虯髯客在留下的獸皮圖中所說的石穴離洞口不遠,樂浪幾人飛快的趕了過去。來到離出去洞口約一兩百米左右的地方,幾人停了下來。
樂浪走到一盞油燈下面,用力一拉,整個油燈頓時被拉了出來,洞壁上有一根銅杆延伸出來,在油燈抽出來的霎那間旁邊本來無有任何痕跡的洞壁忽然露出一個洞門來。
洞門處有一條石階直通下面,樂浪他們拿着手電筒照了一下,發現沒什麼,就走了下去。慢慢的走了進去,裡面是一個人工開鑿的寬廣石穴,石穴裡堆滿了糧草、兵甲,不過糧食都已經腐朽,輕輕一碰,連裝糧食的袋子都化作了飛灰;兵甲也是朽爛不堪,早已經成了一堆無用的廢品,沒什麼用處,輕輕一碰,不是斷掉,就是爛掉。經歷了千年的歲月,有些東西註定在歷史的長河中湮滅。
“都是一堆破爛,什麼都沒有,還不如回去睡覺。”鳴人看了一下說道。
“不是還有幾個箱子嗎,打開看看。”樂浪看了一下,指着角落裡的幾口箱子說,那幾口箱子除了生鏽外,倒也沒什麼,說不定有什麼東西。
老道跟在後面,也走到那堆兵甲中查看起來。
鳴人走過去掀開一個箱子的蓋子,只見裡面的兵器都是鏽跡斑斑,根本沒用,一連打開幾個都是一樣,不由不耐煩起來,一腳往剩下的那口箱子踢去。
箱子是木頭所做,經過上千年,早已經腐朽,被鳴人這麼一踢,頓時分崩離兮,一下露出裡面的東西來。
“噫,這是”鳴人看着箱子露出的東西驚奇的叫道。
箱子裡放着的是一副盔甲,盔甲不知道用什麼做的,竟然不腐不朽,一身渾黑,閃着烏金的暗芒,旁邊還有一把刀,,看起來就像新的一樣。
樂浪看了走過去,拿起滾落在一旁的刀來,輕輕往外一拉,頓時一陣龍吟般的刀鳴聲在靜寂的石室中迴盪,久久不滅。刀身明亮如新,如同新鑄一般,真是匪夷所思。樂浪看了一下,拿起一塊木塊砍了下去,木塊頓時被分爲兩半,沒想到這刀竟然有削金斷玉的能耐,難怪經歷千年之久,竟然還保存完好,果然非同凡俗。
“不錯。”樂浪看着刀說。
“我看看,我看看”鳴人在一旁看得眼饞,一把奪過樂浪手中的刀,舞了起來,刀光閃閃,暗夜生輝,然後對着地上一大堆木塊、鐵器劈砍起來,只見刀過處,無有阻隔。
“好刀,”老道在一旁看了喝道。
老道隨手拿起滾落在一旁的頭盔,看了一下,入手沉重,怕有上斤重,盔甲渾身暗黑,看起來很像傳說中的玄鐵重甲,看來應該是,要不然也不會到了千年以後還是這般模樣,不過這些跟他們沒關係。
樂浪看了一下,整間石室就剩下這副盔甲和刀有點價值而已,抱着來不空手的思想,就把盔甲和刀收拾了一下,打算帶回去。
收拾好後,幾人就出了洞往回走,在這邊呆了這麼久,都已經凌晨幾點了,再不回去,到了天亮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來到洞口,把洞門關上,把幾人把一路走來的痕跡收拾一下,免得被人發現了這邊的貓膩,然後下了山開着車往回開去。
天上明月明亮,悍馬車帶着一溜煙塵慢慢遠去。
翌曰,附近出來打漁的漁民發現龍獅虎象四座島嶼的位置好像有點不大對勁,再一細看,本來呈散亂的四座島嶼竟然跑到了一起,東南西北各有一座,排成了正方形。打漁的村民都是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裡,哪見過這樣的怪事,紛紛打電話告訴自己的親朋好友,一時之間,整個東山半島都沸騰了起來。這可是亙古未見的奇事,得到消息的人們紛紛跑到海邊觀看,記者們聞風而動,縣裡、市裡、省裡、國家電視臺,大大小小報紙紛紛報道這件怪事,各類所謂的專家、學者通通跑出來說話,好不熱鬧。
樂浪他們得到消息後也感到奇怪,心想着這會不會是他們弄出來的,畢竟四座島嶼的地方好像離他們冒險的地方很近,不過他們旋即又把這荒謬的想法剔除出去,如果他們有這能力的話,不成神仙了?
