被段譽擋住了,心裡嘿嘿一笑,你當本少爺只有這一招嗎?“你丫的還是躺下!”左手在右手被截住的同時電射而出,直奔段譽雪白的脖頸,然後……然後宋青書就哭了。
爲毛?爲毛爲毛?這倒底是爲了毛?身體一動不能動的僵着,眨眨眼睛無語問蒼天,憑嘛段譽一遇上他六脈神劍就好用的讓人想爆了他菊花?如今中了藥的很自由,沒中藥的被點了穴,他已經不敢想像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了。
口舌發乾,眼前這一幕對於段譽來說那就是一場赤/裸裸的誘惑,雙手死死抱着鐵欄杆低下頭,‘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沒看見青書被點了穴動不了,也沒看見青書雪白的脖頸隱露的鎖骨和紅潤誘人的嘴脣……’“啊~~~”低聲尖叫,他都想了些什麼?不要再想了~~~~
宋青書肝顫,段譽好像已經到了發狂的邊緣,怎麼辦?難道今兒真的要被人強上了?不要?對上段譽他心裡有壓力的。
古怪的靜默在兩個人之間漫延開來,一個臨時抱佛腳閉着眼睛直念阿彌陀佛,一個心中天人交戰在壓倒與君子之間徘徊,許久許久之後,段譽緩緩擡起了眼眸。
心‘咯噔’一聲停跳了幾秒,宋青書的臉色剎時間就白了,孃的,段譽的眼睛血紅一片,大概可能也許……是藥性佔了上風。
“青書……”沙啞的低喚,擡起手臂讓手指撫上這張近在咫尺的臉龐,指腹癡迷的描繪宋青書的眉眼,指尖勾動,最後落在宋青書的嘴脣上磨擦流連。
乾巴巴眨眼睛,脣上移動的手指讓宋青書的心一會揪起一會落下,如同坐過山車般想忽視也忽視不了,忍不住再次在心底問候了下段譽的女性親屬,順便連某神的所有祖宗也挨個的慰問了下,嗯~宋青書的心總算平衡了些。
“好迷人……”手指間的細滑觸感讓段譽有些興奮,來回點搓了好幾遍,突然間起身,橫抱着宋青書轉身來到石榻邊,甩手將人扔到了石榻上之後一個飛撲重重的壓了上去。
‘唔~’眼前冒金星,讓他死讓他死讓他死~~~沒看出來,段譽還有虐人的愛好,強X之前先壓扁……果然不是一般人啊~“嗯~”熟悉的電流襲捲全身,打斷了宋青書的胡思亂想也勾起了宋青書的心驚。
不……不會??難道自己有受虐的潛質?被人強X還能爽的像是被法器碎片籠罩的樣子,這事實他可接受不了。
“青書……青書……”細細親吻呆傻傻魂遊天外的少年,段譽雙手捧着少年的腦袋,吻一路由宋青書的眉、眼、嘴脣、到脖子,一點點描繪着宋青書的輪廓,深深的似乎要將宋青書整個人都印刻進心裡一般。
被狠狠吃着豆腐的宋青書正在黑暗的角落裡撓牆,他不懂,爲毛自從剛剛段譽吻了他之後,身體就開始不受自己控制了?他纔不相信自己會犯賤到是個男人就能讓自己爽上天的地步,於是猛然回神集中一切精力上上下下掃視壓在他身上的少年,好失望,這個自動脫得赤/條條的少年身上並沒有他想當然的東西,心頭髮苦,誰能來告訴他,爲什麼自己的身體會變成這樣?
‘唰’胸前一涼,衣襟在宋青書的撓牆和糾結中被人一把扯開,附看着少年因情/動而變成淡粉色的肌膚,半眯起眼睛笑了,段譽再也顧不得其它,手指摸索了半晌繼而興高采烈的提起了手中的槍。
‘不要!!’心頭響起只有自己才聽得到的吶喊,宋青書絕望了,如果誰都可以枉顧他的意願強壓他,並且連強壓自己也會從中得到享受的話,那麼他寧願死!心分成好幾份已是他對愛人們的不忠,他絕不能允許自己的身體再出現背叛,只因那是他唯一可以回報愛人們的東西了,苦澀的笑,本以爲,這身子只會在愛人們的身下展露風華,可是如今……那就死去,好歹在死去之前,他沒有背叛過自己的愛人們!
