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瘋?你竟然還有臉說我發瘋?你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的?當初不就是下賤的……不然我能嫁給你嗎?喜歡自己的表妹又有什麼不可能的,弄不好你們倆早就有尾首了也不定。裝什麼裝,看着你們就覺得噁心!”馬雨夢是因心中的嫉妒,口無擇言。
她嫉恨,嫉恨玉珠比她好看,比她命好。
明明是個下賤的被遺棄的人,還被自己的娘給賣了,憑什麼就能成爲大戶小姐,還有縣君的名頭。
憑什麼,憑什麼她的夫君也喜歡她!
“啪!”寧敬業是真的氣了,同時也想保住她的命。
不管如何,她都還是他的娘子,還懷着他的孩子。寧敬業絕對不是傻子,就剛纔馬雨夢說出這番話後,郡王爺的臉已然沉了下來,周身的氣息都變得可怕起來,若是他不打這一巴掌,他們一家人都堪憂了。
“你打我,你敢打我!憑什麼,憑什麼,我馬雨夢在家也是千金小姐,也是有下人伺候的。憑什麼嫁到你家來後,我的丫鬟還要伺候你那個該死又嘴賤的奶奶,連你後孃坐月子都要我的丫鬟婆子去伺候。你寧敬業爲什麼會發家,還不是我的功勞,若不是我旺你,你能有今日!”馬雨夢瘋了一般,回神後就衝着寧敬業過去,拉扯着對方的衣領哭鬧起來。
寧滿倉也覺得丟人,又見柳氏等人面色都不太好,也是急了,也呵斥道:“鬧什麼,根本沒有的事情爲何要胡言亂語,老大,還不將你媳婦拉回去!”
“我憑什麼回去,我不回去,我今兒就要把話說清楚了。有些人坐着婊子的事,卻還妄想着嫁給貴人,憑什麼讓你得逞!”馬雨夢這話一出,玉珠又要上前去抽人了。
餘靈敏一把拉住她,皺眉上前,冷着臉道:“馬氏,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辱罵本王妃的大兒媳婦,你安得什麼心!好,你想要知曉真相,便告知你真相。”
容君隱寒着臉看了寧敬業一眼,寧敬業會意,連忙道:“你鬧夠了沒有,那天的確是我喊了縣君出來,因當初我差點害死郡主,我心懷愧疚,想着郡主即將出嫁,就給郡主姐妹四人買了些首飾,想用來添妝之用。當時不止縣君和郡王爺在場,還有縣君的那個丫頭也在場,只不過他們站的遠一些,又正巧有牆壁遮擋,誰知道你會跟蹤我,還誤會了。”
“不,不,不可能的,我不會相信的。我不會相信的。”馬雨夢這模樣倒是有些像是患了產前抑鬱症了,在和寧敬業拉扯間,腳下一滑,整個人朝身後倒去。
玉嫣給柔菊使了一個眼色,後者領會,快速閃到馬雨夢身後,一把攬住她的腰,將她帶至一旁站穩。
馬雨夢也嚇了一跳,寧敬業父子更是嚇得臉都白了,馬雨夢可是懷孕八個多月了,可經不起摔。
老話說得好,七活八死,七個月大的孩子能夠活下來,八個月的孩子卻活不下來的。
“你若是想作,就回去作。我們可不愛看戲,如豬豬所言,你當做寶貝的人,在我們眼中根本什麼都不是。好在我未來婆婆開明也知曉我們姐妹的人品,不然,換做任何一家,你這般鬧騰,都是將我們寧家的女子往火坑裡推,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既然這張嘴這般不會說話,那麼就再也不用說話了。”玉嫣冷着臉說完,手一擡,一張符咒快速朝馬雨夢的喉嚨飛去,最後沒入其中。
