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方氏微微一笑,也不說話了,看着眼前的兩人,好笑的搖了搖頭,自從三娘來了,自己這段時日好像越來越愛笑了,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不免期盼的想到,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兒什麼時候能來到自己身邊,若是自己真能有個女兒,自己這輩子也算是值了。
三娘看着劉母父的動作,怎麼會不知道他對孩子的念想,只不過他服藥時日尚短身體殘毒雖已褪去,但是他的身體還沒有徹底養好,再說了,就算有了孩子最快也要一個月方能知道,如今不過幾天而已,自己也不好下定論。
只得露出自己囧態希望能博得母父一笑,也算是自己的孝心了。
劉憶此時也發現母親的不對勁,想到自己母父的心結,也能猜到大概,自從上次三娘說母父能夠再生一女以後,這簡直成了母父的執念了,每天都要摸摸自己的肚子,就是希望裡面能已經存在一個生命,不過看着三娘每日那麼努力哄着自己母父的樣子,劉憶釋然一笑,看在三娘那麼賣力的份上,今天就原諒她吧。
劉母這邊三娘她們剛離去不久,就有人來報,分家的人求見,劉母正了正神色,淡淡的說道:“讓她們去正廳等候,我馬上就去。”
說罷,整了整衣衫就走了出去,不一會就到達了正廳,此時已經有幾人等在那裡,劉母一看來人,就明白了事情的緣由,也不明言,淡淡的坐在了主位上。
只見廳中衆人,見劉母坐好,俱都上前拜道:“見過家主。”
劉母見衆人行了。微微點點頭,單手一擡道:“不用多禮,大家坐吧。”
衆人聞言都紛紛坐下。雖心中不平到底不敢說什麼。
劉母這幾日心情不錯,此時也就沒有拐彎抹角的心思。直接問道:“我知道你們沒事也不會一起聚在這裡說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只見坐在第二位的人起身,忿忿不平的說道:“家主,我今天的來意,你難道真的不知嗎。既然如此,那我請問家主,我的女兒到底犯了什麼錯,你要將她逐出練武堂。若是其他的事也就罷了,但是這練武堂可是家族培養精英的地方,家主不分青紅皁白就將我兒逐了出去,我兒哪還有未來可言,這事我不服氣。”
見有人帶頭,另一人也不客氣的站起來質問道:“是啊,家主,你身爲家主哪能不公,你要這樣我們不會服氣的,你若不取消這項家主令。那我們就要上報長老會,求長老出面來解決。”
“對、對、對,我們上報長老會。這件事情不能這麼算了。”
“上報長老會,上報長老會。”
劉母對這些聲音只當沒聽到,平靜的品着手中的茶,皺了皺眉頭,哎,自從喝過三孃的茶,這些原本的茶葉,喝在嘴裡總不是個滋味,看了自己的嘴真是養刁了啊。一會可得和三娘多要點。要不然等她走了自己喝茶都不香了。
見下面那些小丑的形態,劉母不屑的一笑。不過是依附自家時間久了,不知天高地厚的蛀蟲罷了。還真當自己是個東西了。
聽到這些人說要去長老會,劉母挑了挑眉頭,看來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啊,要不然憑她們幾個的身份有什麼資格驚動長老會,就是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了,算了一會讓暗衛去看看吧蒼蠅雖不致命但是老在自己身邊繞也是很煩人的,見這幾個傢伙說來說去還是這幾句話,劉母不屑的開口道:“你們既然已經有了主意,又鬧到我這裡做什麼,照你們自己的意願做就好了,來人啊送客。”說罷,就茶盞放在桌子上就走了出去,有這時間自己還不如去看看自己的正夫呢。
見劉母竟然真的不理她們走了出去,其他幾個人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了,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了,家住怎麼會是這個反應,她不是應該將命令收回去嗎,那現在這又是怎麼回事。