於是猛沉內氣,體內的氣流條條逆轉,自嘲的笑起來,看,誰說現代人都比古代人強?最起碼從自爆這方面來看,古代人比現代人先進多了,也省事的多。
‘撲~’一大口鮮血由口中噴濺而出,染了段譽一身,所有的動作頓住,愣愣看着身下臉色蒼白若紙的少年,迷失的神智奇蹟般恢復,顫抖的伸出手,段譽悲吼了起來,“青書~~~”
‘轟’平整的地面在段譽的悲吼聲中塌出個半米多寬的深坑,接着,幾個矯捷的身影一個挨一個從坑裡蹦出,耳邊悲吼不斷,以爲自家小王爺出了事的他們直到此時纔看明白,段譽的確出事了,只不過出事的不是身體,是心……
不遠處的石榻上,衣衫半/裸的少年正了無生氣的倚在另一個少年的懷裡,墨一樣的長髮遮住了他的模樣,卻獨獨讓那雙失了血色的嘴脣暴露在了人前,點點斑斑的血漬濺在少年的嘴脣邊青絲上,連帶着也把緊緊擁着他的人染出了半個血葫蘆,那悽婉蒼涼的一幕,成爲了他們此生此世都忘記不了的畫面。
大理鎮南王府
重重一拳砸在段譽的臉上,看着高飛起撞到牆上的少年跌落癱軟,段延慶只是幽森森眯起眼睛一步步再次逼近。
“夠了!就算小兒做了錯事,可當時小兒身中暗算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誤傷你的朋友也是莫可奈何,閣下又何忍一再下此狠手?”上前一步擋在段延慶與段譽中間,段正淳一邊示意手下人將段譽帶走,一邊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注意段延慶的每一分動向,這個男人的可怕從他敢獨自一人硬闖鎮南王府,就可見一斑了。
“下此狠手?呵~我再狠有段王爺你狠嗎?”冷笑,面對段家人,特別是在此時、此地、此刻面對段家的人,段延慶就是想冷靜也冷靜不下來。
“閣下何出此言?”眉頭深深的皺起來,段正淳下意識心頭髮緊。
“怎麼?想做卻不敢說?那好,我幫你說。”鄙夷的掃了眼四周,段延慶加深了脣角邊的冷笑,“如果我今天沒來找人,段王爺是打算把青書悄悄處理掉的?一個讓小王爺的人生產生污點的人,不值得存在,我說的對嗎?段~王~爺!”皇家面對不能存在的人事物的態度,他太清楚也太瞭解了,自己本身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不是嗎?
段正淳心神一凜,半晌無言,不錯,他是有過這個打算,要不是這幾天段譽一直寸步不離那個少年,他早就找人將那個少年處理掉了,段譽是大理的小王爺,更是將來大理的皇帝,這樣的醜事他又如何能夠允許存在?可是這個男人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他到底是誰?
“父王。”甩開兩邊人的手撲到段正淳身邊,死死抓着段正淳的胳膊,像是在抓根救命的稻草,段譽幾乎是哀求着開口,“父王,他說的不是真的對不對?您沒有想殺了青書,您一直在盡心盡力的救他,是這個男人在說謊,是不是這樣父王?父王你告訴我!”
“……譽兒……”段譽的眼神讓他無法面對,不忍騙他段正淳只能沉默下來。
段譽絕望了,他的父王,那個慈祥仁愛的父王,竟然想殺了他此生最愛的人?是,他知道自己愛上了一個男人很不應該,他讓父王失望了,也讓整個大理皇世丟臉了,可青書有什麼錯?青書從沒有愛過他,一直都是自己在纏着青書,並且這回……還是自己害得青書陷入昏迷至今未醒……
這些他都在第一天見到父王時說的清清楚楚了,他坦白了自己的一切,也說過了,青書生他段譽生,青書死他段譽也要隨他而去,跪在父母的跟前一遍遍叩首他爲了什麼?只求父母能原諒他的過錯,成全他和青書,哪怕……只是自己一個人在意的成全,可是……“父王……您是想逼瘋兒子嗎?”茫茫然的笑,他沒有說謊的,如果青書沒了,段譽絕不旬活!