等馬雨夢反應過來,她已經永遠的失了聲。
寧敬業也因玉嫣那句話而深受打擊,容君祁也察覺出了他的那點畸形心思,眸子也不由的眯了眯。
“滾。”玉珠冷喝一聲,寒着臉轉身回院子去了。
容君隱跟隨其後,柳氏等則是無奈的搖頭,這都是什麼事,好好的也能惹來這等事情。
玉珠很快拿了寧敬業的東西出來,丟給了丫頭,讓人送還給寧敬業,並讓其說,她們寧家的姑娘受不起這份添妝。
本是看這寧敬業這幾年好似改了很多,又說的誠懇,才願意幫忙的,沒曾想竟是惹了一身騷。
等那送東西的丫鬟回來,也帶回了一則消息,那馬雨夢迴去後又折騰了,沒曾想一個不小心,肚子朝地,如今小產了,還生死不知呢。
“活該。”玉珠沒好氣的嘀咕一聲,容君隱倒是沒覺得她惡毒,換個人得上前將那女人的嘴給撕爛了。
“爲了一個不相干的人,有必要嗎?”玉嫣輕飄飄的一句就將玉珠的不悅給消散了,看到玉嫣拿出來的東西,又興奮起來了。
玉梅和玉蘭也沒想到玉嫣二人竟是去了京城走了一遭回來,不過想到兩人的本事,倒也沒有意外。
睿睿好幾天不見孃親倒是粘的厲害,惹得柳氏好笑不已,拍了拍他的臀部笑罵道:“這般想娘爲何要跟着四姐去啊。”
睿睿不說話,賣乖的抱着自個的孃親無聲的相親。
將外婆等人給的添妝分了,想想許久沒有下廚了,玉嫣就拉着玉珠,玉梅姐妹幾個一起去了廚房。
想起當初在廚棚裡,一家子姐妹做飯的情景。
將先前的不悅忘卻,倒也和樂融融,溫馨不已,等玉嫣將飯菜都做好,雁歸,寧滿喜幾個也回來了。
黃氏和寧老頭,寧美蓮母子幾個也都跟着寧滿喜一起回來的。
知曉玉嫣和容君祁回來了,又是一陣熱鬧,一大家子剛要吃飯,杜仲來報,馬氏的娘在門外哭求要見玉嫣一面。
玉嫣臉上的笑意散去,將筷子放下,對衆人道:“你們先吃,我去瞧瞧。”
“這家人怎麼回事?真的是太給臉了,若不是家裡即將要辦喜事,早就該將那些人給打出去了。”餘靈敏也是不悅了,這戶人家太過分了。
“敏姐姐消消氣,就如嫣兒說的,不過是些不重要的人,爲了他們氣壞了自個的身子不划算。”柳氏心裡也不太好受,卻還是安慰起了餘靈敏來。
寧滿喜幾個不知什麼狀況,詢問之後才知緣由,頓時也是沉下了臉。
容君祁跟着玉嫣走了出去,那馬太太正跪在門前流着淚,玉嫣見了便是不喜:“你是來我府上惹晦氣的?”
馬太太第一次見到玉嫣,看到玉嫣這般威嚴貴氣,頓時噎住了,淚都不敢往下落了。
“不,不是的。求郡主原諒,求郡主原諒,小婦人沒辦法啊,小婦人知曉小女犯了糊塗,惹了禍災。郡主您也懲罰了,就請您原諒她,救救小婦人的女兒吧,念在小婦人愛女的這份心上,還請郡主開恩相救啊!”馬太太看着寧宅張燈結綵的,也是不敢再哭,可是這說話的聲音卻又忍不住就哭訴起來。
“趕出去!若是再敢出現在寧宅附近,直接亂棍驅趕!”玉嫣皺眉看着馬太太,轉身回去,對杜仲等人吩咐道。
“是,四小姐放心。”杜仲看着馬太太興奮的應聲。
馬太太心驚不已,爲了自己的女兒,卻還是哭喊着:“郡主,郡主開恩吶。求郡主救救小女吧,求郡主開恩……哎喲……”
話還沒說完,就被杜仲和當歸手持長棍給打了兩下。