其中一人不確定的問道:“現在這樣,我們還去長老會嗎。”
只見最先開口的人說道:“去,爲什麼不去,難道你想我們的女兒就這樣被逐出練武堂,那她們這輩子還有什麼希望。”
“可是這是家主的命令,長老會真的會理我們嗎。”
“不管會不會理,咱們總要去了就知道,若是成功了咱們的女兒也有了希望,若是不成功,咱們不是也沒什麼損失嗎。”
其他人想想也對,遂幾個人相約着又朝長老會走去。
因長老會不在劉府內所以衆人只得先出了劉府,向着與劉府相鄰的一處宅院走去。見到門前站崗的人,只見一人搶先上前說道,“麻煩通報長老,分家劉琦,劉瑜,劉珏,劉環,劉璉求見,有事稟報。”
只見守門的看了五人一眼,方說道:“你們在這等一下,我去通報一聲。”
只見此人離開不一會的功夫,又回來了,開口說道:“你們隨我來吧,長老要見你們。”
說着將四人來到一廳堂當中,方退了出去。五人擡頭一看,只見一鬚髮全白的老人坐在椅上,幾人頓時一驚,忙上前拜道:“分家劉琦,劉瑜,劉珏,劉環,劉璉見過二長老。”心中卻不免暗暗叫苦,爲什麼接見自己的偏偏是最不按常理出牌的二長老,聽說她處事全按心情辦事,看你順眼什麼都好說,看你不順眼就想盡辦法收拾你,直到你不能再礙她的眼爲止,而且她可是對現任夾住視若親生,也算是家主的授業恩師,她們若說是爲告家主的狀而來,二長老恐怕會撕了她們。
二長老見這幾個人在下面互相使眼色也不說話,頓時不悅了起來,這是幹什麼瞧不起自己嗎,剛剛來報說是有人說有要事稟報她還以爲又有什麼好玩的事了呢,說來也怪,這劉家偌大一個家業竟然很少有來找自己主持公道的。她就不明白了,劉家十大長老自己好歹排在第二,就連那個輩分最低的傢伙都經常被人請出去。偏偏沒有人來找自己,你說過分不過分。這次好不容易說是有事稟報,看到是自己竟然又不說了,什麼意思,連你們幾個都敢嫌棄我不成,真是可惱可恨,頓時口氣就不怎麼好了,怒斥道:“你們這些傢伙有話就說,弄這些把戲給誰看莫不是看不上我嗎。”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的二長老。對着下面的人狠狠的甩着眼刀子。
只把下面的五人嚇得差點站不住身子,紛紛氣苦不已,她們怕二長老除了她辦事隨心之外,最重要的是,二長老是劉家武力值第一人,所以誰敢惹她啊,不過此時衆人也不敢說謊,記得有一次有人對着二長老胡說一番,被二長老查了出來,直接被打了個半死。最重要的是,還將她的武功廢了,開玩笑。劉家可是古武世家,沒有武功還算是劉家人嗎。
只見劉環硬着頭皮上前說道:“二長老,我們怎麼敢呢,我們是在想這話要怎麼說呢。是這樣的主要是我們幾個人的女兒被趕出了練武堂所以想來請長老團做主的。”
二長老聽了這話,頓時怒而起身,痛罵道:“豈有此理。是哪個王八蛋做出這種事,這不是要斷了劉家兒郎的前途嗎,讓老夫知道非拔了她們的皮不可,說吧。那人是誰,老夫給你們做主。”
劉環硬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卻始終不敢說出那人的名字。
二長老久不等到答案,又將目光掃向其他幾人。凡是被目光所及的人俱都低下了頭顱,不敢與二長老對視。
二長老覺得更奇了,這人是誰啊,既然有這麼大的能量,絲毫不知就是因爲她的原因讓衆人不敢開口,見衆人竟然是這幅神情,二長老沒好氣的說道:“你們還是劉家人嗎,竟然如此欺善怕惡,我讓你們說你們就說,自有我給你們做主,有什麼好怕的。”再說了自己不行不是還有自己的家主侄女的嗎,難道還怕自己做不了主嗎。
看着衆人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二長老不客氣的說道:“說,要不然我今日就把你們的功夫都廢了。”哼,好說不行非要人威脅不行,哼,簡直降低了自己的格調。
五人一聽這話,頓時嚇得一顫,忙跪下來磕頭道:“二長老饒命,二長老饒命。”
二長老不看她們只是淡淡的說道:“現在可以說了,別想說假話啦敷衍我你們應該知道我的手段。”
