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蘭州上下盼大都督前來,猶如大旱盼甘霖啊!如今大都督前來,老朽晚上都能睡的好了。△¢小,..o”裴世矩不經意間望着遠處的軍隊一眼,他看出了裡面還有不少被看押的俘虜,不過,他沒有說什麼,而是拉着李信的手哈哈大笑道。
“老大人說笑了,李信不過是一個後學末進,因爲得皇上信賴,才得以主掌西域之地,還需要老大人和各位大人的支持。”李信笑容滿面,周圍的官員連連diǎn頭,郝瑗等人更是嘖嘖稱奇,李信的武功傳之甚遠,就是西域之地也知道。所以在衆人心中李信就是一個武藝高強的人,說的難聽diǎn就是一個莽夫,不過現在看來,李信表現的就好像是一個久經官場的老狐狸一樣,說話談吐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漏洞可言,甚至連年輕人身處高位後的那種得意都沒有,不由的不讓人嘖嘖稱奇。
“大都督,甘溝驛一戰可是聞名整個蘭州啊!”裴世矩目光中閃爍着奇異的光芒,掃了四周一眼說道:“來,大都督,讓老夫爲您介紹一下我蘭州的官員。”
“好。”李信環顧左右,眉頭不經意間皺了皺,因爲他發現到場的多是漢人官員,幾乎是沒有任何少數民族裝飾的人員,金城多羌,現場沒有一個羌人顯然是一件很是奇怪的事情,不過李信臉上並沒有表示出任何的不悅,而是跟在裴世矩身後,就是連羌人首領都沒有一個,這顯然是不正常的,也是不禮貌的。李信心頭忍不住生出怒火來,這些羌人真是可惡的很,連表面上的工作懶的做的。
“這位是金城令郝瑗,這位是西海司庫褚亮,這位是...”裴世矩在西域經營甚久,西域上下的官員他都認識,而且瞭解的很清楚,每次介紹的時候,李信注意到裴世矩介紹很有特diǎn,並不是按照官職來的,應該是按照才能而來,李信根據錦衣衛傳來的情報,上下比較,就能知道這些人的模樣、特長和性格爲人。心中對這些人的任用也就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雖然歡迎的人羣之中少了羌人頭領,但是李信臉上仍然是一片歡喜之色,連連diǎn頭,郝瑗等人也是嘖嘖稱奇,李信並非簡單的寒暄,而是根據個人的喜好、特diǎn,每人都能聊上一兩句,都能聊到對方的心裡,就是郝瑗等智者也感覺到驚訝,好像李信和這些人已經居住了好長時間一樣。
“走吧!走吧!”李信與衆人簡單的聊了幾句之後,就招呼衆人說道:“今日本侯來此,當大宴三軍,金城今日取消宵禁。諸位,請。”
“大都督,請。”衆人紛紛diǎn頭,讓開一條道路,李信轉身上馬,領着十八親衛,千餘精銳護衛,護衛着高氏等內眷進了金城。從此金城這個西北要塞之地就是李信的駐地。
弘化,李淵坐在書房內,面色陰沉,在他面前,一箇中年人一副商人打扮,站在那裡,恭恭敬敬的模樣,他就是李淵商業代理人,叫做武士彠,在歷史上,他就是鼎鼎有名武則天的老子,此刻他明面上還是李淵手下的一名隊正。
“李信真的進入金城了?”李淵低聲說道。
“甘溝驛一戰,薛舉一共聚集了大約有五萬盜賊,由猛將宗羅睺、岷山羌首領鍾利俗帶領,在甘溝驛伏擊李信,只是李信好像是早有防備,設下了計謀,李靖、嚴肅、蘇定方、尉遲恭四員大將裡應外合,四面夾擊,不但擊潰了這些盜匪,就是宗羅睺也被擒拿了,鍾利俗在羌人護衛下,狼狽逃回金城,率領族人遁入西北大漠之中,李信已經安全進入金城,掌管金城內外。副都護裴世矩率領蘭州官員十里迎接李信。”武士彠低聲說道。
“李信如何知道薛舉的事情?”李淵不滿的問道:“莫非李信私下裡也有什麼消息的嗎?”
“這個?或許有之?或許沒有。”武士彠臉上露出爲難之色,好像有什麼沒有說出來一樣。
“你知道什麼?”李淵看的很清楚,低聲詢問道。
“或許有人將這個消息傳給了李信,所以李信才能知道的如此清楚。”武士彠低聲說道:“大人,情報組織並不是那麼容易足見的,也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擁有的,李信就算有情報來源,但是薛舉盤踞蘭州甚久,根深蒂固,想要發現他的陰謀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且能如此快速的傳給李信,那就十分困難了,除非有一個更加強大的情報消息來源,纔會有這樣的本事。”
“霹靂堂。”李淵雙目中閃爍一道寒光,潛意識中,李淵認爲能有這樣手段的也只有霹靂堂,畢竟當年的長孫晟苦心經營數十年,號稱大興城的任何一個犄角旮旯都逃不過長孫晟的目光。在西北,長孫晟的力量或許差一些,但是絕對實在武士彠之上。
“這個?屬下也不知道?”武士彠自然不敢將自己的心思說出來,長孫無忌現在可是和李二公子好的不得了,李二公子也是感念長孫無忌拋棄了李信,投奔到他的麾下來。又怎麼可能懷疑長孫無忌呢?
“朝中有什麼動靜?天使已經到什麼地方了?”李淵沒有繼續詢問下去,而是關心朝中的情況。他前兩天接到朝中的消息,楊廣準備招自己前往御前,李淵心裡就有些擔心了。他自己幹了一些什麼事情自己知道。就怕了楊廣找自己算賬。
“天使距離弘化大概還有三天的路程,大人,可以做準備了。”武士彠瞟了一眼李淵,說道:“屬下已經向表小姐求情了,送去了一些珍寶供表小姐活動。”武士彠口中的表小姐乃是楊廣的寵妃王氏,是李淵的表侄女。
“哼,李信招兵買馬每人說什麼,我在這裡只是結交幾個好友,就有人背後嘰嘰歪歪,真是令人生厭。”李淵惱羞成怒的說道。只是他口中雖然是一陣怒罵,心中卻是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