“郡主,郡主,別打了,別打了。小婦人知曉小女冒犯了您與縣君,小女已經收到懲罰了,她如今命在旦夕,一屍兩命啊。求郡主開恩啊,求郡主開恩啊!”即便被打,那馬太太還是不肯離開。
玉嫣停下腳步,手中出現一個拇指大小的瓷瓶,朝後一丟,瓷瓶正好落在馬太太跟前。
“拿着滾蛋。”倒不是玉嫣聖母,而是這馬太太太過執着,同時也被她愛女的心思而觸動,這纔拿了藥出來,免得等會兒鬧得一家子都不安生。
馬太太慌亂的見過瓷瓶,生怕有人跟她搶一般,不顧身上的疼痛,慌慌張張的道謝後,就跑遠了。
杜仲與當歸對視一眼,同時無奈的搖搖頭。
“保命藥來了,保命藥來了。快,快,女兒吃下去,吃下去啊!”馬太太一路飛奔回寧敬業家,衝進產房,抱住已經昏迷的馬雨夢,將藥丸塞入她口中。
玉嫣的藥豈能有差不多會兒馬雨夢就醒了過來,身下的疼痛卻讓她尖叫出聲,死死抓着馬太太的手臂,將她肌膚都掐出了血來。
馬太太卻一點沒有察覺,不斷的安慰着女兒,可見她是真的疼愛這個閨女。
何氏等人也沒想到,這馬太太真的能夠從玉嫣那邊求到藥物來。
吃了藥的馬雨夢沒過多久就產下了一個薄弱的女兒來,她也因太過疲憊而昏睡過去。
馬太太這纔將被掐的烏青,被馬雨夢指甲傷的血痕累累的手臂抽出來,忍着痛,含着淚給馬雨夢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看的產婆也是唏噓不已,因得到了玉嫣的藥,這個孩子雖薄弱些,卻也不算是短命相。
只要好好養着,倒也能夠健康長大。
馬雨夢自打這次之後,便開始疑神疑鬼的,因不會說話了,整天見到寧敬業就要拉扯着他陪着她,被何氏明裡暗中罵了不知多少次。
馬太太即便心裡有氣也不敢多說什麼,何氏罵的不錯,女兒這次的確是有些過分了。
她也在不斷的勸慰閨女,可惜她聽不進去,還常常對馬太太指手畫腳,要麼就是動手動腳的,在一次使小性子差點將孩子燙到時,馬太太爆發了,狠狠抽了馬雨夢一巴掌,將她狠狠罵了一通後,轉身就回去了。
馬雨夢被馬太太這一手給嚇呆了,等馬太太離開後,她纔敢無聲的哭喊着,自此就乖順了,也不敢鬧騰了,卻跟個死氣騰騰的木頭娃娃沒啥兩樣了。
寧宅忙活着四個閨女的出嫁事宜,玉蘭也跟着玉梅在家繡鴛鴦枕套。
玉嫣則和容君祁去了縣城,找到了霍家。
霍霽恆夫婦聞訊歸來,見到玉嫣二人來訪感到很高興。
阿奴娜生了一對可愛的女兒,也算是混血兒了,兩個小姑娘長得很是漂亮。
“阿奴娜,這次來,是想拜託你一件事的。”玉嫣倒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的道。
阿奴娜好奇的看着她,不解的問道:“郡主客氣了,只要是我能辦到的,儘管說,辦不到的,我們夫婦倆也會盡量去辦。”
“倒是沒有這般誇張,我與世子成婚後,便要啓程去一趟南臨。容國去往南臨需要途徑荒漠,傳聞那荒漠很是詭異,所以這次來,我是想從你這邊沓一份地圖回去的。”玉嫣笑着說道。
阿奴娜見是這件事,頓時笑了,連道:“這是小事,地圖我這裡有很多呢,雖然三年未曾回去了,但是應該變化不大,我這就去給你拿。”
“多謝。”玉嫣誠摯道謝,反而惹來阿奴娜的白眼,說她能有今日都是靠了玉嫣的幫助與開導,不多會兒就拿了地圖過來。
玉嫣見那地圖上還畫着同往雲靈谷的地圖,心裡有了數,卻還是好奇的問道:“你是雲靈谷的人?”
