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張太平就開始對轎子進行改造。
首先就是將轎子從底座的車子上卸下來,當時製作的時候是一件一件分開來製作的,所以這些連接全都是可以活動的。
範茗在旁邊看着說道:“大哥咱們又拆了?難道不要這轎子了?”
張太平搖了搖頭說道:“怎能呢?只是這上面還存在一些毛病,需要修改一下。”
“什麼毛病呀?我怎麼沒看出來?”範茗不解地說道。
“車子底下少了剎車的裝置,要是遇見了下坡路速度會越來越快不受控制,容易出事情。”
“哦,這樣呀。那你拆轎子上的擋板做什麼?這個有何剎車沒有關係。”
張太平回答道:“轎子並不能自己跑,還得一個人坐在外面駕馭,所以我準備在上面設置一個位子。而這個位子正好擋在了正前方,所以再將門口放在前方就不合適了。”
小雨兒和木紅魚也是饒有興趣地在旁邊觀看着,兩人都在跟隨着張太平學習雕刻,雖說木工活不如雕刻來得精細,但都是手工上的巧活兒,之間也有一些借鑑的地方。
值得一提的是小雨兒在這裡住了一段時間之後,臉色雖然依舊沒有紅色,但也不像是之前的那樣嚇人了,而且對於陽光的適應能力也大大提高了,傍晚快落山的太陽已經可以直接面對了。
每當這個時候一個小小的身子總會揭開擋在頭頂上的涼棚,沐浴在夕陽的餘暉中,手裡面雕刻着小物件,默默地享受着這一天之中難得真實自由的時刻。
看到這樣的場景,張太平心裡面總會有着莫名的觸動,彷彿又看到了自己前世的樣子。
能起到如此的效果,估計是老爺子的藥方和空間泉水的共同作用結果,不過肯定是空間泉水的作用大,因爲老爺子已經驚歎了好幾次了。說是如果照這個樣子恢復下去的話沒準還真能康復。
這句話在張太平看來黑真不是安慰話,因爲只要空間泉水起作用,那麼小雨兒就不虞有生命危險,長時間下去自然能找到治療的法子。說不定什麼時候因爲泉水喝得多了而導致怪病自然好了呢。
受到鼓舞最大的莫過於小雨兒的父親沈慶豐了,這段日子更實在外面拼命地奔波,以期能爲小雨兒積攢下購買藥材的錢。像這種長期用名貴藥材維持的狀態,即便是幾百萬的身家業吃不消,只能瘋狂地斂財了。
張太平了解到沈慶豐在外面乾的事情肯定是有一定危險性的,因爲有次見到他的時候竟然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一層薄薄地粉底。並不是因爲他有什麼嗜好,而是爲了用粉的顏色來掩飾真實的蒼白的臉色,只爲不讓小雨兒擔心。
父親做到這個份兒上,足以感動人心,至於能不能感動蒼天就不知道了,如果能便期望蒼天開眼讓小雨兒的病好起來。
張太平可以看得出來那是剛受過傷流血過多的原因,只是沒有點破,也沒有問及他在外面所作的事情,相信一個能爲了女兒如此付出的人不會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
“聽說你們早上去試轎子了,怎麼也不叫上我呢?”木紅魚朝着範茗問道。
範茗笑嘻嘻地說道:“我們起來的時候你還在呼呼大睡呢,沒忍心將你從美夢中驚醒。”
木紅魚難得地路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她就是有個愛睡懶覺的習慣,一下子被範茗戳到了點子上。
範茗卻是有點得理不饒人,賊兮兮地說道:“我們早上過去叫你的時候,不知道你正在做着什麼樣的黃粱美夢,嘴角都流出口水了。”
“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呀?”木紅魚輕輕拍了一下範茗說道。
“怎麼沒有了?不想你問問丫丫,她是和我一塊兒過去的。”範茗面朝着丫丫眨了眨眼睛。
木紅魚也看向丫丫,小雨兒也看向丫丫。
丫丫眨了眨眼睛卻是沒有配合範茗,而是高聲說道:“沒有,你在撒謊。我們沒有看到木姐姐流口水。”
範茗朝着丫丫撇了撇嘴說道:“這沒意思,都不知道配合一下。”
丫丫理直氣壯地說道:“老實說小孩子不能撒謊,媽媽也說小孩子不能撒謊。”
“你們老師真是失敗,你可曾聽你爸爸說過小孩子不能撒謊?”範茗不屑地問道。
丫丫想了想,還真沒有聽說過爸爸說這樣的話,於是轉過頭看着張太平說道:“爸爸,你說小孩子能不能說謊?”
