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有了第比利斯的市民負責協助維持治安,駐紮的蘇軍顯得遊刃有餘的多。流竄作案的暴徒在人數衆多的第比利斯市民之前就像過街老鼠一樣無處遁形。甚至還有部分攜帶着SKS步槍的民兵加入了與暴亂分子的鬥爭之中,還有一些甚至是參與過阿富汗戰爭的退役士兵,他們被統一編入作戰隊伍,負責協助街區戒嚴。
蘇維埃軍隊的偉大絕對不是一句空泛的口號,由是狙擊手瓦西里、士兵巴普洛夫、坦克兵蘇拉還有紅色十月工廠工人組成的偉大軍隊,是在祖國最危難的時候,奮不顧身的迎着敵人的炮火前進。一如現在站出來保衛自己家園的第比利斯市民。
在經過一夜激烈的鬥爭之後,暴亂分子的身影逐漸銷聲匿跡。蘇聯士兵在市民的幫助下很快將第比利斯的局勢穩定了下來。經過盤點,蘇聯士兵和第比利斯武裝市民一共擊斃了一百一十七人,抓捕了五十九名暴亂分子成員。剩餘的傢伙們知道大勢已去,於是選擇了丟下武器逃走。
天空已經泛白,最寒冷的黑夜也即將過去。在政府大樓門口的廣場上堆滿了繳獲了卡拉什尼科夫步槍,還有一些RPG火箭筒。蘇聯士兵或是直接躺在廣場上昏睡,或是坐在地上有說有笑的啃着麪包,這些都是第比利斯的市民爲了感謝蘇軍幫助他們維護安定而自願送過來的食物。
經過昨晚的事件之後,他們總算看清楚誰纔是真正爲了第比利斯居民的人。
剩下的五十九名暴徒舉着雙手向戰敗的俘虜一樣並列成一排,這些垂頭喪氣的傢伙們很多都還很年輕,有些甚至是第比利斯大學的大學生,聽信了所謂的爲了解放格魯吉亞而戰鬥的口號加入了所有的暴亂武裝團。
“老實點,你們這羣雜碎,趕緊給我走。”看守的蘇軍推搡着這些人前進,還朝他們臉上啐了一口。經歷了一夜未曾閤眼的他們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看到這些暴亂份子後更加的惱火。恨不得朝這些人的臉上來一拳。
被蘇軍擠兌的第比利斯大學生似乎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恥辱,在蘇軍推搡他的時候頓時火冒三丈,反而怒目睜圓的反推了對方一下。還向他豎起一箇中指,“別碰我,你這個垃圾,統治者的走狗。”
這位第比利斯大學生的大聲反抗並未贏得他想要的效果,反而被對方用槍托狠狠的砸在鼻樑骨上,他大喊一聲捂着鼻子摔倒在地上,眼淚一下子就涌了上來。周圍的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但就是沒人站出來爲他說話。而這些喜歡以自我爲中心的年輕人第一次嘗試到了什麼叫做共產主義的鐵拳專制。
“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大學生還想掙扎着站起身繼續反抗,從小到大在家裡都是以他一個人爲中心的大學生哪能忍受的了這樣的羞辱,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剛站起來又被對方一腳踹中肚子倒了下去。
這時看守的蘇軍也撕破了臉皮,直接拉動了槍栓對準大學生的腦袋,冷冷的說道,“你再敢反抗一下信不信我當場擊斃你?”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大學生的腦袋,在子彈面前他瞬間就冷靜了下來。但依舊惡狠狠的瞪着蘇軍士兵,彷彿賭他不敢真的射殺自己一樣。
蘇軍士兵還想給這個分不清形式的傢伙一點教訓,他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士兵回過頭,看見指揮官巴蘭克諾夫中校正站在自己後面。剛纔的兩人之間的爭執全部被他盡收眼底。
“怎麼回事?怎麼打起來了?”他瞥了一眼地上被打得爬不起來的大學生,巴蘭克諾夫中校和氣的詢問士兵。
“你是這羣人中的指揮官嗎?”還看不清形式的第比利斯大學生冷哼了一下,直接插嘴問道。他見巴蘭克諾夫中校表現的和藹可親,於是態度也就囂張了起來,完全沒有俘虜的模樣。
巴蘭克諾夫中校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這些嬌生慣養的大學生總是喜歡標榜以自我爲中心,一旦遭到其他人的所謂的自由獨立的慫恿就熱血上頭,看不清形式的加入背叛祖國的行列而渾然不知。而法制觀念淡薄的這些人還不知道自己所做問題的嚴重性。
巴蘭克諾夫中校點點頭,說道,“我就是行動的指揮官,巴蘭克諾夫中校。”
“那好,我想知道你們還要拘留我多久才能放我走?”大學生問了一個讓巴蘭克諾夫中校啼笑皆非的問題。
巴蘭克諾夫中校蹲下來,保持和坐在地上的大學生一樣的水平線上,他問道,“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雅科夫。”被問起名字的大學生回答了巴蘭克諾夫的問題。
“雅科夫,你爲什麼要加入這場暴亂中?”巴蘭克諾夫中校又問了一個問題。
“爲了格魯吉亞的自由和民主。”說到這裡雅科夫的語氣顯得有些激動,他握着拳頭說道,“傑斐遜說過自由之花必須由愛國者和暴君的鮮血來灌溉,我們這是爲格魯吉亞的自由奮鬥着!”
