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之亂臣賊子
李建成並沒有說話,李信其志不小,這是他第一次發現。或許朝中文武大臣這個時候還沒有發現,因爲這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可是他今天算是感受到了,近十萬大軍就這樣輕鬆被擊潰,看蘇定方的模樣,下一步不但是要將這些敗兵送到蘭州去,恐怕連敗兵的家屬也是難逃流放的噩夢。更爲重要的是,這些敗兵及其家屬不但不會怨恨李信,反而還會感恩戴德,畢竟是逃過了一劫。等到了蘭州之後,十數萬大軍就會爲李信所用。
自己的父親在做什麼,李建成也是知道,正在結交英雄豪傑,爲的也是將來之事,不過比較李信,無疑是差了許多,更不要說自己了。李建成這個時候也感覺到自己好像應該做diǎn什麼。
李信卻是不管李建成和長孫無忌的議論,他一邊行軍,一邊思考着西北之事,能和他商量的也只有杜如晦等人。一路上沈千秋將西北蘭州的局勢傳遞給李信,竇義也在四處奔波,建立從大興到蘭州的商業通道。這是李信交個竇義的任務,利用商業建立情報組織,這是最恰到好處的事情,當然,除掉商業之外,李信還準備從醫生、乞丐等等各個行業,建立情報組織,有可能的話,還想着滲透到霹靂堂去。霹靂堂纔是大隋最強大的情報組織,當年長孫晟耗費了幾十年的時間,在大隋朝廷的支持下,才建立了一個龐大的情報網絡,現在發展的情況幾乎是不可想象的。
“如晦,若是殺了輔機,將如何?”李信對身邊的杜如晦說道。
杜如晦聽了面色一變,連身形都動了起來,望着李信一眼,見李信面色陰沉,目光中露出殺機,頓時知道李信說的是真的,想來是被霹靂堂的情報感覺到壓力。他想了想,說道:“將軍,長孫夫人可是在的呢?將軍現在殺了,日後長孫夫人掌管錦衣衛必定能查的出來,而且將軍太看重霹靂堂了,霹靂堂雖然厲害,屬下認爲,錦衣衛在未來必定遠超霹靂堂。”
“是的嗎?”李信遲疑了起來。
“將軍,輔機有宰相之才,現在不能用之,但是以後就說不定了。將軍娶了長孫夫人,以後任何的勢力都不會相信輔機的。如此人才將軍豈能輕易殺之?”杜如晦勸說道。
“好吧!是我太急躁了。”李信diǎn了diǎn頭嘆息道:“走吧!我們在這邊已經耽誤了不少的時間了,現在該去壽陽了。”
“將軍,這次去壽陽,將軍可要小心diǎn,屬下聽說壽陽令已經換人,崔元已經被免職了。不過,他還在壽陽縣。”杜如晦忽然想到了什麼,低聲說道。
“是關東世家的反擊嗎?”李信不屑的說道:“不能影響到我,就對我身邊的人下手,這次等回到金城之後,就將母親都帶過去吧!”
“是。”杜如晦知道李信這是不想自己的弱diǎn都被別人抓在手中,纔會想着將高氏一起搬到蘭州金城去,雖然那個地方比較荒涼,但是卻沒有危險。
不過半個月,李信的軍隊護送在彩車來到壽陽,壽陽外早就成了歡樂的海洋,這是壽陽出了的大人物,被封爲壽陽侯,可以說是整個壽陽的太上皇帝,更何況,這個壽陽侯還是受皇帝信任,主掌西域之事,更加不是壽陽任何人一個人可以比擬的。
新任的壽陽縣令是一個叫做鄭敏行的人,相貌儒雅,三縷長鬚飄動,看上去溫文爾雅,只是目光中的一絲陰霾,讓人看的不怎麼舒服,不過,此刻他倒是面帶笑容,和一邊的崔元笑呵呵的說着話,段寬就在兩人身後,面色冷峻,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冰山一樣。然後在他們的後面就是壽陽的豪強,除掉李雄、李沛然等人外,臉上都是露出興奮之色。其中有的人更是用一樣的眼神望着李雄等人,目光中不乏嘲笑、鄙視之意。就是有的時候,鄭敏行也是不屑的眼神望着李雄等人。
堂堂的壽陽侯居然是壽陽李家的庶子,這也就算了,居然還被李雄等人逐出了家門。真是有眼無珠,這樣的人才能夠使得家族興盛百餘年的人物,就這樣被逐出了家門。若不是李信仁慈,加上人言可畏,恐怕李家這個時候早就被李信所滅了。
“來了,來了。”不知道是誰眼尖,望着遠處,大聲的叫了起來。
“快,快,奏樂。”鄭敏行對左右大聲的說道。固然關東世家對李信不怎麼感冒,所以關東世家趕走了崔元,換上了滎陽鄭氏旁支的鄭敏行,但是來者是李信,不管怎麼討厭和反對,面子上的東西還是得遵守的。
“將軍,您現在可是壽陽的英雄了,我朝壽陽連一個將軍都沒有出過,現在已經有侯爵了,等將軍平定西域,擊敗西突厥,皇帝肯定會冊封將軍爲上柱國。爲朝廷臂膀。”崔秀很是激動,他看到了自己的父親崔元。
“崔秀,這次去西域的時候,把你的父親也帶着,西域都護府官位空了很多,你父親精通政務,到時候可以幫助我一些。”李信對崔秀說道。他手下人才本身就很少,崔元也幫助過自己,現在更是因爲自己的緣故被剝奪了官職,自己理應幫助對方。
“多謝將軍。”崔秀跟隨李信一段時間了,看着李信的成長速度,知道李信未來絕對不是一般人,自己的父親跟着對方,肯定是有好處的。
“下官壽陽令鄭敏行拜見壽陽侯。”鄭敏行望着李信那年輕的不像樣子的面容,心中極爲複雜,這樣的年紀給他做兒子都足夠,可是對方的官位和爵位卻遠在自己之上,自己見了他還得行禮,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鄭大人不必多禮,李信這次回鄉也只是私事而已,今日勞煩諸位前來迎接,實在是李信的罪過。”李信笑眯眯的說道。
“不敢,不敢。”衆人聽了李信的話後,紛紛低頭說道。李信不過是場面話,這些人自然是不敢掛念在心上。
“兩天後,就是李信的大婚之日,李信從小就在壽陽,諸位乃是壽陽的父母官,本侯的婚禮諸位可必須要參加。李信到時候在綠柳山莊恭迎諸位大駕。”李信哈哈大笑道,只是目光望着李雄等人的時候,閃爍着一絲殺機。他很想殺了李雄一家,可是卻不得不忍耐,誰讓李雄是這具身體的父親呢?殺了之後,也不知道多少人會罵自己,除非能有正當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