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蝶舞盯着頭低的不能再低的陸翊,這個傢伙一直都是尾巴和空氣的存在,還真想不到是一個找事兒的存在。
“知道自己怎麼錯了嗎?”田蝶舞看着陸翊那委屈的樣子也不好語氣太硬。
“知道。”陸翊十分誠懇的說。
“那你說你怎麼錯了。”
“我不該要吃熊掌。”
“不是這個。”田蝶舞瞪眼。
“我不該說山上危險。”陸翊說的十分的認真,好像事實就是那樣一樣。
“不是這個。”田蝶舞扶額。
“我不該……”陸翊等着地面十分認真的在找地縫。
“以後任何和那個地方有關的事情都不準提,一個字都不準提。”田蝶舞只接說了。
“好。”陸翊回答的十分利落。
“要是再提……”田蝶舞還真不知道拿什麼威脅他:“再提我就把你送回家。”
陸翊立馬就慌了:“我以後一個字都不提,你不要把我送回家。”
田蝶舞心裡苦笑,她就是真的想送也不知道要送的哪裡呀,要不是因爲她現在太拮据也許會想想辦法醫治好陸翊的大腦,也許就像楊雪楓分析的,他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生活,那纔是屬於他的地方。
“好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田蝶舞真不知道怎麼和他計較。
陸翊眼巴巴的看着田蝶舞,好像被家人拋棄的孩子一樣,看得田蝶舞就生出一股罪惡感了。
“好了,只要你以後聽話我不送你回家。”田蝶舞覺得自己很白癡,竟然哄一個比自己高大魁梧的多的孩子。
陸翊立馬就開心了,跳起來就走,讓田蝶舞徹底的無語,在遇到圖流雲之前她不感覺這樣有什麼,可是遇到圖流雲之後感覺陸翊這樣是有問題的。
楊雪楓看到陸翊歡脫的跑了出來就走了過去:“你剛纔究竟想說什麼?”
“我不告訴你。”陸翊開心的說。
“如果你告訴我了,我可以送你回家。”楊雪楓十分溫和的說,就像對一個迷路的孩子。
可是他遇到的是一個不想回家的孩子,陸翊立馬就跳開了一步:“哼!我纔不想回家呢,這裡就是我的家。”說完看都不看楊雪楓一眼直接走了。
楊雪楓等陸翊不見人影了才反應過來,果真挑戰人的不是智商而是弱智,以自己商海浮沉的智慧,竟然對一個敗家女和一個失憶兒沒辦法。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田蝶舞就聽到外面的聲音,於是披了衣服叫香兒進來。
“外面的什麼聲音?”田蝶舞不是很迷糊,這個時候差不多也該起牀了,只是冬天天亮的比較晚而已。
“是老窪莊的人來做飯了。”常香兒小聲的說,那些都是她的相親,她知道相親們過的不好,可是小姐一天管三頓飯也是以前沒有的事情。
“哦。”田蝶舞想起來了,自己這是怎麼了,這件事都給忘記了“給我打點兒水,我要起牀。”
田蝶舞一般沒有懶牀的習慣,不過今天起的還是有點早,但是她起來之後就發現圖流雲已經在練劍了,於是站在一邊看他練劍。
在武俠小說裡面練劍都是很漂亮的場景,比如落英千重隨劍舞,攪碎月光落下一地的琉璃。
可是現實卻是田蝶舞知道那是圖流雲在練劍,昏黃的早晨連人臉都看不清楚,凍的她全身都冰涼冰涼的。
楊雪楓收拾好了也走了過來,看到田蝶舞凍的鼻尖都通紅通紅的笑着走了過去,他更支持田蝶舞找一個簡單的人,成親這種事情不是一時喜歡就行的。
“這圖公子這麼厲害還被一隻笨熊追的要讓你救啊?”楊雪楓打趣到。
“要你管,那是畜生,不通人性的。”田蝶舞不高興說。
“你都知道那是畜生,圖公子還和它計較。”楊雪楓皺眉有些不明白了。
田蝶舞生氣的看了一眼楊雪楓:“你是不是故意的。”
楊雪楓轉了一下手裡的尺子:“是。”
“你怎麼變的和陸翊一樣了。”
“感覺陸翊那樣挺好。”
“小心你腦袋被驢踢。”田蝶舞詛咒一般的說。
因爲這句話楊雪楓以後每次見到驢都會想一個問題——人的腦袋真的會被驢踢嗎?然後潛意識的就距離那種動物遠一點。
他們正在說話圖流雲已經練劍完畢了,田蝶舞猶豫了一下沒有往前走一步,只是站在那裡看着收了劍走過來的圖流雲。
“田姑娘也起來了。”圖流雲溫和一笑,只是臉上有幾絲汗珠,少了幾分儒雅。
“好像田小姐這個時候起牀是很新奇的事情一樣。”楊雪楓十分隨和的笑着說,但是說話的內容實在不怎麼隨和。
田蝶舞看了一眼楊雪楓:“圖公子聞雞起舞習慣真好。”
“我……”圖流雲要客氣一下。
“這裡有雞嗎?”楊雪楓顧盼左右。
田蝶舞被他氣的暴走:“我今天就去買幾隻回來。”
圖流雲十分的尷尬,他覺得這些人對他的態度十分的奇怪。不過他不在意這些,他這次是爲望南山而來的,雖然沒有更多的收穫,遇到雲回陣基本上就確定他們要找的東西說不定就在這裡。
雲回陣只是太簡單的陣法佈局,不過對山勢的要求很高,而且望南山上有暖穴,要不是下面一片荒灘毀了這個福地,他還真以爲這裡就是他要找的地方呢。
吃了早飯圖流雲就告辭了,田蝶舞只是在門口看着他走了,然後就站在門口發呆。
“我們回去吧。”陸翊看着田蝶舞的臉都凍的紅撲撲的,把自己的手搓暖和了籠在上面。
田蝶舞潛意識的躲了一下,卻碰到陸翊溫暖的手掌,心裡沒有緣由的慌了一下。
而陸翊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慌忙地下了頭:“我不是故意的。”
陸翊比田蝶舞高出一頭,現在低着頭卻距離田蝶舞很近,田蝶舞一直都很認可陸翊的容貌,只是因爲他失憶了像一個小孩,所以這種優勢被她沒意識的給忽略了。
“我只是擔心你臉凍壞了。”陸翊慌忙解釋。
田蝶舞卻笑了起來,自己只不過是見了圖流雲一次而已,從此也許後會無期,幹嘛爲一個不會認識的人想那麼多,這樣想着就騙自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