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衍神色冰冷,抱着安小九手輕輕的朝着傷口處撫過,傷口居然全部好了。
安小九有些懵,看着景衍一頭白髮,還有那綠色小花狀的瞳孔這什麼情況。
安小九呆呆的叫了一聲“景衍???”
景衍綠色的瞳孔深邃,然後笑了“娘子,莫不是連爲夫都認不出來了。”
安小九身子一震,在她印象裡,景衍從來不會露出一副如此邪魅的神情!
安小九張了張嘴,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景衍笑着點點頭“娘子,等會爲夫再與你細說,現在”
景衍擡起頭冰冷的看向大祭司“傷害我娘子的代價,你準備好了麼?”
大祭司身子一震,身子下意識的退後幾步一臉震驚“你!!!!是什麼人!”
“人?”景衍低下頭沉思了一會,繼而再次擡頭的時候,露出一抹邪笑“本尊不是人。”
安小九被雷了個外焦裡嫩,MPP不是人是什麼!
“你”大祭司有些害怕了,抱着久曦想鑽進天空的漩渦之。
景衍挑眉“傷我娘子,這麼容易想走,罷了,今日本尊心情好,便取你一肢當做教訓吧。”
景衍說完,大祭司突然身子一震,發出一聲慘叫,一隻胳膊從她肩膀脫離,大祭司面露瘋狂,更加是一刻都不敢停留,身影迅速鑽入漩渦,消失在天空。
等到大祭司徹底消失,大家才慢慢恢復過來,安小九有些無力,身子歪了兩下,景衍連忙扶住安小九,臉有些心疼“娘子,沒事吧。”
安小九搖搖頭,整個人都掛在景衍身,看着景衍,若不是親眼所見,她都不敢相信“景衍,到底是怎麼回事?”
景衍淡淡的撇過一旁的幾隻兇獸,對着夢雅說道“把他們帶去別苑,好好照顧秦皇跟他。”
他,自然是指北辰雪了,北辰雪一直在一邊安靜的很,意味不明的看着他,景衍也不在意,他想看便看。
說完,景衍抱着安小九快速的走了,到了一處沒人的地方,景衍才放下安小九,頭髮跟瞳孔漸漸恢復正常。
一下來,安小九圍着景衍轉了一圈,好好的打量了一番景衍,確定景衍身沒有傷之後嘆了口氣,坐到一旁的草地“景衍,這是怎麼一回事?”
景衍苦笑,坐到安小九身旁拉着安小九的手輕聲說道“娘子可還記得次爲夫差一點死了,是娘子懇求白衣用自己的生機救了爲夫?”
安小九點點頭,這事當然要記得,繞是她記性再不好,關於差一點失去景衍,她如今那一幕都在腦海揮之不去。
“白衣的本體是妖,並不是器靈,因爲一些意外成爲了娘子的器靈,這次將全部生機渡給爲夫之後,爲夫便發現,之後不管如何,自己都不會受傷,即便是受傷了,也是一會兒好了。”
“直到娘子被百里淵抓去宮,白衣在爲夫體內甦醒,爲夫才明白,他甘願用自己所有的妖力讓爲夫活過來,只不過代價便是受了他的影響,成爲妖。”
說道這裡,景衍有些愛憐的摸了摸安小九的臉頰“娘子可會嫌棄爲夫。”
安小九搖搖頭,神情有些悲傷“那那白衣,是不是不會回來了。”
景衍眸光微閃“娘子很想白衣回來?”
“白衣對於我來說,跟個哥哥一樣,我敬他,愛他,若是照你這麼說,白衣是不是不會回來了??他說的沉睡是假的,說要我等他也是假的。”安小九說的心都碎了。
與景衍同化,那是不是往後不會有白衣的出現了。
景衍輕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摸了摸安小九的頭,柔聲道“他如何會不回來,現在不是回來了麼?白衣的靈魄已與爲夫融合,往後,爲夫便是白衣,白衣便是爲夫,娘子可懂了?”
“你”安小九有些懵逼,到底是什麼意思?
