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

拒絕

直到了九月中,震後的餘震才幾乎全部停止,房屋的重建也初步告一段落,後宮衆人依次搬進了屋裡住,明菲這些位分高的到還靠後些。

烏雅貴人自懷孕以來一直是有驚無險,雖有過幾次意外,但都被她化解與無形之中,明菲一直遠遠的看着,即不會伸手,但也不會特意的攪和,宜嬪確實下過幾次黑手,但越是這樣就越是氣的不行,有好幾次甚至聽得說是因爲餘震而有些動胎氣,請了幾次御醫。

惠嬪和榮嬪這兩個就顯得低調了很多,最多也就是渾水摸魚,背地裡推波助瀾。

明菲還沒有搬回去,晚上依舊帶着阿寶睡,趁着夜深人靜的時候就帶着阿寶進空間。十一個月的阿寶已經能發出幾個簡單的音節,因爲空間的原因他甚至已經可以離開明菲的手在地上走上幾步。

明菲坐在草地上,身後是茂密的樹林,一旁有清澈的河水流過,她向阿寶伸手:“來,過來,到額娘這來了!”

毛毛興奮的圍着阿寶轉着圈的跑,阿寶即想要往明菲跟前走,又想要抓毛毛的尾巴,便咬着手指頭糾結的站在原地,好一會了還不知道該要怎麼取捨,求助的看向了明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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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菲笑的有些無良:“額娘可不管,你自己看,要是想要額娘抱的話就來額娘這,要是想跟毛毛玩的就去追毛毛。”

阿寶聽得懂,癟着小嘴指控一樣,清晰的吐出一個字:“壞!”

明菲笑的前仰後合:“額娘就是壞了,你能怎樣?”

阿寶黑亮的眼睛裡幾乎蓄出了水花,看了看伸着舌頭搖尾巴的毛毛終於邁着小短腿往明菲跟前走去。

短短的幾步路阿寶走得很緩慢,在馬上就要拉住明菲的手的時候,明菲忽的又往後退了幾步,阿寶愣了愣,接着往前走,就這樣反覆幾次之後阿寶終於生氣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

明菲站在一旁輕笑着道:“不?你要是不讓額娘抱你便就坐在這,額娘進屋子裡睡去了。”

眼睜睜的看着明菲轉身就走,阿寶終於哭了:“涼!涼!”

明菲一走毛毛立馬顛顛的跟了過去,小阿寶坐在原地哭了一會見着明菲一點都沒有要理睬自己的意思,但卻站在了原地在沒有往前走,扶着一旁的柵欄自己站了起來,又慢騰騰的往明菲跟前挪去。

明菲轉頭看的時候,小阿寶立馬露出個討好的笑容,希望明菲能來抱起他,但明菲依舊站在原地。

陽光從高空中傾瀉而下,像是披着金色羽翼的天使將幼小的阿寶籠罩在裡面,阿寶撅着小屁股走得小心翼翼,一步一個腳印,每一步卻都像是走在明菲的心頭,她寧願兒子沒有一個快樂的童年,也不願兒子長大後一步一血,後宮的孩子最先學會必須是忍耐,一個有作爲的人永遠都要知道自己最需要的是什麼,懂得取捨。

阿寶終於抓住了明菲的褲子,興奮的咯咯直笑。

明菲彎腰將阿寶抱了起來,親了親那因爲哭過而有些泛紅的臉頰:“阿寶是個好孩子。”是額娘不好。

阿寶僅僅只是因爲明菲願意抱他了,高興的在明菲的懷裡拱來拱去,摟着明菲的脖子一個勁的叫“涼”。

明菲抱着他往屋子走去:“阿寶要不要吃蘋果泥?額娘給阿寶做。”

阿寶又開始得瑟了,一手指揮着明菲抱着他去林子裡轉悠,一邊嘴裡還表達着自己的意願:“要!”。

明菲對於阿寶這種天生的心胸到覺得有些好笑,有些事情上怎麼就這麼容易好了傷疤忘了疼?

