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陽輝代表郭靖宇說出二十四小時隨時恭候的話來,簡直是給足了白丁面子,讓白丁根本沒有辦法拒絕。
以郭靖宇如今的身份,整個不知道每天有多少達官貴人爲了能夠和他見上一面而絞盡腦汁,有些人甚至得提前幾個月預約,而且即便預約上,也未必真的能夠見得上。
而對於白丁,郭靖宇居然能夠說出隨時恭候的話來,可見他對能夠和白丁見面是多麼的期待。
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郭靖宇一個做爺爺的,爲了自己唯一的孫子,甚至不顧自己身份,將自己的姿態放的這麼低,白丁此時也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他是一個修士不假,但是說到底他接觸修煉的時間還太短,在他的內心深處,依舊存留着一絲身爲普通百姓對於大院巨頭的敬畏之心。
“宗秘書實在太擡舉我了,我白丁何德何能,讓首長如此盛情。”白丁急忙謙虛道。
不管郭靖宇究竟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白丁能得到如此待遇,足以讓他感到受寵若驚。
“應該的,首長交待下來的事情,我們做部下的肯定得認真辦。”宗陽輝笑着擺手道。
不管他心裡如何看待白丁,但是這件事乃是郭靖宇親口交待,並且百般囑咐,他必然認真辦好。
只是請了一個人和郭靖宇見面,但是能夠讓他宗陽輝直接接受命令,並且親自出馬的人,在他這些年的大院工作生涯之中,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既然如此,盛情難卻,我就跟宗秘書走一趟。”白丁也顧不上洗澡什麼的,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宗秘書,人家如此盛情相邀,他豈能推三阻四,不說別的,就算是爲了郭安,爲了朋友的長輩,他也得走這一趟。
“好,小兄弟過然爽快,我們在樓下等你!”宗陽輝在得到白丁的回答之後,拍着自己的手欣喜的說道。
“那好,就請宗秘書稍等,我換身衣服便過去。”
白丁送走宗陽輝之後,好好收拾了自己的一番,甚至還換上了一套他平時很少穿的正裝,順便掐了幾個祛塵法訣在自己身上,本來他是想來到賓館之後先洗個澡的,不過在他答應了宗陽輝之後,顯然已經沒有時間洗了,否則的話,讓一個身份顯赫的長輩久等,於情於理都有些說不過去。
白丁走下樓之後,發現郭海洋等人依舊沒有離去,他們三人正焦急的站在賓館大廳對着電梯口翹首以盼。
看到白丁從電梯裡出來,郭海洋臉上瞬間帶上巴結的笑意,來到白丁身邊,彎腰低頭,恨不得趴在地上給白丁擦鞋。
“這位兄弟,手下人不會辦事,真是多有得罪,還請您大人大量不要見怪。”
郭海洋到底是混跡官場的老油條,對於什麼時候說什麼話拿捏的門清,他向白丁道歉之後又轉頭沉着臉對剛纔的青年喝道:“沒眼色的東西,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快過來給小兄弟賠罪!”
青年被郭海洋一陣喝罵,深吸一口氣,臉上帶着無邊的悔恨,雙眼之中幾乎要流出淚水,他快走兩步,噗通一聲跪倒在白丁的身前,手上用力,“啪啪”扇着自己耳光。
“大哥,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狗眼看人低,我就是條狗,求求你饒了我吧!”
清脆的耳光聲在大堂裡迴盪,伴隨着青年悲慘的哭喊,讓櫃檯裡的大美女滿臉的驚容,以她還算豐富的看人經驗,怎麼也不會想到事情居然會出現這樣的反轉。
白丁想四周一看,發現不遠處的郭良才正恨恨的盯着他猛看,眼神惡毒,恨不得將白丁生吞活剝,見到白丁看向他,他急忙低頭,努力在臉上擠出一副後悔不已的樣子。
白丁嘴角微微帶笑,心裡無語的搖頭,難道自己看起來真的那麼傻,會被這麼明顯表演騙過去?
青年如此的作態,不用想白丁都知道是受了郭海洋的授意,來把剛纔對白丁無禮的鍋頂下來,好把郭海洋順利的摘出去。
郭海洋見到青年逼真的表演,微微點頭,對青年的表現很滿意,而白丁臉上的笑容讓他有了一些誤會,認爲事情可能已經成功,畢竟一般人在面對一個大男人如此真誠的道歉姿態時,基本沒有人會拒絕。
如果白丁心軟,答應了原諒他們,那麼他在郭靖宇面前依舊還有迴旋的餘地,怕就怕白丁不肯原諒他們,死咬着把這一口黑鍋扣在郭海洋頭上,那麼他這一輩子還沒有起勢的仕途將會在一夜之間落入谷底。
“小兄弟,我手下的人不會辦事,在家囂張慣了,我以前也曾經教訓過他們幾次,可惜收效不大,不過您放心,這一次我肯定饒不了他們,等見過了首長回去以後,我一定好好收拾他們。”
郭海洋裝模作樣的和白丁保證道,好像剛纔強搶白丁房間的事情,他完全不知情一樣。
白丁在心裡咧嘴,郭海洋的話明顯是將白丁當成三歲小孩來騙了。
他微微搖頭,這個郭海洋還真是天真,都這樣了,還想着見首長呢,就算白丁在郭靖宇面前一句話不說,那麼他們今天的表現依舊會被郭靖宇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裡。
就這樣的人還妄圖和郭靖宇拉關係,簡直癡心妄想。
“恩,我知道了,連狗都養不好當什麼官,還不如回家種地!”