景衍垂下眼眸,眼底閃過一絲心疼,整個人渾身散發出的氣質都有些不一樣了,白衣也是有私心的。
當時答應救他的時候有私心,白衣害怕若是自己一直陷入沉睡該要怎麼辦,若是隔了些許年,安小九會不會忘記自己。
白衣不願,便在他身體裡做了手腳,讓他與白衣同化,算白衣沉睡,往後醒來,也會直接在他的身體裡甦醒。
甦醒後,白衣的靈魄會跟他融合,從而往後,他是白衣也是景衍,雖然不公平,但是景衍覺得,白衣爲了安小九付出這麼多,他們也是要還的。
打從他們喝了白衣的血那一刻開始,便註定了往後她們與別人不一樣。
景衍輕嘆了口氣,眼裡有些笑意,伸手抱住安小九“娘子,我很想你。”
景衍說出這句話時,連自己都有些迷茫,現在,到底是白衣還是他自己,若是他自己,爲何他的心會這麼疼
安小九表示自己此時已經哭笑不得了,明明是景衍的身子,可是她現在感覺到的,卻是白衣,是她的幻覺還是什麼,這讓安小九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
兩人坐下山坡,安小九看着那幾個兇獸跟着夢雅朝着山下走去“景衍,你在這裡還有別苑???”
話說完,安小九有些糾結,這到底是要叫誰好?根本分不清好吧。
安小九有些擔心的看着景衍,發現景衍並沒有什麼異常,心裡放心了不少。
“自然,爲夫不願意住在山的行宮之,便自己在郊外買了一座府邸,周圍環境挺好,也安靜,鮮少有人經過,安置那些個小獸,到是也夠了。”景衍抓着安小九的手,一臉深情的看着安小九。
小獸,安小九心裡一萬頭草尼瑪奔騰而過,眼睛直溜溜的看着景衍“景衍,那你現在真的不是人了麼?”
景衍沉默了片刻,苦笑着點點頭“娘子可是嫌棄爲夫了???”
“不啊,我是在想,要是你不是人了,那不是壽命有許久許久,我只能活個幾十年,突然感覺有些不甘心了。”安小九撇嘴,把自己心裡的顧慮說出來,不管景衍是不是人,她愛的,是他的全部。
但是細想下來,卻又覺得有些爲難,景衍若不是人了,那壽命豈不是很長,那她們
原來是擔心這個,景衍無奈的摸了摸安小九的頭“那娘子這麼些年,你便沒有感覺到哪裡不對勁的?”
什麼地方不對勁,安小九低頭沉思了片刻,無奈的搖搖頭,這她還真的沒有什麼感覺。
景衍無奈,把安小九摟在懷裡“那娘子可否感覺到自己的容貌從一開始便一直未變過,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如個小女人家一般。”
“容貌??”安小九伸手摸了摸臉,這個她還真的沒怎麼注意,不過說起來到這裡這麼些年了,她來的那一年,本尊22歲,到現在七年都過去了“我二十九歲了。”
安小九驚呼。
臥槽,這景衍沒說她還沒想到年齡這會事,現在想到了,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不知不覺要奔三了。
景衍笑看着安小九一驚一乍的“但是娘子沒有發現你的容貌從未變過?”
“那證明我保養的好。”安小九忍不住打了個擺子,提到了年齡她開始有些心驚了。
“嚴肅點。”景衍捏了捏安小九的手,這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
安小九撇嘴,靠在景衍的肩“好嘛,聽你說。”
“之所以一直容貌未變,是因爲娘子也喝了白衣的血。”
喝白衣的血,安小九一楞,直直的看着景衍,腦子回憶之前的種種,安小九納悶了“沒有啊,什麼時候喝了???”
娘子不知道,景衍低下頭,白衣與他融合,所以白衣的記憶,他全部都有,知道白衣心裡一直愛慕着娘子,卻甘願爲了他們而沉睡,所幸現在他們是一人。
不然景衍看到白衣在那處幻境親吻娘子,自己一定會忍不住逮着白衣揍一頓。
“娘子可還記得爲夫次毒時,娘子有去問白衣解藥?”
安小九點頭“當然記得了,但是這跟白衣的血有什麼關係?”
