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捕頭定睛一瞧竟是淳王世子,頓時汗就下來了,再聽容君尋喚容君祁爲哥哥,頓時嚇得尿都要下來了。
那,那是蕭王世子啊,是蕭王世子啊。
“世子爺饒命,世子爺饒命啊。奴才,奴才有眼不識泰山,是混賬,還望世子爺開恩,開恩啊。”王捕頭嚇得連連磕頭,帶來的捕快們也紛紛下跪,驚恐萬分。
百姓們也明白過來,皆是滿臉的喜色,跪拜下去:“草民等拜見蕭王世子,拜見淳王世子,拜見長樂郡主。”
“都起來吧!”容君尋笑嘻嘻的轉身讓人起身,那程景凡已經癱軟在地,連嚎都不敢嚎一聲了,身下更是沁出騷臭的黃液來。
“晦氣,這種欺霸他人的廢物,留在世上也是浪費糧食。且先將他押回府尹大牢去,誰來也不許帶走,若是讓本郡主得知他被人領走了,你們家大人的官也就當到頭了。”玉嫣倒也不是威脅,那府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只不過沒有太過分的話,她也不準備讓這人下臺罷了。
“是是是,奴才一定將話帶給大人,一定帶給大人。來人,將程景凡帶走。”王捕頭倒也現實,方纔還一副狗腿子樣,這會兒卻是變得硬氣起來了。
捕快們哪裡敢遲疑,二話不說,將程景凡拖起,就帶走了。
“都散了吧,沒什麼好看的,都好好做你們的生意。個別人還是少做些下作事,爲自己的孩子積點德。”看到先前高密的那個小販時,玉嫣卻是如此道。
那小販一愣,他還沒有孩子,郡主卻這般警告他,再想到人人都言郡主是神醫,頓時晃過神來,看向了自家婆娘的肚子。
“你,你懷孕了?”小販激動不已,他年歲已經不小了,和婆娘成親也有五個年頭了,可這婆娘的肚子就是鼓不起來。
今兒陡然聽聞,如何不激動。
“這麼說來,我好像最近真的有些發懶,那個也許久不來了。”那婆娘一愣,隨後想想,還真有點像。
“走,別看攤子了,我來收拾,我帶你去看大夫。”小販激動不已,玉嫣站在店裡看着搖了搖頭,這小販如是心術正,這個孩子便不會受到這般報應。
命運如此,她不是聖母,破壞他人修行是要遭到天罰的。
轉身回屋,對一旁呆住的曲福貴笑道:“曲伯,我們這就將房契更正去吧!”
“好好,世子,郡主請。”曲福貴回神,連忙笑着應聲,容君尋也跟着一併去了,一路上一張嘴就沒停過,倒是讓她想到了昭寧來。
因昭寧也是大姑娘了,恆王爺不再讓她到處亂跑,如今被乖乖的關在家中學習禮儀呢。
更正過房契,地契後,玉嫣讓曲福貴先行回去歇着,隔天讓人給他送圖紙和銀兩,及時重新裝修的事情就交給他管理了,曲福貴連連應聲,心裡高興的不行。
雖然酒樓易主了,可是東家留下了他,還給他解決了這麼大的問題,如何不高興。
平倉衚衕那邊就好搞定多了,因有個淳王世子跟着,倒是沒有不長眼的人去鬧騰了。
在鋪子外頭掛上寧字牌,左角掛上蕭王府的牌子,任誰也不敢來鬧騰了。
“君祁哥,嫂子,走,小弟請你們去百香樓吃飯去。”容君尋笑着招呼,玉嫣和容君祁自然不會拒絕,玉嫣也看出來了,這小子是個陽光性子。
他們前腳剛到酒樓,後腳程景凡的父親,程學儒就帶着夫人馮氏尋過來了,馮氏滿臉的淚痕,哭的傷心不已。
可她不敢怨恨,不敢多言,知道始末後,她已經被自家夫君狠狠罵了一頓。也知曉兒子能有今日,皆是她寵溺的結果。
可不管如何,那都是她掉下來的肉啊,是她的親兒子啊。
他自小何曾受過這樣的苦難,如今滿身髒污的被關押在大牢中,雙眼還被蕭王世子給射瞎了,他們也不敢請人去醫治,讓她如何不心疼。
“世子,郡主求您們開恩啊,臣婦知曉自己過於溺愛孩子,導致他在外頭稱霸一方。臣婦不求您們將他放出來,只求您們容我們請個大夫給他看看,臣婦的凡兒如今雙眼瞎了,也不能人道了,也算是受到懲罰了吧!求世子,求郡主開恩啊!”前次來遇到的那個小二正好又在伺候玉嫣幾個,聽聞程學儒帶着夫人馮氏過來,玉嫣便同意二人過來。
不料,剛到門口,那馮氏便哭鬧起來。
程學儒面色一僵,轉身便怒斥道:“你做什麼!”