“郡主也知曉雲靈谷?”阿奴娜笑着問道。
“有些淵源,我半個師父便是雲靈谷的人。”盛姻說起來也算是她半個師父了,給她傳承了蠱術與巫術,還給了她小紫,絕對夠格做她師父了。
“原來是這樣,我雖不是主支盛家的人,卻也算得上是旁支族人。”阿奴娜笑着道。
“明白了,今日多謝了,等我從南臨歸來,請你們兩口子吃飯。”玉嫣拿着地圖晃晃,笑道。
阿奴娜應着,又問了她什麼時候從寧家寨出嫁前往京城,京城路途遙遠,就算乘船也要七天左右,所以玉嫣和玉珠是不可能當天出嫁的,後天一早她們就要整裝出嫁朝京城去了。
“後天一早從家中出發。”
“到時候我去送你,我也沒有什麼好禮物可以送你的,這是我們家族傳承下來的聖物,是巫祖的牙齒。或許會讓你們的南臨之行變得通順些,荒漠裡有很多詭異的東西,就是我們南臨人都要小心,你們若是執意前往,一定要注意安全。”阿奴娜將脖子上戴着的一個飾物拿下來,送給了玉嫣。
玉嫣連忙拒絕,畢竟這是人家的祖傳物。
“別推辭了,我族中已經沒有親人了,我如今又在這裡落地生根了,這輩子怕是不會再回去了,荒漠是個可怕的地方。如今我有了家庭,可不敢隨意冒險了,因爲我沒有資格去冒險了。”阿奴娜摸了摸懷中女兒稚嫩的小臉,笑的溫柔。
玉嫣見此,接受了她的好意:“那就謝謝你了。”
“你我不用言謝,祝你們好運。”阿奴娜將手放在左肩上,對玉嫣彎腰送上了最高的祝福,這是在拜見巫神時纔會做的禮。
拿着阿奴娜送的這個飾物,玉嫣有種感覺,這次去雲靈谷的秘境,這件東西肯定會起到很重要的作用的。
玉嫣沒想到,她還真的一言說中了,這東西真的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眨眼,就到了玉嫣和玉珠要出發的日子。
一早二人就起來焚香沐浴,柔菊和絲竹二人爲兩人上妝,玉嫣與玉珠都穿着美輪美奐的新娘服,那鳳冠霞帔皆是容君祁兄弟倆請最頂級的繡娘爲兩人繡制的。
當初定下日期後,便快馬加鞭的讓繡娘們加緊製作了,前天晚上剛被影衛送至寧宅來。
等裝畫好了,柳氏走上來,拿起梳子,給玉珠梳髮,“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雙飛;三梳梳到尾,永結同心佩。有頭有尾,富富貴貴。”
“出嫁了就是大姑娘了,娘知曉你們都聰慧,娘對你們也放心,多餘的話,娘就不說了,阿隱和小祁都是好良人,嫁給他們,娘放心。再說敏姐姐絕對會是個好婆婆,將你們倆給她,我還真沒有什麼好傷感的。”話是這麼說,說着說着柳氏還是紅了眼眶。
“娘,我們都會幸福的。”玉嫣甜甜笑着,對母親安慰着。
柳氏應聲,笑了:“瞧我,這大喜的日子,我幹啥啊。”
“姐姐知曉你心疼倆個丫頭,放心,我一定會將她們當做親生女兒一般看待的。等她們婚後,我還要跟着回來陪你的,在京城多無聊啊。整天不是這個拜帖,就是那個有什麼賞花會,哪裡有在這裡有意思,過的自在的。”餘靈敏抱着柳氏的肩膀爽朗道。
柳氏噗嗤一聲笑了,說道:“這古往今來怕都沒有敏姐姐你這樣的王妃娘娘,富貴奢華的京城不待,偏愛窩在這小山村裡,說起來也是見怪事。”
“京城有什麼好的,待了那麼久了。不過也是,我也是耐不住的性子,等我家夫君忙完這陣,我倒是要出去走走。妹子,到時候我們一起出去走走唄?”餘靈敏又開始攛掇柳氏跟她一起出門走走了。
別說,柳氏還真的動心了。
玉嫣笑着道:“等事情平靜下來了,娘和爹的確可以出去走走,遊覽山水,不說咱容國,就是其他三國的風光也都各不相同的。”
