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剩下三更會在十二點左右的時候搞定,振作振作,拖延症必須死!)
伍爾西或許搞混了一件事,那就是中國的市場經濟並沒有他想象中那樣開放,而且想要通過資本戰爭來一次收割的前提條件是對方必須存在經濟泡沫,就像日本在六十年代到八十年代的經濟騰飛那樣,形成了巨大的房地產泡沫之後,被人一戳就破。
否則中國也不會在1998年的那場席捲亞洲各國的金融大海嘯中獨善其身,相比起其他經濟勢頭迅猛的國家,雖然打破了亞洲經濟繁榮發展的景象,導致某些經濟大國出現了蕭條現象,卻反而讓中國坐實了亞洲經濟騰飛國家的第一寶座。
當然這些未來的事情伍爾西也沒法做到預測,但是作爲知曉後事的亞納耶夫,卻對這場金融危機印象頗爲深刻。當然現在的時間線還是1992年的末尾,經歷了動亂的兩年,蘇維埃巨熊就像蟄伏的冬眠動物,在漫長的寒冬之中養精蓄銳。等到春天來臨的時候,他纔會再度露出猙獰的巨爪,目睹整個世界在他面前戰慄的模樣。
克里姆林宮參政院三樓的會議室,亞納耶夫,帕夫洛夫,克留奇科夫,以及最新當任部長會議主席的雷日科夫正在進行交談,能走進這座不大不小的會議廳的人,幾乎都是在蘇維埃金字塔之上呼風喚雨的那一小簇大人物。
亞納耶夫站在窗戶面前,莫斯科的冬天總是來得很快,他幾乎有半年的時間是在望着窗外皚皚白雪中度過。透過厚實的玻璃可以看見窗外來來往往的熙攘人羣。橡木桌子上放着一份文件。這是關於最近政壇的情報分析。其中提到了關於蘇聯的龍蛇理論。
“將我們比喻成大紅龍?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在《啓示錄》中的第12章。紅龍可是魔鬼撒旦的化身呢,西方那羣傢伙爲了抹黑我們連宗教都搬出來了啊。”當看到所謂的龍蛇理論時亞納耶夫簡直嗤之以鼻,真以爲殺死一條龍就無人能阻攔你們美國的崛起之路?法蘭西當年橫掃歐陸的時候也是這麼想的,羅馬帝國最強盛±◇style_txt;時期也是這麼想的,然而歷史的潮流浩浩湯湯,你美利堅也是一顆企圖阻攔洪流的頑固石頭而已。
“他們看似放棄了與我們進行面對面的戰鬥,事實上卻準備採取包圍在政策。美帝亡我之心不死,從這位中情局局長的理論中就可以看到這一點。”亞納耶夫說道。“前幾天美國國務卿訪問了中國的事件想必大家都有所耳聞吧,重新聲明美國是中國的戰略盟友,並且期望將合作提升到一個新的高度。”
“起碼美國政府高層的智商稍稍提高了一些,知道要聯合起其他的盟友來對付蘇聯了,而不是利用盟友或者單槍匹馬的上陣。”帕夫洛夫指着世界地圖上的國家,分析說道,“芬蘭,波蘭,土耳其,阿富汗到中國。一條斷斷續續的封鎖線正在形成,如果不是沒能成功策反烏克蘭。格魯吉亞和哈薩克斯坦的話,美國甚至能夠組建一個更加緊密的包圍圈。”
“起碼前任中情局局長也算是無意之間做了一件好事,不是嗎?”亞納耶夫也同樣看着地圖,在他眼中,這不是由大陸架組建起來的單純圖像,而是一副世界政局的局勢圖。
“之前企圖將武裝人員從芬蘭和波蘭運往蘇聯,結果遭到我們的慘痛打擊,現在波蘭和芬蘭兩國也從一般的國家轉變爲警惕和敵視蘇聯的美國盟友,更不用說再最後捅刀子的土耳其了,雖然現在還沒有動作,我估計也快了。”
波蘭,芬蘭從二戰前期就跟蘇聯齟齬不斷,誰都不希望在自己周圍出現一個勢力不斷擴張的兇殘鄰居,這也是爲什麼他們會站在反蘇第一線的原因。
“自從阿富汗戰爭失敗之後,那裡一直都是一塊飛地,既不屬於蘇聯,也不屬於美國,我想中情局怎麼可能會放過這樣一個地方,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的進行滲透,直到發展成爲極端組織的巢穴。”
