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張太平來到了後屋當中,老爺子正在和李老先生下棋。
李老先生的棋藝很深,最少張太平自己是輸多贏少。不過在老爺子跟前總是屢屢吃癟,於是李老先生便屢敗屢戰,每天傍晚都能在老爺子的房間中看到他的身影。
相較於李老先生,唐老先生的棋藝就差很多了,在張太平面前都贏不了多少局,所以他也有自知之明,甚少來找老爺子下棋,大多數傍晚的時間在村子裡面和那些年兩差不多的老人坐在牆根前閒侃。
張太平沒有打擾兩人,進來後便在屋子裡面隨意地看了看。
牆上掛着一面錦旗,上面繡着“濟世神醫”四個字。這面錦旗是當時來這裡看病的那一對母女送於的,原因便是老爺子治癒了折磨那位老婦人多年的風溼退。
等兩位老爺子這盤棋下完了纔有空理會張太平。
“可是有什麼事情?”老爺子問道。
張太平將一隻木匣子取出來,揭開來放置着赫然是一株鬼臉花。不過這株鬼臉花比之他當時挖取的那一株要小很多,那株還在空間裡面生長着,這一株小的是他用種子催生出來的。
見到匣子裡面的植株,老爺子反而有些不敢確定起來。
李老先生卻是問道:“唉?這莫非就是鬼臉花?”
張太平當時候稱呼這株植株爲鬼臉花是因爲它開出的花酷似一張猙獰的鬼臉,只是那樣形象地稱呼了一下。事實上這株植物他並不認識,而真正被外界所熟知的鬼臉卻是另有其物。
人們通常所說的鬼臉花其實是三色堇,又稱人面花、貓臉花、陽蝶花、蝴蝶花等等,是波蘭和古巴的國花。
因其花型象貓臉,有些地方叫貓臉花.三色堇花型漂亮花色繁多,因此是一種常見的園林園林園林園林以及街道等極佳的美化花卉品種,也是冰島的國花。花型上面雖然也像是一張小小的鬼臉,但是並沒有任何毒素。
而張太平現在拿出來花絕對有着劇毒。
張太平搖了搖頭說道:“這可能不是鬼臉花,至於到底是什麼植物我也就不知道了。”
李老先生朝着老爺子問道:“張叔能看出這是什麼花嗎?”
“我再看看。”老爺子盯着匣子裡面的花就準備用書拿起來看看。
張太平趕緊阻止着說道:“這花上可能有劇毒。”
老爺子笑了笑說道:“無妨。這株花你是不是在一處毒物匯聚之地挖取的?”
張太平點了點頭:“確實是在一處毒物浸透了的土地上面發現的。”
“那應該就不止是這一株花了吧?還有什麼也一併取出來。”老爺子放下手裡面的花說道。
“爺爺真的認識這株花的來歷?”張太平說着又從身後取出來一個木匣子,揭開來裡面確實斷成兩截的怪蛇。
見得這種頭大身細很是不成比例的怪蛇之後老爺子顯然有點激動,撫了撫鬍鬚平靜下來說道:“這就錯不了了。”
當時是有兩條怪蛇的,一條被張太平收進了空間當中,一條突襲他的時候被斬成了兩端,隨後也被收了起來保存在空間當中,所以現在取出來傷口上還向外分泌着鮮血,好似剛剛殺死了似的。
“你這保存的方法倒是不錯。”老爺子讚歎了一句,然後轉生從身後的藥架子上面取出來一個玻璃瓶子一個玉瓶子,自顧自地將這條斷蛇處理了。將蛇膽、血液以及蛇身分開來保存起來。
收拾完這些才朝着張太平說道:“你在那裡弄到的這株花和這條蛇?”
張太平回答道:“在那處山谷當中?”
老爺子微微頓了頓說道:“你又進那裡面去了?”
