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自己的天真,自己多年的癡傻,而今象個小丑一樣被人恥笑。無奈的成爲他人茶餘飯後打牙的消遣
他沒愛過自己,從來沒有愛過。他的心裡至始至終都只是表姐一個人,他那一顆鮮紅的心臟是表姐的領地,隱形的表姐就象是一面鮮豔的紅旗牢牢的插在上面,她回來或是不回來,那上面都深深的刻着她的名字。
“許諾!你別這樣。我現在腦子很亂,真的很亂,你給我些時間想清楚好嗎?我真的需要好好的想一想。”他的眼睛裡寫滿了混亂的思緒,他無法將它們理清楚,似乎也永遠理不清楚。
“你不用想了,我都替你想清楚了,你不愛我,從來沒愛過,我不需要你的憐憫或是同情。你愛表姐,你就去找她。讓你的心指引你的腳步,傾聽你心靈的呼喚,去吧!我,真的祝你幸福!我愛過你,但是從明天以後,這一份情徹底終結,走吧!留些空間給我,也給你自己。快走吧!我不想再多說什麼了!快走!”許諾閉上眼睛,轟然倒下,兩手一拉蒙上被子。僵硬的躺着,動也不動,象具遺體般,渾身上下散發着令人絕望的氣息。
“許諾!對不起!”他鼻子心酸的抽泣一下,眼睛跟着心一塊兒酸楚着。
“都說讓你走了,還不走!話都跟你說得這麼明白了,你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麼的?我女兒已經讓你傷得夠深了,你還想怎麼樣啊?都是我們瞎了眼,拼命的把你們往一起湊和,要不然我女兒不會傷心成這個樣子。求求你快走吧!快一點離開我們家,我們以後不想再巴結你了,你就是再有錢,長得再帥,可是你不喜歡我們許諾,我們也不想再用熱臉貼你的冷屁股,你想去找那個柳依依就快去吧!我會擦亮我這雙老眼,等着看你們會有多幸福?快走吧!難道等着許諾她爸把你扔出去嗎?”柳家燕是徹底火了,她開始痛悔當初對於許諾的安排。
“滾啊!臭小子!趕緊走!”許諾父親斷喝一聲,一雙小眼兒瞪得嚇人。
只是傾
刻間,黃子書便由許諾家的座上賓成了門外客,他們將他推出門外,轟的一聲關上門。
他頹廢的下樓梯,衣襟上那朵喜氣的玫瑰紅花依舊在,歪斜着耷拉着,象有氣無力的狗耳朵。
他伸出手去,扯下它來,丟在地上,鋥亮的皮鞋踩上它,花瓣的汁浸至水泥地面上,留下一片瀕死的嫣紅。
他無力的回到家,父親黃大申正眉頭緊皺,坐在碩大的沙發上,一看便知道,他在等待兒子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母親李子清正站在父親身後,一副不安的樣子,不時的向兒子擠眉弄眼,那奇怪的表情,他無心研究,他也不想回答任何的問題,他現在的腦子裡除了混亂,還是混亂。
他覺得很累,心理上身體上都是如此的疲憊不堪,他的腳步跟隨心的指引向他的臥室走去,現在,他只想倒在牀上,閉上眼睛,任腦子裡的那一團亂麻將自己捆縛,成繭。
“子書!”母親呼喚他的聲音裡透着些許他不懂的暗示。
他不想理會,也無力理會。
“子書!”母親再叫,聲音變得迫切緊張。
他仍是繼續他的腳步。
“黃子書!你給我過來!”黃大申終究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高聲喝叫着兒子的名字,那雄厚的聲音裡透着無限的威嚴,刀一樣的止住他的腳步。
他往回走,垂着疲憊的頭,來到父親的對面坐下,這國外定製的高級真皮沙發很軟很舒服,卻震得他的心裡猛烈的疼痛。
“說說吧!今天怎麼回事?”黃大申將身體往後面鬆軟的沙發靠墊上靠去,換個舒服的姿勢,他需要和兒子好好的談談,他需要知道兒子的心裡到底要的是誰?
“爸!對不起!”他的眼睛有些溼潤,父親是好面子的人,今天去的又大多是不請自來的商場上的朋友,自己鬧這麼一出,最最沒面子的自然是父親了。他的內心充滿了對父親的歉意,於是他誠懇的說道。
“不用說
對不起!你是我兒子,我相信你,但是兒子,我現在想問你的是,你今天和許諾訂婚,我們是給你充足的時間作考慮的,你既然決定跟她訂婚,對她就有了責任和義務你懂嗎?就算你們還沒有走進婚姻的殿堂,但是作爲一個男人,你得對她負責任明白嗎?今天的事情,我也知道很突然,但是我現在想提醒你的是,你必須儘快作出一個了斷,魚和熊掌不能兼得,婚姻不是多選題,我不希望我的兒子拿婚姻當兒戲。”黃大申看着兒子的臉,認真的說道。
“爸爸!”子書努力的擡頭,看着父親深遂的眼睛,渴望從父親的眼睛裡找到前行的方向。
“子書!見着許諾了嗎?她怎麼樣啊?好不好啊?她家裡人沒爲難你吧?”李子清趕緊坐到老公身邊,看着兒子,一連串的問了無數個問題。
他搖搖頭,不知道如何回答母親的問題。
“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子書有今天你有一半兒的責任。”黃大申瞪了老婆一眼,“他小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現在講究婚姻自由,你偏要瞎安排,現在好了吧?鬧成這樣。”
“哎!我說你,怎麼說話呢?怎麼怪起我來了?我怎麼知道那個死丫頭柳依依今天會突然出現啊?而且還搖身一變成了陳清水妹妹的女兒,打死我都不會想到老天爺會這麼安排啊!那丫頭可真夠能耐真夠有心機的,她今天來明擺着是來示威攪局的,你不怪她反倒怪起我來了,真是莫名其妙!再說了,許諾單純,可愛,善良,哪點不好啊?怎麼就跟子書不合適了?就是因爲他不懂,我纔要做他的眼睛呢!告訴你,家裡娶個什麼樣的媳婦就決定了你和我將來過什麼樣的日子,真是的!憑什麼怪我呀?我有什麼錯呀?”李子清不服氣的爲自己辯護,委屈至極的說道。
“婦人之見!不可理喻!你怎麼就不問問兒子心裡到底想跟誰在一起呢?他跟誰在一起比較幸福呢?”黃大申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些,面對女人的無理三分鬧,他極其的不耐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