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放下手機,拿過包包取出鏡子,看一眼自己有些失眠後有些憔悴的臉。
她拿出自己的化妝包,取出瓶瓶罐罐,開始往臉上塗抹各種化妝品。
女人的臉是最最需要滋養的花蕊,她要永遠保持年輕漂亮,她要永遠在外表上佔許諾的上風。
“依依,你這是?要出去嗎?怎麼一點兒都呆不住呢?你這受傷了,儘量別亂跑。”陳清水買了早點回來,見依依正用一隻手努力的在自己的臉上妝扮,不由得上前問道。
“是的姨媽,我有個朋友打電話來,說找我有些事情。你放心,我會很快回來。”她轉頭看一眼姨媽。
“好吧,但是要先吃點東西再走。”陳清水坐下來,看着她,“依依,姨媽想跟你說件事情。”
“什麼事兒啊姨媽,你儘管說好了。”她一邊在臉上描繪着,一邊說道。
“姨媽最近想回臺灣一趟,你知道姨媽這麼久不在姨父的身邊,姨媽這心裡頭也挺不放心的,昨天他打電話來,說最近身體不太好,我想回去看看,不管他怎麼在外面風流快活,對我和孩子倒是從來沒話說的。對你也很好對不對?現在畢竟也年紀大了,少年夫妻老來伴兒嘛,我心裡也確實有些不放心他。”陳清水說道。
“姨媽,你回去是對的啊?應該回去照顧照顧他,我在這邊會照顧表哥的。”依依說道。
“依依,你知道,姨媽自從和你見面相認之後,便沒有再分開過,姨媽真的不想離開你,所以姨媽想,想跟你說,你,能不能?陪我回臺灣。”陳清水猶豫着,終於還是說了心裡話。她放不下依依,離不開依依。
“這?”依依的眉頭瞬間微皺,但很快便展開一個笑顏,“姨媽,我當然可以陪你回去,你也真是的,這點事情哪裡需要跟我商量?姨媽去哪我都願意陪着。”她笑道。其實她的心裡是極不情願的,她覺得自己一旦離開,子書和許諾就真的幸福了。
“太好了
太好了,姨媽太高興了。姨媽今天就去辦手續買票,謝謝你依依。”陳清水忍不住親一下依依的臉。
“姨媽!把我妝都弄花了。我還趕時間,先走了。”她站起來,往外走去,又回頭說道,“姨媽,剛纔醫生說了,我可以回家休養了,你一會兒幫我把出院手續辦了了吧!我可不想在這醫院裡呆着了,快要難受死我了。”
“好的好的。你去吧,當心點手啊?”陳清水愛憐的叮囑道。
依依直奔許諾的位置而來。許諾早已在那裡等候,上午的咖啡館有着難得的清靜,許諾安靜的坐在角落裡,象一顆寂寞的小小咖啡豆。
“找我嗎?”依依坐到許諾的對面,看一眼許諾,真的不知道子書喜歡許諾什麼,瘦不拉幾的象發育不成熟的樣子。
“是,有個東西想給你看一下。”許諾從包裡拿出那枚耳釘,放到她面前,“我想這個你應該認識吧?跟你耳朵上的那隻正好是一對兒。”
“喲!還真是我的,怎麼會在你這兒?他給你的嗎?不會是拿了我的東西去送你吧?也太可笑了吧?”依依取過那枚耳釘,戴到自己的左耳上,對着許諾笑道。
“他不是送我的,他根本不知道這隻耳釘在他的衣服上,你是故意的是嗎?你覺得這樣做有意義嗎?”許諾盯着依依,真的想不通這一張美豔的臉龐下面爲什麼藏着那麼一顆骯髒的靈魂。
“我管它有沒有意義,告訴你,起碼我得讓你知道,你眼裡的三好老公其實不止止是新婚之夜揹着你來見我,而是隨時隨地都會跑來見我,我也很煩呢,可是他非要那麼做,我有什麼辦法?我可是被動的。”依依拿起勺子,輕輕攪動面前的咖啡,象攪動許諾那一顆千瘡百孔的心,她覺得無比的暢快。
“他是我老公,我信任他。我希望你不要再做這些事情了,做人得厚道,你是聰明人,爲什麼要做這些糊塗事呢?”許諾說道。
“哈哈哈,就你?許諾?你也配對
我說教?我告訴你,你的婚姻沒你想得那麼牢不可摧?我要是想要他,隨時都可以!”她冷冷的說道,象陰風陣陣刮過許諾蒼涼的心頭。
“你簡直不可理喻。”許諾絕望的說道,依依眼裡的執著與瘋狂令她喪失最後一絲勇氣。
“他原本就是我的,你明白嗎?你不配跟他在一起,不配你懂嗎?”她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輕蔑的看着許諾的臉,“我要奪回他,你擋也擋不住,懂嗎?你跟我鬥,根本就是以卵擊石自尋死路。不如你知趣點退出好了。”
“不!你休想,我死也不會把他讓給你的。你是故意的,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你太壞了,你太壞了!”許諾高聲叫道,她的喉嚨裡帶着歇斯底里的絕望。
“我壞嗎?我真的壞嗎?那還不都是你們家給逼的?好好想想你們一家當初是怎麼對我爸媽的,怎麼對我的吧?我現在這樣對你,就是你們一家應得的報應,是你們活該明白嗎?哼!”依依冷哼一聲,扔下手裡的勺子,拂袖而去。
“柳依依,你有病!你真的心裡有病!”許諾徒勞的叫道,心痛的看着她離去的背影。
陳清水速度很快的辦好了出院手續,陪着依依將傷口再次處理一下,便回家了。
兒子趙一珂開了車子過來接,並且按母親的囑咐辦好了兩天後的回臺灣的手續。
“表哥,你這麼忙幹嘛還要來接我們?打個車不就行了嗎?”依依對趙一珂說道。
“丫頭,跟哥哥就不要客氣了,我送你們回家再去工作也不遲。對了,後天你陪我媽回臺灣,要辛苦你照顧了。”趙一珂笑道。
“哪裡,一直都是姨媽在照顧我。”依依說道。
“別謙虛了,你們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趙一珂將車子開動起來,往家裡駛去。
她掏出手機,發了個信息給黃子書。
“晚上七點,老地方,不見不散,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談。必須要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