張太平點了點頭:“又進去看了看,遇見了這株奇怪的花和蛇。”
“以後還是少去那裡了。“張太平知道老爺子在擔心什麼,不過誰也想不到的是那條大蛇已經被他收到了空間之中,但是這樣的事情卻是不能說出來,只得輕輕點了點頭。
李老先生在旁邊雖聽不明白兩人說的是什麼,但卻明智地沒有多問。
“這花和蛇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能讓張叔這麼地小心收拾?”李老先生朝着老爺子問道。張太平也等着老爺子講述。
老爺子笑着說道:“這可當真是難得的東西呀。這花叫做驅鬼草,這種蛇呢有個很俗氣的名字‘大頭’。這種花非是在劇毒之地不能生長,往往在花的周圍半生着大頭蛇,大頭蛇含有劇毒,正好有助於驅鬼草的生長,而驅鬼草還花過後凋謝的花瓣卻是大頭蛇生長的必需之物。所以這兩種東西總是成雙成對地出現。”
李老先生驚奇:“用毒液澆灌長成的花草,裡面的毒素肯定不小了,這麼一株毒草能有什麼作用?”
老爺子搖了搖頭:“非是如此,雖說着花使用毒液澆灌而成的,但是長成之後其本身卻沒有一點毒,就彷彿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蓮一樣。看出來的花有安神的作用,是治療人神經受損的一味主藥,尤其是對腦震盪有奇效。”
“那大頭蛇呢?”張太平問道。
“嘖嘖,大頭蛇就更加了不得了。”老爺子眼中又出現高興的神情“我曾在一本古籍上面看到一個方子,知道是治療上面病的嗎?”老爺子賣了個關子,見兩人都是搖頭才花花說道“是治療狂犬病的。”
狂犬病說起來好像並不是一個多麼嚴重的病症,但是現在醫學界卻是沒有治療的方法,主要還是一預防爲主的。
狂犬病有一個難治療的重要原因就是潛伏期時間長,短則三兩個月,長了的話甚至可以達到十幾年,而且發病突然,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發作了,病毒肆虐迅速,在極短的時間內就侵入了中樞神經,死亡裡達到百分之百。
張太平了解一些醫術,知曉狂犬病並非表面人們所認識的那樣簡單。但是李老先生不知道呀,臉上露出不解的神情來。
老爺子解釋道:“狂犬病在發作之後會侵入人的中樞神經以及脊髓,據我所知現在的醫術對於這方面還是捉襟見肘並不能很好地治療。而這大頭蛇的膽汁卻是對這方面有着神奇的治療。”
“還有這般神奇的效果?”李老先生驚奇。
老爺子在將這株花收起來之後就神情有些興奮地開始翻找書籍了,這時候張太平和李老先生識趣地退了出去。
剛剛回到前屋子裡面就被範茗拽住了:“大哥,你說過要炒瓜子和松子的。”
張太平自然記得自己答應過一大一小兩個姑娘要炒瓜子和松子,不過這兩天一直忙碌着沒有閒時間,現在終於閒了下來說道:“你把東西準備好了嗎?要是準備好了咱們吃過晚飯之後就可以炒了。”
“準備好了,早就準備好了,就只等大哥動手炒了。”範茗忙不迭地點着頭說道。
吃過晚飯收拾了鍋竈,張太平朝着範茗說到:“把你準備的東西取出來吧。”
範茗和丫丫一連取出來好幾包東西,放在鍋竈的旁邊上,還將早已經少選出來的上等瓜子也端了過來。
張太平看着兩人準備的東西挺齊全,問道:“要炒什麼味道的?”
丫丫首先說道:“甜的。”
範茗又說道:“還有奶油的,五香的,最後再來一些幹炒的。”
張太平看了看她們準備的東西,笑着問道:“這是你行姨幫你們準備的吧?”