她自己也好幾日沒有進林子裡轉悠,便又轉身往回走:“行,額娘帶着阿寶去轉轉。”

阿寶在明菲的懷裡雀躍的抱着明菲的臉親了一口,明菲被兒子這討好的行爲逗的高興的不行,將懷裡的阿寶狠狠的揉搓了一番,以至於阿寶有些受不了,嘟着嘴巴將小臉全埋在了明菲的懷裡。

天氣開始漸漸的轉涼,這讓爆發大面積的瘟疫的可能大大的降低,明月的情形一直不見好,阿姆魯氏卻是先一步走了,明菲特意的讓人去上了香,回來說是慶覆在靈堂上揚言自己十年內絕不娶親,阿姆魯氏的孃家人都有些過意不去當場勸慰了一番,卻依舊沒能讓他改變主意。

赫舍裡氣的幾乎暈厥了過去。

明菲的記憶裡,慶復一直是個君子一樣的人物,蘭芝一樣芳香,不願意受世俗的羈絆,他不願意娶親又何嘗是不願意擔起佟家的負擔。

明菲嘆氣道:“王嬤嬤,你回去一趟傳個話吧,便說是‘強扭的瓜不甜’,若是真不願意就算了,隆科多就不錯。”

王嬤嬤擔憂的道:“太太自來在大爺的身上心思重,這一次定是氣的不輕。”

“誰說不是了,在帶些上好的藥材去,你好好勸慰勸慰額娘,兒子不止一個,總要往前看的,慶復這樣總好過做出別的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慶復已經有過一次私奔的念頭了,要不是赫舍裡以死相逼誰知道現在慶覆在什麼地方。

王嬤嬤應了是。

看着王嬤嬤下去,明菲在心裡又盤算起了其他的事情,蘭馨的婚事定在了十九年的三月,她也當給蘭馨打幾樣別緻的首飾,阿寶十月的週歲宴就在眼前,讓阿寶抓個什麼樣的東西纔算最合適?

明菲想着阿寶也當醒來了,就聽得康熙又賞了一大筐的貢橘過來。

臺灣的事情還在籌備中,因爲突然的大震稍微有些停滯,現在又正式提了出來,李光地是主要的主戰大臣,明珠一方都表示反對,國家災難不斷,沒有太多的精力去理會那彈丸之地。

朝堂上爭吵的有些激烈,康熙聽得腦仁都疼,也因爲都有道理,並沒有最後的決定要不要攻下臺灣。

給明菲的賞賜剛到一會,又是康熙叫了嬪妃們去御花園賞桂花的旨意下來了。

康熙有些煩躁,叫嬪妃們陪他遊園。

男人愛美女,就是不怎麼樣,放到一起都看着都是一件極其賞心悅目又自豪的事情,這就是男人萬年也變不了的劣根性。

佩環笑着跟佩玉幾人給明菲換衣裳:“皇上好幾日都買見着主子,今兒主子可得好好的打扮打扮。”

佩玉在妝奩裡翻出了康熙上一次賞給明菲的金崐點翠梅花簪:“主子簪這個,皇上看見了也喜歡。”

明菲看着還是一如既往的恬淡,可是若是仔細看就看的出她眼眸裡的冰冷。

她能待在後宮裡僅僅也只因爲她的別無選擇,她願意完美的扮演一個角色只是因爲她覺得她還剩下些尊嚴,她還能夠活着,可是這一次,她只覺得自己是男人的一件物品,一件美麗的物品,喜歡的時候還是可以拿出來展示,並且放在衆多物品之間,她覺得這個時候,她甚至不能算作人。

她要緊緊的握着雙拳,才能剋制住自己的悲涼和憤怒。

秋天的天總是藍的高遠藍的明淨,一眼看過去甚至找不到一絲雲彩,但明菲總覺得這個時候的藍色很憂鬱。午後的陽光給木槿花樹渡上了一層金色,荷塘裡的荷花已經完全開敗,因爲明菲說要“留得殘荷聽雨聲”,滿池子的枯枝敗葉讓秋天的味道更濃了幾分。

她推開窗戶,甚至能嗅到淺淺的桂花,那定是金燦燦的開了一片,用來做些鬆軟香甜的桂花糕就剛剛好,她或許也可以移一些到空間裡,那樣桂花的質量就能更好。

佩環看着明菲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有些急切的道:“主子,時候差不多了,總不能讓皇上等吧?”