白丁伸腳一撥,將青年扒拉到一邊,嘲諷道。
對於這樣的人,他可沒有什麼好臉色。
“是是,我養狗確實不成功,改天我一定好好教育他們。”
郭海洋諂笑道,腰彎得更低了。
青年聽到郭海洋的話,臉色微微一變,眼中閃過一絲狠色,繼而低下頭將自己的心中的想法隱藏了下來。
“你們都滾吧,看在首長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白丁嫌棄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好像剛纔扒拉青年的時候把自己的鞋弄髒了一樣。
“謝謝大爺,謝謝大爺,我以後一定改,一定改。”青年眼疾手快,看到白丁低頭看鞋的時候,急忙跑過來扯過自己的衣服幫白丁擦了起來。
白丁卻絲毫不領情,一腳將他又踹了回去,厭惡道:“滾一邊去,老子剛換的鞋。”
這雙鞋還是張媛親自爲白丁挑選,留着讓白丁在一些特殊場合穿的,沒想到剛穿上還沒走兩步,反而被這個演技爆表的青年下手擦上了。
郭海洋在聽到白丁的話之後,心裡懸着的石頭總算輕了不少:“小兄弟果然氣度不凡,以後肯定會有大作爲。”
他臉
上擠出一個歡快的笑容,俗活說打狗看主人,青年給白丁擦鞋白丁都還嫌惡心,這樣的事情看在過海洋眼裡,他心裡難免有些不悅,不過眼下他卻不敢追究。
“小兄弟,不知您現在是不是去見首長?”
郭海洋不愧是在官面上混的人精,從白丁和宗陽輝的舉動,他便能猜出一二。
“不錯,有點事需要和首長交流一下。”
白丁這句話如果是在平時說出來,十個人中肯定有九個不信,另外一個人則會認爲白丁的腦子有問題。
可是現在的郭海洋卻是深信不疑,他向白丁身邊湊了湊,諂笑道:“今天的事情確實是個誤會,您見到首長以後,能不能在首長面前美言幾句,小兄弟你放心,日後我定有重報。”
白丁愕然,這郭海洋的臉皮還真是夠厚,連這樣的話都敢說出來,真是不知道他的臉是怎麼長的。
“厚報?怎麼報?”
白丁心中升起一股惡趣味,饒有興趣的問道。
“額,那個......”
郭海洋有些結舌,沒想到白丁居然不按套路出牌,這樣的話這麼直接的問出來讓他有些適應不過來。
本來他就沒有打算白丁會同意在郭靖宇面前幫他說好話,他只是希望白丁能夠不說他壞話便好,然而白丁卻沒有跟着他的話走,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反而問起了他口中的“厚報”。
“我幫你在首長面前說好話,讓你過了這個坎,然後你平步青雲,飛黃騰達,接下來是不是就該搜刮民脂民膏,對於我這個小角色,肯定會拋在腦後,忘個一乾二淨,說不定哪天想起來以後,乾脆來個殺人滅口,我說的可對?”
白丁看了一眼郭海洋和郭良才,兩人像是心中的秘密被發現了一般,同時他們彷彿在白丁的目光之中感受到了鋪天蓋地的寒意,讓他們心底直打激靈。
他們急忙低下頭,唯唯諾諾,連稱不敢。
“不敢怎麼?不敢殺我滅口?在你的人生即將騰飛之際,我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小角色,讓你如此的低三下四的相求,難道你會不記恨?我剛纔把他一腳踢暈過去,難道他會不記恨?”白丁指着郭海洋和郭良才說道,然後又踹了青年一腳問道:“還有你,我如此的羞辱你難道你會不記恨?”
“不敢,不敢,我們怎麼敢?”郭海洋臉上的笑容很難看,不知道他是在發狠還是在哭,或者是在笑。
“不敢?剛剛和領導掛上點關係,便敢在京都作威作福,一言不合直接拿他人的全家性命做要挾,爲了自己的前途,不惜讓自己的手下跪地求饒,這樣的人還有什麼不敢做的?”白丁冷冷的喝道:“是你們傻還是我傻,一個曾經以我家人來要挾我的人,我會去幫他?”
白丁一邊說着,一邊往外走去,來到郭良才身邊的時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讓郭良才抱着頭倒在地上痛聲慘叫。
“如果你們想死的話,沒有人能夠救你們!郭靖宇也不行。”
白丁撂下這句話,便轉身向門外走去。
櫃檯裡的接待美女一臉花癡的看着白丁的背影,心都快要被白丁融化了:“好帥啊,不行,等他回來一定得把他聯繫方式搞到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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