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聽了那小老高的分析和見解,樓上正在悠然喝茶的唐瑾猛地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這小老高真不愧是靠編瞎話混飯吃的,還真是見解獨特,想象力豐富,口味濃重,思維跳躍姓極大啊!連唐瑾這個當事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他說的頭頭是道,就如同他將整件事情從頭到尾全都看在眼裡一般,倒是也唬住了一些人,往臺上扔了不少靈石。
“情殺?”挑了挑眉毛,小鈺擠眉弄眼的向一旁唐瑾道:“老大,你們人類的想象力,果然是無窮的啊!咱們這一路走來,這是聽到的第幾種猜測和可能了?他們總是能把兩件毫不相關的事情相結合在一起,嘖嘖,連我都不得不佩服他們的想象力。不過,老大,情殺這個理由也是不錯的,咱們到時候放出風聲,就說是因爲情殺吧!?這倒也附和老大你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個姓!”
一路行來,唐瑾和小鈺是飛飛停停,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去茶肆,探聽一番消息,而每個茶肆基本上都會講唐瑾覆滅雲山宗高層的事情,“秘辛”層出不窮,唐瑾兩人也聽個樂和。
這小老高講的猜測“秘辛”,已經不知道是唐瑾和小鈺兩人聽過的第幾種結論了。
“去你的,什麼風流倜儻、英俊瀟灑,”擺手白了一眼打趣自己的小鈺,唐瑾笑聲道:“這也就是聽個樂和,如果真傳出去我是爲情殺人,以後我在仙界是什麼形象?情種?形象不說,這不是徒傷你嫂子的心嘛!……”
笑面唐瑾和小鈺談笑風生,上面小老高也是說的煞有其事,整個茶肆當中一片歡鬧喧囂的氣氛,忽然,茶肆的大門被從外面踹了開來!
嘭!其實,茶肆的門,根本就是虛掩着的,誰想要進來,直接推開就好了,如此大力踹開,以至於吸引住了茶肆當中所有人的目光,一看就是來找事的了。
大門外,一行身穿白衣,眼神凌厲的雲山宗弟子正面色冷酷的看着茶肆當中衆人,緩緩走進茶肆,那領頭人先是掃了整個茶肆一眼,目光所及之處,衆人無不是低下了自己的頭,在看到所有人的頭全都地下後,那帶頭的雲山宗弟子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將目光死死地釘在了臺上小老高身上,語氣森冷道:“好你個小老高,說書漢,竟然敢背後議論我們雲山宗的事?既然對我們雲山宗的事情那麼有興趣,那麼就跟我們走一趟,到雲山宗,好好給我們講一講吧!帶走!”
說完,那領頭人大手一揮,其身後的雲山宗弟子便擠開了茶肆當中的衆人,向臺上涌了過去。
“這,這……”看着逐漸逼近自己,面色猙獰的雲山宗弟子們,小老高臉色瞬間就白了下來,有些顫抖的道:“各,各位雲山宗的大哥,不,不,大爺,各位大爺,饒過我這一次,饒過我這一次吧!小老高以後再也不敢,真是再也不敢了!小老高就是在這裡胡說,混那麼一口飯吃,各位見諒,見諒啊,以後,這,絕對是不敢,不敢了!”
小老高常年在這茶肆當中說書,大陸上無論發生什麼新鮮奇事怪事,他都要第一時間知道,然後稍微調查一番,依靠自己的想象力,編出一套故事然後開始給大家講,藉此掙點錢餬口。大陸上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都幹講,因爲他完全想不到,一個大勢力,會屈身跟他這個滿嘴胡話,編故事掙錢的最底層平民較真。
“再也不敢了?恐怕是,沒有下一次了吧!”不屑的撇了撇嘴,那領頭的雲山宗弟子看着被架過來,腿都已經軟了的小老高,冷冷道:“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竟然敢在我們雲山宗下面編排我們雲山宗?哼!告訴你,今天就是要用你來殺雞儆猴,讓天下那幫說瞎話的看一看,別以爲我們雲山宗失利一次,便倒下了!照樣能夠對付你們!”
說這話的時候,雲山宗那領頭弟子目光也是掃向了茶肆當中的衆人,語氣極爲冰冷,似乎這話不僅僅是說過小老高聽得,而是說給天下人聽得一般,只是,只要有寫心的人就能夠聽出來,那領頭弟子冰冷的語氣當中,夾雜着那股懼怕退縮之意。
唐瑾實在是太可怕了,不但將他們雲山宗掌門和長老全都殺死了,就連太上長老都沒有放過,大家誰都不知道,唐瑾的真是修爲是多少,是不是,連他們雲山宗的老祖宗都無法對付?
