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到這裡竟然是兩個女孩,居然紅了臉,努力扯了扯衣服遮住身體,“是這樣的。昨天我們一起出去後就分散走開了,畢竟到這裡的方式和腦海裡多出的信息太奇怪了,所以那個東北人還是帶着我找了個寺廟附近的旅店來住,又搶了幾個遊人的錢,買了些開過光的佛珠跟佛像之類的東西。今天下午的時候,我們正在房間裡,突然出現一個慘白的女人……”
他眼中儘管帶着恐懼,卻還是盡力把他所遇到的事情說明白。“那女人一出現,我們立刻把買來的佛珠砸到她身上,發現對她有了些影響,就又把我們買來的東西全砸過去,那她才消散了。正當鬆一口氣的時候,那個慘白的女人又突然出現在東北人的背後,他一被搭上肩膀就立刻全身發抖動不了,我發現旅店其它人根本看不到那個女人,害怕極了,逃出來的時候發現店門口有一個供奉的神像,就抓下來跑了。”
“哼,男人,果然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總是會扔下別人跑的吧。”銘煙薇冷笑着。
少年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說什麼,低下頭,把懷裡的神像拿出來,“就是這個。”
神佛上面有些微弱的佛力,蘇九倒是有些詫異,這麼容易就把保命的東西拿出來,他到底是還有底牌還是不在乎自己生死?“不用了,你留着吧。”
銘煙薇皺眉,“看來咒怨的攻擊不止一次啊,連有幾次攻擊都不提示下。”她看了看手錶,“唯一的數字就是七……會不會這個七也是一種提示?”
蘇九轉過頭,“好了,枷椰子隨時會來,你既然來了,就暫時留在我們小隊。那邊有武器,都是泡過黑狗血的,可以殺到鬼。先介紹下,我叫蘇九,是一個醫生。她是銘煙薇。”
少年微微一頓,想了一下,“你們叫我小A吧。”
銘煙薇皺着眉看着他身上的衣服,正打算讓他先換一套她買的運動服,禁制鈴聲又動了。
隨着咯咯咯的聲音響起,一個全身慘白的女人扭曲着爬了進來。
蘇九皺眉,“來了。小心她的背後攻擊。”
三人立刻拿起裝滿符水的水槍,朝枷椰子射去。在劇烈的腐蝕下,枷椰子化爲飛灰。
“第二波……”蘇九猛的感覺危險襲來,立刻轉身,幾次水槍射後,枷椰子消失了。
“看樣子她也沒那麼厲害……”銘煙薇翹起嘴角,卻是絲毫也不放鬆。箭術上奠賦讓她在射擊時準確度非常高,又有了可以打擊靈體的武器,轟擊個把鬼怪對她而言確實不是什麼難事。
“小心!”突然,三個人每人的脖子後面都出現了一隻慘白的女人手。蘇九迅速閃過直接轟殺,銘煙薇也在瞬間準確的躲過枷椰子的攻擊,轉身射擊。但小A卻沒有那麼快的反應速度,兩人消滅身後的枷椰子後,立刻轉身用水槍朝小A射去。好在水槍裡的符水只能殺鬼殺不了人,否則他早被轟成了碎片。
枷椰子消失,小A臉色一片青白,蘇九取出一道符,貼到他身上,再看他身邊的神像,剛已經成了碎片。
“謝謝……”
“不用。”沒時間多說,蘇九立刻轉身。把空水槍扔到小A身邊,又抓起另一把水槍,“你旁邊那個桶裡全是符水,幫個忙把水槍都裝滿。”
蘇九和銘煙薇背對着彼此,配合默契的攻擊四周出現的數百個慘白身影。果然,這次的難度稍大,但也不費力氣。小A每次裝好水槍後都及時拋給她們,很快,第四波消滅了。
這時,突然在不遠處出現了一個日式房屋,裡面枷椰子的丈夫一邊砍着枷椰子分屍,一邊yīn森森的盯着小A。分完屍後,揮着菜刀向小A走去。
“幹嘛?”蘇九驚訝,“小A剛纔沒有攻擊啊,這第五波攻擊是隨機的嗎?”
“我猜是因爲小A是男人。”兩人一邊射擊,一邊討論,可是這次武器打到卻是無效。銘煙薇猜測,“把他當姦夫了吧?”說着換了弓箭朝男人射擊,結果還是落空。“不行,桃木箭一樣攻擊無效。”
小A舉起長刀,“可能你們殺沒用,我試試看。”
在男人攻擊的一瞬間,小A終於砍到了他,但右臂也在攻擊到的瞬間消失。小A在巨痛下雙眼陷入一片茫然,長刀在每次被攻擊的瞬間準確的擊到男人的身體,刀上雷符電光大盛,幾回合後終於把男人轟殺,日式房屋消失,周圍恢復了平靜。
正鬆了口氣,小A口吐黑血跪倒在地,“不好,肚子裡多了東西……”
蘇九燃起一道符化了符水給小A灌進去,又往他身上拍出一道符,“暫時只能封住,無法消滅。我需要給你做個手術,把肚子裡的東西取出來。在沒消滅這第六波攻擊的時候,想必第七波暫時不會出現,但還是不能放鬆。煙薇注意警戒。”
煙薇點頭,蘇九把小A平放在地,扯過手術箱,用金針封住他的道,“現在沒時間給你麻醉,我先封住你的痛感,把東西取出來再說。”
說着扯開小A身上的和服,卻發現他身上青青紫紫,有多處剛被被菸頭燙傷的痕跡,rǔ*珠紅腫,上面的還滲着血。愣了一下後,蘇九毫不遲疑的用手術刀流暢的割開小A的身體,他肚子裡,一個黑色的手臂扭曲着蠕動,儘管及時喝了符水,但周圍的內臟和肉都被腐蝕了一部分,原本鮮紅的血也化成粘稠的黑色。銘煙薇看的有些想吐,卻始終忍住,按蘇九的要求把剪刀、針線、符紙一樣一樣遞過去。
小A臉色青白,一動不動的忍耐着。沒人知道,他正承受着解開基因鎖的後遺症,這種痛楚完全衝破了蘇九的金針封。他咬着牙,一定要忍着。那麼多的痛苦都忍了過來,又怎麼會受不了這小小的上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