“譽兒!你是大理未來的皇帝,你怎麼可以因一時的鬼迷心竅而說出如此混漲的話來,你……你想氣死爲父不成?!”身體直哆嗦,譽兒向來乖巧孝順從不會頂撞長輩,此次卻因爲一個男子而指質他這個父親,簡直是大不孝!
“我從沒想過當什麼皇帝!”那從不是他的願望,“父王,兒子沒想氣您,這些日子以來兒子所做的一切難道您都沒看進眼裡嗎?如果沒有了青書,兒子……活不下去。”是他害得心上人無知無覺,那一身的血和蒼白的臉時時浮現在腦海,讓他一次又一次體會了什麼叫生不如死,就算他應了父王的話當了皇帝又如何?一個心死了的人能夠治理好國家嗎?弄得民生動盪還不是得請出父王或者皇伯伯來解決一切?那麼還不如放他離開,一了白了。
“你!”氣極了,段正淳越發恨死了讓段譽瘋狂至此的宋青書,“來人吶,去屋裡把那個活死人給本王拖出去喂狗,本王看誰還敢攔着!”
“不要父王!”段譽驚喊。
“你敢!”一聽自家小愛人就在此屋之內,段延慶再也忍不得了,縱身踢飛了兩個緊盯着他的人,腳點地,快如風般向屋子裡落去。
“站住!”錯以爲段延慶要傷害段譽,段正淳錯步上前再一次擋住了段延慶的道路,手中長劍伸縮似電,招招落向段延慶的要害部位。
段延慶是真的惱了,宋青書生死未知,而且疑似自家兒子佔了自家愛人的便宜,又碰上這個奪了自己位置的人的親弟弟一再糾纏不休,孃的,管他誰誰誰,他惡貫滿盈還怕殺個把人嗎!“都去死!”
“六脈神劍?!!”驚呼,回身讓步,差一點脖子被點出個窟窿的段正淳又是驚又是嚇的出了一身冷汗,可他是躲過去了,站他後面的段譽卻成了現成的靶子,“譽兒!”意識回籠,想再衝上去救時,哪裡還來得及。
“住手!”‘呼啦啦’隨着一羣人出現的大理皇帝驚急而喊,但他喊他的段延慶根本就不鳥他。
“段延慶,段譽死了宋青書也別想活~~~”最後一聲尖叫成功定住了段延慶的動作,緩緩轉身,一身綠紗裙披頭散髮的阿碧上氣不接下氣的趴倒在了石地上,看得出來,她累的只剩下一口氣了。
“你是段延慶??!!”幾聲呼喊幾抹驚叫,這一天,註定了是個雞飛狗跳的日子。
作者有話要說:當胡思亂想的宋青書感覺到危機來臨時,想反抗已經晚了。
“唔~”重重的悶哼,身體被人撲撞到鐵欄上,後背火辣辣的痛,痛的他直想罵娘,粗喘了幾口氣擡頭,剛想說話卻看到了段譽壓上來的嘴脣,扭頭,他可不想和段譽接吻,但是……“唔嗯~”脖子被咬了。
“段譽!你TMD給我停下來~~!!”狂吼,憑嘛他總是被人吃豆腐?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更有一回還差點……噯?差點什麼?腦子裡猛的閃過一幕場景,朦朦朧朧、影影糊糊的讓人想抓也抓不住,狠狠的皺緊眉,這感覺他不喜歡。
隆隆的吼聲讓段譽微微一震,可也只是稍稍震了那麼一小下,接下來該幹的照樣幹,想親時依然親,當然,親沒親到是另外一回事,總之,段譽這丫的很忙碌,忙碌的讓宋青書恨不能生生活煮了他。
“我叫你停下來你沒聽到嗎?!別JB給老子裝糊塗,再不停下老子翻臉了!”他纔不相信段譽一點理智也沒有了,記得看小說時,段譽可是幾次三番推開了想撲倒他的少女,那柳下惠做的,比世上最謙謙的君子還要高上一頭,如今咋了?碰上他宋青書就變成野獸了?誰信!不過……悠悠瞇起眼睛,不排除這小子仗著中了春/藥故意佔他便宜,想先壓倒再談感情?美的他!於是咬咬牙,宋青書擡起大腳丫子惡狠狠向著段譽的腳面踩去,那力度,就兩字——威猛。