“好,到時候再說。”柳氏真的心動了。
就這樣,原本還有些不捨的柳氏就這麼被說開心了,給玉珠挽好發戴上鳳冠,又給玉嫣梳頭挽發。
今兒個也算是給玉嫣辦及笄了,雖說都是十五歲及笄,但是若是成婚早的話,十三歲也是可以提前及笄的。穿戴喜服這天便是及笄之日,柳氏將一根精緻的鑲白玉金釵插入玉嫣的髮髻中,將挽起的發固定住,再帶上鳳冠,看着兩個如花似玉的閨女,柳氏心裡很是自豪。
玉梅和玉蘭也拉着兩個妹妹說了好些話,皆是目露不捨,雖然不要幾天她們也該出嫁了。
可是,妹妹爲她們做的,絕對比她們爲她做的多。
昨夜,玉嫣纔將送給三人的嫁妝拿出來送給了她們,三人當場就紅了眼眶,才知曉她去京城是爲了什麼。
昨晚姐妹四個都睡在了玉嫣的院子裡,說話說道很晚才睡,要不是玉嫣用靈氣爲她們舒緩,今兒個個都要頂着熊貓眼了。
跟着便是本家的姐妹長輩來給兩人添妝了,因兩人身份在這,又是嫁入蕭王府內,族人長輩大多都準備了厚禮,不是金器便是玉器。
王嬸家的清秀也來了,看着原本就漂亮的兩人裝扮後的模樣,直接就看直了眼睛。
玉嫣好笑的在她眼前晃了晃手,笑道:“好在知曉你是個女孩子,若是個男子,早就被當做登徒子丟出去了。”
“好啊,你還笑話我。還不是你和豬豬兩個太漂亮了,我這不是看呆了嘛!”清秀已經十四歲了,也已經開始說親了,因有玉嫣家的扶持,她家如今也是富足人家了,家裡也有了傭人和婆子,雖只有兩三人,卻也與往常不一樣了。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出嫁了,突然好捨不得了。”清秀想抱兩人又怕弄花了她們的妝容和衣服,只能拉着兩人的手,不捨的道。
“放心,等你出嫁,我一定來送你,給你添妝。”玉嫣笑着道,清秀頓時紅了臉。
玉蟬也來了,原本就乖巧的她,如今越發的淑女了。
她帶來的是自己親手繡制的帕子,給玉嫣還有玉珠一人親手繡制了一套衣裳,玉嫣的是湛藍色的,玉珠的則是橘黃色的。
玉嫣偏愛綠色,藍色這些鮮豔的衣裳,玉珠喜歡黃色,橘黃這些顏色。
繡花鞋則是二、奶奶做的,繡面是玉蟬繡的。
“謝謝,倒是辛苦你了,我們定下的日子這麼急,你還能給我們製作這麼精美的衣裳,必然是熬了不少個夜晚吧!”玉嫣拉着玉蟬的手有些心疼道。
玉蟬卻是笑笑:“沒熬夜,就是做的勤快了些,娘也有幫我的。若不是四姐姐你教會我這些,我也不會有今天。”
當初玉嫣說想辦個繡坊教女子繡花,將她會的繡工交給他人,她因爲太過忙碌的緣故,這件事就交給了玉蟬。
玉蟬這個山長做的很盡職,如今繡坊已經名聲大噪了。
“都是自家姐妹,說這些做什麼。”玉嫣略帶責怪的道,玉蟬聽了也是笑了,又說了些吉利話,那邊孫俊良歡喜的吆喝着吉時到,新娘上花轎的聲音。
雁歸是大哥,自是由他背兩個妹妹上花轎。
玉珠排在前頭,由雁歸先揹出去,等她上了花轎,這纔回頭將玉嫣也背出院子,送入花轎中。
喜悅奏起,花轎起。
柳氏也吩咐下人給圍觀送嫁的人們分發喜糖,喜餅等物。
玉嫣她們出嫁的喜餅,喜糖等物,全部由林記包了,得知玉嫣二人出門的日子,當天一早送的最新鮮的過來,林記作坊忙活了一整夜。
“恭送郡主,縣君出閣,恭祝郡主,縣君與世子爺,郡王爺幸福美滿,白髮齊眉,兒孫滿堂……”寧家寨的村民紛紛下跪恭送,來看熱鬧的其他村的村民也紛紛下跪,統一說着吉祥話,聲音傳到老遠。
彷彿都說好的一般,花轎途經之處,皆是恭送祝福的吉祥話,弄得玉嫣和玉珠的情緒也被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