劉琦顫顫巍巍的說道:“不敢有瞞二長老,做出這個決定的人是家主,所以我們才難以啓齒,望二長老大人有大量,繞過我們幾個。”
另幾人也連忙說道:“望二長老饒命。”要沒有了武功,那自己幾人就什麼都不是了,也很快就會被家族遺忘的。
二長老驚訝的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說道:“什麼,是忠信丫頭”不過看起來這幾個傢伙不像是說謊的樣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忠信丫頭怎麼會辦出這種明顯就是失去人心的事,雖然這幾個傢伙不過是幾個小嘍囉不值一提,但是有的時候螞蟻也會咬死大象的,難道事情有什麼隱情,不行,這件事她得管管,她不能讓忠信丫頭出事,此時二長老心中也沒有了玩鬧的意思,揮了揮手示意幾個人先下去。話也不待說了。
五人此時哪還敢有什麼想頭,忙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直到跑出了長老院,方擦了擦臉上的冷汗,還是後怕不已,劉環搶先說道:“咱們還找長老會嗎。”
劉琦沒好氣的說道:“找什麼找,那幾個臭丫頭自己闖的禍就該自己揹着,難道還要讓咱們都賠進去不可嗎,再說了我家另幾個丫頭可都是好苗子啊。”
劉璉也忍不住的點點頭道:“再說了,這件事二長老已經知道了,這位可不是個講理的主,我可不想給自己找不痛快,萬一一不小心,說不定把自己都賠進去了。”
只有劉瑜忍不住的說道:“我們就這樣算了,萬一那位主知道了,會不會……”
劉珏忙捂住了劉瑜的嘴巴,低聲說道:“你不要命了。這裡是什麼地方,你也敢說這話,咱們還是快走吧。這次的事就當沒發生過,那兩位的事咱們以後還是別參合了。咱們是什麼牌子上的人,別到時候,她們斗的都沒事,倒把咱們這些都給摺進去了。”
其他人想想也確實有這種可能,這不是今天姐幾個就差點出不來了,頓時嚇的一身冷汗,不免有些慶幸,這神仙打架的事。自己幾個還是離遠點吧,她們一個也惹不起,頓時決定回去管束好自己的家人,可別摻和進去了,這裡面的人可沒一個是好惹的。
待幾個人都出去了,二長老是越想越不得勁,就怕忠信丫頭出什麼事,忙急衝衝的來了本家,站在門前的人本還想阻攔,但此時的二長老哪有功夫。聽她們慢慢回報,右手一揮,直接將人揮了出去。轉瞬間沒了蹤影,另一人忙將其扶了起來,小心的問道:“怎麼樣,哪裡受傷了。”
只見其小心摸了摸胸口,動了動手腳,不可思議的說道:“沒事我一點都不痛啊,真是太神奇了,不好那人闖進去了,我們快去報告家主。”
只見另一人沒好氣的說道:“不用了。那是二長老,家主不會介意的。咱們還是站崗吧。”顯然剛剛被揮開的人想來是新人,不知道這些。不過聽了這話,也乖乖的回去站崗了。心中還得意的想到想不到那人就是劉家第一高手的二長老啊,哎呀今天可是見到偶像了。不免將胸膛挺得更高。
二長老闖進來以後,通過僕從的引領終於找到了忠信丫頭,聽到此時都在忠信丫頭正夫的房間,二長老也不避諱的就走了進去,發現竟然有一個年輕的女子自己不認識,不過見其與劉憶舉止親密,也就明白這人恐怕就是劉曄那傢伙提過的孫媳婦了,聽說是個很厲害的人,不過她從進來看了半天卻沒看出半點特別之處,完全是個普通人嗎,怎麼會被劉曄那傢伙這麼誇獎呢,難道是覺得上次丟了臉所以故意在這上面找回面子,難免誇大了嗎。
此時房中的人終於回過神來,忙上前見過二長老,劉母忙對三娘介紹道:“三娘,這是劉家二長老還不上來拜見。”
三娘忙“哦”了一聲,上前一拜道:“宋三娘見過二長老。”
只是此時的二長老正對三娘好奇不已,只是緊緊的盯着她的面容看,也沒叫三娘起身。
三娘只覺得自己拜了好久,心中也不免惴惴不會吧,自己剛剛好不容攻破了憶憶母親這關,老天不會又讓自己受折磨了吧,這障礙也未免太多了點。
劉母見二長老的樣子就知道二長想來是接到自己母親的信了此時怕是覺得三娘與母親信中的不符了,畢竟自己當時也是這樣的,只得先將三娘扶起來,纔不好意思的說道:“大姨,這是憶憶爲來的妻主,我也認可了,大姨也不用疑惑,我只能說三娘確實是,見面更勝聞名。”
