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強詞奪理
還是另有先機
誰能看透其中的奧秘
將問號的鑰匙
打開難解的謎
“這次去吐谷渾軍營,別忘記了要好好安慰一下玥兒,她想你想得很苦,也被折磨得很累。”雲中燕幽幽的道,雖然在內心中在天人交戰,但是這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善良女孩還是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好姐妹如此爲難下去。她早就想到了,能夠讓柳玥兒心房出現開啓的鑰匙在秦叔寶的身邊,只要看看柳玥兒是多麼的寶貝秦叔寶送給她的詩歌就知道了,只要看她拿到望遠鏡那種喜悅的神情就可以知道了,雖然之前秦叔寶已經給她和燕無雙寫了回信,但是這種兩人一起收到的回信畢竟不如讓秦叔寶親自來說強烈。但是雲中燕自己何嘗不是想得很苦,被折磨得很累?秦叔寶有些詫異的看着雲中燕,雲中燕對他的感情他早就知道了,從第一次見面時就知道了,否則雲中燕爲什麼會在她發出驚世一劍“仙人劍”時因爲自己的一夾而停止了前刺的動作,那是因爲這漂亮的女孩根本沒有想傷他,何況他現在知道了雲中燕除了驚世駭俗的輕功,劍法之外還有不亞於紅拂女的暗器,她這樣的用心還不是一點就知嗎?否則雲中燕爲什麼要將心愛的“雷音劍”相贈自己這個才見過一次面的陌生人,或者更嚴格的說是敵人?因爲愛,因爲沒有理由的愛。愛本來就是如此,沒有可以預見的發生,出乎自己的意料同樣也出乎了雲中燕自己的意料。雲中燕爲了自己真的是做了很多,什麼叫白髮如新,什麼叫傾蓋如故,雲中燕憑什麼對自己這麼好?還是因爲一個愛字,既然愛了就不知道後悔。除了愛人,什麼都可以和你分享。但是雲中燕卻說出了這樣的話,這真是一個善良,可愛的女孩子啊!他的眼睛充滿了柔情,令雲中燕臉熱心跳,令雲中燕禁不住想逃開他辣的目光,她感到驚喜,感到值得,感到害羞,她幾乎要忘記了現在可是在大庭廣衆之下,還好一聲清咳讓雲中燕的心中一震,讓雲中燕恢復了理智,她有些羞赧的看了師叔無憂子一眼,無憂子雖然感到有些尷尬,但是好在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樣大煞風景的事情了,所以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現在我該怎麼辦呢?
“臭死了!”沒想到雲中燕在羞澀之餘冒出來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你應該去沐浴了,也不知道怎麼如此臭法的!”她這才發現雁門關衆將一個個都已經結束了足球的訓練,一個個高高興興的向自己和秦叔寶站的地方走了過來。雲中燕不由嚇了一跳,看來師叔無憂子真是太及時了,要不是他及時咳嗽,咹,無憂子的咳嗽可是有針對性的,而且在如此吵雜的環境中讓雲中燕聽得清清楚楚,還真是有他的本事。她這麼一說,秦叔寶倒也發現了自己的失神,他已經看到李靈兒和紅拂女張楚晨的兩雙眼睛往自己看來,不好!他靈機一動,忽然大聲說道:“各位,我的師弟雲中玉認爲我應該去沐浴,因爲太臭了,你們覺得如何?”這,根本就不是能放在大庭廣衆之下來探討的問題嘛,雲中燕俏臉一紅,有些不明白他的用意。雁門關衆將和參加足球訓練的士兵們聽到他這麼說不禁竊竊私語起來。“好吧,我們換個問題。我由於剛纔踢了足球,出了一身的汗,但是卻不想去洗浴;而我的師弟雲中玉沒有踢足球,沒有出汗,但是想去洗浴,你們想想,我們兩個誰最後會去洗呢?”雲中燕氣得本來就很大的俏眼恨不得將秦叔寶瞪死算了,什麼話嘛,我一個黃花大閨女洗浴的問題還放在這個地方討論,這是羞死人了!雁門關衆將中李靈兒始終是爽直的一個,她不假思索的道:“這還用說,當然是你,你一身都是汗臭!”其他人覺得這簡直就是廢話,當然是秦叔寶了,難道叫乾乾淨淨的雲中玉公子去洗?秦叔寶連連搖頭說:“你錯了。應該是我師弟雲中玉去洗,因爲他已經養成了愛乾淨的習慣,但是我可不是,根本就不想洗,你們不妨再想一想,是誰最後去洗了呢?”呃,這個好像也有道理。李靈兒眨巴了一下嫵媚的大眼睛,知錯就改,靈兒郡主就是這樣一個漂亮的牆頭草:“雲中玉公子,因爲他愛乾淨!”哪知道秦叔寶又搖了搖頭:“不對,應該是我,別忘記了,我的確需要洗浴,而師弟雲中玉可不需要。這麼看來,誰洗浴了呢?”李靈兒無可奈何的說:“瓊哥兒,那還是你吧?”“又錯了。”秦叔寶笑得很歡:“靈兒你不要忘記了,當然是兩個都洗了呀。我師弟愛乾淨,他已經養成了乾淨的習慣;而我雖然不喜歡洗浴,但是卻有洗浴的必要。現在我再問你,我們兩個誰洗了呢?”“呃——”李靈兒簡直不敢答下去了,雲中燕將秦叔寶這麼容易的將衆人的注意力就引開了,雖然將自己和秦叔寶洗澡的事在討論讓她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卻也不由得感興趣起來:“你的意思是兩個人都洗了?”“有錯了。”秦叔寶笑嘻嘻的說:“兩個人都沒有洗。因爲我不喜歡洗浴,而你不需要洗浴。”“譁——”隨着秦叔寶的答案,衆人都不禁被雷暈了一大片。只有無憂子不禁撫摸着頜下的清須不由用欽佩的眼光看着自己這位小先生,果然是有智不在年高啊,先生說話的奧妙真是非常人可以及也。李靈兒皺着眉頭道:“反正什麼都讓你說了,什麼都是你有道理。”秦叔寶哈哈大笑:“現在我來問問大家,誰是愛乾淨的?誰是不愛乾淨的?”驚弓之鳥啊,聽到秦叔寶不懷好意的提問,衆人都有一種心有餘悸的感覺,雖然這位大將軍絕對的和顏悅色體貼下情的,但是要想猜出大將軍的用意真是難上加難,也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快跑啊!”頓時一窩蜂的就四散逃了一個乾淨,秦叔寶得意的大笑起來,他衝身邊的雲中燕擠擠眼睛:“怎麼樣?”“哼,巧言令色——”雲中燕不滿的嘟噥道,但是在她的眼波中卻是分明流淌着怎麼也掩飾不了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