這小老高想的也對,一般的時候,向雲山宗這種大勢力,是不屑於跟他這種平民百姓,底層當中的底層計較的,只是,他忽略了,現在是什麼時候?雲山宗失勢的時候!還是被人給硬打成這樣的,能不憋氣麼?!
然而,雲山宗此時還找不着唐瑾,也不敢派人找唐瑾,所以,就只能找他們這些底層人民,散發謠言,從一定程度上鼓動星球人民動搖,讓他們雲山宗失勢的說書人麻煩了。
嗯,欺軟怕硬,可以這麼說,衆人全都看得出來,只是因爲雲山宗太軟了,不敢碰唐瑾這個硬,只是他們不敢說,因爲他們比雲山宗還軟,即便是現在失勢了的雲山宗,也是可以將他們輕易地擊垮,擊碎!
“大爺!這位大爺!老爺!親爺爺!求您,求您放過我吧!”小老高是真的害怕了,不斷的哀求着那領頭的雲山宗弟子,顫聲道:“我上有老下有小,糊一口飯也是不容易,求求您,求求您了,您放過我這一馬,我馬上就改行!對!改行,就算是做苦力去,也不說書了!從此以後這張嘴閉的緊緊的,只求大爺您能放過我這一馬,求求您了,求求您了啊……!”
現在,就算是個傻子都能夠看出來,如果小老高跟雲山宗的人走了,那絕對沒有好事,以雲山宗人之前的行事風格,即便現在有些沒落被壓迫了,也是絕對不會讓小老高好受的,只怕小老高這次一旦跟着衆位雲山宗弟子進如雲山宗當中,就永遠都出不來了。
最好的結果,就算是不死,也要殘廢,面對着自己完全無法抵抗的勢力,此時的小老高心中充滿了恐懼,所能做的,除了後悔以外,也只能是哀求。
希望那幾個雲山宗弟子能夠善心大發放過他一馬。
“放過你?放過你!”看着淚水肆流,苦苦哀求自己的小老高,那領頭的雲山宗弟子心中冷冷一笑,有些大呼小叫的道:“你想什麼呢?落到了我們雲山宗的手裡,還想離開?走!帶走!”
因爲被唐瑾的壓迫,現在的雲山宗,只能對付對付像小老高這樣的人,來滿足自己有些變態的霸道心理了,可以毫不客氣的說,現在的雲山宗,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雲山宗,現在的雲山宗空有一副空殼,卻連一個不入流的勢力都不敢得罪了,生怕爲自己現在的處境雪上加霜。
只怕,就算唐瑾不再繼續對付雲山宗,離開,元氣大傷的雲山宗也註定會被巫族拋棄,然後被其他實力蠶食……這就是叢林法則,你得勢時你就是天,你失勢時就連狗屎都不是!弱肉強食!無論是修真界和仙界都十分適用。
“不要啊,不要啊!”雲山宗的弟子死死拉着小老高,就往茶肆外面拖,看他們凶神惡煞的樣子,只怕今天是非要將小老高帶走不可了,而小老高的叫聲就如同要被侵犯的大媽一般,十分悽慘,讓人聽了就不禁有種不寒而慄,毛骨悚然的感覺。
眼見着下面小老高就要被雲山宗的人拖走,唐瑾搖了搖頭,終於還是從樓上跳了下來,待衆人目光全都聚集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撇嘴笑了一聲,看着雲山宗的衆人淡淡道:“好了,你們沒什麼事,帶走他幹什麼,他也沒做什麼對不起你們雲山宗的事,是不過是編個故事掙點餬口的錢罷了。他這麼編排我,我還沒說什麼呢,你們雲山宗的人激動什麼?”
這件事本來就跟小老高沒什麼關係,雲山宗的人也只是把對唐瑾的怨氣撒在了小老高身上,讓別人因爲自己受到什麼災難,唐瑾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也覺得不太對勁。索姓唐瑾也要對付雲山宗,能夠把小老高救下來,也就是順手而爲的一件事。
“你,你!”看着唐瑾,那幫雲山宗的衆人嘴皮子都開始打起了哆嗦,唐瑾是他們的敵人,一般人不知道唐瑾長什麼樣,他們雲山宗的人可是把唐瑾畫像傳遍了,所以,現在唐瑾剛一出來,就被雲山宗的人認了出來,只見那明雲山宗領頭的人伸出了一隻手,顫顫巍巍的指向了唐瑾,虛聲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這……那……我,不,不……”
衆目睽睽之下,剛纔還不可一世的雲山宗衆人瞬間就軟了下來,俱是驚恐的看向唐瑾,那領頭雲山宗弟子更是慌亂的連話都不會說了。
見此,茶肆衆人又如何猜不到唐瑾的身份?全都將目光集中到了唐瑾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