張太平教育孩子只注重大的方向並不注意一些小節,而且丫丫現在還小,並沒有到塑造性格的時候,所以張太平甚少給她將做人的大道理。
不過現在丫丫問起了,便說幾句:“一般情況下,小孩子是不能撒謊的,撒謊就成了‘狼來了’故事中的小姑娘。但卻不是一味這樣,有時候需要變通,可以撒一些善意的謊言。”
“爸爸什麼是善意的謊言呀?”丫丫不明白撒謊什麼還有善意的。
說這個對於一個五歲多不到六歲的小姑娘來說實在是有點過於深奧了,便說道:“小孩子還是少撒謊爲妙。關於這個問題等到了學校問一問你們老師就知道了。”張太平將問題對給了老師,張太平實在是不適合啓蒙教育,這件事情還是讓老師來比較合適,畢竟術業有專攻嘛。
看了一會兒幾人就散開了,張太平一個人鼓搗到晚上才停下來。
換門的位置倒還好弄,但是給底座的車子安裝控制速度的裝置,也就是剎車的東西,就比較困難了。基本上就等於將整個底座重新制作了一遍,不是一個下午就能完成的。
吃過晚飯,等人都歇息了之後張太平才又出了屋子,將轎子以及正在改裝的底座連帶着一應所要用到的工具全部都收到了空間當中。
在這裡面有的是時間,而且安靜無人打擾,可以全身心地投入。最神奇的是在製作好各個零件後組裝的時候不用放在地上讓人費力,只需要動一動念頭,所有的東西便懸浮了起來,就像是上面又繩子吊着一樣,如此便加快了組裝的速度。
組裝好了之後再草原上隨便找來幾匹馬試一試,感覺那裡還有問題的話就立即就地拆卸了修改一番,然後再組裝試驗,如此經歷了三次才滿一地停了下來。
再次組裝好了之後轎子的門換到了兩邊,多了一扇門,原先是門的地方現在用擋板封了起來,只是在上面多了一個三十公分見方的小窗子。
轎子的正前方多了一把木椅子,上面鋪着一個用絨草編織成的墊子。
椅子扶手的地方還有一個手柄,可以前後扳動。這個手柄就是用來控制速度的,就相當於車子上面的剎車。試驗了幾番之後,感覺效果好不錯。
做完這些精神鬆懈下來之後才感覺到一股深深的疲勞,趕緊進到空間裡面的房子找牀就睡。
再次醒來的時候看了看空間裡面的表,已經過去兩天時間了,睡得這麼深沉,在近一年來是很少見的。
當時還高興着空間又多了一種功能,那就是完全可以作爲一個機械的組裝和模擬場地,因爲在裡面的組裝完全就不用人動手,只需要動一動念頭就行了,現在才知道這並不是沒有代價的,雖然不消耗力氣,但消耗的卻是精神力。
算了算時間的對比,外面也過去好幾個小時了,趕緊出了空間。
四處看了看,朦朧的彎月西懸,看來是快要天明瞭,不過這會兒也正是人們睡得最死的時候,沒有任何的人影。放心地將轎子從空間中取了出來。
鬼臉和獅子過來轉了轉,張太平拍了拍它們的頭讓它們好好看守着院子,自己進屋子睡覺去了。
第二天起來最早的還是葉靈,然後是晨練的行如水。
張太平雖然睡在牀上,但是昨晚上在空間裡面休息了兩天,精神充足得很,根本就沒有一點睡意。只是摟着蔡雅芝假寐而已。對於誰先起牀誰後起牀聽得是一清二楚。
範茗見着轎子的門已經換好了,而且多了一把椅子,便朝着張太平問道:“大哥,改造好了沒有?”
