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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無恥的帝國主義列強,亞納耶夫用最嚴厲的詞措換來了黎巴嫩屈辱性的承諾。貝魯特官方答應全力支持蘇聯的調查組在以色列地區展開調查,並且同意敘利亞軍隊在佔領區對可能存在危害領事館恐怖分子的地方進行盤查。
新聞電視臺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立刻緊急插播了這條新聞,聲稱黎巴嫩的蘇聯大使館遭到恐怖主義襲擊,到目前爲止還有三位大使館人員下落不明。蘇聯準備單方面的進行介入調查,儘量確保大使館人員的安全。
這條新聞瞬間點燃了整個蘇聯,輿論都在開始關注這件事情的到底會以怎樣的形勢收場。而其他的阿拉伯國家也向赫拉維投來同情的目光,因爲他們得罪了最不應該得罪的一個國家。當然更多幸災樂禍的是,想知道這次事件會以怎樣血腥的方式落幕。
然而木已成舟,赫拉維總統只能吞下苦果。
當一切條件都討價還價商量好之後,亞納耶夫才決定發表那份“義正言辭”的文章,面對臺下的記者,發佈了詞措嚴厲的聲明。
“在黎巴嫩發生的恐怖襲擊事件對於蘇聯來講是一個沉重的災難,因爲我們沒有盡責保護到民衆的人身安全,作爲蘇維埃的總書記,我也感到責任難辭。但是蘇聯絕對不會終止對被綁架人員的拯救。我們會對讓那些試圖侵害蘇聯權益的人進行最沉痛的打擊。我們會將那些阻攔我們前進的敵人一個接着一個消滅。這些恐怖分子是第一個,但絕對不是最後一個。所有人都會意識到,我們國家的強大!”
這是一份帶着侵略性的說明,就連遠在華盛頓的美國總統也感受到字句裡充斥的野蠻和霸道,他非常清楚,這一次那些真主陣線的傢伙們把紅色巨熊給惹毛了。而中情局在利用完這幫傢伙之後就立刻翻臉不認人的撤離,布倫南直接下達命令,讓所有潛伏在黎巴嫩的特工停止任何行動。避免暴露身份。與此同時,他還將部分據點轉移到安全屋,防止被克格勃的特工偵查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放心吧,總統閣下,我們已經做好的一切手段來掩蓋所有的證據。即便是對外情報局懷疑中情局在背後有行動,也不敢擅自行動。蘇聯人最多也就嚇唬一下黎巴嫩這種沒有任何背後勢力支持的政府。那一套在我們面前註定討不到什麼好處。”
“這一次我們給蘇聯製造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麻煩,亞納耶夫可能還要忙碌好久。”
特尼特局長信心滿滿,這是他向克格勃挑釁的第一步棋,忙着讓對方撲火,纔不會有機會擴張在東歐的勢力。
馬里奧總統撓了撓鼻子,小聲說道,“不管你身後有什麼計劃,我都希望你能夠再快一些,特尼特局長。你應該注意到之前德國東部的德意志民主復興黨在私底下和蘇聯簽訂歐洲共同防務條約了,雖然科爾在極力反對這件事,但是在強大的蘇聯支持下,聯邦德國的發言顯得太過力不從心。”
“還有就是羅馬尼亞的問題,現在美國已經沒有精力去挽救我們的康斯坦丁內斯庫了。”對於那種兩面三刀的牆頭草,馬里奧總統實在是沒有搭救的興趣,何況蘇聯的西擴政策起碼能讓那羣養尊處優的“老歐洲”們重新感受到一定的壓力。讓他們明白真正的對手還沒有從這個世界上的消失,軍備擴張和重整旗鼓纔是他們面對的問題。至於爲民衆提供福利,爲人民謀取利益,那都不過是後話。
“我很擔心,特尼特局長。蘇聯在背後的小動作正在進一步的擴張自己的勢力範圍。從1985年之後,他們似乎又重新恢復了侵略的野性。”
馬里奧表達的擔憂不是沒有自己的道理,不過特尼特還是安慰對方說道,“放心吧,總統閣下,我們已經採取了萬全的措施。這次的黎巴嫩行動不過是前奏,接下來蘇聯的戰略計劃將會遭受到一系列的打擊。”
一直沒有動靜的綁架組織終於發佈了一則錄像。真主陣線的負責人拉菲克·艾胡德站在三位跪在地上矇住眼睛的人質面前,向蘇聯政府發出了一則挑釁聲明。
“除非敘利亞的走狗們和他們背後的蘇聯政府從黎巴嫩的土地上滾出去,否則我們的襲擊不會終止。這片屬於伊斯藍的土地不會讓任何一個外族侵略,也不會讓共產主義勢力再次擴張。如果再一個星期之後我們沒有見到你們的行動,我們將會在全世界面前處決人質,給你們一個血腥的警告。”
亞納耶夫懷着沉重的心情看完了錄像,之前慰問外交官家屬時的場景還縈繞在他的腦海之中。那些人都是其他人的兒子或者父親,誰都不希望看到自己的親人,在全世界的電視屏幕裡,遭到處決。
亞納耶夫握緊了拳頭,發誓要讓這些混蛋血債血償。
關掉了錄像後,他轉過頭對周圍表情凝重的克里姆林宮高層說道,“敵人已經出現了,知道應該怎麼做了嗎?”
克留奇科夫點點頭,“知道。我們已經安排了克格勃特工在黎巴嫩展開了調查,真主陣線的主要活動範圍集中在扎赫勒,這個地方有些棘手。屬於敘利亞和以色列駐軍的過渡地帶,也是各種勢力活躍的地區。”
“中立地帶?”亞納耶夫問道。
在一旁的國防部長亞佐夫搖搖頭,“在黎巴嫩可沒有中立地帶這一說法,只不過在這裡貿然採取行動的話,會引起以色列方面的警惕,因爲敘利亞和以色列都曾想在這個地方部署軍隊,但是出於政治上的角逐,他們還是在1993年簽訂了扎赫勒和平協議。”
“想在這麼做搞不好還會視爲向他們控制的黎巴嫩南部進軍。所以如果我們真的要按照之前的方案,在扎赫勒採取大規模的空襲行動,那麼平民傷亡等一系列的問題都會指責到我們頭上。而且這樣的行動還需要敘利亞的配合,一旦傷亡過大,對巴沙爾總統在敘利亞的駐軍問題上極其不利,尤其是在阿拉伯軍隊不斷施壓的情況之下。”
亞納耶夫無奈的說道,“而且我們也不能過早的透露自己的政治意圖,一旦被真主陣線的人察覺到我們的行動,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克留奇科夫和亞佐夫都將目光望向亞納耶夫,希望能拿出一個準確的方案。
“這些問題我都考慮過了,大規模的軍事化打擊不過是拿來嚇唬赫拉維那隻老狐狸的話,實際上我們還需要派遣地面突擊小隊獵殺真主陣線的高層,對嗎?特種作戰司令部應該有一套詳細的方案吧?”
克留奇科夫點點頭,“是的,他們是處理這一類問題的專家。之前我們就準備了好幾份方案,其中一份就是派遣地面小組進行進攻。在配合敘利亞的空中部隊,實施一次精準的外科手術打擊。”
“很好,我們就採用這種方式,至於以色列的外交方面,對外部和駐以色列大使會進行協調。”
說到這裡,亞納耶夫停頓了一下,他向克留奇科夫強調道,“對了,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這次的獵殺是對人質關押地和真正陣線首腦及其家眷住地發起突擊。”
“如果我們的手段不夠強硬,他們是不會收斂的。”
“所以不分男女老幼,一律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