“中國,我們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突破口也面臨被美國人奪走的命運,雖然他們不會百分之百聽從美國的話,畢竟中國更懂什麼叫毗鄰國家,要是真的成爲美國的盟友而調轉槍口對付蘇聯,吃虧的只能是我們,而美國則巴不得躲在背後偷樂。”
分析完所有的情況之後,亞納耶夫發現現在蘇聯的情況又開始變得糟糕起來了,不是來自內部的壓力,而是來自外部的威脅。昔日的盟友調轉了槍口成爲資本主義寡頭的爪牙,剩下的少數也成爲了,雖然不會再關鍵時刻捅你一刀,但是絕對會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刻選擇袖手旁觀。
這是亞納耶夫的無奈,也是蘇聯的無奈。
當然亞納耶夫的無奈總會引起一幫人的慶幸,他們並不是所謂的蘇聯叛徒,而是一些更加激進主義的傢伙們,熱烈的希望蘇聯採用極端的手段來震懾周圍國家,甚至不惜動用核武器威脅。他們大多數都是亞納耶夫早期雷霆手段的狂熱崇拜者,現在卻成爲了動搖蘇聯經濟爲根本這一路線的不安因素。
“現在正是經濟發展的關鍵時刻,我們不可能因爲外籍政治環境的不穩定就放棄了優先發展經濟的規定,事實上這樣做是危險的。”雷日科夫可不贊同那些想攘外後安內的說法,他認爲最重要的是先搞好經濟之後纔有資本跟其他國家叫板。也正是因爲如此,他才極力的打壓蘇聯內部所謂的外部威脅的論調。
二這次亞納耶夫召開的不算正式的會議,就是想先在高層內部說一聲,他的決策誰都沒有能力修改,高層也不要讓這股勢力影響到了情緒,成爲他們的同情者。
“現在蘇聯已經足夠危險了,我們的內部可不能出現手段和思維更加危險的同志們。”說到這裡亞納耶夫就有些頭疼,剛剛清理了一羣民主派系的傢伙,可別再來一幫手段和口號激進的托洛茨基主義的暴徒了。
在政治路線上無論是還是,亞納耶夫都是不允許的,他唯一的奮鬥目標就是蘇聯的經濟能夠在不偏不倚的政治路線中前進,總之一切都需要爲人民服務,爲蘇聯的經濟服務。何況之前已經證實過了,蘇聯的輸出暴力革命這條路是行不通的。
“最好能夠下達一份紅頭文件,警戒全黨分清楚什麼纔是社會主義的正確性,社會主義不是通過一系列的暴力手段摧毀民衆的生活,或者進行狂熱的洗腦,這和納粹主義有什麼不同?”
“知道了。”帕夫洛夫點點頭,這種事情自然要交給總理去辦,亞納耶夫要做的是在大方針的政策上與成員進行討論,然後推選出一個靠譜的決議,當然有些時候,亞納耶夫也會固執去執行某些看似危險卻總能讓他大獲全勝的事情。
“還有一點就是回到剛纔的話題,或許其他國家的拉攏我們可以不在乎,但是中國是影響局勢的重要棋子,他們會不會被美國人拉攏過去,我們在乎。”想到這個問題,亞納耶夫有些頭疼,之前他以爲只要跟中國加強經濟合作,甚至犧牲邊境一部分的利益,起碼可以換來兩國暫時性的結盟。
卻因爲美國的插入而讓亞納耶夫感到不安,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再犯下赫魯曉夫時期的錯誤,所以再次決定做一件事,起碼讓中國認識到,蘇聯與他纔是脣亡齒寒的關係。
“將剩下兩艘基輔級航母的其中一艘,以一個象徵性價格的形式,半賣半送的給中國。”
亞納耶夫語出驚人,甚至讓在座的委員們微微一愣。
(好吧,番外不能寫就開個新故事唄,反正腦洞大的故事還是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