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密牢

【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劉洋要監視者不要大驚小怪,繼續正常監視木青冥他們這些鎖龍人就行。同時要監視者,繼續找尋一個長生道的教徒。而木青冥也在幾日後的暴雨結束之時,忽然請趙良吃飯。趙良雖然不知道他木青冥要做什麼,但還是如約赴宴。在飯桌上,木青冥說出了這次請客的目的。引出來趙良詫異,不知道木青冥從哪裡得知了官府秘密關押着的那個人。細問之下,木青冥就是不告訴趙良,消息的來源。只是要趙良就算不帶木青冥去這個關押之人所在密牢,最好也告訴一下木青冥,密牢的位置在哪裡。】

酒樓的廚房因爲堆滿了鍋碗瓢盆和食物,而顯得有些擁擠狹窄;而且永遠都是比外面要熱鬧。

烹煮煎炸的聲響,還有菜刀落在砧板上的聲音,在廚房之中此起彼伏迴響着。

大師傅的廚子站在炎熱的竈臺前掌勺,騰起陣陣熱氣,帶起了道道滾滾熱浪,讓肥頭大耳的廚子,滿是橫肉的臉上佈滿了晶瑩剔透的汗珠子。

不一會的功夫,一盤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餚,就炒好裝盤。

大師傅讓店小二過來,告訴他可以端菜上桌了,也告訴了店小二是哪桌的菜。

店小二進了廚房,聽大師傅說完,端起了菜就走,卻沒有注意到腳下地上,有道黑影從角落裡嗖的一下,竄到了他腳下的影子裡,在一瞬間就與其合二爲一,不分彼此。

不只是店小二沒有發現這道黑影,就連身邊的其他人,也沒人注意到這些變化。

很快,店小二就端着熱菜出廚房,穿過一樓大堂上了二樓去,然後徑直的走到木青冥所在的雅間前。

敲了敲門的店小二,推門而入,同時拖着長音高喊着:“客官,你的菜來咯。”。

才進門走到桌邊,店小二把菜往桌上一放,腳下的黑影立刻從他影子裡分離出來,緊貼着地板快速遊走,進入桌下藏好。

還是與桌下暗影合二爲一,用得是同一種邪術。

在黑影移動的瞬間,木青冥頓時察覺到,腳邊有微弱的邪氣波動,立刻便知,他的監視者來了。

不過木青冥並沒有打算收拾或是教訓一下這個監視者,畢竟這樣會打草驚蛇,木青冥也不願意提前打草驚蛇。

於是,木青冥只是不經意間給趙良遞了個眼神,示意他先別說話。

店小二給他們擺好菜,退了出去,再次順手把門關上,趙良已經提起筷子開吃。

雖然菜還沒有上齊,可是趙良已經懶得等待了,索性先筷子夾菜,送進嘴裡吃兩口,墊吧墊吧肚子。

木青冥把右手食指,在自己茶盞裡蘸了一點茶水後,在桌上輕輕地寫下幾個字:有人偷聽,先說點其他的事情。

那邊的趙良一看,立刻會意。他知道能偷聽木青冥的,必然是身懷邪術的長生道教徒。而趙良雖心有好奇,卻也沒有東張西望,面色也依舊正常得很,繼續品嚐桌上美味佳餚。

而木青冥更是神色自然了;他對付過太多各式各樣的監視者了。不只是長生道的,還有其他的邪人妖魔曾經派來的監視者。甚至在過去,他父親才做上族長之位時,木青冥還要對付過家裡一些別有用心之人,派來的監視者。

