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狀元快過來,良善醒了!”白水英激動的朝着柳元宗喊。
柳元宗趕緊的跑了過來,手裡提了些吃食和衣服之類的,走到我的身前來,白白水英還激動,竟然直直的看了我很久,伸手想摸我臉,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奶奶端了碗素炒白菜過來,我端起碗吃飯,並沒有理會柳元宗一絲一毫。
雖然我的想法變了,可這麼素的菜,吃到口裡,一絲的味道也沒有,難吃的實在是沒辦法嚥下。
柳元宗坐在我旁邊,見我難以下嚥的樣子,便夾了塊肉給我,對我說爲什麼不吃肉了呢?
我看着我碗裡的肉塊很久,忽然放下了碗,對周圍的人說我吃飽了。
說着關門回了房間,不再出去。
隔了一會,奶奶開門進來,端了些餅乾給我,強顏的擠出了一點笑,對我說:“良善,你爲什麼不吃飯呢?這樣可對身體不好。
我原本一直坐在鏡子前撫摸我一頭又黑又濃密的頭髮,奶奶進來後,我走到牀邊去,坐在牀沿上,看着奶奶向我走過來。
“吃的我放在這這裡了,良善你要是晚上餓的話就先吃點餅乾壓壓肚子,你現在剛醒,不想吃東西也是正常的。”奶奶像是有點刻意閃躲的樣子,她說完後,便打算出去。
“奶奶,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五通神想殺我?”我問奶奶,有些事情,我原本就可以想的清清楚楚,但是因爲總愛過分的相信周圍的人,纔會導致自己一致判斷錯誤。
“良善,我、我……。”奶奶說不下去了,站在我的面前,低着個頭。
我笑了一下,有些人不想說的事情,問也沒有用,我便也不問了,轉過話題,對奶奶講:“奶奶,我知道你或許是受了他們的壓迫,纔不敢把這種事情告訴我,我明天想去學校了,你能幫我收拾一下東西嗎?”
奶奶趕緊的點頭,說可以!然後匆匆出門了。
第二天去學校,白水英來車站送我,問我說爲什麼急着去學校?剛醒就在家裡多休息幾天再走吧。我搖了搖頭,看着這白柳鎮,如果可以,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回來了。
柳元宗依舊陪我一起去學校,只是他現在根本就不用藏在哪裡,就算是天上的陽光刺眼,他也不會有一絲的害怕,畢竟是鬼神,怎麼可能還會怕個區區太陽,頂多就在太陽底下會渾身難受一點。
我帶的東西不會很多,畢竟
長大這麼多,很多東西都要去買了,我也沒叫柳元宗幫忙,快到家的時候,家裡那隻鴨子還沒死,或許是老遠聽見了我的聲音,立即撲打着翅膀朝着我跑了過來!
“因爲知道你醒後一定會惦記它的,所以就拖這裡的鄰居照顧它,現在它看你回來了,一定很開心了!”柳元宗走在我旁邊,笑着對我說。
我將鴨子抱在了懷裡親暱了一會,走進屋裡坐在牀沿上,看着柳元宗在幫我忙東忙西,我對柳元宗說:“你走吧,你這樣,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柳元宗聽我說完後,似乎沒太驚訝我對他說出這種話,向我走過來,伸手抱住了我,撫摸着我的頭髮,深吸了一口氣,但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我只是覺的很好笑他明明爲了能超度你家那些怨魂而費盡心思的騙我,卻爲了救我把他家所有的怨魂都推下了地府,叫他們永世不得超生,這種如孩童般的任性,也不知道是癡還是傻。
“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你明年上半年就要中考了,你要好好的學習,把之前落下的課都補回來,其餘的事情,你顧不上的,在你沒考之前,我會一直陪你。”
我沒有再說話,任由着柳雲宗做任何的決定。
我揹着書包去教室的時候,走到教室門口,顧昇平正在講臺上給同學上課,轉頭一看我在教室門口,愣了會神,叫了我一句:“白良善?”
我點了下頭,對老師說了句報告。
顧昇平趕緊的過來拉我進教室,關切的問我的病怎麼樣了?一年多沒來上課,同學們都很想我之類的。我在班上衆目睽睽之下走進教室,教室裡還保留着我的位置,所有的同學都和以前變了模樣,臉上脫離了之前的稚氣,女孩子開始打扮自己,男孩子喉嚨裡的喉結開始往外突,他們的眼睛都盯在我的身上,教室裡,朱蓮香還在,但是錢寶童不在了,看來正如我猜的一般,他是柳元宗安排在我身邊的人,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他是有目的的來我們班的,或者是我見他的第一眼,或許是我最後和他說歷史老師的事情的時候,他的迴避,讓我對他產生了懷疑。
錢寶童走了,我一個人坐兩個位置,老師見我一個人坐的孤單,便從後面叫了個男生坐在我的身邊,我看那個男生,竟然是翁浩正!長高了不少,臉也有些菱角分明,成熟了些。
我記得開始他正
坐在我旁邊那組和我同排的,怎麼現在坐到後面去了?
顧昇平對我說我不在的這一年多裡啊,同學們都長高了很多,翁浩正長得太高了,就被安排坐到後面去了。
可是我看見前面也坐了些很高的男生啊!看着翁浩正拿過來一些基本上都是一片空白的書,我頓時就明白了過來,長得高,又是學渣,怎麼能坐前面呢?
翁浩正坐到我旁邊來,看見我似乎很開心,以前我們幾乎不說話,現在竟然激動的握住了我的手對我說我的病好了沒?聽他爺爺說我救不活了,把他嚇得……。
後面的大概是覺的他自己太激動了,就沒往下說,平淡了點語氣,畢竟這是上課,老師還要講課。
雖然這麼久都沒上課,但是因爲之前的基礎好一些,老師講的也不是完全都聽不懂,因爲下午是歷史課,我問翁浩正我們的歷史課現在是誰教的?
翁浩正搖了搖頭,說他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我頓時就無語了,他天天在這上課,竟然誰教他的老師名字都不知道,說到歷史老師,我想起以前我們的那個歷史老師,於是對翁浩正說真是可惜了我們之前那個老師,他這麼博學,這麼年輕的就死了,真是可惜了。
“我爺爺說他是偷窺了天機,命格不夠強就被剋死的,並不是誰殺了他。”翁浩正這麼一說,我心裡頓時有些驚訝。
歷史老師是偷窺了天機才死的?我忽然想到了我們之前的那本涌水縣誌,我和他明明拿的是同一本縣誌,但是爲什麼我後來拿到的根本就沒有記載唐朝那一段,而他的上面就有,還有我是我在他面前提起向他借摘抄了上面內容的筆記的時候,他才暴斃的!
這麼說的話,他的死,真的與柳元宗無關?
可是他一個凡人,如果沒有人給他透露的話,他怎麼會看到天機?一定是有人將這段天機故意泄密讓他看見,然後再讓我看見,那麼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現在旱魃死了,李純溫家的咒也算是解除了,那李純溫去哪了?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翁老爺子與李純溫就是一夥的,翁浩正應該知道。我就問翁浩李純溫哪去了?
翁浩正搖了搖頭,對我說自從白柳鎮的旱魃被殺之後,他和他爺爺就再也沒見過李純溫了,他爺爺曾經試圖聯繫過好多次,可就是沒有聯繫上,就像是人家蒸發了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