“老爺,那也是您的兒子啊,您看到他那般模樣難道就不心疼嗎?”馮氏哭鬧着,拉着程學儒的衣角。
程學儒氣恨不已,扯住衣袍甩開馮氏的手,怒斥道:“我若是知曉他在外頭做了這麼多惡事,不用勞煩世子爺與郡主,便會親自打斷他的腿。”
“老爺……嗚嗚嗚……”馮氏跌在地上哭泣着。
玉嫣放下筷子,容君祁則是拿過一隻蝦子給她剝殼,容君尋饒有興致的看着。
“程大人,你當真不知你兒子在外頭如此橫行霸道嗎?不竟然吧,就算你再忙,難道一點風聲也未曾聽到?老話說得好,子不教父之過,這件事,你的確有很大的過錯。至於爲何刺瞎他的眼睛,想必你們也已經知曉了。他罪孽深重,就算今日我不將他關押起來,日後他去往鬼界,鬼界也不會輕饒了他。逼迫良家女子爲妾,侮辱他人,禽獸不如,死在他手中的女子兩雙手都數不過來了。有句話說得好,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如今便是時候。奉勸一句,人還是多行善事,積點陰德。程夫人這般縱容兒子,日後去了鬼界,也是要受罰的。”容君尋覺得玉嫣說的話好玩,程學儒知曉這位郡主的本事,心驚不已。
馮氏則認爲玉嫣在威脅她,等她真的死了,去了鬼界,受到懲罰時,纔想到今日玉嫣說過的話,那時才悔悟已經遲了。
“郡主,老臣不是想爲孽子求情,只是看着他那般模樣的確心疼,還望郡主通融,容我們請個大夫爲他治療眼睛,也讓他走的沒有那麼多痛苦。”程學儒彷彿老了幾歲般,玉嫣見此,也是嘆息一聲。
程學儒是個剛正不阿的人,只可惜不會教育孩子,罷了,罷了。
“程大人知曉心疼自己的兒子,可曾想過那些被程景凡欺霸的人家又是如何過來的呢?生活是有貧賤貴富之分,但衆生平等,每個生靈都是一處來的,誰也不能知曉來世會如何,凡事莫要做的太過了。念在程大人你親自前來求情,便允了你的請求。好自爲之。”玉嫣說完這句話,手一揮,打開的門瞬間關上,馮氏見了嚇了一跳。
“這……”馮氏驚恐的指着門,程學儒連忙將她手拉下:“郡主已經同意了,就別亂說了。”
“好,好。”馮氏也是被玉嫣這一手給嚇到了,連連點頭,倒也算是乖順。
“回去之後,讓管家過來見我一趟,先前受了委屈的人家,你隨我去一一上門道歉賠償。”程學儒是將玉嫣的話聽了進去,馮氏卻是沒有,見此還怪叫道:“憑什麼?”