“啊~”痛呼,眼神略有些幽怨的瞟了眼昂首瞪視他的少年,段譽一邊晃了晃痛得他直呲牙的腳,一邊將頭埋進了宋青書的肩膀低低的呢喃,“青書……”他當然沒完全失去理智,也不允許自己完全失去理智,因為他怕,怕自己傷害到青書,可如果到了連自己也無法控制自己的地步呢?懷中這個人是他盼望了好久的存在,想要他想壓倒他的念頭熾熱的讓人心驚,不期然間,那晚的一幕幕飛閃於腦海,微熱的身體剎那間如火般燃燒起來,壞了,他要忍不住了。
“嗯~”悶哼,“段譽,你丫的又咬我!”手肘彎曲,一柺子撞開了死死咬著他脖子不放的人,手捂住濕濕的脖頸,不用說,一手掌的肯定都是血,抓狂的跳腳,“你屬狗的嗎?一咬再咬,我又不是肉骨頭!不對不對……”晃晃腦子拍拍額頭,“老子TM都讓你給氣糊塗了,我的意思是說,你丫的再敢靠過來老子就對你不客氣了!!”這算什麼事?老子吃幹抹凈之後兒子再來嚼碎他的骨頭嗎?還真是上陣父子兵,存心不給窮人活路了是!
“青書……”痛苦的閉了下眼睛,腳痛,身體更痛,剛剛宋青書那一下子根本是往死裡撞他,生怕撞不死他似的,不過也還好,痛感總算讓迷離的心神清醒了些,不敢再將目光投在宋青書的身上,段譽癱坐到地上用雙手環住了粗如手臂的鐵欄,“我這樣……總行了?”
抿脣,什麼叫行了?不把這丫的弄暈過去怎麼都不算安全,“餵,你剛剛是怎麼解開穴道的?”武當的點穴手法沒那麼差?要是連點穴都不能讓段譽老實下來,那自己還不死定了?
搖頭,“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只是覺得身體像火在燒,而青書就是能撲滅火的水,想靠近他,於是就站起來了。
默了~連當事人都不知道,他還能指望誰給他解答?看來點穴這條路子是廢了,那麼……“段譽,乖,把脖子露出來。”
“幹嘛?”微有些驚悚的看著一步步靠近的少年,段譽渾身的毛在同一時間豎了起來。
“讓我敲暈你,這樣對誰都好。”哼哼,點穴不行咱還有拳頭,就不信制服不了這小小的春/藥!
黑線|||“不……不必要了?”敲暈?多麼丟臉的一件事情,而且,看青書的樣子也不像是個專業的,別沒被敲暈卻被敲成了傻子,那他可就賠大發了。
“段譽,你要相信,實踐纔是硬道理。”意思就是,他要拿他當實驗品,不行也得行!於是陰森森的笑著,宋青書集中了全部精神逼近了如小白兔般瑟瑟發抖的某段童鞋。
哭笑不得,段譽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抽,按理來說,他中了春/藥,在一個被封閉的房間裡,在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情況之下,怎麼著,也不可能出現眼前這一幕?手指狠狠握了下鐵欄,體內熾熱的狂流像是要沖體而出吞噬下所有的一切,可是他卻顧不得那些只是想笑,嘴角抽搐,佛主啊,請您大發慈悲收了段譽,如這般冰火兩重天的感覺,好痛苦~~
纔不管段譽是不是快抽了,宋青書幾大步來到了段譽的身前,五指緊握成拳,‘呼’的一聲就朝著段譽的腦袋上砸去。
歪頭,重重的拳頭擦著頭發走過,急喘氣,“青書,你來真的?”
