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柏定浪不屑打女人,不然這一拳早就落在周翠玉那原本就青腫的臉上了。
柏定浪這一拳也是最用力的一拳,柏定濤一個沒坐穩,摔到桌下去了。
“夫君~~”周翠玉嚇得臉色發白,尖叫了一聲。
柏定海等人看到這一幕,全都穩如泰山的坐着,沒一人有上前勸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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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定濤這幾年沒幹過重活,再加上大病一次後身體也沒以前結實了,摔到桌底下後,掙扎了好幾下才勉強站了起來。
“柏定浪,既然今天你已經選擇了這個女人,那咱們四十幾年的兄弟情分就已經到頭了,但願以後你別後悔!”柏定浪沉着臉,冷聲說道。
這個弟弟已經無藥可救!
“大哥,二哥,你們爲什麼非得逼我?!”柏定濤顯然想不通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爲什麼兩個親生哥哥要這樣對他?
“柏定濤,這是你自己的決定,怨不了別人!我剛纔看你們都已經將東西收拾好了,等會吃完飯就趕緊搬到石屋那邊去吧。”
其實剛纔柏定海幾人過來的時候,柏定濤和周翠玉帶着孩子已經被段元趕出了院子,正在院子前徘徊着,要不是柏定海和柏定濤,段元哪能再讓他們進來?
柏定浪說完,又對馮氏吩咐道:“馮氏,孫掌櫃不是說這院子這幾天就要還給他了嗎?你現在就去讓滿一他們把石屋收拾出來,給他們幾個住,你和貝貝還有滿船玉珠,就暫且先到我和大哥家住着吧。”
“二哥,這……”馮氏遲疑的看了柏定濤一眼,沒也動。
一直沉默不語的柏定海知道馮氏多少還有畏懼老三的,便開口道:“馮氏,讓你去,你就去!”
得了柏定海的話,馮氏這才站了起來。
“馮氏!”柏定濤見全家人都想趕他出去,氣急攻心,對馮氏喝斥一聲:“你要是敢去,我就休了你!”
還有,這院子什麼時候成了那什麼孫掌櫃的了?馮氏不是說這院子是用兩個孩子賺來的錢建的嗎?
柏定濤心裡太多的疑惑,可現在最重要的是先留下來再說!
“咣!”貝貝聽到這話,狠狠的將自己手中的碗往地上一砸,正想發作,卻覺肩上一重,然後見哥哥先她一步站了起來。
“爹,你憑什麼休我娘?”
滿船對柏父親怒目而視的質問道,眼前這個冷血無情的人男人真的是他爹嗎?
弟弟妹妹不知道,可是滿船卻知道,這些年母親有多思念父親,母親在聽到父親噩耗的開頭一年裡,哪天早上做飯的時候不是躲在廚房裡偷偷的哭?
當母親爲父親傷心難過的時候,父親又在哪?
呵,他那時或許正抱着這個女人在親親我我吧!
行!這些過去也就過去了,可他現在爲了這麼一個不知所謂的女人,連家和媳婦孩子都不要了,滿船心底僅存的那點期盼也跟着被擊碎了。
“憑什麼?”柏定濤見向來敬重自己的大兒子竟然也敢用這種口氣質問他,火氣更甚了,他擡袖用力的抹去嘴角的血漬,冷聲道:“就憑她在家不從夫這條,我足以休掉她!”
“呵!”貝貝冷笑了一聲,也站起身來,走到哥哥身邊,仰起下巴直視着柏定濤,語帶不屑道:“在家從夫,前提條件要這個夫能算得上是個人!如果這個夫是個豬狗不如的東西,又何來的從夫?!”
貝貝此話一落,除了正在兒狼吞虎嚥的段元之外,廳中衆人皆倒抽了口冷氣。
“貝貝!”滿船皺眉想要喝止,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貝貝擡眸對哥哥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輕聲道:“哥,我們是兄妹,什麼事我們一起承擔!”
她知道哥哥的用心,可是她不能讓哥哥一個承擔這個忤逆不孝的罪名。
“貝貝~~”聽了貝貝這話,再想想那個滿眼只有那個不知羞恥的女人,滿船隻覺喉間澀澀的。
“哥,你別擔心我,段易煦不會因爲我名聲不好就不要我的!”貝貝對哥哥安撫的笑了笑。
聞言,滿船眼眶都紅了起來,好一會才見他喉結蠕動了下,聲音沙啞道:“那就好。”
柏定濤再次被大女兒用這種鄙夷的語氣嘲諷着,惱羞成怒的向她衝了過去,揮起了巴掌就向她的小臉扇去:“看我不打死你這個不孝女!”
“貝貝——”見狀,馮氏驚叫一聲,下意識起身向女兒衝去。
滿船就站在貝貝身邊,馮氏動作就算再快也沒他快。
只見滿船臉色一變,伸手抓住柏定濤的手腕,用力一握,寒聲道:“你有什麼資格打貝貝?!”
坐在桌邊沒動的段元有些失望的將手中的兩顆花生米丟進了嘴裡,繼續低頭狼吞虎嚥起來。
他原本還想讓這老混蛋給貝貝姑娘行個大禮的呢!
“就憑我是你們老子!我今天不但要打這不孝女,連你這不孝子我也照打!”柏定濤說着就想掙脫滿船的鉗制,無奈掙扎了幾下都 沒能從兒子手中掙脫。
“逆子,還不放手!你還想打老子不成?”柏定濤又氣又急的罵道。
滿船臉上已經沒了剛纔的怒氣,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平靜,他直視着這個昔日受自己敬重的父親,大眼裡沒有半絲感情,緩緩開口道:“只要你答應我不打貝貝,我就鬆手!”
這時,馮氏和玉珠都跑了過來,兩人都勸着滿船放手。
可滿船仍一動不動的看着柏定濤,等着他的回答。
“馮氏,你就是這樣教兒子的?是你教他對老子對手的?!”柏定濤掙脫不了,改爲向馮氏發難。
這時,柏定海和柏定浪也走了過來,柏定海伸手將滿船的手給拿開,話是對滿船說的,可是眼睛卻瞪着柏定濤,沉聲道:“看誰敢動貝貝一下?!”
“大哥,二哥,這兩個逆子這樣對待我這個老子,你們不幫忙管也就算了,居然還幫護着他們,在你們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弟弟?”
柏定濤突然有種衆叛親離的感覺,但他並沒有爲這種感覺反思,而是開口責怪着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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