二長老此時倒是一愣,她是最知道自己這個侄女的心高氣傲的,此時竟然能給這丫頭這麼大的評價想來是個有真本事的,不過二長老看着眼前這個明顯還是小娃娃的女娃子,怎麼看都不覺得她是個有本事的,不過既然是給小憶選的妻主,自己的姐妹,侄女還有小憶本人都沒意見,自己也沒什麼好說的,遂也收回了疑惑的視線,先坐了下來,纔開口說道:“忠信丫頭,我聽說你將練武堂的幾個孩子趕出去了,這是怎麼回事,丫頭啊,雖然你現在已經是家主了,但是這明顯得罪人的事還是少做爲好,畢竟此時劉家還不穩定啊。”
劉母聞言,微微一笑道:“大姨,別擔心,我既然敢把她們趕出去,自然有我的理由,其他人是抓不住把柄的。”不過對於二長老的關心,劉母還是很感動,這麼多年來,也只有大姨一門心思站在自己這邊,甚至幫自己背了許多不好的名聲,自己確實愧對大姨啊。
二長老見劉母自己有了章程也不多問,畢竟此時忠信丫頭已經是家主了,自然有自己的辦事方式和方法,她也不好多問,要不然家主的威嚴就會大打折扣了,所以她平日也是儘量讓劉母自己做主,這次要不是怕劉母失去人心,家主位動搖,也不會急急忙忙趕過來,不過既然劉母說了會處理好,她也就不過問了。
劉母就是喜歡大姨這一點,給了自己足夠的空間,不會強迫自己怎麼做,而是隻要自己能解決就絕不會發表意見,但是在自己做錯的時候又會糾正自己。
見事情也解決了,二長老就想告辭了,劉母哪裡能讓呢,忙給攔了下來,神秘的說道:“大姨,先別走,我這裡可是有不少好東西呢,本來計劃過幾日給你送去的,不過既然你已經來了,那就自己帶回去吧。”
二長老疑惑的看着劉母,自己身爲家族長老,什麼好東西沒有見過,如今忠信丫頭既然像個小孩子一樣向自己炫耀着,二長老不免有些好笑,不過也不能打擊年輕人的積極性不是,忙好笑的說道:“哦,忠信丫頭是什麼好東西啊,快拿出來,也讓你大姨開開眼見,你要知道要是這東西我不滿意的話我可就賴在這裡不走了啊。”說完自己先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劉母呵呵一笑道:“大姨說的什麼話,我還恨不得您老人家天天住在這裡呢,還不是你嫌棄說這裡住的不痛快,不願意來住嗎,不過你放心這東西你還真沒見過呢。”
這話說得二長老更奇了,有什麼東西連自己都沒見過,好笑的搖了搖頭,明顯的不相信。
劉母也不說話,只是向三娘使了個顏色,三娘疑惑的眨了眨眼,也隨着劉母扭了扭腦袋,還是一臉迷茫,不明白劉母到底是什麼意思。
劉母沒好氣的將三娘拉到一邊,恨恨的瞪了她一眼,也不說話,只是指了指自己手上的空間戒指,又將眼睛向着二長老那裡瞅了瞅,想的什麼不言而喻。
三娘忙連連搖頭,開玩笑,這空間戒指對自己雖然不算什麼,但也不是什麼地攤貨,怎麼能來一個人就被搜刮一個的,這事可不能這麼做,所以不管劉母說什麼只是使勁的搖頭就是不答應。
劉母完全沒想到三娘竟然在關鍵時候掉鏈子,尷尬的向着二長老一笑,轉頭狠狠的瞪着三娘,大有你敢不給我就要你好看的樣子,不過顯然這次的三娘也下定了決心就是鐵了心的不往外拿。劉母雖恨得牙癢癢,但是卻也半點辦法都沒有。
不過看着自己的兒子突然眼前一亮,揮手將自己的乖兒子喊了過來,當着三孃的面問道:“小憶,我問你,你大祖母對你好不好。”
劉憶雖知道母親的意思但也只能老實的答道:“好”
只聽劉母又問道:“那你說你未來的妻主是不是得給你大祖母準備見面禮。”
劉憶無奈的點點頭,劉母頓時得意了。看着三娘傲嬌的說道:“你聽到了吧,連小憶都這麼說,你怎麼能這麼小氣。不過區區一個戒指而已,你都捨不得,實在太過分了。”
三娘此時都快哭出來了,什麼區區一個空間戒指啊,你知道這一個空間戒指拿出去,別說在這裡,就是到了修真界都能讓人打破頭了嗎,不過看着劉母威脅的眼神,三娘只能又肉疼的取出了一枚空間戒,不過此次卻拿了一個最小的大概只有一間房那麼大的空間,畢竟三娘也不傻,目前自己給了戒指的人都不會出賣自己,眼前這人可就不一定了,當然不能暴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