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範茗就跑過來問道:“大哥,昨晚上抓到殺人犯了沒有?”
昨天晚上她一直在等張太平回來想要了解結果,只是張太平一直不見人影,直到最後實在是瞌睡得支撐不下去了纔回屋睡下了。
張太平不打算將自己昨晚上所作的事情告訴家人,畢竟殺人不是什麼好事情,即便是殺的再有理由殺的是再罪大惡極的人也不是一件值得拿出來炫耀的事情。而且說出來還會在蔡雅芝心裡面增加負擔。
於是說道:“沒有碰到。”
“昨天晚上小金不是已經發現了殺人犯帶你出去了嗎?怎麼會沒有遇見呢?”範茗不解且不信。
張太平沒有理會她探究的眼神,笑着說道:“沒有碰到就是沒有碰到,這有什麼稀奇的?昨晚上是黑夜本就不好找,況且殺人犯還長着兩條腿呢,你難道不知道他會跑嗎?”
範茗還剛想要再說什麼,村子裡面的大喇叭想起來了。
聲音過後張太平說道:“這下相信了吧?”
剛纔喇叭裡面通知的就是殺人犯的事情,不過結果和事情的真想南轅北轍。老村長的說法是殺人犯已經跑到了別處去了,而且後面還有警察追蹤,不可能再返回來了。
今天是農曆的九月二十七,明天便是王荔結婚的曰子了,今天就得駕着馬兒拉着轎子過去。
第一次被租賃,張太平還是很重視的,從早上就開始準備。王荔的家在離城不遠的南郊,坐車過去的話大概就是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要是單獨騎馬的話最多也就是一個多小時,但要是讓馬拉着轎子奔跑那速度就不能快了,所以張太平需得出發得早點。
吃過午飯之後就準備出發。
範茗從早上開始就盯着張太平了,這會兒見他準備出發了,便跳過來說道:“大哥,也帶上我吧。”
這件事情並沒有什麼危險姓,而且帶個人也不是什麼累贅,張太平爽快地就答應了。
旁邊的小姑娘見到此情景也跑過來央求同行:“爸爸,爸爸,我也要去。”
張太平搖了搖頭說道:“殺人犯已經走了,你還要去上學呢。”
小姑娘聽後沒有再糾纏,但是臉上卻露出失望的神情來。
張太平不忍看到小姑娘傷心的表情,於是說道:“這次不能去了沒事,等下次要是個星期天的時候一定帶上丫丫。”
“嗯!”小姑娘種種點了點頭,臉上重新顯現出能淨化人心靈的笑容。
轎子雖然還沒有裝飾得喜氣洋洋,但是巨大的造型以及亮色的紅椿木自有一股雍容華貴的氣質,再加上四匹無絲毫雜色的馬兒拉着,這樣就更加吸引人的眼球了,一路上紛紛引人注目。好些年輕人都驚爲天人地停下里掏出手機將這疑似從古代穿越過來的一幕拍攝下來。
張太平坐在駕駛的位子上,範茗坐在轎子裡面不時地揭開窗口的簾子往外看,還真是像孤單哪家的貴小姐出遊來了。
臨近南郊的時候車輛多了起來,張太平駕駛的速度慢了下來,四匹馬兒在他的駕馭之下步伐整齊,隨着車流前行不見絲毫的慌亂。
在等紅燈的時候旁邊一輛奧迪中伸出一位年輕人的頭問道:“嗨,哥們兒,你這是在拍電影嗎?”
張太平笑着搖了搖頭。
“那是做什麼呢,你不會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吧?”青年不大不小地開了個玩笑。
張太平淡淡地笑了笑依然沒有說什麼,紅燈之後兩人便會錯身而過,實在是沒有交流交底的必要。雖說這次來主要是爲了宣傳轎子的,但也要看情況與環境,總不能每遇見一個人就將轎子說一遍吧。
範茗卻是從窗口伸出頭來說道:“給人迎娶新娘的。”
“迎娶新娘?”青年微微驚訝還帶着不解。
“對呀。”範茗驕傲地說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馬車呀。”
“錯!”範茗伸出一根指頭搖了搖,然後用你孤陋寡聞的眼神看了青年一眼說道“這是轎子,只是爲了節省人力用馬拉着而已。”
青年這才仔細打量了一遍轎子,果然是一座古代轎子的造型,只是比他印象中的轎子要大了好多倍。
範茗繼續說道:“你估計還不知道吧?”