“因爲那解藥,便是白衣的血。”
什麼!安小九震驚了,這怎麼可能,解藥是白衣的血??
那她們!!
知道安小九明白了,景衍嘆了口氣“白衣的血裡有醇厚的妖力,常人喝了,能保容顏不變,而且壽命,也要長許多,更何況娘子本是不凡之人。”
天!那她還總是去問白衣要血,難怪次景衍毒她找白衣要解藥的時候,白衣叫她也喝一些,當時她還以爲她也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現在想起來。
只是白衣擔心景衍一人喝了能夠有長久的壽命,而她沒有
安小九心裡越來越覺得愧疚,白衣處處爲她着想,可是她終究是隻把白衣當哥哥。
景衍看着安小九一臉沮喪,面微微一笑“好了娘子不傷心了,爲夫還想給你一個驚喜呢。”
安小九點點頭,聲音低沉了許多“什麼驚喜呀。”
景衍單手朝着眼前一揮,他們眼前的畫面突然變了,小屋,還有池塘,桃子樹,還有她沒事種下的菜。
安小九面一喜,抓着景衍的手下意識的用力“這是這是”
她的空間。
景衍笑着點點頭,拉着安小九走到池塘邊坐下“白衣回來了,自然空間也該歸還給娘子了。”
安小九心裡感慨萬千,趴在欄杆看着池塘裡的魚兒,她記得每次她進來的時候,白衣都是坐在此處餵魚。
“娘子,爲夫知道這空間裡有一處溫泉。”景衍無辜的眨眨眼,湊在安小九耳邊輕聲說道。
安小九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天啊,誰來收了這妖孽。
看着景衍帶笑的臉,安小九很沒出息的點了點頭“在屋子後面。”
“爲夫今日累了,娘子幫爲夫可好?”
安小九下意識的回了一句“幫什麼?”
說完後,才反應過來,頓時臉有點紅了,這景衍從哪學來的泡妞高招。
景衍笑了,一把抱起安小九“娘子想怎麼幫都行,反正今日爲夫沒力氣了,娘子算是想撲倒爲夫,爲夫也只能委屈的承受了。”
呸!
安小九翻了個白眼,她纔沒有那麼飢渴好不好。
景衍抱着安小九徑直去了屋後面,屋後一個大約有一個小池子大的溫泉。
放下安小九,景衍一臉笑意的看着。
咳咳安小九移開臉,小手慢慢的幫景衍把外善給一件一件的脫了。
露出古銅色的胸口。
雖說這看了也有不少回了,但是安小九還是看不厭,直到脫的剩下裹褲了,安小九纔跟個什麼一樣,捂着鼻子想走出去“咳咳你慢慢洗,我我出去看看菜咳咳”
景衍笑着安小九有些狼狽的轉身,大手一撩,把安小九抱在自己懷裡,兩人噗通一聲掉下水。
“呀,景衍你幹嘛,我衣裳都溼了。”安小九有些埋怨的站起身子,這等會回去怎麼見人,現在天氣不算太冷,但也絕對熱不到哪裡去。
安小九甩了甩衣袖,全是水。
景衍單手撐着一邊,看着安小九勾起嘴角“自然是想要娘子與爲夫一塊洗了。”
說着,景衍單手朝着安小九輕輕一點。
安小九感覺到身一涼,低下頭,發現自己身的衣服居然都不見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連忙蹲下身子吧自己埋在水。
惡狠狠的看向景衍“你做的???”
景衍欣賞着眼前的美景“以前爲夫倒是覺得那些說會法術的也不見的是真的,但是現在真的遇了,爲夫才知道,法術的確是個好東西。”
景衍眼裡閃過一絲竊喜,對着安小九說道“娘子,過來。”
下一秒,原本離景衍還有十萬八千里的安小九,不過一個眨眼的功夫,居然到了景衍身側。
安小九嘴巴張的老大,看着景衍“你你這還真是會法術了????”
“娘子可以這麼認爲。”
說完,景衍欺身壓了去。
“景唔”兩人直接沉入了水裡,安小九感覺呼吸都有些呼吸不來了,靠着景衍已嘴渡氣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