“當然是真的,本少爺沒心情和你開玩笑。”白眼一個,有拿這事開玩笑的嗎?他還沒那麼無聊,想想,要是真到了連段譽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的地步,那樂子可就大了,所以……我砸~~
再歪頭,又一次躲過了宋青書的拳頭之後,段譽的腳再次不可避免的受傷了,“唔嗯~”悶哼,好痛好痛,“青書,輕點輕點,再踩骨頭都要碎了。”
“活該,誰讓你總躲著我的?”不踩著點這丫的總跑,老老實實讓他砸一拳頭能死啊?
無語,段譽真的很無語,“我那不是……正常反應嘛。”不躲的纔不正常?是問,這世上哪有人會老老實實站著挨拳頭的?看到拳頭砸過來第一時間躲避,身體快過了大腦,他也很無辜不是?
“那你就給我閉上眼睛!”聲音從牙縫裡溢出來,可見得宋青書的心情那是十分的不好,瞪視著段譽不甘不願的閉上了眼睛,抿了抿脣滿意的哼了聲,拳走如風,我再砸~~
‘撲’右手的拳頭如意料中般被段譽擋住了,心裡嘿嘿一笑,你當本少爺只有這一招嗎?“你丫的還是躺下!”左手在右手被截住的同時電射而出,直奔段譽雪白的脖頸,然後……然後宋青書就哭了。
為毛?為毛為毛?這倒底是為了毛?身體一動不能動的僵著,眨眨眼睛無語問蒼天,憑嘛段譽一遇上他六脈神劍就好用的讓人想爆了他菊花?如今中了藥的很自由,沒中藥的被點了穴,他已經不敢想像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了。
口舌發幹,眼前這一幕對於段譽來說那就是一場赤/裸裸的誘惑,雙手死死抱著鐵欄桿低下頭,‘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沒看見青書被點了穴動不了,也沒看見青書雪白的脖頸隱露的鎖骨和紅潤誘人的嘴脣……’“啊~~~”低聲尖叫,他都想了些什麼?不要再想了~~~~
宋青書肝顫,段譽好像已經到了發狂的邊緣,怎麼辦?難道今兒真的要被人強上了?不要?對上段譽他心裡有壓力的。
古怪的靜默在兩個人之間漫延開來,一個臨時抱佛腳閉著眼睛直念阿彌陀佛,一個心中天人交戰在壓倒與君子之間徘徊,許久許久之後,段譽緩緩擡起了眼眸。
心‘咯噔’一聲停跳了幾秒,宋青書的臉色剎時間就白了,孃的,段譽的眼睛血紅一片,大概可能也許……是藥性佔了上風。
“青書……”沙啞的低喚,擡起手臂讓手指撫上這張近在咫尺的臉龐,指腹癡迷的描繪宋青書的眉眼,指尖勾動,最後落在宋青書的嘴脣上磨擦流連。
幹巴巴眨眼睛,脣上移動的手指讓宋青書的心一會揪起一會落下,如同坐過山車般想忽視也忽視不了,忍不住再次在心底問候了下段譽的女性親屬,順便連某神的所有祖宗也挨個的慰問了下,嗯~宋青書的心總算平衡了些。
“好迷人……”手指間的細滑觸感讓段譽有些興奮,來回點搓了好幾遍,突然間起身,橫抱著宋青書轉身來到石榻邊,甩手將人扔到了石榻上之後一個飛撲重重的壓了上去。
‘唔~’眼前冒金星,讓他死讓他死讓他死~~~沒看出來,段譽還有虐人的愛好,強X之前先壓扁……果然不是一般人啊~“嗯~”熟悉的電流襲卷全身,打斷了宋青書的胡思亂想也勾起了宋青書的心驚。
不……不會??難道自己有受虐的潛質?被人強X還能爽的像是被法器碎片籠罩的樣子,這事實他可接受不了。
“青書……青書……”細細親吻呆傻傻魂遊天外的少年,段譽雙手捧著少年的腦袋,吻一路由宋青書的眉、眼、嘴脣、到脖子,一點點描繪著宋青書的輪廓,深深的似乎要將宋青書整個人都印刻進心裡一般。
被狠狠吃著豆腐的宋青書正在黑暗的角落裡撓墻,他不懂,為毛自從剛剛段譽吻了他之後,身體就開始不受自己控制了?他纔不相信自己會犯賤到是個男人就能讓自己爽上天的地步,於是猛然回神集中一切精力上上下下掃視壓在他身上的少年,好失望,這個自動脫得赤/條條的少年身上並沒有他想當然的東西,心頭發苦,誰能來告訴他,為什麼自己的身體會變成這樣?