“就憑你兒子欠了人家,就憑你兒子害了人家的姑娘!”程學儒生氣的低喝,馮氏頓時不敢再說話了。
給程景凡醫治過後,程學儒真的叫了管家詢問情況,讓人備禮,第二天拉着馮氏一一上門磕頭道歉賠禮,倒是嚇壞了失去閨女的人家。
有人不原諒,有人則被程學儒的誠意感動,接受了道歉。
玉嫣得知後,還讚賞了程學儒一句,此刻她在京郊,爲玉梅,玉蘭還有玉珠三人買下了三座莊子,忠厚的管事就直接留下,並留下銀兩與圖紙,讓他監工,莊子重修修葺成了江南園林的模樣,日後遊玩,小住都是不錯的選擇。
“你自己不買麼?”容君祁見她沒有給自己買,頓時有些奇怪。
“你人都是我的了,你名下那些也都是我的啦。我不需要任何保障,只要你在我身邊,便是我最大的財富了”玉嫣笑着靠在容君祁的懷中,笑的甜蜜。
容君祁抱着她的腰,將下巴擱在她肩膀上,寵溺的道:“遇到你,纔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分。”
“這是誰家的小夥啊,真會說話。”玉嫣轉身,挑起他的下巴,調戲道。
“你家的小夥。”說着,低頭吻住了玉嫣的紅脣,兩人相擁纏綿着。
直到聽到有腳步聲響起,交纏的雙脣這才分開。
“對不起。”來人是莊子上農戶家的閨女,手上挽着一個菜籃子,看到玉嫣二人滿臉的驚恐,眼底卻是閃過一絲異樣。
玉嫣心知,她是衝着容君祁來的,怕是打着攀上高枝成鳳凰的念頭,不過這也怪不得她,誰都想過上好日子,這本身並沒有錯。
只是,要讓她失望了,她選錯了人選。
“你從哪裡過來的?”展元聽到聲音和抱着睿睿的柔菊走過來,見那農女頓時皺眉低叱。
農女嚇得一顫,楚楚可憐的低下了頭,膽怯道:“小女子,小女子在那邊的山坡上採摘野菜,聽到這邊有說話聲,這纔好奇的過來。驚擾了幾位貴人,還請恕罪。”
“行了,讓她走吧!”玉嫣不喜這女孩柔柔弱弱的模樣,便出聲說道。
展元聽聞再次喝到:“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還不趕緊走!”
“是,是,對不起,大爺,奴家這就離開。”農女也是不敢生出其他心思了,那位公子爺與小姐宛若天人般,不是她可以隨意覬覦的。
“陪我去看望外公他們,我們今晚去江城,明天爲二姐買一座院子,買些鋪面和莊子,也該回去了。”玉嫣見農女離開了,看了看天色,正好可以回去蹭飯了。
容君祁笑着握住她的手,一行人離開了莊子,去了柳府。
“你這孩子來了京城也不吭聲,若不是那程家的事情,外婆還不知道你來了呢。”謝慧英一手拉着玉嫣,一邊走一邊寵愛的責怪道。
“是嫣兒的錯,嫣兒給外婆道聲對不住了。”玉嫣鬼靈精怪道,謝慧英笑着拉住她:“誰要你這孩子真的道歉了,這次來準備住多久?”
“我來給大姐她們購置莊子等嫁妝的,今晚就要離開了。想來這幾天書信也該過來了,下月初八,我們姐妹四個同天出嫁。”玉嫣這話一出,不止謝慧英傻了,連帶着剛聞訊而至的舅媽戚姻也傻了。
“嫣兒,你,你才十三吧?”盛姻回神,出聲道。
玉嫣點頭,看了看下人,謝慧英領會讓下人都離開,玉嫣這纔將緣由說了。
謝慧英婆媳倆這才知曉緣由,她就說總覺得好似這三年來過的太快了,有些事好似抓不住似得,原本竟是她們的嫣兒又有奇遇,時間纔會過的那般快。
“如果是這樣,那還是早些成親的好。你大姐在哪出嫁?”謝慧英又問道。
“師父如今定居在寧家寨,大姐二姐就在村裡出嫁了,倒是我與豬豬得早些出發。”玉嫣將先前說好的告知謝慧英。
