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雪英心思比較細膩,她知道自己動作慢,就算追也追不到那麼快,還不如趕緊去問問左鄰右舍,看看有沒有誰注意到六耳跑哪去了?
於是她和謝冬梅兩人開始一家一家敲門,問了過去。這下頓時整個白鷺洲的村民都知道六耳不見了,一個個非常義憤填膺的跑出家門,加入到了搜索六耳的隊伍中。就連許多借助在村民家的遊客,也紛紛自發的組織起來幫忙尋找。
村民們氣憤值得理解,畢竟這是他們自己的家鄉,居然有人敢在村裡偷獵,這讓大家怎麼不怒火中燒,今天敢偷猴子,明天就敢偷他們家的牛,偷錢。因此這種小偷的作風絕對不能容忍,跟何況很多村民家就曾經被偷過狗,一個個都有感觸,恨不得立刻抓到了小偷,當場打斷他的手,看他還敢不敢偷東西?
遊客們幫忙則是因爲他們純粹很喜歡六耳,這樣一個機靈的小猴子,很討大家的歡心,因此都在自發的幫忙尋找起來,有些遊客甚至還打了電話報警。
謝定源此刻也得到了消息,作爲白鷺洲的村長,平時也見多了那些小偷小摸的行徑,只是這次不同,偷得是六耳,這隻小獼猴,可是村裡的招財猴,很多遊客前來參觀就是衝它來的。現在一聽到它被偷了,頓時就怒了,打電話給了民兵連長謝定虎,召集齊村裡的青壯年,打算不管是誰,追到了一定沒他好果子吃。
……
再說灰衣青年背上揹包,並沒有走停車場的方向,而是朝河邊走了過去。他可不傻,白鷺洲三面被水環繞,唯一出去的路陸就是白鷺大橋,自己要是走陸路出去,肯定會被村民們堵住。
他自然選擇的是另外一條水路,此刻在河邊,已經有同伴駕船等着自己。只要上了船,到達河的對岸,那裡還有同伴的車,上了車,再想找到自己,那就比登天還要難了。
“到時候,將這隻小猴子交給買家,三萬塊錢就可以到手了。這可真是一筆劃算的買賣,沒想到那麼小的一隻猴子竟然那麼值錢,有人願意花三萬買它。”那灰衣青年得意的想着,腳下的步伐也變得輕快了很多。
小灰追出來後,沿着小黑指引的方向追了下去,儘管六耳被裝進了揹包中,這一路上依然留下了不少它的味道,小灰就順着六耳留下來的氣味追蹤上去。
等到了一條分岔路口時,一邊是朝河邊的方向,另一邊是朝葫蘆谷的方向。小灰衝小黑叫了幾聲,讓它前往葫蘆谷找幫手,它自己則追着另一條去往河邊的路而去。
“啊!啊!不想去!”小黑抱怨的叫了兩聲,它自然明白小灰讓它去葫蘆谷找誰,可是它真的不想去找海東青啊,面對它的時候壓力太大了。
不過小黑看到小灰已經跑遠了,最後只得無奈的朝葫蘆谷方向飛了過去。想快速找到目標,還是得靠海東青出馬才行,鷹目纔是天空中的定位衛星,基本上只要在海東青目擊範圍之內,就沒有能逃掉的獵物。
小黑邊飛邊大聲叫嚷:“猴子被抓了!猴子被抓了!”頓時整個葫蘆谷的工人都聽到了消息,一個個紛紛打電話給村裡,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甚至有好幾個人電話打給了謝定源,得知是六耳被偷後,很多工人都要求加入到搜索隊伍中。這時在葫蘆谷中暫時負責的十三叔公謝明生站了出來,安排了一些婦人和老弱繼續打理葫蘆谷的工作,其他青壯年則出去配合村裡搜索工作。
倒不是說謝明生小題大做,做事不知道分清主次。反而正是因爲他看的太清楚,他纔會有此要求。隨着白鷺洲旅遊業越來越壯大,前來白鷺洲旅遊的遊客越來越多,人員也越來越雜,安全這一塊一定不能出問題。
所以當出現第一例違法犯罪案例時,不管是偷獵還是搶劫什麼的,統統不能輕易放過,一定要嚴懲不貸,以儆效尤,讓後面想在白鷺洲犯罪的人考慮到嚴重的後果,就不敢輕易犯罪。
小黑雖然很害怕海東青,但它的老巢位置還是清楚的。等它飛到海東青位於懸崖上的鷹巢時,正好遇到海東青捕獵回來。
小黑急忙飛進前去,衝它嘰嘰喳喳叫了起來。海東青凝神傾聽了會,將手中捕抓到的野兔丟到了自己的巢穴裡,轉身朝外飛去。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大鵬的飛行速度小黑沒有見識過,但是海東青放開速度的時候,小黑髮現自己的小翅膀根本追不上,只能望着它的影子嘆息。
海東青沒有見過是誰擄走了六耳,現在它又看不見六耳的身影,只能在天空中不斷地盤旋,以期能發現可疑人物。
很快,海東青敏銳的目光發現了在地上奔跑得小灰。海東青朝小灰的方向急掠而去,嘴裡還發出了高亢嘹亮的戾鳴聲。
頓時,村裡的很多村民和遊客都發現了海東青的身影。小灰也發現了它,急忙停下了身子,擡頭衝海東青的方向連聲咆哮不已,想引起它得注意。
海東青立刻飛到了小灰的上空,不斷的在盤旋着,然後又朝前方疾馳而去,顯然它在天空中已經發現了前方有個在快速狂奔的揹包男子。
“嗖!”
海東青如同一支從天而降的利箭,朝那灰衣青年直撲下去。頓時那灰衣青年只覺耳邊狂風大作,身體忍不住一個踉蹌,朝前撲了過去。
海東青要不是以前得到過謝文浩的交代,不許隨意傷人,否則這一下它的鋼爪要是抓到灰衣青年的頭上,可以讓他的頭頂開花。
海東青的這一對鋼爪,可不比九陰白骨爪差不多少,原本它就爪尖力猛,後來又經過藥王谷洞府靈力狂潮的洗禮,一雙利爪可謂開山裂石也絲毫不爲過。
灰衣青年這樣的血肉之軀如何能抵擋的住,“撲通”一聲撲倒在地上,海東青旋即又飛近兩步,一把抓住了灰衣青年的揹包,“嗤啦”將揹包給撕裂開來,露出了裡面昏迷不醒的六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