‘唰’胸前一涼,衣襟在宋青書的撓墻和糾結中被人一把扯開,附看著少年因情/動而變成淡粉色的肌膚,半瞇起眼睛笑了,段譽再也顧不得其它,手指摸索了半晌繼而興高采烈的提起了手中的槍。
‘不要!!’心頭響起只有自己才聽得到的吶喊,宋青書絕望了,如果誰都可以枉顧他的意願強壓他,並且連強壓自己也會從中得到享受的話,那麼他寧願死!心分成好幾份已是他對愛人們的不忠,他絕不能允許自己的身體再出現背叛,只因那是他唯一可以回報愛人們的東西了,苦澀的笑,本以為,這身子只會在愛人們的身下展露風華,可是如今……那就死去,好歹在死去之前,他沒有背叛過自己的愛人們!
於是猛沈內氣,體內的氣流條條逆轉,自嘲的笑起來,看,誰說現代人都比古代人強?最起碼從自爆這方面來看,古代人比現代人先進多了,也省事的多。
‘撲~’一大口鮮血由口中噴濺而出,染了段譽一身,所有的動作頓住,楞楞看著身下臉色蒼白若紙的少年,迷失的神智奇跡般恢復,顫抖的伸出手,段譽悲吼了起來,“青書~~~”
‘轟’平整的地面在段譽的悲吼聲中塌出個半米多寬的深坑,接著,幾個矯捷的身影一個挨一個從坑裡蹦出,耳邊悲吼不斷,以為自家小王爺出了事的他們直到此時纔看明白,段譽的確出事了,只不過出事的不是身體,是心……
不遠處的石榻上,衣衫半/裸的少年正了無生氣的倚在另一個少年的懷裡,墨一樣的長發遮住了他的模樣,卻獨獨讓那雙失了血色的嘴脣暴露在了人前,點點斑斑的血漬濺在少年的嘴脣邊青絲上,連帶著也把緊緊擁著他的人染出了半個血葫蘆,那淒婉蒼涼的一幕,成為了他們此生此世都忘記不了的畫面。
大理鎮南王府
重重一拳砸在段譽的臉上,看著高飛起撞到墻上的少年跌落癱軟,段延慶只是幽森森瞇起眼睛一步步再次逼近。
“夠了!就算小兒做了錯事,可當時小兒身中暗算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誤傷你的朋友也是莫可奈何,閣下又何忍一再下此狠手?”上前一步擋在段延慶與段譽中間,段正淳一邊示意手下人將段譽帶走,一邊打起十二萬分精神註意段延慶的每一分動向,這個男人的可怕從他敢獨自一人硬闖鎮南王府,就可見一斑了。
“下此狠手?呵~我再狠有段王爺你狠嗎?”冷笑,面對段家人,特別是在此時、此地、此刻面對段家的人,段延慶就是想冷靜也冷靜不下來。
“閣下何出此言?”眉頭深深的皺起來,段正淳下意識心頭發緊。
“怎麼?想做卻不敢說?那好,我幫你說。”鄙夷的掃了眼四周,段延慶加深了脣角邊的冷笑,“如果我今天沒來找人,段王爺是打算把青書悄悄處理掉的?一個讓小王爺的人生產生汙點的人,不值得存在,我說的對嗎?段~王~爺!”皇家面對不能存在的人事物的態度,他太清楚也太瞭解了,自己本身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不是嗎?
