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你能不能幫我看看老頭子的傷口?”寇氏突然對玉嫣開口,玉嫣看着寇氏那張憔悴的臉,梁氏也走了過來,便點了點頭。
“罷了,這件事既然是我提出來的,便親自檢查一下吧!也好打消一下疑慮,畢竟我也只是直覺的懷疑,莫要冤枉了人。”玉嫣嘆息一聲,寇氏連忙起身,帶着人回到了堂屋,靈堂後頭的棺材裡躺着樑百順的屍體。
吵鬧中驚動了在屋裡與女兒說話的莫氏,莫氏看玉嫣朝棺材走去,心裡發慌的緊。
一個健步衝上前,就要攔住玉嫣的去路。
“你幹什麼!”莫氏質問。
寇氏皺起眉頭,瞪着她,質問道:“你做什麼?”
“娘,您是不是糊塗了?爹都已經去了,就算她是縣君,咱們都該敬畏她,她隨口一說咱爹死的不正常,您聽信讓大伯哥去找縣丞大人來也就罷了。怎麼這會兒又帶着這麼多人去打擾他老人家的安歇,這豈不是讓他走都走不安生嗎?”莫氏哭着說道,一臉真誠的樣子。
心裡卻是慌急了。
人羣中同樣有個人也在驚慌,甚至打定了注意只要有什麼情況,他要隨時逃走。
玉嫣神識早就打開了,將兩人的神色看在眼中,越發的肯定了。
“我不過是想見樑家外公最後一面罷了,讓我看看又怎麼了?還是說,莫氏你心中藏着什麼秘密不可讓人知曉?”玉嫣嘲諷的問道。
樑秀瞪着眼,不悅道:“縣君,不要以爲你是縣君就可以隨意誣陷人,我娘好歹也是這家裡的二房媳婦,她這麼做也是爲了我爺爺好。你若是真的想我爺爺走的安生,就不該折騰來折騰去的,根本就是找茬。就算你是縣君,我也不容你打擾我爺爺安歇。”
“說的真是好聽,從見你回來,就一直襬着架子。這裡可都是你的長輩,左右不過一個妾侍罷了,真當自己是哪家的正房夫人了?”玉蘭很是瞧不起的說道。
“你!”樑秀氣得臉色發黑,卻又顧忌容君祁與玉嫣二人,身後的丫頭扯了扯她,她只能將怒意嚥下,不敢吭聲了。
“夠了,是我老婆子讓嫣兒丫頭去看的,你們一個個這是幹啥呢!”寇氏也算是看出些什麼來,看着莫氏的神色變得冷然起來。
莫氏心裡越發的慌,手都開始發抖了,她下意識的看了人羣中的某人一眼。
卻不想那人直接轉開了頭,與身邊的媳婦說着話。
莫氏心裡嫉妒怨恨起來,心裡打定主意,大不了同歸於盡便是了。
“嫣兒,你來。”寇氏掌了燈,對玉嫣招招手。
玉嫣讓柳氏幾個不要過去,容君祁跟在她身邊,寇氏將樑百順腿上的褲子捲起,露出傷口。
玉嫣看了傷口眼睛眯了眯,對容君祁道:“你怎麼看?”
“若是一口咬下,不可能會有這麼多牙印,這傷口的樣子,給我一種感覺,好似有人拿了蛇頭,強迫性讓它的蛇毒注入人體中。這邊上還有幾處牙印,可能先前傷口發腫沒注意,這會兒雖傷口泛黑,卻也能看出來了。”容君祁指着傷口對寇氏說道。
寇氏仔細看後,心裡發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