長此以往,正是熟能生巧,木青冥對這一類人,早已知道該怎麼對付各種情況。自然是泰然自若,也無絲毫驚慌。

“我想找飛賊。”緊接着,木青冥就對趙良說出這番話。

話才說完,木青冥也提起筷子,伸進了裝着油炸花生米的盤子,夾了兩顆花生米,送進了嘴裡,細嚼慢嚥起來。

對桌子下的監視者,視而不見。

老實說,現在近在咫尺的監視者,是木青冥見過最有膽識的監視者,盡然敢仗着高超的藏身術,靠他如此之近。

而且對方的藏身術,也非常高超,施展巧妙,運用得爐火純青。

光憑這一點,就算監視者是敵人,也能木青冥佩服這個監視者。

但他也早給監視者下了套,因此現在就搬出來用了。

而且趙良是警察,經常是要和這些城內外飛賊打交道的,木青冥特意問他飛賊之事,是合情合理得很。

“飛賊們,你找這些人幹什麼?”趙良隨口一問,也是順着木青冥的話,很自然的說出來的。

趙良也知道,木青冥的這些話都是說給監視者聽的。說他是對方問什麼就答什麼,倒把戲都給演足了。

“我就是找他們偷點東西。”木青冥是嘿嘿一笑後,拋出了第二個圈套。但又故意不說清楚,是要偷什麼。

趙良一聽這話,立馬停下筷子,故作警惕的注視着木青冥,也警惕的問到:“你要偷什麼?”。

頓了頓聲,趙良故意壓低一點聲音,故意說到:“偷東西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如此自然,倒是讓桌下蟄伏着的監視者也是一聽就信。

木青冥在演戲,而他趙良也不傻,自然也是在演戲的。這話,也是說給那個監視者聽的。

也知道就算他壓低聲音,監視者也聽得到。就是知道,所以故意說給監視者聽的。

“我跟你說啊,偷你們常人的東西肯定是犯法,但是我要偷的,可不是什麼鍋碗瓢盆也不是金銀首飾,所以談不上犯法。你就安安心心的吧。”木青冥不以爲意的笑笑,又故意說到:“你知道這些飛賊的據點,就告訴我。這頓飯,你也不能白吃啊。”。

一如既往的,忍不住要和趙良調侃幾句。

趙良聞言卻是沉吟了起來,他得把戲給做足了才行,這是必要的。

許久之後,趙良才略有爲難的點了點頭,對木青冥說道:“好吧,我相信你肯定不是做壞事,就告訴你吧。一般這些人都在南門之外,你知道哪裡有一片開闊地吧,是之前的南教場。現在多是白天有不少的商販,熱鬧得很,夜裡就死寂一片的空地。在空地邊上的那些小平房裡,就是飛賊的聚集地。”。

把對木青冥這個朋友的信任,表現得恰到好處。

而他趙良說的是實話,那地方白天魚龍混雜,三教九流來往頗多。夜裡也多有強人出沒,不是道上的人,在那地方夜裡也是待不住的。

唯有這些飛賊,在那地方不但呆住了,而且紮根了下來。

這些情況,木青冥在纔到昆明城時,就已經瞭解清楚了。

現在再聽趙良說一遍也無妨;畢竟兩人都知道是在演戲而已,於是木青冥在趙良把話說完後,也裝出才知道的模樣,悠悠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爲那地方只是趕小集的地方呢。”。

完了頓了頓聲,就又說到:“好,先謝過了,等我找到這些人,再請你吃一頓好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趙良繼續和木青冥一唱一和的,完了還叮囑道:“不過我在警廳做事很久了,也要提醒你一句,春城的飛賊可很不講規矩,民風彪悍的環境讓他們除了偷,也擅長怎麼明搶,你去找他們的時候,可要多留一點心眼。”。

“嗯,我會小心的。”木青冥點頭應了下來,卻是漫不經心。

對付心狠手辣的邪人,木青冥都不發怵,怎麼可能會怕幾個兼職搶劫的飛賊呢。

這時候,店小二又去而復返,這次他手上可端着不少的菜,還有才給木青冥他們的酒。

在他店小二逐一把手中一盤盤美味佳餚上桌之時,黑影從坐下竄出,一眨眼的功夫就融入了小二的影子裡去,再次與其合二爲一。

這監視者也聽到了些情報,再待着怕被木青冥發現,電光火石間已不敢過分涉險,索性先走一步,免得節外生枝,還偷雞不成蝕把米。

及時抽身,這監視者倒也明智,就是不知道自己被木青冥和趙良給耍了。

“客官,你們的菜齊了,請慢用。”店小二把所有的菜都擺好了後,拿出一個拳頭大小的銅鈴放在桌上,對木青冥和趙良,很是客氣的說到:“要還有什麼吩咐,你們就搖鈴。”。

“好的。”木青冥微笑着掏出一個半開塞到了小二的手裡,給了他一點小費。

那個小二更是笑的燦爛了,他在這家酒樓做事兩三年了,木青冥是比較大方的客人;讓這個店小二都忍不住連聲道謝着,慢慢地退了出去,順手把門再次關上,同時帶走了就藏在影子裡的監視者。