謝慧英想了想,道:“桂枝,去將我準備的東西拿來。”
謝慧英在找到閨女後,便給幾個外孫女準備了添妝的嫁妝,這會兒聽到了,自是要先給的。
“外婆就不跟着你回去了,既然你來了,就帶回去給梅兒她們,等你們回去時,外婆再隨你們一起回去,去寧家寨住上些日子。”謝慧英笑着說道。
“成。”玉嫣應聲,盛姻也讓人拿了添妝過來,皆是上好的料子和頭面等物。
祖孫三代聊了柳敬父子倆就回來了,自又是一陣埋怨,埋怨啥,還不是埋怨玉嫣回來不說一聲唄。
吃飯時,柳敬說讓玉嫣和玉珠在府上出嫁,玉嫣想到孃親沒有在忠勇侯府出嫁,便應下了。
原本她是準備在郡主府出嫁的,既然外公提出來了,自是不會不應。
吃了飯玉嫣說還要去一趟孟國公府,柳敬等人又是一陣埋怨,說她回來每次都這麼急急忙忙的,不過埋怨歸埋怨,還是放她離開了。
到了孟國公府,又被孟國公等人埋怨了,玉嫣無奈苦笑,連連求饒,說下回定不會如此匆忙了。
隨後告知孟國公她要出嫁的事情,孟國公也提出要她在孟國公府出嫁,說她也是孟國公府的小姐,應當如此。
玉嫣便說答應了外公在柳府出嫁,只因當初孃親不是從柳府出嫁的。
孟國公聽了也沒有再強求了,畢竟這意義不一樣。
從孟國公府又獲得了一大堆的陪嫁,又在孟國公有些埋怨的注視下,匆忙的離開孟國公府,朝恆王府去了。
“老奴見過世子爺,見過長樂郡主。”恆王府的管家正好在大門前安排門房做事,見一輛馬車停下,容君祁先行下馬,頓時明白了來人是誰,連忙上前行禮。
“秦伯起身,七皇叔可在府上?”玉嫣要去找昭寧,他自是不能跟着去的,只有容越纔是當今聖上的親叔叔,恆王爺,淳王爺都只是容越的堂兄弟而已。
“在的,王爺在書房。”秦伯笑着回話,容君祁點頭,說道:“我自行去找,你帶嫣兒去找王嬸和昭寧。”
“遵。”容君祁捏了捏玉嫣的手掌,牽着她朝王府內走去。
秦伯親自帶着玉嫣朝後院而去,昭寧正在後院裡無聊的撲蝶玩,恆王妃則在亭子裡品茶看着閨女撲蝶。
知曉玉嫣過來後,恆王妃頓時染上了喜色,她還沒有見過這個侄女兒呢。
遠遠就瞧見一抹湛藍色的身影,光看身形便是個美人兒。
“長樂見過恆王妃,娘娘福安。”玉嫣福身行禮,恆王妃連忙起身一臉責怪的上前扶起她,故作生氣道:“怎麼的?見自家小姨還如此正式,是不想認我這個小姨麼?”
“怎麼會,只是該要的禮數還是要的嘛。”玉嫣擡頭笑看着恆王妃。
恆王妃乍看到玉嫣也是滿目的驚豔,沒見時就很喜歡玉嫣,這會兒見到了,更是喜歡了。
“我家嫣兒可真是個大美人兒,去年過年你娘回來過年,很是遺憾沒有看到你本人。今兒總算是見到了,不得不說,淑芬姐姐她真的太會生的,這閨女一個比一個漂亮。真是讓我羨慕死了。”恆王妃拉着玉嫣的手一刻也不肯放。
“嫣兒姐姐,你是來看我的嗎?帶我一塊離開吧,我都想荷兒她們了。”昭寧也跑了過來,興奮的不行。
“這次不行,等過了初八吧,到時候帶你一起回去,可好?”玉嫣捏了捏昭寧的臉頰,笑的寵溺。
“還要等到初八以後啊!”昭寧可憐兮兮的抱怨着。
玉嫣輕笑出聲,道:“說起來,你當初與荷兒常常胡鬧,若是你見到如今的荷兒,不知道可還識得了。”
“荷兒她怎麼了?”昭寧好奇不已。
“荷兒她如今可淑女呢,想不到吧!”玉嫣想到荷兒如今的模樣也是忍不住發笑,誰能想到,當初那麼瘋的一個丫頭,如今竟會那般的淑女呢。
“啊?”昭寧顯然也很意外,不由嘀咕道:“不會吧?她遭遇了什麼啊,當初比我還瘋,如今竟是成爲小淑女了?”
