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可能是在你所說的山澗外面遇見那條大蛇的,就沒有進到山澗裡面,你在裡面看到了什麼?”老爺子問道。
張太平將在山澗底部的所見大致講述了一遍,然後將帶進來的東西遞到老爺子跟前說道:“這株何首烏和這條蛇就是在山澗裡面發現的,而且還可以算得上是伴生的。”
老爺子首先看的就是壯如手臂烏黑髮亮的何首烏,他對於藥材的效用要比張太平熟悉得多了,見到這塊何首烏臉上少見地露出激動的神情來,拿在手裡面反覆地查看着。
張太平問道:“這塊何首烏怎麼樣?”
老爺子說道:“最少在三百年以上,你等一會兒,我再看看。”說完後那處一些試驗的小刀銀針之類的東西在桌子上面鑑定了起來。
張太平也有點驚訝,在他想來這塊何首烏差不多有一百多年,最多也就二百多年,沒有想到老爺子看了兩眼給的初步評價就是最少三百年。
老爺子在認真地鑑定着,張太平也在旁邊仔細地觀察着,不是觀察何首烏的年份,而是觀察老爺子鑑定的手法。
過了好一會兒老爺子直起身來舒了一口氣說道:“有五百年的年份,有了這個東西的存在只要找到木姓的那個姑娘的實際病因治療的話就容易的多了。”
張太平雖然也懂一些中草藥的藥姓,但畢竟是自學了一點有好些更深層次的藥效和配合起來的功能根本就不知道。詫異地問道:“何首烏能治療神經上面的問題?”
老爺子點了點頭說道:“何首烏本來就有抗疲勞和衰老,調節、修復神經的作用,如果和天麻配合起來使用就更能發揮效果。”
說完後就放下何首烏不再看了,活了近百年了,這點心境還是有的,經過了做出的意外和激動之後就不再變現出來什麼多餘的情緒了。拿起那條紅色蛇查看了起來。
火紅色的蛇保存在空間之中沒有一點變質,就和剛剛殺死的時候是一個樣子。
老爺子將其放在眼前看了看,再用小刀子挑了挑身上細密的鱗甲用放大鏡看了一遍,然後擡起頭來問道:“這是跟何首烏伴生的?”
張太平點頭:“是的,當時就見到它纏繞在何首烏上面。”
“那就錯不了了。書上面有記載,在上了百年的何首烏旁邊往往會有一種名叫離蛇的蛇種生存,這種蛇與何首烏伴生着,不斷吸收着何首烏上面的精華以促進自身的發展,而其蛇涎卻有着促進何首烏生長的作用,這樣下來離蛇的壽命就會很長。”
“離蛇?”張太平沒有聽說過這種蛇。
老爺子點頭:“不管是以現在基因變異的說法來分析,還是以過去伴生的說法來分析,他都只可能在上了年份的何首烏旁邊生長,沒有何首烏也就不會出現這種蛇,你沒有聽說過也很正常。據記載,這種蛇還有個神奇的特姓,就是生長的時間越長蛇身會從最初生長的狀態變得越來越細,時間足夠的話可以細如銀針。這只是樹上面的記載,具體是個什麼樣子就不知道了。”
張太平看了看這條蛇說道:“沒想到隨便殺死的一條蛇還有這麼淵源神奇的來歷。”
老爺子將蛇身放下指着被小喜挖去蛇膽的地方問道:“蛇膽呢?”
張太平說道:“這條蛇是小喜殺死的,蛇膽當時就被它吃掉了。”
“小喜殺死的?沒想到它還有這個本事。倒是便宜它了,只是可惜了。”老爺子重新坐在張太平的對面說道。
在老爺子眼裡面小喜不過是一直小鳥,這顆蛇膽可能很珍貴,讓一隻小鳥吃了自然感覺到很可惜了。但是張太平卻不這樣想,在他的眼裡面小喜和家裡面的諸多動物就是家裡的一員,也沒有什麼好可惜的。
“這蛇身還有用嗎?”
“自然有用了。”老爺子笑着說道“雖然失去了最爲珍貴的蛇膽,但這蛇身也是不可多得的寶貝,和其它藥材一起泡出來的藥酒有着壯陽祛陰的效果。”
張太平呵呵笑了笑說道:“倒也是個寶貝,那就放在爺爺這裡由爺爺炮製了。”
“嗯,你一會兒把地窖裡面放的酒給我取上來一罈子。”
張太平點了點頭應是。
“這也是在山澗裡面挖到的嗎?”老爺子拿起一塊很大的黃精問道。
張太平搖了搖手:“不是的,在山澗中只採了這麼一株何首烏還沒來得及在別的地方查看呢就被那條大蛇趕了出來。這些個黃精是出山的時候在山外面一處陰溼的大樹底下找到的,還是小喜的功勞。”
老爺子也是知道小喜在山裡能尋找寶貝的能裡的,問道:“它當真就那麼神奇?”