店小二的腳步聲遠去,木青冥細細感知着四周的一起。他發現小二下樓後,這個監視者也隨之離去,離開了酒樓。

只是並未走遠,停在了距離酒樓大門外不遠處的地方,似乎等着木青冥吃飽喝足出去後,繼續跟蹤監視。

但這四周已經沒了長生道的耳目,木青冥也可以和趙良,好好的說點實話了。

木青冥收了神通站起身來,手提起了酒罈子,開了封泥,給趙良先滿上了一碗酒。

酒水清澈,緩緩下降,伴隨着嘩嘩聲直落到了酒碗裡去。頓時酒香四溢,風中彌散開來。

讓這窗外吹入雅間裡飛旋的微風,都因爲酒香而醉人。

“人走了,好好喝酒。”木青冥給趙良滿上酒水時,也給自己倒了一碗酒。

雲南這地界,喝酒講究個豪爽。很少有看到用酒盅喝酒的,多數地方都是擡起碗來就喝,這些當地的酒樓裡,專門備着土瓷碗的,就是專門給人喝酒的。

趙良對這種酒碗,早已見怪不怪,也不發怵。直接擡起酒碗,就昂頭起來,‘咕嘟咕嘟’的喝了三大口酒,沒得他一臉悅色中透着愜意。

入口順滑的酒水嚥下,趙良擡手摸了摸嘴角的酒滴,呵呵一笑,臉上樂開了花。

“說吧,你要找什麼人啊?還非得見一面不可?”趙良問着此話,看向了對面的木青冥。

木青冥可沒有趙良這麼豪爽,他也不嗜酒如命,只是端起碗來,輕輕地抿了一口。說是喝,但是木青冥這個舉動更像是品。

酒水入喉,木青冥脖子微微一熱,緩緩說到:“我知道,你們官府有個鮮爲人知的密牢。我要找的人,就在這個密牢裡面。”。

一聽此話,趙良猛然愣住。本來因爲愜意而微微眯起的雙眼,緩緩睜大。手中筷子都伸到了桌上鍋貼烏魚上了,愣是給停住了,一動不動。

眼中瞬間就佈滿了詫異和驚恐,一時間還有些不知所措和茫然。

很快,木青冥還看到了趙良臉上,泛起了清晰可見的費解。

這手中筷子,也險些拿不穩而掉落。

不過,木青冥早已料到了這種情況。他想到了趙良會倍感驚訝和詫異的,於是默不作聲吃菜起來,給趙良自己先冷靜一下。

許久之後,趙良才平復了一些激動,緩緩收回了筷子往桌上一放,環視四周後壓低聲音,輕聲問到:“你怎麼知道密牢的?這可是絕對的機密,我也是升職後才知道的。”。

木青冥夾住一塊肉,不慌不忙的送進了嘴裡,細嚼慢嚥後,才又緩緩地直言說到:“我知道的還不止這些,但這不是我今天請你吃飯的目的。目的是你得帶我去密牢,我要見裡面關押的人。”。

長生道的監視者還是走的早了,這麼大的情報,居然沒有聽到。

不過這其中原因,也有木青冥有意爲之的緣故。他故意等到監視者走了,這才說的。

這也正是木青冥的真正目的。

他幾日前和鐵樺,爲了是否冒險一事各執己見,爭得面紅耳赤,僵持不下。

最後,鐵樺妥協,但條件就是要木青冥去找到此人,一番旁敲側擊,讓此人給予他最好的建議。

因爲鎖龍人知道,密牢中關押着的這個人是個長生道教徒。他天生沒法練氣,但卻過目不忘,對任何長生道的邪術,都瞭如指掌。

在長生道的內部,他還有個稱謂——傳功師。

在長生道還未式微之前,歷代的傳功師都是如此之人,他們負責給教徒傳授邪術功法,在教中的級別和大護法一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

在木青冥和長生道火拼之時,趙良的一些上司也沒有閒着,趁亂把此人悄悄劫走,秘密關押。其目的不言而喻,只因爲長生的誘惑太大了。

但此事又是香甜的毒藥,想要吃上一口是要有勇氣的,所以趙良的上司,至今遲遲不敢詢問此人,只是秘密關押着。

而此事,正是才升職上來的趙良在齊全負責的。還有爲了不泄密出去,負責看押的人員都不得離開密牢,所以此事一直鮮爲人知。

但木青冥偏偏要找此人,倒是讓趙良非常的爲難。而且,趙良也很詫異和費解,木青冥並未參與其中,是怎麼知道此事的?

一時間無語,趙良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更不願意說出來;只因爲木青冥是他的好友,知道的太多,對木青冥未必是個好事,甚至還會給木青冥引來危險。

沒有想好藉口的趙良索性沉默了起來。

木青冥能否見到密牢?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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