張太平點了點頭:“好了,現在可以讓紅棗拉出去玩玩了。”
“怎麼只是紅棗呀?被黑龍也套上。”範茗嫌棄一匹馬兒太少。
張太平說道:“你們自己出去吧,我就不去了,要是將黑龍也套上,我害怕我沒在的時候那傢伙不聽話。”
範茗也知道黑龍的脾性,在院子裡面只聽張太平的話,也治好作罷了。到後院去將性子溫順的紅棗牽了出來套在馬車上。
這次不光是木紅魚坐了進去,小雨兒也坐了進去,自然少不了悟空那個愛湊熱鬧的傢伙。
本來範茗是要自己駕車的,但是張太平不放心,讓行如水跟了過去,駕車的這個技術活自然就落在了行如水的身上。
臨走的時候範茗忽然想起了什麼,跳下轎子跑進屋裡面,沒一會兒又跑出來,手裡面提着一個花籃子,裡面放着各種水果。還有一個袋子,裝着瓜子松子等堅果。她還真當這是春遊了。
張太平一揮手,阿黃和獅子也跟了上去,別說,還真有些富家小姐春遊的派場,而阿黃和獅子就充當左右跟隨的惡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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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所有人都出去了,張太平來到後院外面通向果園子的地方,將黑龍和小馬駒從馬棚裡面放了出去,本想着用暴力將以前的小馬棚子推到,但是臨時起意有停了下來。
想到再領出來幾匹馬之後黑龍肯定和它們住不到一起,還不如將這個小馬棚單獨留給黑龍,也算是對於馬王的特殊對待了。
建造馬棚一個人着實有些困難又費時,張太平只好出去又找了幾個人過來幫忙。
如刺也花了兩天才建造好,一座簡單的木房子,和以前的小木棚樣式差不多,只是裡面寬敞了許多,容納六匹馬是綽綽有餘了。
馬棚建造好的第二天張太平出去了,對於家裡人的說法是買的馬兒人家送過來了,去領回來。只有蔡雅芝知道實際上是怎麼一回事。
範茗也想要跟着過去:“大哥,帶着我唄?”
張太平雖然搖了搖頭,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臉上嚴肅的表情說明這件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
範茗還想要說什麼,被微笑着的行如水拉了拉纔不甘地停下來了。
所謂送來的馬兒自然就是空間中早已經選好的馬兒了,這樣的事情張太平定然不會讓任何人跟在身邊。
到鎮子裡面轉了一圈感覺時間還早便跑到楊萬里哪裡去了。
楊萬里正在接待一位買葡萄樹苗的客人,先讓張太平隨處看看。
這段時間臨近冬季正是種植葡萄樹苗最佳的時機。對於一些植物來說春季是種植的最佳時機,但是對於大多數果樹來說秋冬兩季則是種植的最佳時機。因爲這樣,樹苗可以在這兩個季節裡面先紮下根,等到第二年春天的時候可以直接發芽長新葉子,這樣就省去了樹苗生根的階段,在第一年就能生長得枝繁葉茂,縮短了果樹結果子之前的年段。
張太平幫着楊萬里將葡萄樹苗給客人裝到車子裡賣弄去之後,兩人才進了屋子坐下來喝茶聊天。
“張大哥這次過來又什麼事情?”楊萬里問道。
張太平也不掩飾,直接說道:“我到鎮子裡面去轉了,順便過你這裡來看有沒有獼猴桃的樹苗。”
上次去戶縣的時候張太平就打算帶歸來幾棵獼猴桃樹苗的,不過還沒來得及找到買樹苗的地方或者是獼猴桃園子就發生了意外事件,最後匆匆離開了。現在想起來,到楊萬里這裡看看有沒有。
楊萬里有些遺憾地說道:“我這裡還真沒有那種樹苗,主要是栽種這種果樹的人太少了,所以也就懶得培育了。”頓了頓又問道“不過大哥是準備弄一個園子呢還是種兩棵自家吃?”
“沒想着靠這個賺錢,就是弄兩棵回去栽在果園子裡面,到時候給孩子吃個嘴罷了。”沒有找到張太平也沒有什麼失望的情緒。
“這樣就好辦了,我還能幫上一些忙。”說着就起身離開了。
出來的時候手裡面拿着一個小包,放在桌子上面說道:“這是一包獼猴桃種子,前兩年買回來的,最後沒有培育。張大哥拿回去看看能不能種得出來,只要能出來一兩顆那就圓滿了。”
“和也是一個法子。”張太平將種子收了起來說道。
只要這種子不是用沸水煮熟的,在空間泉水的澆灌下根本就不擔心出苗率和成活率的事情。
今天這裡又只有楊萬里一個人,還和上次一樣直接打電話讓鎮子裡面的飯店送來幾樣小菜和幾瓶酒。
兩人邊和邊聊,直到下午時分張太平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