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笑時,李管家走了進來,道:“殿下,公爺,陳先生,蘭陵公主派人來了.”
陳鐵眉頭一皺道:“來幹什麼?”
“她沒說啊.”
楊廣看了看陳鐵,向李管家微微點了點頭道:“那你把她帶進來吧.”
“是,”李管家轉身出去了.
楊素道:“太子,我還是先進去避一避吧.”
“恩,也好.”楊廣點頭道“先生你呢?”
陳鐵想了想道:“算了,該來的也跑不掉,我就這等她們吧.”
“恩.”
“參見太子殿下.”香兒跟着李管家進來,先朝楊廣施了一禮道.
楊廣道:“起來吧,蘭陵讓你來找本王有什麼事啊?”
香兒奇怪的看了眼旁邊站着的陳鐵,道:“公主想向太子借一個人.”
“哦?借誰啊?”
“就是太子你府裡的一個下人.”
楊廣皺眉的看了看陳鐵道:“下人?誰啊?叫什麼名字?”
香兒指着陳鐵道:“叫陳鐵,也就是他了.”
“什麼!他是”
陳鐵冷哼一聲打斷楊廣的話,問道:‘“公主她找我幹什麼啊?”
“你管那麼多?叫你去就去.‘香兒上前就要拽陳鐵的衣服,“快走吧.”
“大膽!”楊廣雖然看不出陳鐵臉上的表情變化,但越是這樣越是知道陳鐵已經動了真怒,連忙大聲道:“你個小小的侍女居然還對先生動手動腳,想死嗎?”
香兒沒料到楊廣會這麼激動,嚇的退後了一步,道:“香兒無理了,不過公主說一定要帶他去.”
“蘭陵還是小孩子嗎?想叫誰去就誰去?”楊廣氣道:“她早就該反省反省了,現在居然不說什麼事就想讓先生去她那去,先生就是這麼讓你們呼來喝去的嗎?你去跟蘭陵說,先生不去.”
香兒見楊廣幾次三番提到‘先生‘,問道:“太子,這先生是誰?”
“當然是陳先生了,他和本王亦師亦友,本王尚且十分尊敬,你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這樣和先生說話!”
“可太子的老師不是?”
楊廣怒道:“怎麼了?難道本王和誰交朋友還要向你通知一聲不成?”
香兒連忙嚇的跪下道:“奴婢不敢.”
陳鐵看了看她,輕笑一聲道:“算了,你回去吧,就說我今天有事,去不了,下次再說吧.”
楊廣見香兒看着陳鐵還在那欲言又止,喝道:“還不滾!”
“是,是,是.”香兒再不敢猶豫,急忙站起身向門外跑去.
楊素從後面轉出,拍了拍陳鐵,苦笑了一聲去沒有說話,轉過身向楊廣道:“殿下,我就先回去了.”
“恩,”楊廣點點頭,看着陳鐵道:“先生”
陳鐵強笑道:“呵呵,我沒事,先回去了.”
楊廣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還是淡聲道:“恩.”
當夜.
“不要,不要,我不要這樣,我不要這樣,啊!”陳鐵從夢中驚醒,伸手在臉上一抹,竟然一手都是冷汗.
“爺,你怎麼了?爺”旁邊睡的怡兒也被驚醒,輕推着陳鐵道:“你怎麼了?做惡夢了嗎?”
“啊‘陳鐵看了看怡兒一眼,喘氣道:“是啊,做了個惡夢.”
怡兒看着陳鐵一臉蒼白,連忙下牀道:“我給你打杯茶去,壓壓驚.‘
陳鐵大口的喘着氣,接過怡兒遞過來的茶,一口喝乾道:“再給我倒杯來.”
“恩,”怡兒連忙又下去倒了一杯,遞了過來道:“爺,要不夠我再給你倒去.”
“夠了,謝謝你了.”這回陳鐵只是稍稍喝了一點,道:“我能問你個事嗎?”
“爺你說.”
陳鐵整理了下思維,道:“你說對一個背叛自己的女人怎麼懲罰她纔好?‘”
怡兒道:“這可說不好,誰都有不同的想法,有的人只要那女人能回心轉意就什麼也不計較了呢.不過爺,我可不是那樣的女人.”
“呵呵,我知道你不可能是的.”陳鐵又喝了口茶道:“那我說給兩種想法,你聽完了說說哪一種好點.”
怡兒乖巧的點了點頭道:“恩.”
陳鐵道:“那你聽好了啊,第一種呢,就是被這個女人背叛的男人等自己功成名就之後,就去那個女人面前狠狠的羞辱她,你說好不好?”
怡兒想了想道:“我想大多數人都會這麼做吧,是個不錯的辦法.”
“恩,”陳鐵點點頭道:“那第二種呢,就是把那個女人推到一個別的男人那裡,等她成婚之後覺得自己非常幸福的時候,再把那個男人殺了,讓那個女人守寡,然後呢再把他的所有親人全部殺光,你說這兩種哪種好?”
“啊.”怡兒忍不住驚呼了出來,道:“這第二種太”
“太什麼?”
怡兒看了看陳鐵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連忙道:“太合適了,是個好辦法.”
陳鐵微笑道:“我也覺得是個好辦法,等那個女人接了婚破了身,我馬上就讓他男人死,讓她想回頭都回不了,呵呵呵呵,不錯,不錯,是個好辦法.”
笑了半晌,陳鐵又停了下來,看着怡兒輕聲道:“我剛纔在夢中就是那麼對待她的,可是爲什麼在我的計策成功後再看到她時,我心那麼的痛啊?她死了丈夫,別的親人也都給我殺了,她自己也變的沒有一點的地位,可以說她往日的驕傲全都沒有了.看着她那雙失去顏色的雙眼,我應該很高興啊,可是我突然覺得自己心裡空蕩蕩的,感覺以前做了那麼多事竟然一點意義都沒有了.”頓了頓道:“你說我這是怎麼了?會不會是我還愛着她?我還要不要去那麼做?”
怡兒遲疑道:“爺你的想法我怎麼知道啊?做不做都是隨爺你自己啊.”
“是啊,人的想法很奇怪,就算是你對面的人你也不知道他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你不知道是對的,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事又怎麼能向你問出答案呢”陳鐵捧起了怡兒的臉道:“你知道嗎?上次這房裡也來過一個女孩,和你差不多大,我把她交給了李管家,可是他在後來竟然只和我說了一句‘已經把她殺了‘,我很氣憤!”
怡兒這時已經驚恐的睜大了雙眼,顫抖道:“把她殺了?爺你生氣氣什麼?”
“我非常的生氣,”陳鐵說完這句話,雙手一用力,瞬間扭斷了怡兒的脖子,這才繼續說道:“因爲他只是和我說了一聲,我連屍體都沒有看到,完全沒有那種殺人後的快感,有怎麼說呢,有點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