是啊,那是皇上,全天下的人都是他的奴才,她又算什麼?她不過是滄海一粟,微小的如同一隻螞蟻。

她收回目光淡淡的道:“去給我叫個太醫來,在去給皇上回個話,只說是我身子不爽利,怕過了病氣給皇上,便不去了,請皇上降罪。”

妃嬪的手裡總有那麼一兩丸可以裝病的藥,她也有,卻是第一次用。

佩環驚詫的道:“主子這又是爲何?”

明菲轉身向裡走去:“你不必問了,按我的意思來。”她不過是不想逼的她自己在這個地方待不下去。

康熙帶了二十幾個妃嬪在御花園裡轉悠,遠遠的就是香風撲鼻,康熙看着寬鬆就有人敢說幾句輕鬆頑皮的話,皇上一笑後面的美人都跟着一起嬌笑,御花園都亮了幾分。

沒等康熙派人問明菲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明菲身邊的太監向康熙回了話:“主子今兒有些着涼,一直是頭疼,下晌午的時候身上覺得痠軟,叫了太醫過去果然是得了風寒,主子說萬萬不敢給皇上過了病氣,也不敢過來,請皇上降罪。”

風寒這樣的病說小也不小,但若是說大也能大,康熙還是很着緊明菲的:“太醫說沒說嚴重不嚴重?”

“回皇上的話,並不是很嚴重,喝幾貼藥就能好的。”

康熙頓了頓道:“即如此朕就隨你過去看看貴妃。”

已經有人絲毫不帶猶豫的認爲生病什麼的其實完全是貴妃以退爲進的招數,不過是想讓皇上單獨的陪她罷了。

榮嬪擔憂的道:“奴婢很是擔心也跟着皇上去看看貴妃,若有奴婢能做的事情也好幫把手。”

惠嬪贊同的點了點頭:“奴婢們侍候貴妃娘娘還是能做好的。”

康熙回頭看了看:“榮嬪和惠嬪就跟着,其他人先退下。”

明菲穿着淺色的中衣躺在拔步牀上,臉頰蒼白,看着嬌弱的讓人憐愛,康熙的聲音不自主的輕柔了氣來:“怎的這麼不小心?也不是小的時候了,還這麼不會照顧自己,可是下面的人不夠盡心?”

明菲輕咳了咳:“這幾日天氣忽冷忽熱,是妾身自己不夠小心,不關下面人的事,只是妾身現在身子不爽利皇上若待的久了,小心過了病氣。”

康熙不贊同的道:“朕龍體康泰,哪裡是說染就是能染上的,在說,不過來看看你朕總歸有些不放心。”

蕙嬪和榮嬪聽的心裡一片酸澀,說她們受寵又怎麼能和貴妃比,皇上什麼時候用過這樣的口吻跟她們說過話,更別提一點也不管是不是會沾染了病氣,堅持在這陪着。

明菲轉頭看向兩人道:“我不過是有個小病,到要讓兩位妹妹過來受累,這便是我的不應該了。”

兩人忙都向明菲行了一禮,榮嬪道:“貴妃娘娘這說的是什麼話,侍候貴妃娘娘是奴婢們應當做的,怎麼會有受累這一說,貴妃娘娘折煞奴婢了。”

明菲笑了笑,帶的自己又咳嗽出了聲。

康熙忙伸手給她拍了拍背:“可是喝了藥了?”

