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正錯誤,查了一下資料,原來日本版本的F16其實是它們的F2戰鬥機,可以說是日本版本的F16了,但原型機要到95年才完成,之前篇章裡的F16會全部改成F15。)
帕夫洛夫坐在沙發上,看着還在強裝鎮定的的日本首相,端起茶杯揭開瓷蓋,慢慢飲了一口,說道,“現在估計全世界都在看着日本的反應呢,想想第二天你們國內會出現怎麼樣的新聞。‘蘇聯戰機強勢逼近日本空域,自衛隊戰機竟不敢攔截’還是‘蘇維埃之怒,日本首相恐將面臨辭職’?”
日本不敢動手,因爲他也不清楚逆火轟炸機上面是否真的坐着那位暴君。但蘇聯也不會停止挑釁,海部俊樹首相註定要爲他前幾天的言論付出代價。但這在帕夫洛夫眼中還有一層更深厚的政治意味,拿美國在亞太地區的第一爪牙開刀,也是對白令海峽對岸的重量級對手一句無聲的警告。
日本首相深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才反問道,“那麼帕夫洛夫總理想看到怎樣的結局?我的戰鬥機將可能乘坐着貴國最高領導人的轟炸機擊落,然後開啓蘇維埃征服日本,甚至征服世界的模式?還是日本服軟,任憑蘇聯踐踏我國主權,我方表示嚴重抗議?”
“不不,海部俊樹閣下,我們路過千島羣島只是在重申自己的主權問題,至於我們之前說過的那些貿易協議依舊有效,我們最近在大規模裁撤軍隊,坦克和武裝直升機之類的價錢便宜實惠,同樣還有數量折扣,一切都好商量,要不海部俊樹閣下考慮一下。”帕夫洛夫最後還加了一句,“而且那些武器不是外貿版本,都是蘇聯原裝的精華。”
惦記蘇聯這次大規模軍售的國家和組織可不再少數,有些甚至是國際社會不承認的非法組織集團,例如秘魯光輝之路,臭名昭著的哥倫比亞埃斯科瓦爾集團也聞訊而來。因爲亞納耶夫給維克多·布特下達的命令就是除了蘇維埃的直接對手外,任何組織都可以來買軍火,當然非法組織只能當場現金交易,沒有限制的貿易將維克多的軍火販賣天賦發揮到淋漓盡致,光是在短短几天成交的軍火交易數額就達到了3個億的美元。有望突破他在蘇聯解體後盜賣軍火20億美元的最高紀錄。
所以日本得到蘇聯領導人的特別關照,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自己的經濟援助最後變成了他國的軍火銷售,海部俊樹苦笑道,“你是說蘇聯一邊挑釁停戰協議,一邊跟我們說蘇維埃帶着和平從俄國過來?順便賣賣二手軍火強化日本武裝力量?”
“不然呢?我想起來了日本國內還有一個叫赤軍的組織,聽說自從1979年之後他們的行動就受到了精神上的打擊從而轉入了低潮。當然,他們視日本政府和我們蘇聯爲敵人,但又是不折不扣的極端左翼主義勢力,假如蘇聯政府與他們冰釋前嫌,友好合作的話,你猜日本會怎樣?”