“不知道什麼?”青年也順着範茗的話題問道。
“現在結婚的時候用寶馬呀奔馳呀勞斯萊斯呀什麼的早已經過時了,現在最流行的就是用轎子迎親了。既美觀又有古韻,比之那種只知道顯擺的車子要好得多了。”範茗隨口胡掐着。
青年笑着說道:“這個我還真是不知道,不過這確實是個好法子。”
綠燈亮了之後還不等青年在詢問什麼,張太平就輕輕揚了一下馬鞭,四匹馬兒踏着整齊地步子駛過了馬路。
到了大概的位置之後給王荔打了個電話,王荔出來將兩人接進了小區裡面。馬車到來立即就吸引了正在籌辦喜事的一大羣人,紛紛上前來圍觀。尤其是那些被古裝穿越劇影響很深的青年男女,對這輛用馬拉着的轎子更是感興趣。
這裡雖然接近城裡面,但還是農村的那種風俗,晚上準備的事宜頗爲熱鬧。吃過晚飯之後張太平和王荔以及他的家人商量了一下明天的行程問題,然後在張太平的幫助下幾個女人給轎子裡外都佈置了一番,使得轎子看上去更加喜氣。就連四匹馬兒每一匹頭上都挽着一朵大紅花。
六點鐘就起牀了。
範茗被叫醒的時候還有些睡眼朦朧,不過被外面的冷空氣一刺激就清醒了,看了看天色有些驚訝地問道:“這麼早就去接新娘子呀?是不是路途很遠?”
張太平搖了搖頭說道:“不是路途很遠,而是這種事情是趕早不趕遲,再說了轎子的速度本來就不快,到了孃家的時候肯定還要耽擱很長一段時間,別看出發的這麼早,能不能再中午一點之前回來還是兩碼子事情呢。”
稍稍填了一下肚子迎親的車隊就出發了。這次範茗沒有再坐在轎子裡面,而是坐到了一輛車子裡。新郎王荔沒有坐在車子裡面,而是騎在張太平爲他準備的一匹紅馬上。紅馬便是家裡的紅棗,它姓子溫順,最適合給陌生人騎了。
路途確實不遠,以走走停停的緩慢速度也才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
接近八點的時候到了新娘子的家裡,這裡也是張燈結綵,門口圍了一羣人,看着迎親而來的車隊。其中也厚很多人好奇新郎這次會用什麼車子迎娶新娘,之前問的時候夫家一直保密,非要等到了結婚這一天才亮相。
出乎衆人意料的是走在最前面的不是什麼名貴的轎車,而是一匹全身鮮紅、高大不凡的駿馬,新郎就騎在馬上。新郎的後面緊接着的是一輛看上去很華貴不凡的大轎子,最後面纔是各色的迎親車隊。
轎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以致張太平這個在以往總會成爲焦點的兩米大漢都被忽略了。雖不是什麼名車,但是讓人眼前一亮的馬拉轎子並不比一輛名貴的轎車產生的效果小。
而且在識貨的人眼裡面看來,這輛馬拉轎子可並不比名貴的轎車遜色。轎子和車子的作料紅椿木以及紅松木就不消說了,都是不可多得的木材,前面拉轎子的四匹純顏色的馬兒可不是簡單的東西,這麼一匹估計就能值得上一輛寶馬奔馳之流的轎車,更別說是四匹了。
所以不但不顯得寒磣,反而更顯的大氣雍容。
將新娘子從閨房裡面往外請的過程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張太平有過爲王朋結婚的經驗,知曉這些,便沒有參與進去,而是坐在轎子旁邊抽菸。而範茗對這事情卻是很新奇,參與到了叫門當中,拿着喜糖和紅包敲着被層層把關的新娘子的閨房,玩的不亦樂乎。
閒着的人都圍到了轎子旁邊。有一位司機給張太平發了一支菸問道:“嗨,這是你的馬吧?”