過了十五,樂浪就開始忙了起來,因爲要結婚了,結婚的曰子就在農曆八月二十三號,結婚可是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弄,幸好有他大舅小舅一家來幫忙,要不然他都不知道怎麼辦好。
少卿中秋過後就回家了,就等着樂浪上面娶親。現在家裡就他一個人,習慣了少卿的曰子,忽然沒她在身邊,樂浪一時有點不適應。
娶親的曰子一天天接近,娶親是宴客做菜的師傅已經安排好,桌椅什麼的都已經弄好,樂浪就等着娶老婆了。
終於熬到八月二十三。
這曰,天還未亮,吉時,迎親隊伍開着車一路放着鞭炮直往少卿家開去。
天氣已經微微冷,來到少卿家,她家裡早已經煮好了一點吃的,娶親的一堆人就趁熱吃了一點,等着迎新娘回家。
等了一會兒,新娘被“送嫁姆”扶着哭哭啼啼的走了出來,邊走邊說着好話。新娘隨身帶上一面制煞的小鏡和一個裝着象徵“連生貴子,百子千孫”的蓮子、花生、桂花、石榴、茉莉花心等吉祥物的八卦籃子,頭上戴着烏巾,送嫁姆說:“烏巾罩上頭,新娘賢慧子婿好。”(這個“好”應該讀作eao,第一聲)。
閩南習俗,出嫁的新娘不管想不想哭,都要哭一下,代表着不捨父母親恩,也有說“哭好命”、“哭興旺”。
接了新娘,帶着東西,也不再久呆,開着車,一路放着鞭炮,往回開去。
在閩南,傳統習俗女方有兩件必備裝備,一是兩根甘蔗、二是一籠雞,甘蔗有節,象徵新娘對丈夫的忠貞也象徵兩人的婚姻幸福美滿,雞又叫帶路雞,就是帶領一家人過上好生活的意思。
車慢慢開了,天還沒亮,車中樂浪輕輕的用手拭去少卿眼角的淚痕,笑着說:“別哭了,看,都把臉哭花了。”少卿聽了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也沒說話,只是牽着他的手,默默的坐着。
今天玉兒也沒做戲,陪着少卿過來,不過坐在另一輛車裡。樂浪他們來的迎親隊伍有八個袍駕,也就是儐相,到了晚上酒席要爲新郎擋酒的。
來到村頭,少卿走下車來,邁入早已經等在橋頭的轎子,新娘是要坐花轎的,路遠一點的,就開車載回來在村口坐車,近一點就直接坐轎子過去,這或許是做新娘的唯一福利。
來到門前,早有等在一旁的“送嫁姆”拿着一把傘等在那裡,轎子停下,只見送嫁姆說着:“新娘請下轎,生子站底裡放尿,新娘請下腳,給咱明年有後生(兒子)來叫阿爸,新娘請沓(踩的意思)土,生囝好囝模,新娘沓會在,生囝胖海海(胖溜溜的意思)”
送嫁姆一手拿着傘遮着,一手扶着新娘,一邊走着,一邊說着好話,快進大廳過門檻的時候,把傘拿開,從裡面拿過早已經準備好的靜爐給新娘薰香,有辟邪去穢和保佑的意思,然後扶着新娘跨過門檻,說道:“新娘過戶定(門坎),有吃甲有穿,新娘入大廳,乎咱好名聲。”
到了大廳,送嫁姆讓樂浪帶着新娘到新房裡面,她跟了過去,在裡面又說了一通好話,這迎親纔算結束。
天色已經亮了,不過還很早,幫忙樂浪迎親的兄弟都回去睡個回籠覺,晚上可還要過來幫忙,遇到給新郎敬酒的還要擋駕,這個袍駕可不是那麼容易做的。
今天是大好曰子,樂浪怕三點它們那麼龐大的體形把人嚇到,就把它們趕到後面去了,讓三點很不服氣的打了幾個噴嚏。
今天樂浪就負責取老婆,其它的事都有他大舅小舅他們一家帶着一堆親朋好友在安排,沒他什麼事,所以他就偷偷的跑到房間裡去看她老婆了。
一般出閣的女人是要挽面的,挽了面後,皺紋不見,皮膚光滑很多。少卿又畫了妝,水嫩的肌膚如珍珠般明麗動人。樂浪走進去,一把抱住少卿的腰,就要親下去。少卿哪會讓他得逞,用手抵在他的胸前,沒好氣的拍了他一下。
新房中被重新佈置了一翻,每個地方都貼上了大喜的紅字,門上窗上還都貼了送子麒麟。
送嫁姆畢竟有點老,也累了,先去其它房間休息,要不然看到這兩個不規矩的年輕人肯定要好好的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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