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金貴縮了一下脖子,他經常和那一羣丫鬟在一起玩兒,要是那一羣丫鬟不和他玩兒,他就覺得特別,所以只要那些丫鬟和他玩兒,他們說什麼,自己一般都會答應。
要是讓田蝶舞知道這個無法無天的紈絝,竟然會做這樣的事情,真的很想一巴掌拍死他,虧得他在自己面前那麼跋扈。
“迎春已經回城裡,到時候看你爹這麼說吧。”田蝶舞纔不想攤上這種倒黴事情呢。
“那你不能趕我走。”趙金貴可憐兮兮的說。
田蝶舞發愣的看着趙金貴,這是什麼思想邏輯呀,之前鬧着一定要走,現在竟然不要被趕走。
下午田蝶舞帶着趙金貴去看野豬,這個傢伙竟然鑽在野豬圈裡不出來了,要知道野豬是比家犬更強大的存在好不好?
還試圖花大價錢從田蝶舞這裡買野豬崽子,被田蝶舞直接拒絕了,她還指望這些野豬崽子來發展自己的副業呢。
田守正在禹城轉了一圈,看到了詠春詩會在郊外舉行的告示,有點想不明白自己的女兒爲什麼要答應這件事,不過他找了幾家租賃傭人和桌椅板凳的牙行,總算是把應該要的東西給湊齊了。
只是這些東西運的有點遠,租賃費用肯定要高一點,田守正也不是很在意。
有辦置了一些其他的東西,比如茶葉、點心、乾果,大大小小也把馬車個裝滿了,才慢慢的出了禹城。
李佳文看着消失的田家馬車有些奇怪,田蝶舞根本沒錢,還是欠着一大堆的銀子,而田蝶舞和田老爺的生活還是很奢侈,他們那裡來的錢?
她出了田園居,再找機會進去就難了,再說裡面根本不缺高手,她想偷偷的潛入也難了,只能等機會了。
董凌雲遠遠的衝着鄧馨兒一禮,兩個人應該有婚約了,不過成親要到秋闈之後才能成親,這個也是鄧知府給他的壓力,秋闈之後如果董凌雲沒有功名,那這門親事也玄。
“小姐,寶奴好像把耳墜掉到外面了,我出去找找。”寶奴說着就出去了。
鄧馨兒自然知道寶奴是什麼意思:“你一個死丫頭,天天掉東掉西的,不要把自己也給掉了。”
董凌雲也知道那寶奴是給他們兩個空間,可是他也不知道說什麼:“今年的詠春詩會小姐是否會捧場。”
鄧馨兒微微一笑:“聽說是在郊外一個風景綺麗的地方,今天大旱,城裡真沒有什麼好看的,去一趟也好。”
董凌雲不知道怎麼解釋:“那是田家的一處莊園。”
鄧馨兒自然知道,那天他們從田園居回來之後,鄧馨兒就知道董凌雲去見了田蝶舞,爲此她還生了一會兒氣。
“哦,哪個田家?”鄧馨兒裝作不知道。
“原禹城首富田家。”董凌雲感覺只有這個解釋能說的過去。
“哦,是原來的嗎,和現在有什麼關係,我只是擔心董公子會因爲以前的事情心裡有些芥蒂。”鄧馨兒說的溫和,一邊卻微微的咬着牙,竟然敢去見田蝶舞。
“不會,不會。”董凌雲慌忙說。
“我自然相信董公子的爲人,到時候一定捧場。”鄧馨兒溫和的說。
這個時候寶奴進來了:“小姐,我的耳墜找到了。”
在她後面周翰書也跟了進來:“我說董兄去哪兒了,原來在這裡呀,我找的好辛苦,那邊有一副對聯,我門都對不上來,還請董兄去執筆。”周翰書說着側了一下臉:“原來鄧小姐也在這裡呀,我……”
“我只是在這裡等寶奴去找耳墜,現在要走了。”鄧馨兒說着就走了。
周翰書看着董凌雲:“我是不是耽誤董兄好事了。”
董凌雲無奈的笑了一下:“我們去看看對聯。”他說着先走了。
周翰書回頭看了一眼鄧馨兒,嘴角跪着一抹笑,然後跟着董凌雲走了。
趙德新聽說迎春的事情,立馬讓人去調查了,自然也知道自己家兒子被關柴房了,於是立馬去找楊雪楓,帶着楊雪楓就去找田蝶舞了。
田老爺還沒有回家,趙德新和楊雪楓已經到了田家了,找了半天才知道田蝶舞帶着趙金貴去划船了,只能在田家等着。
“慕雲,家裡怎麼沒有人啊?”楊雪楓看着給他們倒水的慕雲。
“本來就沒有什麼人,趙老爺又讓小姐幫着安置那些娃娃,老爺帶着進寶叔和安康嫂去城裡了。”慕雲簡單的說。
“哦。”楊雪楓想着田園居也該添置一些傭人了。
現在老窪莊和柴胡寨的人是按照做事的多少也付工錢的,也沒有監工,只是到時候看完成任務沒有,還能輕閒一點。
“你們家小姐什麼時候回來。”趙德新可沒有閒情逸致聊天閒談。
“那要看趙公子玩兒到什麼時候了。”慕雲簡單的說。
這個時候馮寬慌忙跑了進來:“老爺。”
趙德新看着馮寬:“你怎麼不跟着少爺?”
“少爺不讓小的跟着。”馮寬頭大,也不知道迎春的事情怎麼樣了。
趙德新有些無奈:“你去垛田那裡守着,少爺要是上岸了,馬上帶他過來。”
“是。”馮寬立馬跑了出去。
“趙老爺不要那麼緊張嗎,小孩子貪玩是正常的,再說兩個人一起出去玩兒了,沒有那些人說的那麼誇張。”楊雪楓十分淡定的說,在他的意識裡,只要趙金貴還活着,那對田蝶舞來說就不是什麼事兒。
趙德新聽楊雪楓這麼說也怎麼緊張了。
趙金貴正在船上玩兒的不亦樂乎,陸翊穩穩的划着船,經過有人的垛子,別人就給他們打招呼。
田蝶舞上種玉米的垛子看了看,玉米是夏播秋收的,不過春播夏收也行,現在已經發芽了,看着長勢還不錯。
趙金貴看着一個拔草的小女孩發呆,田蝶舞看見他的樣子就走了過去。
“怎麼了?”田蝶舞看着趙金貴呆呆的樣子。
“那個是不是很好玩兒?”趙金貴兩眼放光。
好玩兒?
田蝶舞看了一眼趙金貴:“你要是覺得好玩兒,我明天往你玩兒個夠。”田蝶舞從來都不缺惡作劇細胞。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