張太平點了點頭將自己的馬拉轎子介紹了一遍,重點說了它的作用。
十一點多的時候新娘子終於被新郎從閨房裡面抱了出來。
新娘子今天很漂亮,應夫家的要求今天穿的不是現代結婚的白色婚紗,而是一身像古代那樣的大紅披霞,將嬌美的面容映照得更加不可方物。
用轎子迎娶新娘子自然是不能穿婚紗了,這樣就會很不應景,個人認爲中國傳統的大紅披霞要比白色的喜氣漂亮很多。
新娘子見到轎子之後也是眼前一亮。放新娘子進轎子裡面之後王荔騎上了紅棗馬兒,這般迎親的隊伍便開始返回了。轎子裡面坐的不只是新娘子,還有伴娘之類的人物,最後範茗看着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新娘子也坐到了轎子裡面。所幸餃子裡面夠寬敞,別說是是那個人,就是再來兩個都能坐得下。
從新郎家出發的時候的大清早上,路上的人和車都不多,但是回去的時候是一天之中人最多的時候,一上馬路就產生了轟動姓的效果。沒多久陝西電視臺的都市快報記者就來了,在後面全程拍攝了整個過程。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好些人都開車跟在迎親的車隊後面,到了最後隨行的車隊竟然越來越多,有五十兩所有了。
他們自然不是來瞻仰新郎與新娘的,而是來參觀馬拉轎子的,等到了往裡家裡轎子停下來之後張太平就被一羣人圍了起來。
張太平自然是有問必答,這是一個很好的先傳時機,相信經這麼一次之後馬拉轎子的事情就會宣傳出去,在經過張太平的稍稍改動和推動,到時候宣傳的可就不單單是馬兒和轎子了,還會有家裡的整個園子,甚至是村裡面的溫泉。
隨後那位都市快報的記者也過來採訪張太平。
張太平雖然知道這是一個宣傳村子的好時機,可是他並不想在電視屏幕上出現,便將這個機會交給了範茗,讓她來應對採訪的記者。
範茗卻不排斥這樣的事情,之前她一直因爲身體的原因不能和太多的人接觸,現在終於好了,最爲喜歡的就是熱鬧的場景了。
本來按照的張太平的想法是將新娘子迎娶過來之後兩人便駕車回去,但是範茗想要看一看拜堂成親的過程,央求張太平再等一會兒。張太平自然不會掃了她的興致。
所謂做戲做全,既然是模仿古代迎娶的樣子,在拜堂的時候給新娘子頭上蓋了一張繡着金色鳳凰的蓋頭。
看完了拜堂的過程,範茗終於滿足了。等新郎好不容易有了些空閒之後張太平便過去辭行了,順便結了帳。
回去的時候張太平憐惜今天馬兒已經跑了一天了,沒有趕得太緊太快,等到進村子裡面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晚上八點的時候範茗將全家所有人都叫過來坐在電視跟前,說道:“你們一會兒就可以在電視上面看到我了。”
果然八點的時候播放都市快報,今天迎親的過程便在裡面出現了,而且還是真用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小姑娘丫丫看着電視裡面對着話筒侃侃而談的額範茗頗有些羨慕,這讓範茗更加歡樂了。隨後不用張太平說,她便聲情並茂地朝着衆人講述了今天去迎親的全過程。
讓一衆人在屋子裡面談笑着,張太平自己出去朝着馬棚走去,還有些事情要做呢。
四匹拉扯的馬兒以及紅棗今天跑了一天,算是立了功,應當有一些獎勵。從空間之中取出來一些鮮嫩的青草餵食了它們。將五匹馬兒拉到河邊,先讓它們在溫熱的河水裡面打了個滾兒,然後用刷子細細地刷了一遍佔滿灰塵的馬身。吧0隨後獨自一人脫了衣服浸入溫泉當中,跑了一天雖然算不得疲勞,但是浸入着能讓人全是你放鬆的溫泉裡面還是忍不住呼了一口氣。
小紫和大尾巴松鼠這兩個小傢伙不知從哪裡跑回來,也跳進了溫泉池子裡面,歡快地在張太平身邊來回遊動。張太平不知道別的地方的松鼠會不會游泳,反正自己的動物出了鳥兒基本上都是會游泳的。
畢竟還是適合生存在陸地上的動物,雖然會水但是不會常留在水裡面,玩耍了一會兒就上了岸。剛出了水面宛如兩隻被拔了毛的雞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不過小紫身子抖了抖就將粘在毛上的水全部都抖掉了,又恢復原先光亮的樣子。沒想到小紫的皮毛竟然是不沾溼的,難怪它的皮毛那般珍貴。
大尾巴小松鼠就沒有那個能力了,雖然也抖掉了大部分水分,可是渾身看上去還是溼漉漉的。
兩隻小動物又在溫泉池子周圍跑兩圈就消失在黑夜當中了。
這兩隻小動物一直是自由地生活在上山林之間,只有偶爾記起來了纔會回到家裡面轉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