帕夫洛夫再補刀一句讓海部俊樹眼皮一跳的話,“啊,我想想,到時候的日本怕是天天遭遇恐怖襲擊吧。不過我想最倒黴的可能是靖國神社裡的那些骨灰罈了,應該會被炸彈炸的一個不留呢。”
“你這算是威脅嗎?”海部俊樹眯起眼睛,用一種可怕的眼神打量着心平氣和的帕夫洛夫總理。而對方卻不爲所動,繼續自顧自的說道,“當然不是了,尊貴的首相閣下。我們只是想告訴你蘇聯軍售潛在的對象都有誰,對我們來講,跟你做生意和跟赤軍做生意都是一樣的道理,你不買,他也會買。你我關係惡化了,赤軍會獲得更多的武器補助,所以。”
繼續攻打心理戰的帕夫洛夫伸了一下懶腰,故意停頓一下再說道,“你自己考慮咯。”
擯棄了意識形態對峙的蘇聯軍售就像一個毫無道德底線的商人,只要給足了資金他會毫無壓力的將致命武器出售給你,並不會因爲日本政府介入軍火生意而終止,大不了不賣生化武器給赤軍,多賣幾支卡拉什尼科夫步槍和RPG肩扛式火箭咯。
就當海部俊樹一籌莫展的時候,帕夫洛夫又自言自語的小聲嘀咕了一句,“哎呀,波茲魯茲島又要翻修,裡面的**,**和梭曼的庫存都要告急了,我們得挪出一批老舊的才能容納下新的生化武器呢。”
海部俊樹深吸了一口冷氣,語氣軟了下來,“好好,我答應你的請求。在國土問題上暫時放棄爭議,至於軍售問題,我希望蘇聯政府能有一個合理的優惠價格。誠然,我們也不希望將一批高端的武器落入敵人的手中。”
明明就是自己心動了,想增強自衛隊的武裝力量,但卻非要表現出日本是在蘇聯脅迫下才購買武器軍備的,帕夫洛夫在心中給這位虛僞的首相豎起了一箇中指。
“日本是個矜持的小碧池,別指望着能和他們成功達成一筆軍火生意,畢竟身後還有一個美帝國主義的影子,他們絕對會出來攪局,但如果可以完成交易那就最好,如果不行的話那也沒關係,反正我們現在還有日本國內潛在的客戶,赤軍和奧姆教會。這些人巴不得能從我們手中拿到武器支援。”亞納耶夫之前對日本現況倒是分析總結的絲絲入扣。
假如這兩個極端恐怖組織真的推翻了日本政府的統治,會怎麼樣?亞納耶夫也一直保持着幸災樂禍的憧憬。
“讓你們蘇聯的飛機現在就撤離日本北海道附近的空域,否則我們不會跟你達成任何一筆交易。”沒有了底氣的首相命令起對手也是口氣謙卑,這就是用拳頭較量的世界。
“當然,事實上它們只是一次很尋常的巡邏而已。”任務已經完成的帕夫洛夫總理起身跟海部俊樹告別,“協議的話就明天再簽訂好了,希望閣下今晚能有一個安穩的好覺。”
作秀的時間也差不多了,按照逆火轟炸機的原本的航行計劃現在準備調轉航向返回海參崴,作爲領航的逆火轟炸機向護航的蘇27戰鬥機發出信號,在離開之前,亞納耶夫一點也不在意戲耍一下身後的兩架F2戰鬥機。
在亞納耶夫的叮囑下,蘇27和逆火轟炸機同時釋放出尾部被稱之爲“死亡天使”的熱誘彈,燃燒的鎂粉像一道轉瞬即逝的流星劃亮了黑暗的夜空,在半空中燃燒的火焰帶下一道肉眼可見的劃痕。如同米迦勒天使長純白色的雙翼,卻同樣象徵着血腥的殺戮。
身後兩架F2戰鬥機的駕駛員被嚇個半死,以爲蘇聯空軍終於要宣戰了,就在他們把手放在機炮發射按鈕上時,對方卻轉變了航向,悄無聲息的鑽進日本空域外的黑暗世界之中。只留下雙翼一樣壯闊景觀。
“這是在跟我們耀武揚威嗎?”其中一架F2戰鬥機的駕駛員喃喃自語道,他一直注視着三架飛機離開視野之後,才返回北海道的空軍基地。儘管最終事態得到圓滿的解決,但是每個人心中總覺得堵着一口難以舒暢的憋屈勁頭。
在蘇聯這邊,亞納耶夫跟納霍德卡空軍基地的各位揪着心臟的領導人打招呼,並表示事態圓滿的結束。當他們聽到亞納耶夫親口說,“‘第三羅馬之怒’行動順利完成,重複,‘第三羅馬之怒’行動順利完成。“的時候,指揮室裡所有人高聲歡呼,拍手慶賀。
而這次行動的代號也是亞納耶伕力排衆議的結果,本來其他人想用上與蘇聯息息相關的代號,而亞納耶夫堅持用上了東正教爲首的第三羅馬的稱號,爲的就是最後那一幕的天使之翼遙相應合。
而那道羽翼在亞納耶夫心中也有更深一層的隱喻,一半是神聖的天使光環,一半是邪惡的惡魔之翼,手中掛滿罪惡者頭顱的死亡天使,會用鮮血與長劍在黑暗沉淪中重新建立起一個新的帝國。
這一切,僅僅只是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