範茗點了點頭:“前兩天行姨出去辦事的時候讓行姨捎回來的。”
兩個鍋一起開動,一個鍋裡面是幹炒的,一個裡面炒的是五香的。
幹炒的顧名思義就是不放任何調料,只是用火烘烤一邊就行了。而五香的就要放香料了,卻不是直接放在鍋裡面炒,而是用香料水將瓜子浸泡一遍讓味道入到裡面之後再拿出來炒。
按比例稱取生薑100克,小茴香50克,八角200克,花椒25克,桂皮50克,封入二層紗袋內,紗袋要鬆寬,給辛香料吸水膨脹時留出空隙。
接下來是奶油瓜子、糖瓜子,其製作方法都差不多,只是其中所放的配料不同罷了。
等將所有的瓜子炒完之後已經十點了,炒的瓜子放在一起都能裝一大袋子了。
睡覺之前,蔡雅芝卻是微微有些責怪地對着張太平說道:“丫丫現在是要啥你就給啥,小心爸她給慣壞了。”
張太平笑了笑說道:“都是一些小事情,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在大事情上面我還是分得清的。”
見張太平這樣說,蔡雅芝也就不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了,自己的孩子她當然也寵愛,只是怕張太平寵愛地過了頭,讓孩子養成不良的習慣。
“準備好了。”蔡雅芝朝着張太平說道。
這是進空間的一個信號,現在每天晚上兩人都會進空間待上一段時間。
張太平說道:“進去後可不要被嚇一大跳。”
“怎麼了?”蔡雅芝不解地問道。
張太平搖了搖頭沒有說明,心念一動出現在空間裡面竹樓之中。
“你出道外面可要注意了。”張太平又說道。
“到底怎麼了?”蔡雅芝問道。
張太平依然笑着搖了搖頭,說道:“你自己出去就知道了。”
蔡雅芝翻了個漂亮的白眼:“什麼嘛,竟然弄得這麼神神秘秘的。”雖是如此說,但是腳下面卻是小心翼翼地朝着外面走去。
儘管有了張太平的幾番叮囑蔡雅芝心裡面有了一些準備,但是在看到竹樓側面盤着的小白時依然被驚得目瞪口呆,一下子睜大眼睛愣在了那裡。
“啊呀!”忽然之間就喊了一聲轉身撲在了張太平身上,雖沒有到瑟瑟發抖的程度,可是臉色被嚇得完全發白了。
張太平感覺玩笑開得有點大了,拍着她背脊安慰道:“不用怕的,這條大蛇進了空間之後是不會傷人的。”
“真的嗎?”蔡雅芝有點可憐兮兮地問道,看來是真的被嚇到了。
張太平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我難道還會騙你不成?”
小白被剛纔的那聲尖叫驚醒了,看着眼前的兩人,散開身子游了過來。
“過來了,過來了!”蔡雅芝還是不能如同張太平那樣淡定地將其看成阿黃和獅子那樣的寵物,見到小白靠近上前,趕緊喊着躲到了張太平背後。
“沒事的,不用怕,小白是不傷人的。不信你看。”張太平說着在小白昂起的頭上面摸了一下。
蔡雅芝在後面緊拽着張太平的衣襬子探出半個頭看着大蛇,見到張太平果真摸到了蛇頭上而大蛇沒有反應,心裡面才稍稍放鬆了一些。
張太平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笑着說道:“要不,你也過來摸摸。”
“不了不了。”蔡雅芝趕緊搖頭,接着又問道“這就是你說的山裡面的大蛇嗎?”
張太平點了點頭回答:“嗯,我這次進山就是爲了將這條大蛇收進空間站之中。”
蔡雅芝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
“這條大蛇雖然看上去很嚇人,但是性子卻很溫順,是不會傷人的。我給他起名叫做小白。”張太平說道。
蔡雅芝終於從張太平背後繞了出來,和他站在一排,雖然張太平一再說它不會傷人,事實上這條叫做小白的大蛇確實沒有什麼傷人的意圖,但是她還是感覺有些膽戰心驚。
看過了大蛇之後張太平又帶着她朝山上走去,過去看一看那兩個大蛋浮出來了沒有。
“山上有還有什麼?”蔡雅芝問道。
張太平笑着說道:“你到了就知道了。”
“你告訴我把,不然到時候又嚇我一大跳。”蔡雅芝害怕又看到超出自己想想的東西,央求張太平先透個底。
“這次不是什麼讓人害怕的東西,而是兩個蛋。”張太平沒有再賣關子。
聽到是兩個蛋,蔡雅芝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張太平笑問道:“剛纔就把你嚇成那樣了?”
“可不是嘛,差點沒嚇死。”蔡雅芝又是一個白眼,然後拍了拍日漸豐滿的胸脯,問道“不會是蛇膽吧?”
張太平搖了搖頭:“是鳥蛋,大鳥蛋。有可能就是人們常說的大雕。”
來年個人來到山頂上,小金正在叼來食物餵食盤在鳥巢裡面的小風和那隻已經出聲的幼鳥。而小風身子下面的那兩個巨蛋還沒有孵化出來,不過應該快了,因爲張太平能從裡面感應到一股強烈的生機。
“這麼大的蛋呀!”蔡雅芝還是吃驚了一次,這次不是驚恐而是驚奇。“也是在那處山谷裡面找到的嗎?”
張太平點了點頭:“它們的母親展開翅膀之後足有五米多長。”
蔡雅芝想象着屋面長的大鳥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一番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