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晨同樣沉默了良久，然後纔打字問：“你現在能做什麼？”
“除了維護武道家官網，我還可以吸收一些精神能量壯大自己。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希望通過雪鷹與你的護符空間建立聯繫。你收割的獸人靈魂分給我一些，我幫你管理護符空間的權限，也可以做一些輔助工作。”
“我沒有問題，不過應該怎麼做？”
“明天這個時候，你再到1102所的附近，我讓雪鷹回去就可以了。”
“好！”
羅晨答應之後，聊天窗口就自動地關閉了。
還準備着繼續打字的羅晨，不由有些悵然若失：他似乎還有許多話想要說，但是又似乎沒有那個必要。
“明天這個時候嗎？”他看了一下時間，決定明天提前一小時過去。
然後，羅晨退出賬號清除緩存，下機離開了網吧。
出來在外面走了一會兒，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被人盯上了！
“是剛纔的聊天泄露了？不可能！雷娜的神格印記掌握着武道家官網，什麼黑客能竊取他們的聊天數據？”羅晨首先排除掉一個可能性。
然後，他又想到剛纔上網，是需要登記身份證的。
難道是陰魂用“左立輝”的身份犯了案，不小心暴露而受到官方通緝？
以那個傻叉的殘暴作風，以及對人類世界一知半解的智商，比如對監控的力量一無所知……這個可能性非常大啊！
本來還以爲有個合法身份，結果這個身份竟然是坑貨！
羅晨心裡把陰魂詛咒了一頓，決定立刻尋找機會改掉這個外形。
這時前面的道路上，有一箇中年人走了過來。
那人穿着一身灰色的休閒服，手裡拿着個手機正在說着什麼，同時一步一步地向羅晨這邊靠近。
等他來到羅晨身邊時，中年人突然雙手暴然出擊。
羅晨苦笑了一下，左手輕輕抓住他的右手罡氣一送，中年人頓時全身僵直一動也動不了。
同時羅晨的腳一擡，把他掉落的手機帶了上來，伸手接住。
把手機放到中年人的口袋裡，羅晨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辛苦了！”
然後他身影一閃，消失在旁邊的巷子裡。
中年人神色呆滯了許久，拿起手機撥打了過去就開罵：“我糙尼瑪的！”
“怎麼了，劉隊？”電話對面緊張道。
“你們的情報怎麼收集的？還說左立輝最多抱元初期的實力，他是個外罡啊！我糙尼瑪的！”
“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他剛纔一動手就把我制住了，我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我糙尼瑪的！”
回想剛纔被制住的一瞬間，劉隊覺得自己今天肯定要交代，差點都嚇尿了！
現在不爆幾句粗口，無以宣泄自己的恐懼和憤怒。
“左立輝生性殘暴，他把你怎麼樣了？”電話那頭問道。
“呃……他把我手機撿了起來，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辛苦了’。”劉隊愣愣道。
“這不對啊？左立輝真有外罡實力，你……”
劉隊打斷了對方欲言又止的話：“有沒有可能不是一個人？”
“不會！長相一模一樣，身份證也是左立輝的。”
“嘶～～”劉隊吸了一口氣，“難道左立輝是個精神分裂？他有時候是強大、和善的外罡強者，有時候又是殘暴嗜殺的抱元武者？”
“就怕有時候是殘暴嗜殺的外罡強者。”
“臥槽，你能不能別臭嘴啊！”
“……”
總之，這件事已經不是他們所能處理，必須上報武道家協會讓那些外罡出手，一個有外罡實力的暴力罪犯，絕對是可以引起聯盟重視的大案。
羅晨並不知道自己隨手之舉，竟然得到了一個“神經病外罡殺手”的稱號。
後來“左立輝”雖然再未出現，但卻成爲了聯盟警方內部的一個傳說。
“遇到了左立輝”也成爲一個長久不衰的梗，意思就跟“見鬼了”、“活久見”差不多。
羅晨在陰暗角落改換了外形，又換了一套衣服才重新出來。
這時羅晨已經從中年微胖的左立輝，變成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學生。
因爲沒有身份證住酒店，他只能在公園裡隨便湊合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來到1102所外面。
一道難以察覺的銀色流光，從研究所內部飛出進入黑鐵護符。
羅晨感應到雪鷹重新在空間出現，接着一個柔和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老師。”
“嗯，我該叫你什麼？”羅晨問道。
“隨便都可以。”
“呃……‘小娜’怎麼樣？”
“可以。”
小娜和護符空間建立聯繫，對她的好處是可以獲得一部分獸人靈魂，而羅晨則是相當於得到一個超級人工智能。
一些羅晨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比如海獅王國的聖物晶球他不知道怎麼用，小娜同樣不會有什麼辦法。
但是另一些事情，比如羅晨的獸人軍團乘坐鷹眼號在迷霧海探索，小娜就可以根據它們沿途的地理信息，記錄製作出一個“大地圖”進行分析，只要數據足夠說不定就能破解那裡的空間迷局。
還有像陰魂城堡的數萬藏書，只要任意一隻獸人幻象把書翻一遍，小娜就可以把書中的內容全部記錄。
然後她可以選取書中有價值的內容，用任意賬號發表在武道家官網上。
哪怕羅晨身處異界，他也可以登陸武道家官網。
既然雷娜留下的神格印記已經喚醒，羅晨也就沒有必要去盜取武道家官網核心，接下來應該回到異界繼續收割獸人了。
不用跟人類勾心鬥角，讓羅晨感覺非常的舒服。
他的聰明才智、武道力量，就應該用在對付獸人的戰場上纔對！
“第一都市應該有獸人間諜活動吧？”羅晨對小娜問。
“是的！不過我對它們的動向，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把握，現在先留着它們等釣出那個‘老闆’。”小娜回答道。
“老闆”就是隱藏在地球的，最大牌的黃金巫師間諜。
“到時候需要我配合嗎？”羅晨又問。
“應該不用！林弘光知道我的存在，他到時候會組織行動。”
“林弘光？他已經恢復地位了？”
“在小石頭城驚變之後，他的罪名就被撤銷並且恢復了高級委員的身份。”
這倒是一個好消息！羅晨點了點頭。
對人類的武道宗師來說，只要不犯大錯就算一時跌倒也很容易起復，因爲一個宗師的價值實在太高了。
既然小娜讓林弘光知道自己的存在，就是判斷他屬於絕對可靠的級別。
這意味着雷娜在這裡，她也會做出相同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