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面的裝甲車突然發生了爆炸,強烈的氣浪直接將整輛車倒掀了過來,重重的壓在了地上,掀起的塵埃瀰漫開來,阻攔住後續車隊的視線。這一場爆炸讓護送格爾巴喬夫的六輛裝甲車都停了下來,車裡的人迅速出來戒備,警惕周圍的情況。
格爾巴喬夫從昏昏欲睡中醒了過來,連忙問道怎麼回事?但是坐在對面的普列漢諾夫也只是一臉茫然的看着他,不清楚發生了什麼。自從米納什維利帶領一部分士兵離開了隊伍之後,格爾巴喬夫就像一隻無頭蒼蠅,四處亂竄,還不知道不知道危險將至。
步戰車的艙門被打開,耀眼的光線涌入昏暗的空間,讓格爾巴喬夫眯起了眼睛。只見一位士兵氣喘吁吁地說道,“不好了,總統閣下,最前面的步戰車遭到了埋伏,請趕緊下車我們護送你離開。”
格爾巴喬夫踏出艙門,周圍被士兵層層保護了起來,他看見最前面的步戰車已經被掀翻了,渾身着火的車組人員從車艙門內大喊大叫的跑了出來,裡面已經變成了火爐,沒來得及逃跑的人被烈火無情的吞噬燒燬。剩下逃出來的車組人員被其他人用衣服狠狠的拍打身上的火,試圖熄滅火焰。
這時最後面的另外一輛裝甲車也發生了爆炸,巨大的爆炸聲把格爾巴喬夫嚇得臉色蒼白。沒有經歷過戰爭洗禮的他對這樣的場面已經徹底的蒙了,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讓他玩玩政治鬥爭還可以,但是要讓格爾巴喬夫面對戰爭場景,實在是無能爲力。
紅旗,象徵着蘇維埃的鐮刀和錘子標誌出現在格魯吉亞叛軍的頭頂上。
從斜坡上往下衝的裝甲車和坦克包圍了格魯吉亞叛軍的車隊,數不清的紅軍戰士出現在高崗上,BMP3步戰車和T72坦克的炮塔瞄準了公路上的格魯吉亞叛軍。同時武裝直升機的轟鳴聲也出現在車隊的正上空,30毫米機炮已經瞄準了格爾巴喬夫,只要飛行員按下按鈕,格爾巴喬夫就會成爲一灘碎肉。
此時五架蘇25攻擊機低空掠過車隊,向格魯吉亞叛軍炫耀蘇軍的實力,同時也在警告格爾巴喬夫不要輕舉妄動,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蘇軍的監視之下。只要蘇軍願意,他們隨時可以將對方灰飛煙滅。
“這裡是蘇維埃軍隊,你們已經被我們包圍了。誰敢進行抵抗,鋼鐵的齒輪將會毫不留情的碾碎他們的抵抗意志!放下武器,放棄希望!”
“你們可以試圖反抗我們,但是我們有能力將整片高加索地區變成燃燒的火海,同樣也能將你們這支隊伍灰飛煙滅!”
蘇軍指揮官的強硬的態度讓所有人都不寒而慄,他們很瞭解盛怒之下的蘇聯軍隊到底有多可怕。
1991年那羣試圖反抗蘇聯軍隊的街頭政治家們,沒有一個活到了第二年的春天。基本上都死在了第比利斯廣場的騷亂之中。1992年車臣戰爭中試圖反抗蘇聯裝甲部隊的極端宗教分子們,全部被坦克的履帶碾成了殘渣,掩埋在格羅茲尼的廢墟之中。
面對無數的卡拉什尼柯夫步槍,還有重型火力的包圍,第一個格魯吉亞士兵放下了手中的槍,有了一個開頭之後,緊接着是第二個,第三個,明知道勝算無望的情況下,格魯吉亞士兵選擇了識時務者。
“交出格爾巴喬夫,沒有人會受傷,我們只嚴懲格爾巴喬夫!誰將格爾巴喬夫交出來,誰就能得到一百萬美金的懸賞!”
蘇軍的指揮官喊出了第二句話,人羣開始沸騰了。原本的驚慌神色迅速的被一種貪婪所取代,很快人羣出現了騷動,格爾巴喬夫被人從人堆裡推搡了出來,逢頭垢面的他看起來在被逮捕之前還試圖反抗過。
格爾巴喬夫被兩名蘇軍抓住了胳膊,然後被扭送到一輛裝甲車面前,押上了車。居高臨下的蘇軍指揮官朝着身後的士兵點點頭,冷聲說道,“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身後的機槍突然開始掃射起來,很多格魯吉亞士兵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直接被射倒在地面上,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已經放下武器的格魯吉亞戰俘被蘇軍射殺在公路上,等到槍聲停止之後,幾百人的隊伍已經沒有能再站起來的人了,只有千瘡百孔的步戰車,還有同樣千瘡百孔的屍體。
殺一儆百,蘇聯對於叛徒的做法就是從肉體上直接抹消掉。偉大的紅軍不需要懦夫,同樣也不會原諒背叛信仰的可憐蟲。將他們抹殺,是最好的選擇。
屠殺的命令是最高指揮部發布的,特羅舍夫放棄了優待戰俘的原則,他就是要讓任何膽敢背叛蘇維埃的勢力知道,反抗莫斯科是什麼樣的下場。
剩下還有一小部分能喘氣的人也被蘇軍從死人堆裡拖了出來,直接拿槍將他們全部擊斃。之後所有的屍體都被澆上了汽油,點燃火把丟到了屍體上。熊熊燃燒的烈火吞噬了幾百具屍體,付之一炬。
殺光了所有的叛軍之後,只剩下格爾巴喬夫一個人靜靜地等待着審判。
他以爲自己會被丟到蘇維埃最高法院接受審訊,然後定下死刑,最後被送上絞刑架。
不過聽到車內指揮官說的話之後,格爾巴喬夫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莫斯科方面不想看到蘇共總書記被送上絞刑架,哪怕是以叛國者的罪名。這對於當權者來講,實在是太過敏感了。所以格爾巴喬夫,你只能以空襲犧牲的結果死去,這也是莫斯科下達的任務,任何在最後跟你見過面的人,都必須死。所以護送你的車隊,不會留下一個活口。他們很榮幸,能陪着你一起炸死。”
說完,他將手槍裡所有的子彈打到格爾巴喬夫身上,對方甚至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直接癱倒在座位上。鮮血染紅了駕駛艙,在槍聲停止後,安靜的只有彈殼落地的聲音。
“一切都結束了。”季緬爾曼中校望着格爾巴喬夫的屍體,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