“你當誰都跟你一樣啊,女孩兒大了,可不就得淑女些麼。”恆王妃笑趣自己的閨女,玉嫣也笑着不說話,等昭寧撒完嬌後,這纔對恆王妃道:“小姨,我方纔碰觸你的脈象,你身體有些虛弱,若是我沒猜錯,應該是生產後遺留下來的。”
“嫣兒姐姐,我娘今年年初爲我添了一對弟妹呢。”昭寧也是大姑娘了,懂的什麼叫做產後虧損,連忙說道。
“那就對了,雙胎原本就傷身,這瓶丹藥小姨你拿去服用,每日三餐飯前服用。這瓷瓶裡面是精油,每日沐浴時滴入浴湯中,不出七日便可痊癒。”玉嫣拿出兩個瓷瓶來,放在了桌上。
恆王妃受了,連道:“我們家嫣兒是神醫,小姨聽你的。”
“哈哈哈……娘子在說什麼,看來你們這邊更加熱鬧啊。”恆王妃大笑着過來,可以看出心情不錯,容君祁跟在他身後。
“嫣兒在說我生君郎,君凝傷了身子,給我配了藥呢。”恆王妃看到夫君,也是滿目柔情,玉嫣暗自點頭,看來除了帝王,這容家的男人們還都是癡情種呢。
“啊?嫣兒,你小姨可嚴重?”恆王爺頓時急了,連忙問道。
玉嫣搖了搖頭,淺笑着道:“姨父莫急,小姨的身子是有虧損,但不是很嚴重。調理七日,便可痊癒了。”
“那些庸醫,常來給你診脈怎麼沒有察覺?若不是嫣兒過來,還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呢。”恆王爺頓時怒了。
劉淑珍只好去哄好他,昭寧在一旁偷笑,揶揄她爹爹。
玉嫣卻覺得很溫馨,不說她以往看到的了,就說這古代吧,權貴中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可她見到的幾乎都是一雙人相伴到年老,如此的溫馨,讓她亦是感觸不已。
晚飯是在恆王府吃的,期間也告知了恆王夫婦她們姐妹要出嫁的事情,又是收到了一大堆的陪嫁。
回到蕭王府,容越風塵僕僕的歸來,正好在大門處碰上。
“咦?祁和嫣兒你們什麼時候來京城的?”容越翻身下馬,玉嫣和容君祁趕緊給他見禮,容越扶起兩人,三人一起走進王府內。
玉嫣得知容越是特地從寧城趕回來爲他們準備婚禮時,心裡說不感動是假的,可以看出容越神色很是疲憊,自是急忙趕回來的。
“爹,這是舒緩精神的精油,這是固元丹,服用一顆,好好沐浴休息一晚,婚宴的事情不急,還有十多天呢。”玉嫣拿出東西來,容越也不客氣,開心的接過。
“兒媳婦給的,自是要收的。婚宴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有爹呢,保管讓你和珠兒滿意。”容越笑着道。
玉嫣見他忙活的高興,也就隨他了。
“吃了沒有?”容越問道,容君祁回說在恆王府吃的,玉嫣也道:“爹你回屋去沐浴,我去給你下碗麪條可行?”
“行,只要能飽腹就成。”容越可是對玉嫣的廚藝很有信心的,見玉嫣要給自己做飯,連忙笑道。
“成,那我給爹您下碗麪去。”容越爽朗的應着,容君祁和她一起去了廚房。
廚娘見二位主子過來,連忙出來迎接,玉嫣道:“張媽你去忙你的,我給爹下碗麪條。”
“郡主需要什麼材料,老奴這就去準備。”張媽倒沒有真的去休息,而是詢問要什麼食材。
“給我準備牛腩肉和番茄吧!”玉嫣想了想還是說道,張媽很快將食材拿了過來,還清洗乾淨了。
玉嫣接過,讓她去休息,等張媽離開,玉嫣從空間裡拿了空間裡養殖處理好的牛腩肉,將番茄也換了。
容君祁在一旁升火,兩人忙碌起來。
玉嫣用靈力真火將牛腩肉加熱弄熟,然後放入鍋里加入調料等物正常燜,一邊鍋裡水開了,將手擀麪條放入沸水裡煮熟,過涼水放入碗中。
番茄牛腩盛入面上,將湯汁一併倒入碗裡,加上一些麪湯,撒上一些香菜和胡椒粒,香噴噴的牛腩番茄面就煮好了。
這邊剛端到飯廳,容越也走了過來。
容越老遠就聞到了香味,看到這碗色香味俱全的麪條,心情更好了,一邊吃一邊詢問餘靈敏的近況,還有他們對婚宴有沒有什麼想法。
容君祁將想法和餘靈敏的近況告知容越,容越臉上的笑意就沒散過。
玉嫣也起身給他的幾處穴位按了按,容越不住的誇讚:“這麼好的兒媳婦哪去找!”