段正淳心神一凜,半晌無言,不錯,他是有過這個打算,要不是這幾天段譽一直寸步不離那個少年,他早就找人將那個少年處理掉了,段譽是大理的小王爺,更是將來大理的皇帝,這樣的醜事他又如何能夠允許存在?可是這個男人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他到底是誰?
“父王。”甩開兩邊人的手撲到段正淳身邊,死死抓著段正淳的胳膊,像是在抓根救命的稻草,段譽幾乎是哀求著開口,“父王,他說的不是真的對不對?您沒有想殺了青書,您一直在盡心盡力的救他,是這個男人在說謊,是不是這樣父王?父王你告訴我!”
“……譽兒……”段譽的眼神讓他無法面對,不忍騙他段正淳只能沈默下來。
段譽絕望了,他的父王,那個慈祥仁愛的父王,竟然想殺了他此生最愛的人?是,他知道自己愛上了一個男人很不應該,他讓父王失望了,也讓整個大理皇世丟臉了,可青書有什麼錯?青書從沒有愛過他,一直都是自己在纏著青書,並且這回……還是自己害得青書陷入昏迷至今未醒……
這些他都在第一天見到父王時說的清清楚楚了,他坦白了自己的一切,也說過了,青書生他段譽生,青書死他段譽也要隨他而去,跪在父母的跟前一遍遍叩首他為了什麼?只求父母能原諒他的過錯,成全他和青書,哪怕……只是自己一個人在意的成全,可是……“父王……您是想逼瘋兒子嗎?”茫茫然的笑,他沒有說謊的,如果青書沒了,段譽絕不旬活!
“譽兒!你是大理未來的皇帝,你怎麼可以因一時的鬼迷心竅而說出如此混漲的話來,你……你想氣死為父不成?!”身體直哆嗦,譽兒向來乖巧孝順從不會頂撞長輩,此次卻因為一個男子而指質他這個父親,簡直是大不孝!
“我從沒想過當什麼皇帝!”那從不是他的願望,“父王,兒子沒想氣您,這些日子以來兒子所做的一切難道您都沒看進眼裡嗎?如果沒有了青書,兒子……活不下去。”是他害得心上人無知無覺,那一身的血和蒼白的臉時時浮現在腦海,讓他一次又一次體會了什麼叫生不如死,就算他應了父王的話當了皇帝又如何?一個心死了的人能夠治理好國家嗎?弄得民生動蕩還不是得請出父王或者皇伯伯來解決一切?那麼還不如放他離開,一了白了。
“你!”氣極了,段正淳越發恨死了讓段譽瘋狂至此的宋青書,“來人吶,去屋裡把那個活死人給本王拖出去餵狗,本王看誰還敢攔著!”
“不要父王!”段譽驚喊。
“你敢!”一聽自家小愛人就在此屋之內,段延慶再也忍不得了,縱身踢飛了兩個緊盯著他的人,腳點地,快如風般向屋子裡落去。
“站住!”錯以為段延慶要傷害段譽,段正淳錯步上前再一次擋住了段延慶的道路,手中長劍伸縮似電,招招落向段延慶的要害部位。
段延慶是真的惱了,宋青書生死未知,而且疑似自家兒子佔了自家愛人的便宜,又碰上這個奪了自己位置的人的親弟弟一再糾纏不休,孃的,管他誰誰誰,他惡貫滿盈還怕殺個把人嗎!“都去死!”
“六脈神劍?!!”驚呼,回身讓步,差一點脖子被點出個窟窿的段正淳又是驚又是嚇的出了一身冷汗,可他是躲過去了,站他後面的段譽卻成了現成的靶子,“譽兒!”意識回籠,想再沖上去救時,哪裡還來得及。
“住手!”‘呼啦啦’隨著一羣人出現的大理皇帝驚急而喊,但他喊他的段延慶根本就不鳥他。
“段延慶,段譽死了宋青書也別想活~~~”最後一聲尖叫成功定住了段延慶的動作,緩緩轉身,一身綠紗裙披頭散發的阿碧上氣不接下氣的趴倒在了石地上,看得出來,她累的只剩下一口氣了。
“你是段延慶??!!”幾聲呼喊幾抹驚叫,這一天,註定了是個雞飛狗跳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