明菲搖了要搖頭:“正煎着了。”

康熙回頭吩咐李德全道:“去給貴妃娘娘把前些時候山東的阿膠蜜棗拿些過來。”

明菲搖起身謝恩,康熙按住了她:“別起來了,你身子虛,現在不興這個虛禮。”

明菲虛弱的笑了笑。

康熙看她可憐,本是打算伸手摸摸她的臉頰的,大概又想起身後還有個榮嬪和蕙嬪,伸出去的手只拍了拍明菲的肩膀。

明菲也只是一時有些想不通,她躺在牀上靜靜的想了一會,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她那所謂的尊嚴是個什麼尊嚴,她作爲一個現代女性一直堅持的底線其實早早的就被踩在了腳下,不過是去遊個園,其實真的不算什麼。

康熙看着明菲喝了藥,又看着她睡下了才起身離開,卻並不打算帶着榮嬪和蕙嬪走:“貴妃身子不爽利,你們今兒就在這侍候着,若是侍候的好,朕有賞。”

兩人都行禮謝恩。

長春宮因爲明菲的原因,透着一股現代的簡約感,並不似其她人的宮裡看着繁複華貴,但卻處處都是精品,說是讓榮嬪和蕙嬪侍候明菲,其實她們這樣已經到嬪位上的也不會真的就讓做些是什麼,康熙只是表示了自己重視的態度。

榮嬪和蕙嬪坐在外間向四周看了看。

榮嬪笑着道:“貴妃娘娘的長春宮實在樸素了些,我覺着宜嬪宮裡的東西都要比貴妃娘娘宮裡的東西光鮮亮麗。”

蕙嬪輕聲道:“她不過是個嬪,怎麼能和貴妃娘娘比,就是看着在光鮮又有什麼用,奴婢就是奴婢。”

榮嬪的眉頭微微挑了挑,語調不變的道:“誰說不是了,她自己心裡頭大概是覺得自己很了不起的”她的聲音忽然低了下去,往蕙嬪跟前湊了湊:“你不知道,我前些時候還在她住的地方見着不當嬪用的東西,我問她你猜她是怎麼說的?”

蕙嬪看着來了興趣,也壓低聲音道:“怎麼說的?”

“說是皇上賞的!”

蕙嬪坐直身子輕哼了一聲:“現如今誰沒有幾樣皇上賞的東西,何苦那麼囂張了,在說,我也不信皇上會給她賞那樣的東西,皇上纔不會壞了規矩。”

榮嬪贊同的道:“我也這麼覺得。”

明菲閉眼躺在牀上,聽得常瑤將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重複給了她,她閉眼勾了勾嘴角:“不用理會她們說的事情。”無非就是想用這種辦法給宜嬪上眼藥,最好是明菲在覈實過之後因爲不高興或者氣憤收拾收拾宜嬪。

她揮了揮手:“讓她們兩個回去吧,不用在跟前侍候了。”

她這一天也折騰的有些累了。

她覺得自己生了病,本是不打算見阿寶的,只是阿寶從來沒有這麼長時間沒有見過明菲,尤其是在跟明菲晚上住了一段時間之後,阿寶被奶嬤嬤抱進來的時候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看見明菲就更委屈了,伸着小手可憐兮兮的要明菲抱,進了明菲的懷裡,立馬緊緊的摟住了明菲的脖子,小臉埋在明菲的脖頸處。

明菲拍了拍阿寶的小屁股:“這是怎麼了?額娘又不是不要你了,怎麼就哭的這麼難過?”

阿寶的小腦袋在明菲的臉頰上蹭來蹭去,兩隻手抓着明菲的耳朵。

明菲的傷感被阿寶這樣的動作逗的又笑了起來:“你這個孩子,這是怎麼了?阿寶是額孃的乖孩子,額娘又不會不要阿寶,阿寶怕什麼?”