“那是,我媳婦能不好麼?”容君祁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玉嫣無奈的笑道:“爹,你和祁這般誇我,我可是會驕傲的啊。”
“驕傲怎麼了,該驕傲的。”容越哈哈笑着,下人們聽着自家王爺這般開心的笑聲,也是紛紛染上了笑意。
“爹,我們該走了。今晚還要趕去江城呢。”容君祁看了看天色,對容越道,容越問了他們去江城做什麼後,就沒有攔着。
起身道:“送你們一送。”
“行吧!”容君祁應着,腳上了展元等人,駕着馬車出了城,到了城外後,玉嫣將馬車收起,睿睿已經在催眠符的作用下睡着了。
紫宵劍被容君祁喚出來,展元等人坐了上去,容君祁和玉嫣也與容越告辭,容越對他們揮揮手,讓幾人注意安全。
紫宵劍化作一道紫芒刷的一下就不見了身影,容越又翻身上馬,回了城。
兩天後,玉嫣四人辦完了所有的事情,回到了寧家寨。
遠遠的展元就瞧見門口聚集了不少人,頓時皺了皺眉頭,對車裡的主子道:“爺,郡主,家門口圍了不少人。”
“嗯?”玉嫣聽聞推開窗子看了眼,果見圍了不少人。
馬蹄聲傳來,圍觀的人紛紛轉頭,看到是玉嫣的馬車回來了,紛紛讓開了道。
玉嫣也看到了裡面的情況,馬雨夢挺着肚子正坐在地上大哭大鬧,柳氏等人則是尷尬又無語的站在門前。
見玉嫣回來了,柳氏面上露出笑意來,餘靈敏也是無語的站在一旁拉着要衝出去的玉珠,見玉嫣回來了,也是鬆了一口氣。
“這是怎麼回事!”玉嫣的聲音並不嚴厲,清冷的聲音響起,卻是讓正在哭鬧的馬雨夢爲之一顫。
“氣死老孃了,氣死老孃了。嫣兒,姐活了這麼久,就沒見過這種極品。她丫的竟然說我與寧敬業那小子有一腿,你說氣不氣人!”玉珠真的是氣壞了。
馬雨夢聽到玉珠這般粗魯的說話,也顧不得哭了,幸災樂禍的看着玉珠,又看看餘靈敏,想看餘靈敏生氣,厭惡這個兒媳婦。
可是,她失望了,餘靈敏根本沒有生氣,甚至連臉色都沒變。
馬雨夢嫉妒了,話不經大腦,張口就道:“你難道還想狡辯不成?你和我家夫君是表兄妹,當初可是住在一個屋檐下的,我夫君的爲人我知曉,若不是你勾搭他。當初你和郡主世子從山上回來,我夫君爲何會看着你的背影露出愛意來!我今兒個非要討個公道,別以爲我沒看到,前兩天我還看到你私下與我夫君見面呢。你敢說沒有嗎?你這樣的女人又如何配得上郡王爺!”
“我這暴脾氣,麻蛋的,誰也別攔我,今兒個我非要撕爛這女人的嘴。你那寶貝夫君鬼才看得上呢,你當做寶貝的人,在我眼中一文不值。丫的根本不是個男人,明明是他娘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我家,竟還敢在大冬天的將我家嫣兒推入湖裡,根本就是沒人性。再說勾引這回事,你丫看到我勾引他了?丫的,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絕了,老孃也看不上他!”
“再說前幾天的事情,我可以問心無愧的告訴你,那天我家阿隱也在我身邊好嗎?我當着我未來夫君的面,勾引你夫君,你吃錯藥了吧!要不是你那狗屁男人說什麼當初對不住嫣兒,聽聞嫣兒要嫁人了,他這個做堂哥的想賠罪又怕嫣兒不肯接受,所以想將添妝給我,讓我到時候給她。看他還算有誠意,我才見得他。怎麼到你嘴裡就變成勾引了?”玉珠氣憤不已的道。
“怎麼可能,你騙誰呢!我明明就看到你和夫君在那說話,根本沒看到郡王爺,你這種謊言也說得出來!”馬雨夢有些傻眼了,細細一想,她的確沒有看到郡王爺的身影。
“那是你眼瞎,心裡認定了,你還能看得到誰!”玉珠氣急敗壞的道。
“豬豬,爲了這種人何必生氣。輕塵,寧金樹一家呢?”玉嫣對玉珠輕聲安撫了一句,隨後又問輕塵。
輕塵上前回話:“回四小姐,寧敬業今兒個帶着寧金樹一家出了門,這馬雨夢獨自帶着個丫鬟留在了家裡,杜仲已經去寧家鋪子找人去了,想必也該回來了。”
話才說完,就有人喊道:“回來了,看到寧金樹家的馬車了。”
衆人轉身看去,果見寧敬業和寧滿倉駕着馬車回來了,馬車在人羣外停下,寧敬業下了車就跑了過來。
見馬雨夢這般,頓時皺眉呵斥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做什麼?夫君,這三年來,我做的還不好嗎?你難道敢說,你對她沒有想法!”馬雨夢指着玉珠對容君祁質問道。
寧敬業一時傻了眼,這都是什麼跟什麼?誰跟她說,他喜歡玉珠了?
“你發什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