巴蘭克諾夫中校冷笑一聲,說道,“我還聽過王爾德說的一句話,愛國主義是一種邪惡的美德。你們所謂的爲格魯吉亞奮鬥就是這個樣子的?”
巴蘭克諾夫中校揪着他的衣領,將這個可憐的傢伙拎了起來,他抓着雅科夫走到一排被白布掩蓋着的屍體面前,陰沉的問道,“難道這也是你們爲格魯吉亞奮鬥的目標?知道他們是誰嗎?”
雅科夫搖搖頭,生性冷淡的他怎麼可能知道這些裹屍布下面躺着的是誰。
“好,我來告訴你。”巴蘭克諾夫中校將他拉到屍體面前,他掀開白布,將雅科夫的腦袋摁到屍體的面前,讓他瞪大眼睛看清楚。
一張慘白無血色的死人臉與雅科夫來了一個親密接觸,嚇得這位大學生驚聲尖叫想要將她從自己面前挪開,但是卻被巴蘭克諾夫中校強制性的壓住雙臂,動彈不得。
“在你面前的這具屍體是麗莎,昨晚兩點你們這羣暴徒衝進她的房間,用槍射殺了她的父母之後,你們直接在牀上糟蹋了這個可憐的孩子,之後還用枕頭將她直接悶死。這孩子才十二歲啊,你們這幫畜生,死多少次都不違過。”
巴蘭克諾夫中校越說越氣憤,他再次掀起另外一張裹屍布,裡面是一具燒焦的屍體,只剩下一排稀疏的牙齒還有空洞洞的眼窩無助的盯着天空。
“這是奧列格,一個爲第比利斯市民忠心耿耿服務了幾十年的共產黨員,一位真正的愛國者,昨晚一點你們衝進他家,將他和他的老伴打倒後點燃房屋直接燒死,而且還在他的家門口豎起納粹標誌的牌子,你說你們這些人到底該不該死?”
“這些人不是我殺的,我們想要的結果不是這個樣子的。”雅科夫一邊擦着眼淚,一邊懊悔的說道。
巴蘭克諾夫中校的力氣可比這個大學生大得多,他直接像拎起一隻小雞一樣的抓起雅科夫,手臂因爲太過用力而青筋暴起,“你們這羣自私的人,眼中沒有法制,沒有道德,目無一切。只有所謂的無序自由和無政府主義。說實話,我真的想朝你們這羣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腦袋上來一槍,但我是一個軍人,無權決定你們的生死,但你最好記住一句話,你們這些人,都會受到蘇聯人民的制裁!聽清楚了沒有?”
巴蘭克諾夫中校的話可比子彈還有殺傷力,在他面前的雅科夫已經低聲啜泣的說不出話來了。羞愧嗎?悔恨嗎?巴蘭克諾夫中校懶得去理解這個人心裡在想些什麼。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行爲負責,爲自己做錯的事情付出代價。
至於這些人是直接被子彈裁決,還是發配往西伯利亞冰天雪地的煤炭,就得看審判法官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