她抱着兒子親了親。

你是額娘自來了這以後最割捨不下的血肉,便是這個世界不要額娘了,額娘也不能不要你的。

她嘴裡輕聲給阿寶唱着歌謠,手裡輕拍着阿寶的背,阿寶乖巧的趴在明菲的肩膀上,不一會就閉上了眼睛。

她現在沒有理由帶着阿寶睡,更何況對外她還生着病,她哄着阿寶睡着,又用空間水沾溼的帕子給他擦了擦手臉,才讓奶嬤嬤將他抱了下去。

佩玉捧了煎好的藥上來,明菲聞見那味道就直撇臉,王嬤嬤道:“主子即是這麼不喜歡喝藥,今兒又何必了?”

也是,她這又是何必了,搗騰來搗騰去受罪的還是她自己,她無奈的嘆了口氣:“嬤嬤說的是,何必了,對了,額娘真的不要緊?”

王嬤嬤輕吹了吹藥:“這個時候喝剛好,主子還是先喝了藥在說。”

明菲皺着眉頭接過了藥。

“太太是氣的不輕,只是大爺畢竟一直都不願意做一家之主,這一回又出了這麼個事情,太太似乎是想通了,說是大爺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來吧。”

“見過大爺了?”

“見了,大爺除過氣色不太好之外別的都還行,聽得主子話長嘆了一聲,說沒想到最懂他的還是貴妃,又說他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請貴妃放心。”

明菲靠着靠枕坐着,遲遲的不見喝藥。

王嬤嬤輕咳了一聲:“主子,當喝藥了。”

明菲的臉更皺了,捏着鼻子一口氣灌了下去,一旁的執扇忙將康熙賞賜的蜜棗遞到了明菲嘴邊,香甜的棗味才讓嘴裡的苦味淡了幾分。

好一會了才聽得明菲不滿的道:“這藥怎麼這麼苦?這太醫可是故意的?”

佩環詫異的道:“奴婢嘗着這藥並不算多苦呀?”

明菲看了看還剩下的藥,遞給了佩環:“你在嚐嚐。”

佩環接過去抿了一口,忽然變了臉色:“這藥不對頭,主子快吐了!”

明菲的手一抖,想都沒想就開始人工促吐,幸而是剛喝進去,幾乎都吐了出來。

佩環嚇的一連聲的讓人去請太醫。

明菲吐的臉色一片蒼白,虛弱的躺在榻上,接過王嬤嬤端上來的水,暗暗的換成空間的泉水,剛喝了一口肚子就起了反應。

太醫來的時候明菲剛如完廁,因爲已經夜了,宮門也落了鎖,明菲這邊叫了太醫還是驚動了康熙,還特地派人來詢問情況。

宮人們將內殿裡收拾了一番又稍微的用薰香薰了薰,放下了牀帳,太醫細細的給明菲診了脈。

王嬤嬤緊張的手心都出了汗,一眼都不錯的盯着太醫。

太醫皺着眉頭翻來覆去的診了幾次,王嬤嬤越看越緊張:“可是什麼要緊的病症?”

太醫翻來覆去的也沒有把出什麼能說明菲拉肚子的原因的脈象,但不說個爲什麼似乎又有些說不過去,便硬着頭皮道:“貴妃娘娘脾胃虛弱,又加上着了良夜裡吃的東西沒有克化掉,這纔有些腹瀉,奴才給貴妃娘娘開幾貼藥,吃了便可好。”

明菲坐在帳子裡哼了一聲:“你是太醫,不是走江湖行騙的江湖藝人,本宮什麼時候脾胃虛弱了,本宮怎麼沒聽哪一個太醫說過,怎的偏偏到你這就成這樣子了,你也不必編什麼瞎話,是什麼就是什麼,你只說你可看的出來本宮的脈象有沒有什麼地方異常?”

那太醫被明菲說的滿頭大汗,,但到底不敢在隨意的糊弄明菲,支支吾吾的道:“奴才慚愧,並沒有查出什麼異常。”

明菲皺眉道:“佩玉,你領着他看看那藥渣,在把剩下的藥給他瞧瞧,看能不能看出些什麼異樣的東西。”

佩玉應了是。

作者有話要說:千萬表忘了散花花,我會盡力保持日更,或者隔日更,上一次主要是因爲要攢夠入v的字數,實在沒有辦法,表示歉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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