“爺爺要是不信的話,下次進山的時候將它帶上試一試就知道了。”張太平笑着回答道。
“試試倒也無妨。”老爺子點了點頭“這些黃精年份也是不短呀,進了一趟山不可能就這些收穫,還有什麼好東西一併拿出來吧。”
張太平笑道:“有小喜存在當然不止這點東西,只是剩下的東西沒有這三樣珍貴罷了,放在前屋中沒有帶進來,我過去娶進來。”說着就站起了出了後屋。
來到中院子裡在無人看見的角落從空間中取出來大部分在山裡面採摘的藥材,包括一部分上了年份的天麻,總共放了滿滿一竹筐子。重新進到屋子裡面將竹筐放在老爺子跟前的地上。
“嗯?收穫不少呀。柴胡,枸杞哦,還有上了年份的天麻。”老爺子如數家珍地將在竹筐裡面翻弄出來的稀少藥材名稱數了一遍,最後還是被幾大塊天麻小小地震驚了一把。
張太平在旁邊說道:“這就是全部的東西了。”
“已經很出乎我的意料了,我進山無數次也沒有那一次能有你這麼一次才的藥材多、品質好。”老爺子將裡面的藥材放進竹筐裡面拍了拍手說道。
“小喜的功勞。”
老爺子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面糾纏,看着張太平思考了一會兒問道:“你在山裡面和人發生衝突了?”
對於這種事情張太平沒有打算隱瞞老爺子,只是隱去了差點被狙擊槍取了小命的事情。
“我就說那兩個人怎麼可能被黑瞎子輕易殺死,應該是被人用重手法襲擊死的。”老爺子嘆了一口氣說道。
張太平輕輕笑了笑:“我只是好奇爺爺怎麼知道就是我做的呢?”
老爺子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心中煩躁不平靜,身上血腥氣息厚重,分明就是剛剛有過殺戮的症狀。”
這裡所說的血腥氣息並不是說能聞得到的鮮血的氣味,而是一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只有經過了真正血與火的洗禮殺生不少的人才可以看出來。
“這樣呀”張太平忽然想起來早上那位年輕軍官臨走時看向自己的眼神來。
老爺子繼續說道:“我還發現你的精神正處於一種極其虛弱的境,也不知道什麼原因造成的,你自己有感覺嗎?”
張太平回過神來,這應該就是自己那天晚上精神力反噬之後留下來的後遺症。點頭回答:“有所感應,這兩天特別地嗜睡。”
“我會給你開幾副安神的藥,讓小芝熬着喝了吧。”
張太平雖然知道自己這種精神力的貧乏在空間之中待一段時間就會恢復過來,但是卻沒有理由拒絕老爺子的藥,只能接受了。
和老爺子在後屋裡面交談的時間不短,出來後已經十點多了,其他人都去歇息了,只有臥室的燈還亮着。
蔡雅芝在百無聊賴地看着電視,見張太平進來了便關了電視機。看樣子是想要和他談一談。
張太平坐在躺在炕上看着她笑道:“想說什麼說吧。”
蔡雅芝問道:“你在山裡面出了什麼事情,對嗎?”
張太平微微一頓:“爲什麼這麼說?”
蔡雅芝低聲說道:“我能感覺到你的精神狀態好像不太好。”
張太平有點奇怪,老爺子能發現是因爲幾十年的行醫經驗,只要看一眼就瞭解了個大概,卻是不知道蔡雅芝是平什麼看出來的。“爲什麼有這種感覺?”
蔡雅芝想了想後還是想不出個什麼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這是爲什麼,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感覺到你好像很疲勞的樣子。”
夫妻連心嗎?
張太平將蔡雅芝摟在懷裡面,挑選山澗裡面遇到大蛇的事情訴說給了她。
蔡雅芝靠在他的胸膛上聽得是一驚一乍的,彷彿自己正在感同身受一般。不過張太平說着說着就聲音低了下來,直至最後想起了輕微的鼾聲。
看來張太平卻是精神很虛弱了,這種正說話着睡着的情況以前在他身上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
蔡雅芝拉開一張毯子蓋子兩人的身上,看着外面月牙狀的月光映照着朦朧的月色,將頭輕輕貼在張太平的胸膛上面聽着他依然有力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